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154节
公孙贺自然不敢隐瞒,立刻回答说道,“回陛下,罪证确凿,还请陛下处罚。”
刘彻看向刘据问道,“太子,你以为该如何处置太仆?”
刘据想都不想的回答说道,“回陛下,太仆罔顾朝廷法度,儿臣以为当罢官、入狱,追讨赃款。依法,太仆当充军发配。”
刘彻看向公孙贺,“丞相,你觉得太子说的如何?朕觉得这些处罚太重,太仆官居九卿,岂能做这些事情?”
公孙贺一张脸臊的通红,他是丞相、列侯,可以说是真正的顶级权贵了。可是他的儿子呢,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这么点蝇头小利都要拿!
不过公孙贺这个时候也知道好歹,“陛下,臣教子无方,以至于他贪赃枉法。臣有罪,还望陛下免去臣丞相之位、罢列侯之爵。”
刘彻立刻笑着摇头,“太仆是太平、丞相是丞相!朕当初选公孙敬声为太仆,除了他还算有些本事,更是他为皇后外甥、丞相之子。”
什么叫打脸,这就是刘彻在打脸,反正现在这个公孙敬声是不能用了,刘彻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什么了。
这也非常符合刘彻的特点,当他重用一个官员的时候会给与很多的机会。可是不需要这些人的时候,立刻就是翻脸无情了。
毫无疑问,公孙敬声的下场现在基本上是可以确定了,丢官可以说就是最为轻松的处罚了。现在能够入狱,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刘彻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弹劾归弹劾,查案归查案。既然是太子弹劾,那就太子来查案,查清楚了在大朝奏报清楚。”
面无表情听着的霍嬗觉得还是皇帝狠,这是要将公孙贺、公孙敬声父子两个的脸面放在地上反复的摩擦了。
甚至在这件事情上,看似是要让太子办案,似乎是在重视这位储君。可是这何尝不是一个信号呢,不知情的人会觉得这是太子和卫霍出现嫌隙。
刘据心里自然明白这些,不过赶紧说道,“儿臣领旨,定要查清此案,以正朝廷法度!”
刘据也好、公孙贺也罢,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决定权,他们只能按照皇帝的一些旨意去办事,要去猜测皇帝的心思。
毕竟皇帝现在只是要求查案,但是这个案子办到什么程度,给公孙敬声什么样的处置,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信号呢。
办重了,百官会觉得太子刘据刻薄,连自己的亲族都不庇护,那以后对其他官员肯定是用完就扔。
可是办轻了,那就难以服众了。毕竟这位太子的名声是宽厚、仁善,是非常贤明的,未来是有机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这一次的事情,皇帝不只是要处罚公孙贺和公孙敬声,这更是在将太子刘据架在火上烤!
跪坐在一边的霍嬗还是一言不发的,对于皇帝这么做早就心知肚明了。刘据的储君之位非常稳固,但是绝不代表刘彻就是毫无提防。
历史上可没几个皇帝对自己的太子不设防,尤其是一些雄才大略的皇帝,对太子更是各种磨炼、各种考验,时常有些打压教育。
没办法,谁让太子看似天然是威胁着皇帝的地位呢,一个贤明的太子在朝野上下有着不俗的威望,这也可以给皇帝一定的压力。
朝会就这么结束了,不少人都心惊肉跳的,因为卫霍看起来闹翻了,因为丞相之子卷入大案,现在要让太子来办案,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后续的波折。
霍嬗绕了一个圈找到了刘据,“表叔,按朝廷律令来办事。这事情急着定下来,过些天我要随陛下去巡游了。”
刘据担心的说道,“你跑这里来,陛下一会又要骂你了!快回去,我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事情!”
刘据想想看都郁闷,他的表兄这么不懂事,而他的表侄看似是纨绔不已,可是真的懂事,这些年来没少帮忙转圜各种事情,哪怕是受了委屈也识大体。
霍嬗嬉皮笑脸的说道,“不碍事,陛下不会怪我!表叔,这事情在外朝也要有动静,长安也要听闻。要不然的话,我怕巡游的时候不是姨婆管长安。”
刘据心里一跳,这可是大事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皇帝出去巡游,长安内外的事情肯定是交给皇后来管理。
到时候留下大将军辅佐太子,这就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一种模式了。
刘据对此更加心里有数了,“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有分寸。他做出来这些事情,就算是想保都难。”
霍嬗也跟着叹气,现在情况还是比较明朗的,公孙敬声还真的是想要保下来都非常难,实在是他做的一些事情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不要说霍嬗了,就算是刘据、公孙贺也都跟着觉得丢人,好好的太仆居然没有半点觉悟,实在是对不起自身的一些身份了。
霍嬗继续提醒说道,“公孙表叔现在心里想着赎罪,除了罚钱就是立功,可千万别让他去立功办案,要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惹出来什么事情呢!”
不能不担心啊,历史上的公孙敬声就是因为挪用军费案发后想要赎罪,结果被朱安世给‘告发’,引出了后续的巫蛊之祸。
刘据不知道巫蛊之祸,但是明白霍嬗的意思,“他现在肯定不能为官,不让他死就行了,我心里有分寸。”
这些对于刘据来说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公孙敬声的官肯定是当不下去了,这一点大家自然也都是明白的,只是到底会不会罪不至死,那就看办案人了。
而且就算公孙敬声不当官也没什么关系,他依然是丞相之子,依然是无数人羡慕的权贵。说不定过个几年,还有机会起复呢。
霍嬗对此也只是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还要去练习御车。快点把事情安排一下,到时候去博望苑!”
刘据好笑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博望苑!”
“什么时候?”霍嬗更加不以为意的说道,“该去博望苑就去博望苑,反正我不觉得有什么大事,陛下也不会怪罪。”
大家都是聪明人,刘据知道只要霍嬗能够去博望苑,那么就证明皇帝对于这件事情没有迁怒更多人。
博望苑的性质在那里呢,皇帝允许霍嬗这个心腹去为太子背书,那就是一种态度了。霍嬗要是不能去,那刘据就要小心一点了,或者霍嬗也需要小心了。
和刘据说完话,霍嬗一溜烟的往回跑。小时候要忙着在皇帝、皇后两边传话,要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不断的奔走。
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也是需要呕心沥血的,不断的出谋划策不说,还要及时的传递一些信息,免得出现一些信息偏差造成误会。
吐槽归吐槽,好在这些事情对于霍嬗来说也是得心应手的,不觉得有什么难度,做起来也都是游刃有余。
直奔校场的霍嬗意气风发了,“牵马、牵马!先去立几个靶子,给我取弓来!”
本来坐在亭台休息的刘彻立刻骂道,“让你御车,谁让你骑射的!你自己玩尽兴了,才能想到朕是吧!”
霍嬗一点都不怕,大声说道,“陛下,驾车的时候遇到猛兽挡道,我得猎杀啊!陛下看着,看看臣是怎么纵横沙场的!”
第213章 缅怀过去
霍嬗是意气风发了,在校场纵马驰骋,一次次的张弓搭箭,一次次的命中靶心,也几乎引起了围观众人的一致喝采。
刘彻就觉得比较开心,这孩子就是他培养出来的,能够一次次的在沙场建功,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这一切都是通过努力才得到的。
霍嬗射完箭,开心的对刘彻说道,“陛下,看到了吧?这几年我可不光是学兵法,杀敌的本事一直都不缺。我就觉得遗憾,没打个虎、猎个熊。”
刘彻觉得好笑,对霍嬗说道,“知道你的意思,想要出宫就出宫,关也关不住你。”
还真的是这个事情,霍嬗不可能一直在宫里,虽然也非常自在,可是哪里比得上冠军侯府呢,还是在府里更加无拘无束的。
刘彻心情不错,打趣着霍嬗,“你也是养不熟,宫里多好,总想着自己出去。十来岁的时候就吵着出去,现如今更是如此。”
霍嬗只是在笑,他确实觉得住在宫里虽然不错,但是哪里有自己的地盘好啊。
哪怕他也明白自己的冠军侯府也不是完全的净土,不过总比在宫里处处都被人盯着好。
刘彻看向霍嬗,笑着问道,“去和太子说了些什么?”
“说了过两天去博望苑呗,还能有什么?”霍嬗就笑着说道,“催着表叔赶紧把案子给办好,要不然我都没办法出宫,都见不着无忧。”
刘彻忍不住打趣了,“不让你见无忧,那是皇后的意思,和朕没关系。真以为无忧是质子呢,他可没那个身份,这又不是楼兰王、大宛王之子。”
在长安的质子不多,可是也不算少,西域诸国的质子不少。
可以说不少人都是因为霍嬗的原因过来的,比如说大宛国,要不是霍嬗的话,质子可没有这么多,西域扬威的影响可不只是打了胜仗那么简单。
霍嬗还是有些不理解,有些纳闷,“陛下,我就这么靠不住吗?怎么说无忧也是我儿子,我还能不疼爱的?防我跟防贼一般,这叫什么事!”
对于霍嬗的委屈和抱怨,刘彻也只是听一听就好,不过也就是听一听罢了。
不要说卫子夫了,就算是刘彻也属于不太放心霍嬗的类型,这孩子的心思真的就是打仗了。
哪怕是有了子嗣,但是在刘彻看来,不代表霍嬗就懂事了,该是孩子依然是孩子。
“你小时候也是在宫里,那会儿你阿翁在外头打仗,只能是把你留在宫里。”刘彻有些怀念的说道,“那会儿多好,都省心,不像现在!”
对于刘彻的一些话里有话,霍嬗自然也明白,现在开始怀念过去,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不只是有很多的遗憾,同样也是因为年纪大了。
卫青、霍去病连续立功的时候,也是刘彻年富力强的时候,那时候更是大权在握、威望无以复加。
现在看似是霍嬗也已经在不断立功了,可是对于刘彻来说,现在很多的事情还是有些比不上过往了。
霍嬗也明白刘彻在怀念过去,因为大汉立国以来最威风、最强盛的时候,就是在他坐江山的时候,一次次的对外作战大捷,将他的威望推到最高!
现在的刘彻依然大权在握,看似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就是这片江山最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可是刘彻同样非常的清楚,今夕不同往日,如今的内忧外患比起以前多了不少,大汉哪怕是在不断的打胜仗,可是国力不比以前强。
国库空了,这一件事情没有人比刘彻这个皇帝更加清楚,提拔、重用商人家庭出身的桑弘羊,那也是因为这人非常有能力、能够敛财。
卖官粥爵、镇压民乱等等,这些事情刘彻都是在做,一点都没有耽搁。
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哪里会有这样的局面呢,可是现在事情就是出现了,‘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
如今的大汉就是民力疲敝,虽然一些起义还不足以动摇大汉的江山社稷,可是实实在在的让刘彻心里非常烦躁、愤怒。
但是没办法,这一切也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哪怕心里再不高兴,也只能想办法解决。
极度自信,乃至可以说自负的刘彻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在彻底解决匈奴的边患之前,该出兵还是要继续出兵,他就是要解决匈奴的问题。
和刘彻稍微聊一聊天,霍嬗觉得自己也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现在对于朝政的一些事情,他确实没办法干涉的更多一些,他也不好过多的僭越。
霍嬗能够得到皇帝的喜爱和信任,就是因为霍嬗的‘单纯’,这是一个只管军事不管其他的大司马骠骑将军。
如果什么时候霍嬗开始对于朝政开始感兴趣了,那么就证明他要瞬间失去皇帝的信任,如今的一些宠信就要成为催命符。
大司马骠骑将军也好、冠军侯也罢,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多疑而刻薄的刘彻可是连皇后、太子都能斩尽杀绝,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的统治。
霍嬗也有自己的伪装,嚣张跋扈、骄纵任性,这就是他在皇帝面前的伪装。
说到底就是怕啊,面对刘彻这样的皇帝,能有几个人不怕呢,再位高权重也会因为一道旨意成为一捧黄土。
开开心心的霍嬗回到了冠军侯府,这一下不只是他开心了,很多人都跟着开心,包括此前一直在庄里住着的冯胥,前几天就来到了冠军侯府。
“君侯,这一趟冯旦和冯武都能立功,还是全靠君侯栽培。”冯胥激动的无以复加、老泪纵横,“我就是死了,就是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霍嬗就乐呵呵的说道,“冯旦是在沙场卖命才得的爵位,冯武也是在杀敌立功,说那些就过来。都是自家人,我肯定照料自家人!”
冯胥不这么认为,激动不已的说道,“军中那么些人,有本事的更多,为何就是我家那两个能立功?”
旁边的赵河西和是在跟着点头,虽然赵从校看似没有冯旦出息,但是爵位和官职已经非常高了。
霍嬗的‘任人唯亲’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喜欢提拔一些自己人,很多人也都清楚这一点,对此更是羡慕不已。
看看霍嬗的这些部曲就知道了,一个个的建功立业,现在都是朝着列侯、九卿在发展了。包括以前那些练习骑射的少年郎,也有了自己的前程。
这一切的一切,也只能说明霍嬗能打胜仗,跟着他一起立功的机会很多。而这样的机会,霍嬗更愿意照顾自己人,他可没大将军卫青公平。
“冯旦那小子短时间回不来。”霍嬗幸灾乐祸的说道,“冯叔,你看紧点冯武,养老送终的事情还得是冯武。”
冯胥毫不在意的说道,“真要是到了那时候,随便找个人就是。实在不行,让三郎去给我挖个坑埋了。”
陈三郎无语了,吐槽着说道,“冯叔,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我就是再没出息,也不至于随便挖个坑啊。现在冯旦都要成君侯了,能差了好东西?”
霍嬗一听也跟着吐槽,“就是,真要是随便给挖了个坑,冯旦那列侯之位就算是没了。这么不孝的东西,哪能是列侯!”
西汉流行厚葬,也讲究孝道,所以有些时候一场葬礼可以让中产之家瞬间破产。砸锅卖铁也要厚葬先人,在西汉可以说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陈居就连忙问道,“君侯,真的是冯旦那小子成列侯?这一趟还有几个人立了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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