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33节
逃有些难,赵破奴的部队实在是再难有战斗的力气了。
困守,想要再多坚守几天也非常难。
霍嬗看向赵破奴问道,“匈奴左贤王在何处?”
赵破奴愣了一下,随即笑著说道,“君侯,左贤王的营帐怕是离这几十里。你看这些匈奴人,就是要困死我。伱冲杀一路才冲进来,他那七万人怕是全都散在四周了。”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从最外层的包围圈冲到赵破奴这里,半径最少二十里。
霍嬗等人一旦动起来,匈奴人必然会立刻动起来,他们就可以迅速集结攻击这支疲惫之师。
甚至如果不是匈奴人在最后关头主动退让,霍嬗等数百人想要杀到赵破奴这里,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安国,先把箭矢分发给还有余力的人。”霍嬗想了想,说道,“令宰杀动不了的马,我部的水也拿出来,润润嗓子。”
杯水车薪,霍嬗这七百多人的食物、饮用水,在一万余人的军队当中根本不够。也就是霍嬗的兵装备精良,多出来的箭矢还可以分发一下。
“司马,你去帮安国。”赵破奴也对身边的副将说道,“选善骑射者。”
霍嬗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赵叔,你军中有多少人夜里看不清路?”
夜盲症,俗称雀蒙眼,也就是缺少维生素A。
赵破奴明白了霍嬗的意思,说道,“我部是有些夜里看不清的,倒也不算多。”
霍嬗就放心了,古人也不全都是夜盲症,历史上也没少出现一些夜战。
“困守在这里肯定不行,我们朝著左侧冲。”霍嬗就开口说道,“那边是山脚,说不定能找到水。”
赵破奴立刻摇头拒绝,“不行,去了那边匈奴人必然放火烧山!”
“只是山脚下。”霍嬗就说道,“我倒是想要南撤,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把匈奴人引到浮沮将军那里。真要是如此,我们怕是难以稳住阵脚了。”
赵破奴明白霍嬗的意思,无非就是公孙贺的人马太少,以及卫青的大军拖后太多。
最主要的还是赵破奴这近一万人,实在是精疲力尽没有战斗力了。
担心匈奴人的总攻,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
尤其是目前看起来,匈奴人肯定是以为汉军的援军来了,在抽调一些兵力在退路拦截设防。南下突围的难度无疑是最大的,但是转移一个地方还是有可能。
赵破奴有些窘迫、内疚,“都是我无能,让君侯陷入险境。”
“赵叔,不要说这些。”霍嬗就笑著说道,“若是我有难,赵叔肯定来救。若是我阿翁在,也不会看著赵叔陷入险境。”
赵破奴也不再多想,说道,“那夜里我来率军,君侯随我冲就是。”
“我那重骑无人可挡。”霍嬗自信说道,“赵叔还是指挥本部兵马,我难指挥如此多的人马,将校也不熟。”
霍嬗和赵破奴还在商议的时候,忽然有哨骑来报。
“冠军侯、将军,匈奴派使来了。”
霍嬗立刻来了兴趣,“怎么,劝降的?”
赵破奴更为尴尬,说道,“多半是了,其实已经有些人降了。”
这一点霍嬗不觉得奇怪,投降匈奴人的事例在汉朝也不少。
比如说赵信,本是匈奴人战败降汉,但是在二十年前战败再次降匈奴。还有中行说这个宦官,因不满作为汉匈和亲的随员,转而投靠匈奴,后成为两代单于的重要谋臣。
霍嬗直接说道,“见一见还是斩了?”
赵破奴笑著说道,“先见一见,看看能不能蒙蔽匈奴人。”
缓兵之计,也可以考虑一下。
匈奴使臣入营,没有因为围困大汉军队就趾高气昂,“单于爱才,若是将军归降,必然封王!将军本是匈奴人,何不归顺单于?”
赵破奴年少时确实是在匈奴游荡,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匈奴人,他是汉人。
看到赵破奴不说话,匈奴使者看向霍嬗,“敢问可是汉人冠军侯?”
霍嬗笑著说道,“正是,怎么来劝我降匈奴?”
使臣立刻回答说道,“冠军侯若是愿降,定然封王!”
霍嬗笑了笑,调侃说道,“左贤王我都嫌小了,要不我当单于,你觉得单于愿不愿退位让贤?”
赵破奴忍不住看了一眼霍嬗,这冠军侯果然是口无遮拦。
使臣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左贤王听闻冠军侯出战万分欣喜,立誓斩杀冠军侯、割下首级祭祀先祖以求安宁!”
霍嬗哈哈一笑,说道,“让你那左贤王列阵,三天后一决胜负!”
第51章 滋扰
匈奴来使安然离营,倒不是霍嬗遵循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惯例,而是没必要。
陈居就开玩笑说道,“君侯,我看那匈奴人毫无招降之诚意。”
霍嬗也跟著吐槽,“我也如此认为,他多半是来向我下战书了。我这脑袋值钱,只怕是他们取不走!”
霍嬗在战场上还没有什么亮眼的表现值得这些匈奴人大张旗鼓,可是冠军侯这个旗号打出来了,那就意味著会成为一些人畏惧的理由。
或者是成为一些人渴望建功的目标!
赵破奴则有些担心,“看来夜里是不能突围了,匈奴人必然集结重兵。”
霍嬗也点头,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他这个冠军侯沾了光,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就成为了匈奴人忌惮的对象,也是决不允许走脱的目标。
外头忽然间响起来了牛叫声,低沉的牛角声呜咽。
赵破奴表情凝重,不过也习以为常了,“这两日匈奴人就是如此,眼见无法破阵就不断滋扰,消耗我箭矢。”
什么约好三天后再战等等,匈奴人可不会给霍嬗等人更多的休整时间。
在匈奴人的眼里,赵破奴这一万骑兵就是敲不碎的乌龟壳。他们只能不断的在四周滋扰,消耗汉军的箭矢和体力,想要拖垮这支军队。
霍嬗也能明白,赵破奴的部队和匈奴人之间隔了数百米的空地。
这倒不一定就是要留给骑兵冲刺,主要是双方都不希望对方的大部队靠近,这片区域属于弓箭、弩箭的覆盖区,冲进来了必然被招呼。
“赵叔挑一些精锐可靠之人,夜里还是要突袭。”霍嬗一边整理甲胄,一边说道,“如果不能将情势递出去,大将军也会为难。”
赵破奴自然也明白,全军突围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但是想办法送出去几个信使,还是有可能做到。
‘四面漏风’就是如今霍嬗、赵破奴所部的情况,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从四周发起进攻,这一次是西南方向。
“汉人冠军侯听著,我乃左贤王部都尉!”一个粗壮的匈奴人耀武扬威的坐在马背上,他身边一个骑士大声喊话,“冠军侯,可敢一战?”
赵破奴表情更加凝重,“嬗儿,他们邀你出战,只怕是要消耗。”
霍嬗明白这个道理,也无可奈何,“我若不战,士气更为低迷。我若不战,匈奴人就不该只是试探了。”
“匈奴大军没有妄动,不得令人射弩、射箭。”霍嬗笑了笑,对陈居说道,“随我上阵!”
赵破奴顿时急了,“嬗儿,还是我来!”
“赵叔得坐镇大营,这人是找我约战!”霍嬗就开口说道,“还是我去!”
赵安国忽然越众而出,“君侯,他只是左贤王帐下一小小都尉,岂能是君侯出战!我率五十骑请战!”
赵破奴立刻说道,“安国说的有理,匈奴只出一个小小的都尉,我大汉岂能是冠军侯出阵!”
霍嬗一想也有理,说道,“大军还是戒备,这些人只怕是藏著消耗我等、挫我锐气的心思。重甲先不上,也够了。”
箭矢省著点用,具甲骑兵现在也要节省体力。
赵破奴等人一点都不心慌,已经和匈奴人交手三次了,虽然自身有些损耗,但是杀敌更多。
赵安国翻身上马,策马驰骋,“大司马骠骑将军帐下司马赵安国!”
赵破奴看著自家儿子的背影,眼里全都是欣慰。陈居等人纷纷恭贺赵破奴,觉得老战友有个好儿子!
五十骑兵快速和匈奴小队接近,赵破奴等人还是纷纷取弩、搭箭,匈奴人也是骑射。
“这些人果然是藏著消耗我等的心思。”霍嬗皱眉说道,“这是觉得我甲厚,只能出此招了。”
两支轻骑队伍几乎就是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不断游走,都是所谓的放风筝、骑射。要是霍嬗带著重骑兵上阵,想要抓住这些匈奴人都难。
赵破奴不算特别担心,“这些匈奴人虽然著甲了,只是不如我们好。”
这一点霍嬗也心里有数,匈奴人也不是一点工艺水平也没有。但是相比起中原文明还是要差很多,尤其是惧怕汉人的弩箭。
李陵五千步兵能够杀伤匈奴人过万,除了那确实是一支擅长射击的军队之外,也是因为匈奴人的护具明显有些欠缺。
游牧民族的特点也是有些‘散漫’,上马则是随著头人乌泱泱的冲锋。下了马,说不定就是牧民了。有些时候所谓的数万大军,就是部落头人带著青壮随军了。
短暂的交锋结束,赵破奴率队而归,有两名骑兵落马,还有几个受伤,但是匈奴人那边付出的代价更大。
“这样消耗下去不太好,我们人少。”看似是赢了,只不过霍嬗还是担心,“这些人是吃准了我们人困马乏,就是要消耗。”
赵破奴帐下一员将校忽然请命,“将军,岂能一直都是少君侯出战,我部若是避战还有什么脸面!”
高挂免战牌肯定是不行的,面对匈奴人持续不断的派出小股部队挑衅,霍嬗和赵破奴也只能暂时勉强应对。
“先让他们耗著,夜里点起兵马。”赵破奴看著前方,对霍嬗说道,“只要大军来了,我等之困自然也就解了。”
霍嬗也明白这些,“夜里我带人冲出去,我那重骑可用。”
赵破奴就担心说道,“还是我带人过去。”
“赵叔,我的人马你难调动,你这大军我也难指挥。”霍嬗就笑著说道,“我们从薄弱处厮杀,送出去几队人马就好。”
两边还在继续进行一些少量队伍的对决,实际上也就是对大汉军队的持续消耗,避免这些汉军跑了、休整。
别看现在只是少量的部队在对决,可是整个大军都需要高度紧张、戒备。
不管是霍嬗还是赵破奴都明白,一旦他们的军队有所松懈,匈奴人小股的试探很有可能就演变成大决战。
霍嬗仔细写好阴符,这也就是古代军情的一种加密,外人自然看不懂。
他希望公孙贺率部袭扰、让匈奴人不能集中全部兵力就好。同时也是希望三天之后大军能够正面攻击堵在南撤道路上的匈奴军队,霍嬗等才好反击、脱身。
至于能不能熬到那时候,霍嬗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咬牙坚持。只要卫青的大军能够及时赶到,匈奴人就不敢轻易动用全部兵马来攻。
甚至就算是公孙贺那五千人马,只要袭扰避免正面对决,匈奴人就需要抽调数千、过万的兵马去防备。
看似斗了几场,都没有太大的损失,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没雨不说,连云都没有。”霍嬗忍不住吐槽了,“等等吧,下半夜让人准备准备。”
赵破奴开口说道,“我点起了三百人马,都是精锐骑兵。到时候伱领重骑制造混乱,我领这些人分散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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