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沪:永不言败 第250节
“指挥官先生,你什么时候见过愿意投降的日本人,给个是痛快吧吧!”
李杰望向田中云子的目光毫无波澜,就像看死人,他转头对甘忠强说道:
“程序已经走过了,既想不愿意投降那就剁了。”
田中云子看著两个华夏人在表演,真的是太没有创意,被这两个没脑子的华夏人活捉简直是她的耻辱。
甘忠强一把将她像拎小鸡一般拎了出去,然后往地上一扔,接著示意其他人给他找一把西北军的大刀来;
既想李营长的意思是剁了她,那最适合的武器就是鬼头刀,田中云子从地上挣扎著爬起来,嘲讽的望著甘忠强表演,这些华夏人都是天生的表演家。
于是轻蔑地说道:
“华夏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们在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甘忠强面无表情的接过鬼头刀,然后对田中云子说道:
“小鬼子,现在我代表惨死在你们手中的同胞,宣叛你的死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田中云子冷冷地说道:
“天皇陛下板哉,圣战必胜!”
当甘忠强将大刀高高举起后,田中云子察觉到不对,因为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也从甘忠强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机;
华夏人并没有表演,可笑的那个人是她,她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华夏人真的是在起形式,完了就要处死她。
虽然她早就不在乎生死,但这种被人完全陌视的感觉让她很是不舒服,华夏人根本不在乎她投不投降,只是给杀俘找到一个借口而已,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甘忠强淡淡的说道:
“这是你们应得的,侵略者的下场,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是哪支部队?”
田中云子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有些后悔去藏龙寨了,为了一群废物搭上自己的命实在太不值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但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这种被死神召唤的感觉实在不好。
“游击纵队!”
田中云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她几乎是目送著那把锋利的大刀砍断了她引以为傲的脖子,她的眼睛随著脑袋在地上滚动,恐惧瞬间就填满了她的眼睛,原来她也是恐惧死亡的。
“好刀!”
甘忠强发现用大刀剁掉鬼子脑袋的感觉真的是超级的爽,难怪华夏人喜欢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方式。
就在甘忠强享受这独特的快感时,一只黄狗突然窜了出来,叼走了田中云子的脑袋,连华夏田园犬都要过来快意恩仇一把。
1营野战指挥部,大队长穆铁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兴奋地对李杰说道:
“营长,发大财了,我无意中发现了土匪的一个宝库,里面全是金银财宝,几十箱。”
李杰羡慕地望著穆铁柱,然后调侃似的说道:
“老穆,你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全华夏就缴获了两面鬼子军旗,都被你包圆了,捅个土匪货还能翻出宝藏来,现在根据地最缺的就是值钱的玩意。”
穆铁柱憨憨的一笑道:
“我娘给我算过命,我五行缺金,所以给东家放牛都能捡到金砣砣。”
李杰可是穆铁柱的老连长,从第一次淞沪战役开始就在一起并肩作战,这样的老弟兄不多了,是真正的生死之交,所以说话很随便,也知根知底;
他最见不得穆铁柱得意扬扬的样,当即反唇相讥道:
“我可是听刘连长说过,那块金砣砣当天就丢了,所以命中金子跟你没缘,统计好后全部上交支部。”
穆铁柱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一提到刘小七他就来火,不仅在老连长面前揭他的短,还跟他抢媳妇儿,抢输了就记仇,于是恨恨地说道:
“刘小七那是编排我,他说的话你不用当真。”
李杰听完后忍不住哈哈一笑,这俩活宝在村子里争媳妇的事早就传遍了全营,据说还是老岳大嘴巴说出来的。
李杰在游击纵队资历太老,穆铁柱自知斗嘴占不到便宜,于是转换话题说:
“这些个土匪也太不经打,步兵还没冲锋,他们就尥蹶子跑了,个个在大山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弟兄们想抓个俘虏都累的够呛,只抓到1千多个,其他的都跑了,怎么处理?”
李杰见穆铁柱说起正事,也收起玩笑说道:
“在山里能跑是好事,这样的兵正好适合山地作战,要好好的挑选,凡是土匪头子一个不要,按汉奸论处,就地正法;
其他的小喽啰先教育后收编,让他们打鬼子赎罪!”
干土匪久了的没有几个手上不沾血的,如果都杀了不现实,只能杀头目,小喽啰大部收编。
这一仗虽然打的很轻松,但他们的活还没有干完,齐聚在藏龙寨的土匪只是小部分,大头还在各个山寨里;
现在正是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必须要趁热打铁,在土匪重新挑选出头目之前将他们剿灭,否则就麻烦了。
随即1营以连为单位,四面出击,在被俘小喽啰的引领下,将遍布在72崮的大大小小山寨一个个给揣了;
不仅缴获了大量的财物,还俘虏了5千多匪众,淘汰掉一些老弱病残后,得到3千多精壮土匪。
这些人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对当地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又与当地人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是非常不错的兵源,死在打鬼子的战场上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如果能活下来,那他们就会成长为合格的士兵,赎完罪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72崮的匪患终于被清除,老百姓得知后纷纷敲锣打鼓的过来感谢,那些地主士绅也抬著牛羊过来巴结,1营终于赢得了当地百姓的认同;
李杰趁机召集当地的士绅商量推广减租减息政策,在见识了游击纵队的雷霆手段后,尽快他们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捏著鼻子认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好在游击纵队剿灭了当地的匪患,让他们省下了一大笔保护费,而且过上了相对安宁的生活,一进一出损失其实也不大,没必要去触霉头。
沂蒙山地区山多地少,百姓生活本来就不易,地主又收取了8成的地租,还要交纳各种苛捐杂税,所以日子过得很艰苦;
丰年吃稀,灾年一家饿肚子、卖儿卖女也是常有的。
游击纵队一来,不仅剿灭了匪患,还让东家将租子减到五成,这等于给了他们活路。
华夏百姓就是这么朴实,谁给他们活路,他们就拥护谁;谁让他们活不下去,他们就反对谁,这就是民心。
谭家崮,松岭村
老乡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家竟然当众宣布将租子降低至5成,而且还不需要交皇粮,“刘扒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人性了?
“老五家的,你还真以为是刘扒皮转性了啊——呸!
他恨不得把地皮都刮下一层油来,还不是托游击纵队的福,有游击纵队给俺们穷人撑腰,刘扒皮的好日子到头了。”
“兰花嫂子,听说你男人参加了游击纵队,以后你可就威风了,刘扒皮见了你都得绕著走。”
兰花嫂子听完后脸上一红,她家男人是参加了游击纵队,但说出来并不光彩,他是作为土匪被抓了后才入的游击纵队,这事让她羞于启齿。
老五媳妇却不以为然,因为她兄弟也是,现在不照样威风八面,于是继续说道:
“俺兄弟也是,现在也穿上了游击队的军装,可得劲了!
现在已经有媒婆往俺家跑,十里八村的俊俏姑娘上赶子要嫁俺兄弟;
兰花嫂子,你可得看好自己的男人,抢手著呢!”
众人听完后就忍不住哄堂大笑,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凑在一块纳鞋底那就喜雀开会。
村东头的槐树下,一群女人正在叽叽喳喳地调侃著兰花嫂子,眼见的五嫂发现远处走来了一队士兵,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尖叫一声:
“不得了了——过兵啦!”
第407章 工作组下乡
还是兰花嫂子看的明白,来人的那套军装她太熟悉了,跟她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看起来人模够样,比当土匪那会顺眼了许多,于是嗔怪地说道:
“老五媳妇你瞎咧咧啥啊,这些都是国军游击队,自己人!”
女人们一听是给她们带来好盼头的游击,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那些还没有嫁人的姑娘家甚至悄悄地理理了秀发,害羞地低下了头,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村口方向瞟,眼中满满的好奇。
村口外,游击纵队派往松岭村的工作组长林天奇心情也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带队执行重要任务,虽然只是群众工作,但并不比上战场容易;
部队进入鲁地后任务重心开始转移,这对打惯了正规战的林天奇来说非常的不适应,但这是上级交给他们的艰巨任务,必须要完成。
村口的老乡他们也看来了,于是他收起自己的紧张情绪,打起精神,大声地对其他人说道:
“弟兄们,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要注意,要想把工作开展好,就得把老乡们当家人,我们就当是回到家了,任何时候都要牢记我们的军纪;
我起首歌,我们唱著军歌精神抖擞的进村子!”
林天奇起了一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战斗歌曲,工作组唱著雄壮的军歌跨入了村口,这首军歌也是他们的名片,告诉老乡,他们是打鬼子的队伍。
当他们经过村口老槐树旁的时候,林天奇主动给兰花嫂子她们打了一个招呼,语气非常的亲切,瞬间就消除了老乡们的担忧,就像自己兄弟回到了村子。
当老乡们得知工作队过来是协助落实减租减息政策,创建民兵打鬼子的时候,老乡们就彻底放下了戒心,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刘扒皮已经放出风声要给他们减租,现在工作组入了村,那这事就不会改变了;
刘扒皮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上了,如果没有游击队盯著,反悔是铁定的。
“长官,你们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
五嫂鼓起勇气问道,这些是女人们最关心的问题,她们担心刘财主反悔。
林天奇接过话说道:
“你们就放心吧,等村子里的民兵连创建起来,谁也不敢欺负你们,鬼子来了都把他们赶走。”
“长官,当民兵给发枪吗?”
另一个女人好奇地问道,刘扒皮之所以嚣张,是因为他家有一支武装家丁,人手一支快枪,这些狗腿子凶的很,没有枪治不了他们。
林天奇很快就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声地说道:
“当然给发枪,不发枪怎么打鬼子?有了枪才能保护我们的家人不受坏人和鬼子欺负。”
一堆女人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又像是喜鹊,她们见林天奇毫无官架子,于是就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林天奇都是有问必答,耐心地回答她们的问题,在一问一答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工作组就这样顺利地进驻了松岭村,暂时借住在刘扒皮提供的几间空房内,刘世才作为村子里唯一的大地主,他自然也知道与工作组搞好关系,这些人都是人精。
当天晚上,刘世才还摆了一桌酒席给工作组接风,被林天奇拒绝了,他不能第一天来就吃住在刘世才的家里,老乡们会怎么看,但刘世才的面子也要给一些,毕竟后续的工作也需要他的配合,于是就答应次日上午会到刘家拜访。
林天奇刚一离开,刘家长子刘孝文就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满脸不偾地说道:
“呸,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就是一个小排长,手上就十几条人枪,惹急了我带著护卫队去灭了他们。”
刘世才可不像刘孝文这么无脑,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