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263节

　　埃德蒙幽默的语言，很快就让指挥大帐内的紧张气氛变得舒缓了不少，让高级军官们脸上的凝重表情消散了很多，终于有了自信的表情。

第六百章——教廷的奢侈（求订阅、求追订！）

　　埃德蒙见众人的脸上，终于一扫在途中被波匈联军袭扰时，出现的惊慌、无奈甚至是悲观等负面情绪，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用鼓舞的语气道。

　　“好了，各位尊敬的先生们，行军路上非常辛苦，我想你们的肚子一定饿了，保罗少校先生也为你们准备好了丰盛的美食，今晚你们可以吃到乌尔班五世教皇送来的面包。

　　我相信上帝始终站在我们这边，给我们带来想要的胜利，现在请大家先填饱肚子，我们将在太阳落山之后，开始攻打弗罗茨瓦夫市，今晚我要在里面过夜！”

　　卢克少将跟吕克准将相视一笑，刚才争论时的互不谦让已然消失不见，他们对着埃德蒙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之后，便纷纷离开了指挥大帐，开始执行埃德蒙吃饭的命令。

　　不得不说，教廷在中世纪，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不但获得了比世俗君主们更加可观的利益，还能吃到更加美味的餐食。

　　抛开牛肉、羊肉、猪肉以及淡水鱼这类普通贵族都没法儿经常吃到的高级货之外，就连普通的面包，都是用比较珍贵的小麦制作而成。

　　要知道，由于农业相对落后，加之西欧地区维度偏高，平均气温较低等原因，绝大多数的国家，都会选择种植适应性强、生命力旺盛、产量相对较高，但口感较差的大麦，作为制作面包的原材料。

　　只有亚平宁半岛、伊比利亚半岛和巴尔干半岛的少数区域，才能种植适应性差、容易遭遇病虫害、产量相对较低，但口感更好的小麦，用来烘烤面包。

　　不过，这对于教廷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们总可以找到合适的方法，满足自己在生理和心理方面的需求，且不会遭到任何人的指责与非议。

　　当然，除非那个人想要接受上帝的审判，被绞死或是投入火中烧死。

　　因此，如果说谁是中世纪最会享受，且拥有实权的人，那么必然非教廷和其内部的高层们莫属了！

　　于是，奉命“随军督战”特里尔大主教拿着一个非常精致的木盒子，来到埃德蒙的身旁，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圆形的面包，用蹩脚的法语道。

　　“尊敬的皇帝陛下，乌尔班五世教皇陛下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将教廷最好的面包亲自送到您的手中，以表示教廷对您的支持与关爱，请您快尝尝它的滋味如何吧！”

　　埃德蒙看着脸上居然浮现出得意神采的大主教，不免又想起了他当初索要竞选法兰西皇帝权力时的场景，心里面随即产生了一丝厌恶。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内心的情绪，而是像一位大度的皇帝那样，热情地笑着点点头道。

　　“感谢您的仁慈，尊敬的特里尔大主教先生，您的法语进步速度喜人，相信您很快就能适应法兰西帝国的生活，明白教士可是法兰西的第一阶层。”

　　埃德蒙说着，便习惯性的用右手拿起一柄精致的小钢锯，左手将教廷送来的面包按在盘子里面，打算切割这种硬如石砖的面包，却惊讶地发现，按在面包上面的左手，传来了松软的触感。

　　他好奇地放下小钢锯，右手捏住面包的一端用力一掰，十分轻松地就撕扯下了一大片面包，更为夸张的是，掰开的面包心里面，还有不少像棉花那般轻盈的面包絮，就如同绽放的面包花那样诱人。

　　要知道，只有在后世的烘焙房或是超市里面，才能买到这种蓬松暄软的面包，这也让大多人误以为欧洲的面包，都要比传统的馒头更加松软。

　　事实上，直到现在，那种硬邦邦的面包，依然是很多欧洲人的主食，只不过在吃的时候，他们会蘸肉汤、热芝士或是其他辅食，让面包免得松软一些，方便咀嚼消化。

　　埃德蒙一口吞下掰下来的面包，轻轻地嚼了起来，伴随着蓬松细腻的口感，一股浓浓的小麦香味，以及小麦发酵的复合味，很快便占据了他的口腔。

　　更为离谱的是，一股齁甜的口味，随即让他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感觉自己嘴里面的面包，依然变成了后世的劣质软糖那样，令人有种甜到发腻的感觉。

　　要知道，在中世纪时期，除过香料十分昂贵，几乎可以跟黄金等重交易之外，糖的价格也高得离谱，每磅的价格足有95欧银左右，相当于0.95欧金。

　　如果普通的贵族们，还能在肉排上面，撒点香料增加风味的话，那么也只有高级贵族们，才有实力在苹果汤里面，加入“适量”的糖，用齁甜的口感炫富。

　　值得一提的是，在战争时期，糖依然贵的离谱，据说在二战的某个时期，糖在黑市的价格暴涨数百磅，含糖的巧克力甚至能换到金条。

　　于是，埃德蒙赶紧端起水晶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低度啤酒，冲下嘴里齁甜的面包，缓解口腔里面已经甜到发酸的味道。

　　他很快意识到，教廷之所以能制造出这块含糖量极高的面包，大概率是通过某种“正常”的手段，从自己的白砂糖厂里面弄到了大量的白糖。

　　特里尔大主教脸上的得意表情，很快变成了震惊，他瞪大了蓝色的眼珠道。

　　“喔……上帝啊，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居然廉价的啤酒，稀释宝贵的白砂糖，您或许不清楚，制作这块教皇面包的花费，足可以买下数十桶啤酒，您应该好好珍惜宝贵的甜味才对！”

　　埃德蒙很想告诉对方，自己更喜欢鲜甜味十足的三文鱼、金枪鱼还有牡蛎，或者是油脂味浓郁的牛肉、羊肉和猪肉，对于这种甜到发齁的食物毫无任何兴趣。

　　不过，考虑到今天是斋戒日，没法儿当着对方的面说出反动的言论，干出逆反的行为后，只好无奈地耸耸肩膀道。

　　“非常抱歉，尊敬的特里尔大主教先生，我的牙齿似乎出了点问题，一吃特别甜的食物，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所以我没法儿享受这样的美食了，希望您能理解！”

　　他顺手将剩下的半块面包放回木盒子里，迅速站起身道。

　　“好了，晚餐时间结束，是时候展开一场漂亮的城战了！”

第六百零一章——深夜攻势（求订阅、求追订！）

　　特里尔大主教看着埃德蒙毫不犹豫地拍拍手里的面包渣，转身快步走向他的战马，准备指挥接下来的攻城战时，本能地将目光重新集中在木盒里面的半块面包上面。

　　“喔……上帝啊，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居然对这块甜美暄软的面包毫无兴趣，这简直太离谱了，我真是无法想象，您平时究竟喜欢吃什么！”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剩下的半块面包，凑到鼻子跟前，用力地闻了一下。

　　一股浓厚的麦香与白砂糖的甜味，旋即占据了他的鼻腔和大脑，让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不顾身旁的军官们，开始迅速收拾行装，开始为攻城战做起准备，而是兴致勃勃地坐在地上，长开剩不了几颗牙齿的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贪婪地品味着齁甜的滋味，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噢……上帝啊，这简直太香了！就仿佛是来自天堂的面包！”

　　埃德蒙骑在战马上面，看着贪吃的特里尔大主教，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不远处弗罗茨瓦夫市上面。

　　他十分清楚，只有攻破这座波兰王国的第一大城市，让第一和第二集团军进入城中，才能利用坚固的城防，躲避波匈联军轻骑兵的袭扰，好好修整一段时间。

　　毕竟，从波兹南到弗罗茨瓦夫这180公里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快12天，而换做平时训练，同样的时间内，可以行军约480公里。

　　由此可见，在波匈联军轻骑兵的持续袭扰之下，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埃德蒙不得不通过降低行军速度的方式保存实力，反正有了乌尔班五世教皇的资助，不但不用为面包发愁，甚至还能吃到放了大量白砂糖的优质面包。

　　不过，这段行军的日子，过得实在憋屈，除过被动防御之外，埃德蒙几乎没法儿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好在终于赶到了弗罗茨瓦夫市，可以用火炮发泄一下心中堆积的郁闷。

　　于是，在他的指挥下，第一和第二集团军的六个炮兵团的将士们，便将克虏伯加农炮、法兰西巨炮和克虏伯臼炮移动到了指定位置。

　　由于此时已经是傍晚7点24分，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加之又是阴天，同时，接到卡其米日三世命令之后，弗罗茨瓦夫市内熄灭了所有的灯火。

　　这就导致此时的弗罗茨瓦夫市，仿佛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似得，根本就看不出来，两三公里处的地方，竟然是波兰王国的第二大城市。

　　这点问题，对于埃德蒙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他很快下达了命令道。

　　“尊敬的卢克少校先生，命令第一集团军炮兵团的克虏伯加农炮，全部装填凝固火油弹，使用角度仪分别锁定3公里、3.1公里还有3.15公里处目标！”

　　卢克少将对着埃德蒙敬了个军礼，立刻开始执行命令。

　　事实上，埃德蒙除过让克虏伯开始为枪炮加工膛线之外，还命令玻璃厂制造出了很多玻璃管，然后往里面加入一定的水，将其密封后，就变成了简易的水平仪。

　　将水平仪放置在固定火炮平台的四个边上，便可以在光照不足的情况下，让火炮处于相对水平的状态。

　　最后只需要根据炮管下方的刻度尺，调整火炮的俯仰角，基本上就可以控制火炮的射程，实现夜间射击了。

　　很快，在卢克少将的指挥下，4800名炮兵，依靠着水平仪和角度仪，将240门装有凝固火油弹的克虏伯加农炮，以及240门普通炮弹的克虏伯加农炮的炮口，同时对准了假想的目标。

　　炮兵将士们娴熟地装填好火药包、燃烧弹还有引线之后，便用火绳点燃了引线。

　　呲呲呲！

　　引线冒着银白色的火光，迅速钻进了炮身。

　　轰隆！轰隆！轰隆！

　　只见480条橙红色的火舌，照亮了周围炮兵将士们的身影之后，便将炮弹送上了半空。

　　火药爆炸时的高温，迅速将里面凝固的火油融化成液体。

　　轰隆！轰隆！轰隆！

　　很快，凝固火油炮弹，狠狠地砸在了草地、道路、城墙、房屋、塔楼，甚至是来不及躲避的弗罗茨瓦夫市的守军将士身上。

　　早已融化的火油，随着铅制外壳破碎之后，撒的到处都是。

　　与此同时，加农炮炮弹剧烈爆炸时产生的火苗，也引燃了不少地面上的火油，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微风的吹拂下，火势越燃越旺，个别倒霉的士兵，也变成了一个火人，发出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声。

　　埃德蒙等人拿起望远镜，借着一团团刺眼的火光，看清了弗罗茨瓦夫市的部分城墙、城门、塔楼，以及军事要塞等防御工事。

　　大约20分钟后，卢克少将就指挥着克虏伯加农炮，完成了三轮次凝固火油弹和普通炮弹的射击，大半个弗罗茨瓦夫市已经被火光照亮。

　　这时，等候多时的第一集团军第一炮兵团的130名炮兵，纷纷将刻有膛线10门的法兰西巨炮和3门克虏伯臼炮，瞄准了城门、塔楼还有军事要塞等目标，完成了一轮齐射。

　　与此同时，其余50门没有膛线的法兰西巨炮和15门克虏伯，也不敢落后的发出了震耳的怒吼。

　　一时间，这座号称比王都克拉科夫市更加加固的弗罗茨瓦夫市，便遭遇到了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的炮弹洗礼。

　　城门、城墙、塔楼还有军事要塞等等坚固的防御工事，在600毫米口径的法兰西巨炮，以及800毫米口径的克虏伯臼炮的轮番轰击下，就像儿童搭建的积木那样，轻而易举就变成了一堆碎石瓦砾。

　　埃德蒙通过望远镜，看着被炮火摧毁的防御工事，这十几天以来，因为被波匈轻骑兵轮番袭扰，而积压在心头的恶气，也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缓缓的消散而去。

　　他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除过贵族太太们在高兴时，不由自主唱出的歌声之外，就要数枪炮的声音了。

　　当然，如果非要他再找出一个选项，那么一定是蒸汽机开动时的声音，也同样可以让他达到颅内高潮。

第六百零二章——波匈联军的反扑（求订阅、求追订！）

　　不远处，骑在战马上的卡其米日三世跟拉约什一世，跟埃德蒙一样，将目光停留在这座伟大的城市上面。

　　不同的是，这位前段时间，脸上还总是洋溢着得意笑容，脑海中时不时还会闪现出，波兰王国和匈牙利王国战胜埃德蒙之后，率领波匈联军进入巴黎市的舅舅跟外甥两人，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苦涩已经恐惧的表情。

　　尽管两人早就从查理四世以及神罗诸侯国君主们的口中获悉，法兰西人的神奇火炮，在日内瓦攻城战中发挥出了惊人的威力，就如同地狱中的恶魔那样，摧毁了日内瓦市坚固的城墙、塔楼还有军事要塞等防御工事。

　　同时，那种发生剧烈爆炸的炮弹，会产生巨大的冲击波，击倒附近的士兵，四散飞溅的铅弹和弹片，还会穿透板甲、锁甲还有皮甲，刺入将士们的皮肉骨骼之中，杀伤更多的士兵。

　　但俗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见，外甥像舅舅。

　　自诩中欧第一强国波兰王国的国王卡其米日三世，还有东欧第一强国匈牙利王国国王的拉约什一世，不仅有着自大傲慢的共同特点，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离谱的传闻。

　　因此，当两人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弗罗茨瓦夫市，以及那些耗费了不少金币，才修建起来的防御工事，变成了一堆碎石瓦砾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就仿佛被埃德蒙用力的抽打一样。

　　忍无可忍的拉约什一世，顺手拔出了挂在腰间的长矛，指着不断喷吐出火舌的法兰西炮兵阵地道。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们现在应该趁着夜色，突袭埃德蒙的军队，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彻底断绝他扩张领地的野心，击败该死的法国佬！”

　　卡其米日三世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

　　“噢……不，我亲爱的国王陛下，我们都得控制这种急躁的情绪才行，您应该知道，轻骑兵最大的优势是极强的机动性，以及其灵活多变的阵型。

　　现在法国佬们蜷缩在一团，就像深夜中的躲在一起的羊群那样，我们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况且火绳枪的威力惊人，在这种没有拉扯空间的阵地战中，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拉约什一世朝着地上啐了口吐沫，愤愤不平地道。

　　“那怎么办，我尊敬的国王陛下，难道我们就在这儿看着法国佬攻破弗罗茨瓦夫市的城防，夺走这座美丽而兴旺的城市吗？

　　相信我，他们绝对不会停止扩张的脚步，在城中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又会像从波兹南市行军到这儿一样，进攻您的王都克拉科夫市，直至占据波兰王国的所有领地！”

　　卡其米日三世坚定地摇了摇头，指着法兰西军队距离弗罗茨瓦夫市之间的距离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埃德蒙还要率领法军继续前进大约3公里，才能真正进入到弗罗茨瓦夫市内，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只要我们继续像之前那样，从四个方向同时夹攻法军，我相信他们一定应付不急，很快就会露出败相，最终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拉约什一世旋即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道。

　　“您说的没错儿，现在我们瞧瞧向预定地点靠拢，等到他们放松警惕，毫无防备地朝着弗罗茨瓦夫市进发的时候，我们便开始突然袭击！”

　　很快，卡其米日三世跟拉约什一世，就分别率领着波兰王国的轻骑兵和匈牙利王国的轻骑兵，按照预定的计划，不声不响地朝着埃德蒙的必经之路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