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63节
“张将军,”曹睿侧脸看向张郃:“将鲁开厚葬吧!这等忠义之人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臣知晓了。”张郃说道:“既然沔阳城破,陛下今日不如进城休息?自上邽出来后,陛下有两个月都宿在军中了。”
“无妨,朕也是在军中住惯了的,将军不需这般体贴。”曹睿看向张郃:“既然沔阳已下,朕就不向东面的南郑、成固各城去了。”
“朕自驻在沔阳,留两千步卒给朕,其余之军、卿去攻成固吧!成固守将这般作态,又砍了大魏新封的亭侯,没什么劝降的必要了。”
张郃应道:“臣明日上午便出发去成固!”
……
二十四日,曹睿留在了沔阳。
张郃引军向东,去攻汉中东端的成固去了。成固与沔阳相距一百五十里,张郃的八千步军已经足够。
四倍之兵,有张郃领著进攻只有两千蜀军把守成固,还不在话下。
既然有了身后的步军支援,曹真手下更为宝贵的骑兵,也就没有必要浪费在攻城战中了。
曹睿身在沔阳,一方面是由于沔阳作为阳平关依托、并且连接沮县、武兴的关键位置。
手中有夏侯献的一万骑军,若是武兴或者阳平关有警,及时支援也是来得及的。
另一方面,汉中之地其实颇为单调无聊。
汉中四面皆山,除了四面的山口、零零碎碎的坐落著几处险要之地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平原,驻在这里或者那里、并无多少区别。
“孟达?”曹睿笑著看向司马懿:“司空怎么想起这个人了?”
司马懿捋须答道:“汉水穿汉中而过,孟达所在的上庸、以及陈骠骑所在的襄阳、都在汉水旁边。”
“自从陛下践祚后,孟达一次都未朝拜过。如今陛下在汉中、又离的这般近,是该让他来了。”
曹睿笑道:“汉中和襄樊两地、将孟达夹在中间,他在朕的面前再无筹码了。”
“那就依司空所言,诏孟达入汉中来见朕!他多久能到?”
司马懿应道:“大将军今天上午的军报中说,南乡传檄而定。从汉中到上庸的道路就再无阻碍了。”
“从沔阳到上庸约九百里,从宽来算的话,给孟达二十日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曹睿点头:“那好,朕就给孟达二十日。今日就派使者出发,让孟达二十日内来沔阳见朕!”
司马懿拱手应下。
曹睿从赤亭出发的这些时日里,诸葛亮在阳安关一直都没有动弹。
不是诸葛亮不想,而是不能。
一方面赤亭败讯传到成都后,刘禅与成都朝中的众臣一致认为诸葛亮要谨慎用兵、不可再致军力丧失。
并且用诏书的形式发了命令。
所谓“政由葛氏”,只是一个说法罢了。
刘禅又岂会不知诸葛亮之忠,成都朝廷中的臣子们、又如何认为诸葛亮会不遵诏令呢?
下诏也就下了,从制度和人情上来说,都无半点违和之处。
诸葛亮此前凑出的八万北伐之军,乃是益州上下凑出来的军队,并非诸葛亮的私军。
若是前线一再胜利,刘禅当然不会对诸葛亮的用兵做出任何干预。
但现在,陇右损了两万多兵、赤亭又丢了一万多。虽说白水关一仗打得很漂亮,可蜀汉哪还供应得起这般战事呢?
若再输一场,再损个一万兵、恐怕蜀汉就要直接亡国了好不好?
刘禅只是庸碌了些,并不是分不清形势之人。
汉中自然重要,但若和蜀汉的生死存亡相比,就是一个可以舍弃的选项了。
断臂求生,并无苛责之处。有朝一日再夺回来就是了!
诸葛亮当然是想打的,而且自认为手中有三万余可用之兵,还有一战之力。
要么北上收复武兴、继而断魏国后撤之路。要么攻克阳平关、在汉中与魏国相持。
无论哪一条,可能性都没有低到零的程度。
但成都的朝臣上下,却一力反对。
面对诏书,诸葛亮也只能认下。一面在阳安关安抚士卒、努力恢复战力,一面继续上表成都、争取刘禅的再次同意。
随著张郃的步兵进军向东,在分派麾下各将军务之后,曹真随在夏侯和的三千骑中,一并返回了沔阳。
定军山下,微微细雨。
曹睿静静坐在白马之上,在一张黑红色的天子伞盖下、从容的看著南面的定军山。
定军山形状如同马鞍一般,朝著沔阳和沔水的北面、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南面地势平缓、更适合大军屯驻。
昔日刘备就是在定军山与曹魏相持半年之久,斩杀夏侯渊、逼退曹操,夺下了汉中之地。
司马懿抬眼瞄了一眼皇帝的严肃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动。
定军山,除了夏侯渊、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皇帝这般思索的呢?
果不其然,曹睿转头问道:“大将军和夏侯和还没到吗?”
司马懿拱手答道:“陛下,昨日大将军传讯、称今日中午之前就到。当下已近午时,应该快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间,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北面渐渐传来。
第340章 忽至急讯
除了曹真,还能是谁?
曹真与夏侯和率百骑在后,匆匆来到皇帝军阵前,下马朝著皇帝走了过来。
微微细雨,为今日的山色更添了一丝蒙胧之感。
曹睿看了一眼曹真被细雨打湿的肩头,从容说道:“朕今日来定军山,就是要等著大将军一起的。”
曹真拱手:“让陛下在雨中久候,是臣之罪也。”
曹睿摆了摆手,示意身后随著的姜维过来,继续对曹真说道:
“大将军,故夏侯征西的陵墓朕已派人寻到。朕就不去了,大将军且去祭祀一番吧!”
“带上夏侯义权一起!”
在曹真身后两步远的夏侯和先是一愣,而后噗噔一声跪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瞬间,夏侯和的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顺著脸颊掉落。顾不上伸手擦一擦,夏侯和连连朝著皇帝叩首。
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夏侯和抬起头来,脸上一副混杂著激动和释然的表情,拱手欲要说话。
曹睿皱眉,看了眼曹真、并且用手指了指夏侯和。
曹真会意,直接转身向后、将夏侯和从地上拉了起来。
夏侯和依旧痛哭不止:“臣父殁于定军山下已经九年了,此事天下人皆知,可臣作为人子、却无能为力!”
“每年年节家中祭祀之时,家中满门都只能对著汉中的方向哭拜、也已经有九年了!”
说著说著,夏侯和愈发梗咽了起来:“若非陛下圣恩浩荡、亲率大军征伐蜀贼,臣如何能见先父骸骨?”
“臣愿为陛下效死!”说罢,夏侯和作势欲要再拜,却又被曹真拉住了。
的确是真情流露,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真的情感了。
夏侯和痛哭之时,驾前随行的众人面上具有悲戚之色。
曹真轻轻拍著夏侯和的后背、凑在耳边安抚了起来。
“大将军,义权,你们二人去吧。”曹睿轻声吩咐道:“待祭祀之后,选一吉日、将故夏侯征西的陵墓迁到邺城去吧,葬在高陵之侧!”
“谢陛下!”夏侯和被拉著跪不下去,只得深深躬身一礼。
“去吧,去吧。”曹睿摆了摆手。
姜维早就按皇帝的要求准备好了祭祀之物,见曹真和夏侯和走了过来,当即准备引他二人前往夏侯渊陵墓之处。
司马懿也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声。
诸夏侯曹、或者诸曹夏侯,这两个说法在大魏都是并行的。
若以什么世代联姻来说,丁氏亦是与曹家世代联姻,如今安在?
夏侯氏在大魏几乎等同于宗室的特殊地位,无非就是夏侯惇、夏侯渊二人作为武帝股肱,为族中挣得的殊勋。
如今陛下率军亲至汉中、寻得夏侯渊陵墓、并下令迁回邺城,这个恩情可是大到天上去了。
自今日之事后,夏侯渊诸子、甚至夏侯氏满门,无一不承陛下的大恩。
曹睿闻声,转头看向司马懿:“朕似乎听到司空叹气,所为何事?”
随在驾前,离曹睿现在最近的两人,就是同样骑在马上的司马懿和王肃二人了。
以司马懿之智计,当然不会说出心中所想,而是找了一个早就拟好的事情说出。
“陛下,臣在想汉中分派一事。”司马懿从容答道:“两月以前,陛下刚刚分陇右与武都、阴平二郡设立秦州,如今汉中已得,管辖之事也应该提上议程了。”
曹睿并不意外,轻轻颔首道:“朕也有这般想法了。”
“秦州新立,雍州也缩了疆域。陈矫、杨阜都是新近上任,张郃都督秦雍的职务也已定下。”
“看来又要定一番了。”
司马懿答道:“汉中之地甚为紧要,当择一重将、派重兵在汉中屯戍。”
“派谁?”曹睿问道。
司马懿说道:“昔日汉中未失之时,就是张郃在汉中镇守。既然汉中已得,战后让张郃留在祁山就没有必要了。”
“不妨让张郃来此。”
曹睿挑眉看向司马懿:“张郃来汉中了,那谁来都督秦雍二州?还让张郃一力担之吗?”
司马懿轻轻摇头:“臣尚且没有想法,只是以汉中之重、提些军事上的建议罢了。”
尚且没有想法?
曹睿心中明白,司马懿应该是有想法的,只不过不能说、或者不方便说。
这其中涉及了三个敏感问题。
上一篇:人在特一,开局救下军区长官
下一篇:始皇尸变,祖天师也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