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407节
他肯定不会束手就擒。
办法也简单——跳出李二给他框定的棋盘,润回辽东。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了人,回到东北的广阔天地,照样可以翻盘。
他无比庆幸自己,在东北给自己划拉了一块根据地。
这才让自己进退有据,不至于被人瓮中捉鳖。
这次,他不但要翻盘。
还要顺带着,把整个大唐不听他话(划掉)不符合生产力发展的制度土壤,全部刨干净!
…………
“封驳。”
门下省黄门侍郎刘洎又双叒叕驳回了李明的提案。
“为什么?”
李明对这整天和自己唱反调的三姓家奴非常不满。
刘洎,原本是魏王座下的双头犬之一,和岑文本一起造谣中伤自己。
现在这货又悍然跳下魏王的船,跳槽去给晋王当爪牙了。
“啊?因为……”刘洎对监国殿下的反问感到很为难。
槽多无口。
也不知道监国殿下发的什么神经,突然举报魏王李泰谋反,却又拿不出什么证据。
这让他这个小小的李世民、李泰、李治三家……咳咳,三家臣下,能怎么说?
“因为谋反乃是大事,尤其亲王涉嫌谋反,更非儿戏,岂能轻易定罪?”
刘洎姑且拿大道理顶回去。
李明不依不饶:
“李乾祐都招供了,用铜铁资敌的幕后黑手就是李泰,这怎么能是儿戏!
“至少把他带到京中接受问询,这不过分吧!”
然后被问询成神经病,和李乾祐一样是吧……刘洎心里吐槽,仍然一脸铁面无私地拒绝:
“李乾祐已疯,他的供词不可信。
“今天我问他认不认识李明殿下,他说天上的金太阳落在了太极宫,把他狗眼都闪瞎了,已然前言不搭后语。”
“啧……行吧,走吧走吧。”
李明不耐烦地挥退刘洎。
房玄龄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群虫豸已经毫不掩饰了,处处和我唱反调!”
李明转过头去,向自己的左膀右臂抱怨了起来:
“他们就是在为魏王打掩护,等父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就兵临城下,给我重演一遍玄武门!”
虽然嘴上说着要润,但李明也不是没有试着正面反抗一下。
真要让他暂时放弃执掌大唐的权力,回辽东打游击,这也是要下很大的决心的。
李明的反抗策略也很明了——给李泰套上谋反的嫌疑。
最好给李治也套上一个。
不一定要坐实罪名,有嫌疑就行。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派遣衙役,将他给拷回长安“接受问询”。
如果李泰乖乖跟过来,那问题就解决了。
如果李泰负隅顽抗,问题也不大。
在李世民没失联、而李泰又顶着“疑似造反”的帽子时,其他七个反王是绝对不敢贸然起兵的。
连李泰自己的左武侯卫,都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而相对的,李明就能名正言顺地站上道德高地,以监国平叛之名,动员南方留守的唐军,将李泰的洛阳老巢一举端了。
这是完全符合大唐基本法的,将士绝对会听令。
这样就能倒反天罡,一举扭转“敌众我寡”的兵力劣势了。
只可惜,面对李明的大胆想法,大唐有一套完整的国法。
“巫蛊之祸”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而“文字狱”的新时代还没有到来,大唐处于这半当中,不是你说谁造反就造反的。
连李世民陛下都不能因为“莫须有”的谋反罪而把谁关起来——否则李明和侯君集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更何况李明这个“小小”的监国呢。
结果就是,他的正义举报,轻而易举地被反贼的爪牙、大地主阶级的利益代表,给扼杀在襁褓之中了。
“呃……老臣倒是认为,刘洎封驳得没有过错。”
面对思想有些过于滑坡的小领导,房玄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一方面,证据确实不足。单凭疯子的一面之词,就要传唤一名亲王,有些牵强。
“另一方面。”
房玄龄下意识想喝茶,茶杯被李明拿走了。
面对小领导的小脾气,老房也无奈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年轻了一岁。
因为他最亲爱的小殿下,又回到了去年那美丽的心理状态,成天觉得有人要害他。
续命的茶被没收了,房玄龄只得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另一方面,陛下最反感手足不和,这您是知道的。
“在临行前,陛下为了提防兄弟几个可能的矛盾,已经事先再三申饬群臣,不得参与其中。
“您只需和魏王殿下斗智斗勇就行了,而刘洎为了不被陛下怨恨,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我这够潮的口头禅,怎么被你这糟老头子学去了……李明终于也有了核心科技被对方学去的那一天。
“唉……连你也不支持我,朝中更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
李明面色十分凝重。
这也意味着,自己已经没法通过“文”的办法,和平解决李泰和李治这两个心腹大患了。
而玩“武”的,他手边既没有军队又没有大将,更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监国监国,监甚么鸟国!
这也不能干,那也被掣肘。
一门心思扑在治国上,为国计民生忙到飞起吧,还特么被兄弟背刺。
还不能防,还得受着!
这国,不监也罢!
“只能润了。”
“只能什么?”房玄龄没听懂。
“相父。”李明郑重地说:
“你带上家人,先去辽东避一避吧。”
房玄龄一怔:
“这么严重?”
他对李明的一系列猜测,包括不限于——
去年至今几起疑案的线索、以及此次李泰联合七位杂鱼藩王的阴谋、可能利用内鬼“做掉”皇帝和太子的可能性——
并不陌生。
李明已经和他分享过很多遍了。
但不管听多少遍,房相仍然觉得这证据链有些牵强,殿下多少有些受迫害妄想了。
“就是这么严重。”
李明极为郑重而严肃地说。
两者的思维方式,存在根本性的不同。
房玄龄是谋臣,一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
而李明是决策者,也是一切决策的最终负责人,什么后果都得自己背着。
这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一着不慎,万般皆输,葬送前期积累的一切优势。
“辽东可谓群星璀璨啊。继杨内史和崔阁老以后,老臣也要去巡守那两个东北边陲,那两个人丁稀少的下等州了?”
房玄龄的回答,不能说不讥讽。
对于老下属的抱怨,李明也不是不能理解,好言劝道:
“相父哪里的话。高句丽已经实质上落入我手,若要拾起当地民政,还得花不小的工夫。
“辽东人才太缺乏,没有相父亲自坐镇,我也放心不下啊。”
看着李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房玄龄也生不起气来,只能长叹一声,把话挑明了说:
“老臣的意思是,您距离九鼎只有咫尺之遥。
“却要因为一些并无甚根据的猜测,而主动放弃整个天下。
“这真的值得吗?”
皇帝让你监国,你却不但自己跑路了,还拐了朝廷的重臣一起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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