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492节
只要一拥而上,用人力淹死对方,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大汗,我虽然不懂兵法,但斗胆问一下……”
坐在一旁的李泰不安地问:
“将兵力集中在一处,会不会有危险?万一……”
“你懂什么?打仗打的就是集中优势兵力!”真珠可汗不耐烦地吼他:
“贼寇来得越多越好!就要趁现在这个机会,将赤巾贼的指挥,以及任何胆敢与之为伍的刁民,通通一网打尽!”
几句话就给李泰给喷蔫儿了。
因为就像李泰自己说的,他不懂兵法。
只是出于阴谋家的直觉,李泰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如果对方要使坏,就趁现在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传令!”
真珠可汗转向左右为难的传令兵,又吼了一嗓子。
无辜的小卒莫名其妙挨了两顿喷,灰头土脸地退下去传达命令了。
过了一会儿,集结的骨哨声此起彼伏。
如同笨重的巨兽,薛延陀庞大的部队开始运动了,迟缓地向河谷中段靠拢。
真珠可汗站在山巅,将山下的军阵尽收眼底,毫不掩饰洋洋得意的神色。
这里集结的虽然并不是薛延陀的全部三十万兵力——毕竟以恒山的战场宽度,也展开不了那么大规模的部队——但这阵势已经足够壮观了。
密密麻麻的方阵逐渐形成,一个衔接一个,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而他们的目标,不过是河谷边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头。
这些士兵如果全部爬上山,甚至能盖住整座山的表面,让那里暗无天日!
“我的军队,是否雄壮?”
真珠可汗向盟友李泰炫耀着,颇有武装立威的意味。
李泰服服帖帖地叉手行礼:
“真乃熊虎之师也,确实威猛,不可挡啊。”
“呵,管对面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的勇士杀他们就像杀野狐狸一样简单。”真珠可汗骄傲无比。
那些士兵就是他傲慢的资本,也是他在汗国站稳脚跟、并且进一步谋攻大唐的倚仗。
大军骑脸怎么输?
任他赤巾贼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大军还在陆续集结,因为河谷空间有限,骨哨声串在了一起,秩序变得越来越混乱。
真珠可汗在山巅俯瞰,兴奋地挥舞着马刀:
“全军压上!将赤巾贼的首脑捣毁,将辽东贼寇一个不留,全部杀……”
“大汗?”
他正说到兴头上,又被李泰给打断了。
“什么事?”他懊恼地大吼一声。
李泰被吓得浑身的肉一颤,脸色有些迟疑,指着河谷的上游方向,哆哆嗦嗦地问:
“那些,是大汗的骑兵吗?”
“嗯?骑兵?”
真珠可汗听得一头雾水。
哪个正经人打山地战用骑兵呀?
他手搭凉棚,望向李泰所指的方位。
在黄昏晦暗不明的亮光里,他隐约看见河谷上游起了一团雾,向他的大军快速靠拢过来。
随着雾气团,接近,真珠可汗这才看清楚了。
那不是雾。
而是无数马蹄踩在雪地上,所扬起的冰晶。
李泰没说错,真有骑兵。
“奇怪,我已经命令他们下马了呀……”真珠可汗纳闷地嘀咕一声。
李泰皱起了眉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并不是大汗的军队?”
真珠可汗放下了手,反问李泰:
“那是你的兵?”
李泰摇摇头,指向他们所在山包的山脚位置:
“遵照大汗的吩咐,我军一直在原地没动……
“大汗您说,会不会是来自其他部落的友军?”
真珠可汗嫌弃地摆了摆手:
“那些蛮子只在劫掠的时候才会主动冲到前面,怎么可能大老远来云州?”
“那这支骑兵是……”
两人面面相觑,脸色骤变。
第261章 平壤之冬
高句丽王都,平壤城。
王宫安鹤宫。
“呕!”
高句丽摄政渊盖苏文宿醉难忍,一大早在床上还忍不住干呕。
这里理论上是高句丽王的居所。
但是在渊盖苏文刺杀了不得人心的荣留王高建武、自立为摄政以后,他直接把扶持的傀儡王赶出了王宫,自己一屁股坐稳了。
他在这座宫殿日日笙歌,昨晚也“照例”酗了一晚上烈酒,只是这次醉得特别厉害,吐得七荤八素。
不过也得亏他把胃里的酒精吐空了,脑子终于久违地清醒了一些,除了还有点头晕脑胀以外。
“妈的,就给我喝这种酒?给伟大高句丽王国的统治者,喝农民的劣酒?!”
渊盖苏文口齿不清地嘟哝着,暴躁地大吼:
“来人!把厨子……全部砍头!”
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宫室之间,就像往空空的海螺吼了一嗓子。
除了听见自己的回声,渊盖苏文什么回应也没有得到。
“妈的,要把宫女也全部砍头……”
渊盖苏文不悦地嘟哝着,扶着墙好不容易立直了,摇摇晃晃地去了偏殿。
在那里,差点被砍头的厨子和宫女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早膳。
“没一个靠谱的……”
看在还需要人打理一日三餐的份上,渊盖苏文在心里暂时赦免了厨子宫女的死罪,先来一杯高粱酒醒醒宿醉。
浓烈的辛辣味让他一下子精神了。
“摄政阁下。”
王国的新任宰相照例出现在渊盖苏文的餐桌边,手捧一叠文书材料。
“请您过目!”
摄政阁下纵酒享乐可是非常忙碌的,所以每天只能趁早膳时间,见缝插针地“处理国事”。
而新来的宰相是位很懂事的年轻官僚,每天都很准时地向他汇报前一天的“治理情况”,请示接下去的“工作安排”。
至于原本自己提拔的老宰相哪儿去了,好像是某天来上朝时,在路上“不小心”跌进粪坑里,陷而卒。
至于平时喜欢坐车的老宰相,那天怎么突然选择步行上朝,而且怎么走着走着拐进小巷,走进粪坑里了,个中细节,渊盖苏文那颗泡在酒精里的大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这位新宰相是常来安鹤宫和渊盖苏文“交流感情”的辽东商人举荐的。
考虑到自己在平壤难以服众、对各地部落又冲突大于合作,当时烂醉如泥的渊盖苏文就稀里糊涂地同意了。
等他清醒过来、想要收回成命时,这年轻人很懂事地给他搞了一套“晨报”,把他舔得十分舒服,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于是,这位由外国商人推举的“宰相”,就彻底在安鹤宫站稳了脚跟,每天一大早按时汇报。
“在阁下的德政下,王国河清海晏、百姓富足,各族酋长尽皆俯首,等候接受阁下的册封。”
宰相一本正经地说着笑话。
一个敢说,渊盖苏文也是真敢信。
因为这年轻人呈上来的报表也好、文书也罢,是符合勾稽关系,经得起推敲的。
更重要的是,新宰相说的话很好听,正投渊盖苏文所好。
在他的描绘下,高句丽国内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形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这倒不是假的,只是和渊盖苏文没关系而已)!
不只是宰相,他新认命的尚书、侍郎等王廷高级官员,也常来安鹤宫当面汇报工作。
总不至于这些人都同属一个团伙,连续作了几个月的假,专门哄骗他吧?
“不错。”渊盖苏文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试图让醉醺醺的脸显得威严一些,说一句廉价的谦让话:
“有你在,我双手垂拱之间就能治理好整个国家了。”
辽东商人大规模进入高句丽以后,他还以为自己对这个国家开始失去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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