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 第630节
跟在后头的铁胆,迅疾前移两步,握紧梨花枪。
韩世忠和那青年将领互相打量一番,却不料,青年将领忽而一笑,“五哥,吃醉酒就回营睡觉,在这发什么酒疯!”
“.”
刘叔平、荊超、邝道固三人一阵迷茫,一时没搞清楚这位随意出入中军大帐的年轻人是谁。
但荊超却听儿子描述过楚王的样貌,机灵的看向众将中的淮北第五团团长项敬、九团耿宝喜、秦大川等人。
几位果然露出了惊喜神色,荊超马上猜出了来人是谁,急忙后退了一步,好和刘叔平拉开一些距离,免得被那位认为他们是一伙的。
紧接着,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看热闹的山东路独二旅旅帅杨安便从人群中挤上前来,惊喜道:“王爷!竟真的是王爷!王爷何时回来了!”
有他这一声,帐内顿时有近半淮北将领齐刷刷的单膝跪了下来,口中喊着‘楚王、王爷、东家’不一而同。
随后,赵孟广、折彦文、王秉这些非淮北系将领也跪了下来。
营帐一角,张纯孝嘴唇一阵哆嗦,想唤楚王一声,一张口,浊泪却先流了下来。
今日,他被刘叔平拉来杨震大营,心知定无好事,可两边一个是西军,一个是淮北军,谁都不鸟他.
所以入账后他便躲在了角落里装作小透明,方才见大齐最强两军又起争执,那股巨大无力感让老张恨不得跑出去投河自尽,好落个心静。
可就在方才这一瞬,张纯孝犹如五脏俱焚的焦虑忧惧,瞬间消散.只因,楚王回来了!
那边,陈初趁韩世忠呆愣间,缓缓从后者手中拿走了佩刀,慢慢放入韩世忠腰侧刀鞘内。
韩世忠尚处在巨大震惊中,一如提线木偶。
做完这些,陈初才回头看向了刘叔平,淡笑道:“刘经略,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到了此时,刘叔平自然知晓了来者是何人,下意识看向左右可方才还和他并肩而立的荊超、邝道固已没了踪影。
那邝道固足足离他有三丈远,好似这回西军将领来淮北军营寻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那荊超更他娘不要脸,竟也学着淮北军将,单膝跪了下来!
一群怂货!
人的名树的影
虽少了荊、邝二人,刘叔平也不愿就此服软,他觉着自己占着道理呢,便硬着头皮道:“好叫楚王得知,我秦凤路校尉泼韩五蛊惑百余军士做了逃兵,如今被本官捉了,他却拔刀像抗”
“咦,刘经略怕是认错人了吧?韩五哥自幼在蔡州长大,乃本王于阜昌八年亲自募下的兵,他何时跑到你秦凤路当兵了?”
陈初一脸疑惑,大郎却差点笑出声来.这泼韩五一口子浓重西北口音,怎也不会是在蔡州长大的啊!
陈初就是明摆着耍无赖,又能怎样?
他能这般做,自是源于在齐国军界威望,大郎却不能这般做,不然一定会被刘叔平喷死。
“.”
果不其然,刘叔平短暂愕然后,表情迅速恢复平静。
他自然不会真的和楚王争辩这韩世忠到底是秦凤军的,还是淮北军,但既然楚王已亮明了态度,他只能认了。
而后方的韩世忠经过最初震惊,回神后听到的第一句便是‘韩五哥自幼在蔡州长大’,不由下意识反驳道:“额可没去过淮北,额自小在秦凤路凤翔府长大!”
陈初以手扶额,回头斥道:“放什么臭屁!你记错了!你自小在蔡州城西丁家湾长大,和武团长是对门邻居!”
“.那感情是额记错了”
“还有,以后不要学西军兄弟说话!”
“额知晓了.”
451已解封
前边屏蔽的四百五十一章已修改解禁
第454章 邀千万华夏男儿,共赴万里关山
十月二十四,东京城东北陈桥驿会议,不期而至的楚王终于为各路勤王义师竖起了主心骨。
五十八路义师重新分为四部,淮北军、西军两军合为中军。
冯双元残部、折彦文一部组成一支八千人的马军,由折彦文和张叔夜为正副主帅,从黄河北岸绕至京西,继续执行骚扰金夏军洛阳至东京的粮道。
十三股人数少、战力差,仅凭一腔血勇前来勤王的义师,则划归泽州知府贾遵,命其在更外围的地方引导、组织仍旧陆续前来的各地义勇,以免后者一头扎进金夏大军阵线中。
铁胆部则负责和金夏军外围游哨、警戒部队缠斗,不求大量杀敌,但务必压缩金夏军游哨的活动范围。
太原都统王秉、武安军都统赵孟广,则一南一北领了押送军粮的任务。
如今,河北路经几年生息,已成楚王手中仅次于淮北的粮仓。
王、赵两人,一人率部往南,在通许、杞县一线接应淮北来粮,一人往北过黄河,在黎阳、白马一线接应河北来粮。
说起来,楚王能迅速获得所有人拥护,一来是因为在齐国积攒下的威望,二来,便是因为这粮草
各路义师大多出发仓促,带不了多少辎重粮草。
如今在城下和金夏军对峙十多日,随行带来的那点粮秣早已告罄。
五六日前,已有多支义师断炊,有些将领靠个人关系能从友军处借一点,也有的靠捕鱼勉强混个饿不死。
甚至出现义师互相争抢粮食的闹剧。
而楚王在陈桥驿会议中,当众向大伙保证,‘我淮北但有一捧粟,便与诸位共食一锅粥’、‘东京城之围一日不解,淮北便一力供应全军吃嚼’。
众将领在倍感塌实的同时,亦感动难言。
东京城外三十多万人啊!
每天需供应的粮草便是一个天文数字!
比起一上来就想吞并友军的刘叔平,楚王的格局胸怀呸,那姓刘的何德何能与楚王相比。
自十月二十四这日起,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糟糟的各路义师,逐渐井然。
泽州知府贾遵于胙城、长垣、东明等城设置义师接待处,将东、北两个方向的来援义师拦在各县,重新组织起建制后,陆续送往陈桥驿大营,各做安排。
铁胆近卫二团,短短三日内历经七十战,消灭了大量金夏游哨、巡弋小队。
以至于到了十月二十八日,完颜谋衍将原本十余人一支巡弋小队加强到了百人以上。
这么一来,必然影响侦查频率和覆盖面积。
二十七日,折彦文和张叔夜所率马军已摸索到了京西百五十里外的郑县。
这支队伍中的冯双元,月初丢了洛阳,事后又被刘叔平借故整治,若不是楚王到来,他仅有几千子弟兵不但要姓刘,便是他自己能不能活都两说。
再者,那金夏军夺了他的根据地,他又急着建功,好弥补失城过错,自是战意十足。
而折彦文,更不必说.老父、二弟已血染疆场,他与金夏不止有国仇,更有家恨!
不过,二十八日午间这支满腔恨意的军队,在初次袭击金夏粮队时,并不算顺利。
厮杀半个时辰,虽斩杀了叛将曲义先部近千人,但己方也有数百伤亡,最关键的是未能完成焚粮的任务,西夏军便赶了过来。
折彦文无奈,只得率部退去。
随后两日,折彦文率部于荥阳、须水之间游走,却始终未能寻到战机。
完颜谋衍自然也知洛阳至东京之间这条粮道的重要性,又经两次齐军骚扰,自然加强了沿途防卫。
甚至派出了副将完颜揽专门护卫。
十月三十,眼瞅无法完成楚王布置的任务,折彦文心急如焚,便主动询问起了张叔夜的意见。
张叔夜和楚王未有过任何交集,这次却被后者委任一军副帅的要职。
他自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年迈老知县,说起来没甚好值得楚王拉拢。
再者,这支由折家残军和洛阳残军组成的队伍里,他只有数百成武县士卒,在历来讲究拳头大便有理的军中,他这副帅着实有点名不副实。
是以,多日来他一直没有主动发表过意见。
直到这次折彦文主动问起,张叔夜稍一沉吟才道:“折将军,如今金夏军队粮道防御严密,若想有所收获,我军需出其不意了!”
“如何出其不意?”
“洛阳至东京四百里,将军以为,金夏军在何处防御最为严密?”
张叔夜反问,折彦文脱口便道:“自然是距离东京越近,防御越严密!”
如今东京外围,金夏和齐军犬牙交错,各有重兵,距离东京越近,粮道遇袭的可能就越高。
反之亦然。
折彦文说罢,自己也反应了过来,不由道:“张知县,你是说,我军继续西进?越靠近洛阳的地方,防御越薄弱?”
张叔夜却道:“既然要靠近洛阳,折将军敢不敢去洛阳北仓看一看?”
折彦文一怔,随后一拳砸在自己掌心,“张承旨,那咱就去看一看!”
十月三十夜,折彦文部趁夜北渡黄河,黄河以北几乎没有金夏军。
行军两日后,自白坡向南再渡黄河.
张叔夜此计,虽看起来冒险,却准备抓住了金夏军的纰漏。
自九月初,金夏军一路东进,大小战阵十几场,未尝一败,早已不将齐军放在眼里。
要不然,也不会在各路勤王军云聚东京的情况下,依旧不舍退去,仍要攻城。
金夏军二十多万战兵,但围困周长五十里的东京,却依然让庞大兵力变得捉襟见肘,再有四百里粮道需防御
洛阳城防,以及城外南北两仓的守卫工作,几乎全由洛阳降军负责,仅城内驻有三千西夏军震慑。
十一月初二夜。
洛阳北仓孙邦同西夏擒生军校尉李讹移岩对坐小酌。
孙邦表现的格外恭敬,‘李’乃西夏国姓,孙邦已打听了,别看这李讹移岩只是一名小校,却是正儿八经的西夏皇族。
是现成可抱粗腿。
自从九月初六,孙邦同卢应贤、梁记祖等人配合曲义先夺门投敌后,孙邦便开始操心自己的前程了。
上一篇:大唐:开局碰瓷长乐公主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