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246节

　　“喔不不不……我想查理四世陛下一定是搞错了，众所周知，我们距离钦察汗国非常近，那些不知名的武装力量，总会非法进入我们的领地洗劫。

　　如果我们也能像法兰西帝国那样，在周边建立起一道战略缓冲区，那么立陶宛大公国、钦察汗国还有莫斯科大公国等国家的盗匪和散兵，就不会袭扰我们的城镇了！”

　　阿尔布莱克特也有样学样地道。

　　“是的，卡其米日三世陛下说的没错儿，我们也时常遭受那些蛮族部落的袭扰，好在我们各个城镇的城墙足够坚固，损失情况并不严重。”

　　在两人的带领下，反法同盟国的君主们，纷纷与查理四世划清了界限，生怕遭受不必要的牵连，使得各自的领地被无情的独立出去。

　　乌尔班五世教皇也看出了查理四世的心思，他用不耐烦的语气道。

　　“快点在合约上签下您的名字吧，尊敬的查理四世陛下，作为反法同盟的受害者，埃德蒙陛下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块战略缓冲区，从而避免激化矛盾而已。

　　再说了，您颁布的《黄金诏书》中，也加强了神罗内部诸侯国的自治权，所以将它们独立出去，您不但不会有什么损失，还会让欧洲变得更加团结！”

　　在乌尔班五世教皇的带领下，卡其米日三世等人也纷纷开口催促起来，他们轻蔑无情的语气，将反复同盟国的友谊撕得粉碎。

　　别无选择的查理四世，只能拿起一只羽毛笔，在墨水瓶中蘸了几下，极不情愿地在合约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在侍者的帮助下，盖上了火漆印章。

　　埃德蒙也怀着愉悦的心情，一边重复着查理四世的动作，一边考虑着该用何种方式，将那些独立出来的国家，插上法兰西的旗帜。

　　乌尔班五世教皇则将签署完成的一式两份合约，分别交给了埃德蒙和查理四世手中，然后用肃穆的语气带头祈祷。

　　“感谢上帝赐予我们食物，也感谢您满足我们饥饿及口渴时的需求，原谅我们常将这些微小的快乐视为理所当然，求您赐福，使我们吃喝后身体充满活力，努力赶走入侵的异教徒，光复圣城耶路撒冷！”

　　乌尔班五世教皇说完后，便换了一个愉悦的语气道。

　　“尊敬的各位陛下，让我们拿起刀叉，愉快地享受这顿盛宴节的大餐吧，祝各位身体健康，领地有个不错的收成，在完成播种之后，重新在塞维利堡市集结，继续进攻奥斯曼帝国！”

　　众人们也怀着不尽相同的心情，享受起这顿迟到的晚餐，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越快，尽情地吹嘘起各种国家的成就。

　　于是，这场圣诞节最后的晚餐，也在比较愉快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同时也悄然拉开了1364年的序幕，让这些世俗君主们，开始了各自的演出。

　　埃德蒙像个胜利者那样，带着《阿维尼翁合约》回到了巴黎市，这才开始真正庆祝起巴黎决战的胜利。

　　为此，他专门设计了一枚由鸢尾花和火绳枪组成的勋章草图，将其交给巴黎市的铸币厂，用于铸造一款纯银的勋章，颁发给参加巴黎决战的所有将士，表彰他们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标榜火绳枪在法兰西皇家陆军中的核心地位。

　　另外，他也按照《合约》里的条款，释放了瓦茨拉夫四世、华沙侯爵以及斯德哥尔摩公爵等反法同盟国的高级贵族，和其他贵族，清空了奢华且安全的巴士底狱。

　　不过在他们离开之前，巴黎市检察院，也完成了对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以及英格兰公爵西比拉等人的审理，正式判处他们死刑。

　　于是，当瓦茨拉夫四世等人刚刚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巴黎市的时候，则被热情地邀请到了欧罗巴宫的南面广场上面，观看这场极具教育意义的刑罚。

　　1月30日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巴黎市南面的城墙，还有硕大的欧罗巴宫南广场上面，聚集了足足十来万人，一同观看这场特殊的行刑。

　　为了起到很好的震慑效果，中世纪的欧洲普遍使用斩首刑，工具多为斧头和刀剑，断头台在14世纪初期时出现，最早的记录是1307年时，爱尔兰用它砍掉了一名罪犯的头颅。

　　到了法国大革命时期，大量的贵族以及政治犯被判处死刑时，一位名叫约瑟夫·伊尼亚斯·吉约丹的法兰西医生，考虑到刽子手、罪犯还有观众的精神压力，决定让死刑变得更加人道。

　　于是，他将观看木偶剧时，从木偶被飞快地砍掉脑袋中得到启发，然后专门请来多的能工巧匠，经过一系列的改造之后，制造出了全新的斩首机。

　　斩首机也就是断头台，由一个直立架和一块刀片组成，刀片用绳索悬挂在直立架的顶部，行刑的时候，刀片依靠垂直坠落的方式，将头颅从身体上截断，

　　断头台于1792年的4月25日正式启用，在短短三年时间里面，就足足斩下了六万多“反革命分子”的头颅，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法王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号称法国最血腥的“头颅收割机”。

　　有趣的是，当时间来到1939年6月，法国处死一名犯下六宗谋杀罪的犯人时，电影摄像机全程拍摄，那些“文明”的法国人在现场表现抢眼，法国报纸甚至都用“恶心、不守规矩、拥挤和叫嚣”等词语进行批评。

　　这时，埃德蒙见一切准备就绪，便笑呵呵地对着身旁一众即将释放反法同盟国的贵族们道。

　　“好了，尊敬的各位先生们，请你们睁大眼睛！”

第五百五十三章——你得当心西吉斯蒙德（求订阅、求追订！）

　　坐在埃德蒙身旁的瓦茨拉夫四世，看着不远处的断头台，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反而激发出了浓厚的兴趣，十分期待它的效果。

　　要知道，中世纪的君主、贵族还有平民充满了血性，特别是前两者，因为经常参加战斗的缘故，对血与火反充满了狂觉，绝对不像后世的“良民”那样，连杀一只鸡都会觉得血腥。

　　所以，瓦茨拉夫四世怀着对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的憎恶，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用谄媚的语气道。

　　“喔……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我猜这个名叫断头台的全新机器，一定是您的杰出发明，说实话，它看上去简直太先进了，完全不像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物！”

　　埃德蒙面对瓦茨拉夫四世突如其来的马屁，顿觉有些有些不大对劲，脑子里也随即出现了路易十六同志，那面带和善微笑的画像，以及后世人们关于他和断头台的各种笑话。

　　于是，埃德蒙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道。

　　“您说的没错儿，尊敬的瓦茨拉夫四世先生，用断头台处死罪犯，远比教廷使用斧子、铁剑、火刑，或者是绞死异教徒的方式更加人道。

　　可以让罪犯相对轻松的死亡，也能让刽子手还有围观的人群，不至于承受过大的精神压力，接受这个残酷结果的同时，也能铭记违法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瓦茨拉夫四世认真地点点头道。

　　“您说的太对了，尊敬的皇帝陛下，不过用这么仁慈的手段，对待法兰西帝国的叛徒，的确有些太过于仁慈了，我真希望菲利普二世能被扔进火里面烧死！”

　　一旁的西班牙摄政王波旁接过话茬道。

　　“是的，尊敬的瓦茨拉夫四世先生，对待帝国的叛徒，就应该像异教徒那样，用最凶残的手段去终结他罪恶的生命，这样才能警示其别人，不要继续去干蠢事。”

　　奥尔良公爵也认同道。

　　“我见过用斧子处罪犯人的场面，由于斧子不够锋利，往往需要像劈柴那样，重复很多次才能砍掉脑袋，说实话，罪犯痛苦的嚎叫声简直动听极了！”

　　埃德蒙听着逐渐离谱的言论，不再参与高级贵族们的谈话，他当然知道，十四世纪末期的欧洲，还处在教廷的高压统治之下，人文主义才刚刚露出细小的萌芽。

　　绝大多数人处在蒙昧状态的人，还对最原始的血腥手段，充满了向往与渴望，从而更加认同教廷的统治，遵守那些违反人性的规定，比如漫长的斋戒日。

　　其实，现在实力大幅度提高的埃德蒙，完全可以搬出更为血腥的手段，处置菲利普二世，以及他的拥趸，让人们的暴戾心理得到满足。

　　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让法兰西帝国在与教廷的对抗中，继续处在优势的一方，当然得将皇室的刑罚与教廷的刑罚区别开来。

　　很快，在十余万人的围观下，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就被送上了断头台，随着斧头的落下，这位法兰西历史上著名的反骨仔，也再度上演跟法兰西“分头行动”的好戏。

　　在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里面，英格兰公爵西比拉等数十名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的追随者，也纷纷踏上了“不归路”。

　　这个全新的断头台，凭借着十八世纪黑科技的加持，化身为“头颅收割机”，干脆利落地完成了每一个技术动作，使得这场特殊的行刑仪式，深深地印刻在了围观的人心中。

　　以至于好事八卦的巴黎市民们，聊天的话题也逐渐偏离了中心。

　　“噢……上帝啊，断头台的那块金属斧子，是我见过最结实的斧子！”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它的斧刃居然没有丝毫的卷曲，坚硬的像阿尔卑斯山！”

　　“您这个比喻可不恰当，因为我用拳头，就能把阿尔卑斯山上的石头打碎。”

　　“那我们可以向皇帝陛下建议，下次由您的拳头来执行死刑，我想那场面一定非常来劲！”

　　“得了吧，依我看还是火绳枪最好使，它能让又软又脆的铅弹，击穿坚硬的板甲。”

　　“不过如果用线列步兵来枪毙这些叛徒的话，恐怕我们就不敢在这儿看热闹了，因为火绳枪的准头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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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行刑的结束，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等人的脑袋，也被挂在了巴黎南大门外，供来取过往的人们参观，继续起到警示的作用。

　　埃德蒙看着意犹未尽的瓦茨拉夫四世道。

　　“尊敬的瓦茨拉夫四世先生，我想您在巴黎的生活应该非常愉快吧，您既可以吃到美味的法兰西皇室大餐，也能闻见清香的鸢尾花香，还能看见伟大的阿尔贝铁塔和水晶宫，是不是已经让您忘记了思念布拉格的日子？”

　　瓦茨拉夫四世当然不明白乐不思蜀的典故，不过他也听说过，英王爱德华三世曾经也问过前任法王约翰二世类似的问题，于是他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道。

　　“当然了，尊敬的皇帝陛下，说实话，布拉格实在太小了，顶多只有巴黎的三四个区那么大，除过皇宫和教堂比较宏伟之外，完全找不出像阿尔贝铁塔和水晶宫这样堪称奇迹的建筑了。”

　　埃德蒙当然不会像傲慢的爱德华三世那样，只会从别人的身上寻找存在感，而是利用这个机会，继续打压神圣罗马帝国，于是，他便用激励的语气道。

　　“感谢您对巴黎市的赞美，尊敬的瓦茨拉夫四世先生，我相信您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之后，也能让布拉格市像巴黎市那样繁荣兴旺。

　　说实话，您必须得提防您的弟弟西吉斯蒙德，他既不是个优秀的军队统帅，同样也不会是个称职的皇帝，最好让他远离神圣罗马帝国的权力中心，最好打发他去一个小地方！”

　　瓦茨拉夫四世十分认同地道。

　　“您说的太对了，尊敬的皇帝陛下，西吉斯蒙德告诉我，不列颠群岛摄政王是个优秀的君主，我可以完全信赖他，可结果您也看到了，我遭到了可耻的欺骗！”

第五百五十四章——我可不是异教徒（求订阅、求追订！）

　　埃德蒙看着露出愤恨表情的瓦茨拉夫四世，不禁对这位庸王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他相信等到查理四世驾崩之后，这位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能让自己不必花费太多的精力，就能实现拖垮神圣罗马帝国的夙愿。

　　于是，埃德蒙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用关切且热情的语气道。

　　“祝您一路平安，尊敬的瓦茨拉夫四世先生，我非常期待与您再次见面，我想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非常愉快地共进晚餐，谈一谈令人愉悦的话题，比如品鉴当年的美酒，或者是打猎中的趣事。”

　　瓦茨拉夫四世感受到埃德蒙的关心，也用感激的语气道。

　　“感谢您，我尊敬的皇帝陛下，祝您身体健康，祝法兰西帝国更加兴旺，也祝愿维克多殿下健康长大，顺利接过法兰西帝国的皇位！”

　　随着处决仪式的结束，埃德蒙也送走了瓦茨拉夫四世等反法同盟国的高级贵族们，彻底让巴士底狱重新变回了原有的安静模样。

　　不得不说，能在这座监狱里面，谋得一分狱卒的工作，真的非常幸运，因为随着勃艮第派的彻底倒台，这儿关押的高级贵族屈指可数，所以劳动强度便大大降低，使得巴士底狱成为整个法兰西犯人最少的监狱。

　　在随之而来的短暂假期里面，埃德蒙也终于有空，参加长子维克多的洗礼仪式。

　　按照法兰西帝国的传统，每一位王子殿下，都必须到距离巴黎市六十公里外的兰斯大教堂接受洗礼，这儿也是统一法兰克王国的国王克洛维接受洗礼的地方。

　　为了避免长途旅行中发生的意外，埃德蒙一直等到维克多快半岁时，才决定给其洗礼，这样玛格丽特皇后也结束了禁止进入教堂的限制。

　　在中世纪时，随着天主教的传播，教区的人们取名字时也更愿意用约翰、彼得、保罗这些圣经中出现的名字，以及圣徒们的名字，为自己的子女命名。

　　这也跟后世个别地区，孩子的名字中，非常容易出现建国、梓涵、刚或者伟之类的现象较为类似。

　　只不过，维克多这个名字，并不来源于圣经，而是一个相对比较常见的名字，比如绝世四角恋的代言人，维克多·大·猪蹄子·雨果。

　　于是，当法兰西帝国的教士、贵族和平民们得知埃德蒙为皇太子起名叫维克多时，便又展开了关于埃德蒙是不是异教徒的讨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按照大多数君主和贵族子女，在两个月内完成洗礼的维克多以及埃德蒙两人，在好事的巴黎市民口中，已经彻底变成了异教徒。

　　“噢……埃德蒙陛下不仅不遵守斋戒日，甚至还在星期四吃掉了半只山羊！”

　　“是的，他连礼拜天都不愿意去教堂里面祈祷，似乎快要变成奥斯曼人了！”

　　“没错儿，法兰西帝国皇家陆军的主力部队，也变成了异教徒们习惯使用的火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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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些无聊的讨论，埃德蒙只能选择无视，并把精力集中在家庭上面，以便在随后控制勃艮第公国，以及从神罗分裂出来的诸侯国。

　　当时间来到2月初时，维克多也长到了半岁，到了该洗礼的时候。

　　于是，埃德蒙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玛格丽特皇后、维克多，以及杰拉尔等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前往兰斯市给维克多洗礼。

　　经过两天的路程，埃德蒙一行人顺利抵达了兰斯大教堂，洗礼当天，明媚的阳光，透过阿尔贝玻璃厂生产的彩色玻璃，洒在维克多稚嫩的脸庞上时。

　　这位白白胖胖的皇太子殿下，似乎对玻璃上的圣经故事提不起多少兴趣，十分平静地让布索莱枢机主教抱起来，轻轻地浸入水中三次。

　　布索莱枢机主教并没有在意这个反常的现象，而是虔诚地重复着洗礼词，欢迎这位年幼的皇太子，成为罗马天主教的新教徒。

　　玛格丽特皇后见状，不禁低声在埃德蒙耳边抱怨起来。

　　“噢……上帝啊，我亲爱的埃德蒙陛下，您瞧瞧维克多皇太子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简直就跟您去教堂祈祷时一模一样，一点也不虔诚！”

　　埃德蒙很想告诉玛格丽特皇后，自己每年都要缴纳一笔不菲的什一税，所以进入教堂的时候，心里面总会带着不小的怨气，可考虑到这番言论的严重后果，他只好故作疲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