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475节
就在他琢磨是炭烤还是水煮的时候,身后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
好像是一首很旧的歌,听得唐军一阵恍惚。
“秦王破阵乐?”
连一直装死的校尉,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
在这异族肆虐、人丁凋零的荒郊野外,突然听见了庙堂之中的雅乐,简直诡异至极。
唐军懵,铁勒人更懵。
只觉得你们汉人挺会玩儿啊,打个劫都有人奏乐助兴。
“谁?”
很会做人的小叶护对自己的思路被打断感到很懊恼,不耐烦地循声望去。
只见空荡荡的村舍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骑兵队伍。
这支队伍也统一穿着制式唐甲,但是这些盔甲比中原唐军更为闪亮、厚实,质量肉眼可见的高。
这些骑士也高大雄壮,队伍严整,煞是威武。
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就参差不齐了,高矮胖瘦都有,毛色也较为杂乱。
而这支奇怪部队最明显的特征,还在于他们的头盔——
确切地说,这些人都不戴头盔,取而代之的是赤红色的幞头,连绵成片,像火一样,随着马匹的行进而上下跃动着。
这么多骑兵靠得这么近,居然没有发现……
小叶护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另一边的唐军看见这红头巾,顿时警惕起来。
“赤巾贼!”
正被铁勒人逼着脱衣服的乡绅们不禁凄厉地尖叫起来。
前有蛮族,后有山匪。
最残暴的两伙人欺负他一个,这晦气还小得了吗?
军乐声止,赤巾军中,一骑跃马而出。
是一员中年的将领。
他扫视一眼,声音低沉而威严:
“我是苏定方,投降不杀。”
他麾下的部队,此时也彻底暴露在了铁勒人的眼前。
人数并不多,不论是薛延陀军,还是李泰控制下的唐军,人数都超过了对方。
“呵,牛皮哄哄的,原来是贼?”
小叶护心中顿生轻蔑。
连正牌的唐军他都不怕,还怕几个贼不成?
更何况,这里还有魏王的援军作为后盾呢!
“上马,把他们全部杀死,别弄脏了盔甲,那是好东西!”
小叶护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想象着自己穿上那铠甲的英姿,不禁想入非非。
一声令下,铁勒人立刻排成冲击队列,向赤巾军猛冲过去。
对方的军阵很薄,看起来不堪一击。
“杀!”铁勒人发出凶狠的怒吼。
…………
“呜呜呜……汉爷我们错了,我们只是牧民,坏事都是那家伙逼我们干的……”
幸存的铁勒骑兵被打至跪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哆哆嗦嗦地把锅都推给了被劈成两半的小叶护。
他们甚至没有顶住赤巾军的一轮反冲锋,中军被打折,两翼被包抄,队形自然土崩瓦解,被砍瓜切菜地砍了一路。
在经历了前后不到一刻钟的“再教育”以后,幸存者的眼神变得清澈,连汉语都流利了。
苏定方一脸半夜查房的嫌弃表情,向跪地的蛮子甩了甩手:
“去战俘营蹲去吧,我军有政策,不虐待俘虏。”
在一脸冷酷地安排完铁勒骑兵以后,老苏嘴角微微抽动,几乎控制不住蹦起来大喊“好耶!”的冲动。
爽,实在是太爽了!
做了十几年的高级片儿警,第一次重回战场,就取得了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
这必须得感谢李明殿下给他打下的基础。
辽东的兵,简直太优秀了!
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其次,对命令的理解能力和服从性,比同时代的军队要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命令他们,居然比他当年指挥陛下的精兵、直捣东突厥牙帐还要顺畅!
指挥一次人数众多的大规模包抄,居然和自己用双手合抱大树一样丝滑!
手下有这么强力的军队,李明殿下到底是怎么忍住不首先使用,不显山不露水,一直低调地藏在辽东的?
要是换做他,早特么打出燕山,犯上作乱了啊!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真能忍啊……
老苏安抚下激动雀跃的小心脏,把目光转向在场的另外两拨人。
被拯救的乡绅,正木讷地跪坐在地上,望向他们的目光混杂着敬畏、感激、不安。
而在乡绅背后,是李泰麾下的魏州军。
在铁勒人被暴打时,这些唐军并没有出手——
既没有帮助汉人同胞打击蛮族入侵者,也没有帮助薛延陀盟友打击赤巾贼。
就这么在一边默默地旁观。
从领军校尉到底下的大头兵,将士们抿着双唇,面色复杂极了。
虽然不说,但苏定方知道,他们被折服了。
与李明以及李明的势力做对手,很难不被其独特的魅力折服。
老苏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他微叹一声,以和刚才一样平稳而不容置疑的语气,向对方喊道:
“加入我们,打蛮族。”
第252章 真正的天兵
“阿爷,还有多久到地方啊?骑马骑得屁股都要裂了。”
“再走半天,过了这地界就安全了。”
“十天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闭嘴!”
“良人,咱一直往南走,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我看好多人去辽东……”
“闭嘴!你懂什么?你不知道辽东的军队都是山匪赤巾贼变的吗?撞上他们还不如撞上铁勒人呢,铁勒人只要钱,辽东人要命!”
乡绅大声呵斥着,跟从的老婆和小儿子就不敢吱声了。
幽州地界,这一大家子人跟着人流、赶着车马,结伴南下中原避难。
和只能坐11路公交车向北跑路的广大百姓相比,南下的避难者都可以坐私家车,经济条件显然不是一个层面的。
他们都是河北本地的乡绅,每一家都是几十、上百口人的大家族,在当地都是颇有影响力的士族。
门阀士族阶级对乡间田野的统治,就是以这一类人为基础。
河北大乱,虽然大部分百姓涌向东北,往南反向避难的人数虽少,但绝不等于零。
有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满脑子只想着耕田的老农,被乡里的士绅忽悠几句,就被裹挟着走了。
另一些人,则是士族乡绅阶级本绅了。
他们天生害怕疑似有些极端的赤巾贼,觉得自己这些小肥羊跑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为了不让自己连财带人都被“充公”了,这些家族便连夜带着大包小包,赶着车马,反方向往南方跑。
沿途都是空荡抛荒的村庄,越往南人越少。
“父亲。”
最开始那一家的大儿子骑到和他并排的位置,脸上满是彷徨和狐疑:
“这一路别人都在往东北方向逃,只有我们等少数几个家庭往南。这会不会……有问题?”
当他发现大部分人都在逆行向东北的时候,他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逆行的那一方。
“蠢货!那些愚民犯蠢,把自己送给赤巾贼吃,你也跟着他们犯蠢?”
乡绅高声骂道:
“辽东民风野蛮,不服王教,除了杀人夺地什么都不会干,你想害我们全家被吃干抹净?
“这条南下的路这么空旷你不走,偏要去东北人挤人?”
一顿喷,把大儿子都喷自闭了,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逃到哪里不是逃,又不是只有天寒地冻的辽东一地。
只要脱离内讧外战不止的河北地区,哪儿不是安全之所?!
只是有一个小问题:不论这一家人怎么赶路,也始终找不到所谓“安全”的地方。
随着一路逆行,大儿子发现了一个反常识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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