季汉大司马 第399节
诸葛亮连摇羽扇,眉目皱起。他习承两汉旧学,封拜公爵之事,闻所未闻。今面对刘备的询问,他一时却难以作答。
当然诸葛亮也隐隐感觉到刘备改公爵制,其意图不仅是为关羽建宗庙,更是为以后的将领而考量。
比如霍峻,其已位极人臣,享食邑万户。今后若再下战功,何以封赏,总不能封公给他。
且如果南汉北伐成功,大批县侯无爵可封,总不能疯狂给他们加食邑。如果能创造新的爵位出来,让县侯往上升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般的话,刘备所说的公权同侯,加个建宗庙的福利,不失为好办法。
君臣沉默思索间,霍峻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峻以为或可改爵制,自汉爵施行以来,侯爵为之尊。今复周五等爵制,侯为次,公为尊。”
“旧时侯分关内、通侯二爵,通侯分有亭、乡、县三侯级。前汉初时,县有相,乡亭有家臣。今中汉以来,天下战乱,民不聊生,县侯无相,乡亭无家臣。今可仿虚君实侯之法,虚侯而实公。”
“公分刘姓公与异姓公,异姓公予臣,有乡、县、郡三级。凡异姓公,不与亲公同,县公有相,乡公有家臣,准建宗庙。凡旧公之权,唯王可授。”
“昔高皇帝言,非刘姓者不王,非军功者不侯,陛下可效其旧事,重塑爵位之制。”
受演义影响,许多人以为汉代的县侯无实权,与无封地关内侯相同。实际上不论西汉亦或是东汉,县侯都拥有实权,比隋唐的郡公权利大多了。
如历史上,孙坚被封为乌程县侯,实际上治理乌程县的长吏非乌程令,而是乌程相。
乌程相这一职位在早期的孙吴中一直有保留,如骆统曾任乌程相,治理乌程县。今南汉受领县侯的人不多,且加上礼制崩坏,县侯则是领食邑,而不委县相。
在霍峻看来,不如顺势而行,将县侯原本的权利让给县公,学战国时期的虚君实侯的爵位变革。没有军队的公,没有从吏的公,根本不足以为患,仅是荣称而已。
听着霍峻这般言语,刘备心有意动,看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以为如何?”
诸葛亮苦笑几下,说道:“陛下暂可追封关君侯,若诸卿以为不妥,亦可复行旧制。”
“善!”
刘备大喜过望,说道:“追封云长为汉寿县公,且追谥曰元。”
“诺!”
(本章完)
第491章 魏武病逝
建业三年,七月,洛阳行宫。
偏殿内,时女子的怪嗔声从屋内传出,且伴随有曹丕笑闹的声音。
“不可!”
“没事,今下无人!”
“别~”
曹丕不安分的手在孙璎纤细的腰肢上抚摸,轻薄如蝉衣的汉服,难以阻止曹丕的动作。火热的手掌伸入衣袍的隔层,轻抚着那滑腻如丝绸般的肌肤。
听着曹丕在她耳畔上头的呼吸声,孙璎保持清醒,奋力想从曹丕怀中挣脱,但被曹丕双手抱住,令她难以挣脱。
曹丕的手往上摸去,将要掀起云缕心衣,想要触碰x-x时。
忽然孙璎双眸含泪,说道:“殿下,陛下尚在!”
曹丕的手先是骤停下,似乎在畏惧什么,继而毫不客气地摸上去,说道:“我不日将为陛下!”
孙璎娇躯一颤,落泪哭泣,说道:“殿下莫欲令妾死乎?”
曹丕见美人落泪,急忙抱住孙璎,怜惜问道:“璎儿何出此言乎?”
孙璎抹着眼泪,说道:“妾为陛下妃嫔,却与殿下私通。若让陛下得知,殿下尚能活,妾必难活之。”
说着,孙璎趴在曹丕怀里哭泣,说道:“我父为贪富贵,将某送入宫中。今幸得遇良人,但却不能与之相合,此天欲惩妾也!”
曹丕心中那点色心顿时消散,低声安慰说道:“璎儿勿哭,我为太子,不日即可为天子,彼时则能迎爱妃入宫,同享人间富贵。”
“不!”
孙璎葱指堵住曹丕的嘴,垂泪说道:“殿下与妾之事,天地难容。殿下君临天下,岂能行自毁名声之事。妾自知罪孽深重,愿侍奉上君,以身代殿下受罚。若殿下爱妾,许以冷宫幽宅即可。殿下闲暇有空,能临宅宠妾便好。”
这般绿茶的言论,激发出曹丕怜悯之心,紧搂住孙璎,保证说道:“璎儿放心,有孤在。卿既不负孤,孤岂能负卿乎?”
自那次药屋相逢后,曹丕打着取药的名义,处处寻孙璎,创造相遇的机会。孙璎非良人,属于是心机深沉之女,既知曹操旦夕将亡,自要为今后谋划。今曹丕主动上门,孙璎岂能不与之勾搭。
郎有情妾有意,在孙璎故意拉扯下,曹丕终是与孙璎确定关系。今天是两人首次在宫中幽会,孙璎为了己身的未来,不断用言语蛊惑曹丕。曹丕被孙璎所迷,自是许下了诸多诺言。
一番言语下来,孙璎为曹丕收拾衣领,柔声说道:“陛下虽身患重病于榻,但殿下行事切莫草率。若被陛下所察,妾恐殿下太子之位不保。及待殿下继位,妾当属君也!”
“璎儿当是为贤也!”曹丕赞道。
二人歪腻了几下,孙璎趋步出殿,除了眼眸的泛红,几乎与往昔如常。
孙璎捧着药汤,入了主殿,带着鼻音,说道:“陛下请用药!”
身患重病的曹操,其眼神虽不好使,但耳朵却可说为灵敏,听出了孙璎的变化,问道:“爱妾为何哭泣?”
闻言,孙璎脸色微变,顺势抹着眼角,故作伤感说道:“妾见陛下久治不愈,今病情日重,妾怎能不为之悲乎?”
曹操眼神迷离,模糊难见物,摸索握住孙璎的手,微叹说道:“圣人云,‘获罪于天,无所祷也。’今命岁将尽,非人力所能改,当无需多悲。朕若病逝,亦能令卿衣食无忧。”
孙璎默默垂泪不语,显得甚是悲伤。
“陛下!”
此时,卫臻从殿外入内,说道:“武汉城内传有斥候消息,言关羽因箭伤久治不愈,于上月病逝家中。刘备为关羽亲自发丧,追拜汉寿县公,谥号元公。”
“咦!”
靠在软垫上的曹操,抬头惊呼了一声,说道:“云长竟亡也!”
卫臻躬着腰,拱手说道:“陛下,伐辽大军已按时起程,先锋已过孤竹,不日或可传捷报归京。”
曹操摇了摇手,示意卫臻与孙璎出去。
眼神迷离,仰望木梁,曹操不禁陷入回忆当中。
念起三十几年来的南征北战,以及所遇见的那些敌友。
袁绍、张邈、袁术、边让、陈宫、关羽、刘备……
“哎!”
曹操默然而幽叹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曹操嘴里念叨着话,然因患病而嗜睡,则又渐渐昏睡过去。
忽然间,睡眠中的曹操头疼欲裂,似乎从梦中惊醒,却见关羽出现在他的跟前。
牵着赤马,关羽持槊抱拳,说道:“蒙曹公封赏重恩,恕羽在世难报。今公将行九幽,羽愿送君一程。”
“不!”
曹操惊恐而喊,双手摇摆,说道:“云长,我尚未死焉,后事尚未托付!”
“曹公!”
关羽神情不变,似乎在等着曹操上路。
“不!”
曹操猛地从榻上惊醒,自我呼吸喘气,见眼前无关羽,方确信自己已从睡梦中醒来。
紧接着,曹操顿感自己耳鸣心乱,头疼欲裂,躺在榻上低声呻吟。
见状,左右侍从急忙上前,帮助曹操盖好被子,替他揉着脑袋。
随着剧烈的疼痛消散,曹操竟发觉自己眼前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再念着睡眠中发生的事,曹操自感岁数将尽,喘气说道:“来人,传太子及诸卿入宫,朕有急事相托。”
“诺!”
半响后,华歆、贾诩、陈群、董昭等高官来到殿外,卫臻正在殿门恭候。
贾诩上前问道:“陛下今日病情如何?”
卫臻摇着头,说道:“陛下听闻关羽病逝,入睡梦得噩事,醒来头疼更加厉害,眼难以见物。”
“这~”
贾诩与众人脸色微变,曹操病情愈发不乐观,此番喊他们入宫,莫非要说后事了。
贾诩、陈群、董昭等人不敢耽搁,趋步入殿。
与此同时,曹真、夏侯尚、夏侯儒等曹家将拥着曹丕至宫中,与贾诩、陈群等文臣前后脚入宫。
宫内,曹操见众人纷纷而来,在侍从的帮助下靠在高枕上。
“臣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疾病早去。”
约二十人乌压压的跪在曹操榻前,拱手而拜道。
曹操望着跪地众人,尽量保持气息,说道:“朕~”
“朕唤太子与诸卿来,是为尽托后事。”
陈群直腰拱手,说道:“望陛下善保御体,不日或能豁然康复。”
“不成了!”
曹操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昔季汉无道,群雄并起。朕持三尺剑,纵横天下三十余载,群雄皆灭,还中国太平之世。然唯刘备在南,未曾剿灭。今身体日沉,不能与诸卿协力平贼,特欲以家国之事相托。”
“长子曹昂性情淑均,不幸战没宛城。今卞后所生四子:丕、彰、植、熊。太子丕孝仁恭敬,文政达人,故可继朕之基业。余者诸子,或可委任为官,或是迁居封国。望诸卿好生辅佐太子,不可背忘君恩。”
“诺!”
众臣顿首,泣而领命。
言语间,曹操让曹丕上前,叮嘱说道:“刘备在江南,其武虽不及高、世二祖,但能服于人,志在中国,不宜急图。朕亡之后,以刘备之习性,必会举兵北伐取利。”
“今得襄樊,可望河洛与关中。宛城遏其北伐之要道,若被刘备所下,则中原、关中多震荡。然刘备短谋而无长见,兴兵远伐,粮道多难保全。若太子无计破贼,以正兵固守,奇兵袭取粮道,则刘备必退也!”
“寿春者,河南之屏障。若寿春有失,则河南必为焦土;祁山者,陇道之要害,道长上千余里,巴蜀欲伐关陇,粮道必被祁山所阻;宛城者,河洛之门户,凡宛城有失,颍、洛有危。太子保有此三地,大魏可安。”
说着,曹操呼吸愈发急促,握着曹丕的手,说道:“今天下兵乱初安,一州之民尚不及旧一郡之户籍,故朕继位以来,与民休养。中国地民广于江南,太子若效文、景二帝,图治二十年,则子孙必能再统华夏。”
“儿谨记之!”曹丕抹着泪水,答道。
“且出!”
“诺!”
曹丕领着曹魏众臣出殿,将位置留给前来受领遗命的妻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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