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187节
“你提前告知寡人,寡人难道会不让这女人进来吗?
“还好先生是独自求见寡人,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凡有一个大臣在此,寡人不追究就失了威严,追究就失了先生,请先生不要让寡人再陷入这两难情景了。”
吕不韦感激涕零,涕泗横流。
“谢王上!谢王上!
“不是臣不想告诉王上,实在是那巴清感知敏锐。
“一旦让她看出王上已有准备,她就不会配合我们,臣无可奈何。
“那香囊是臣准备,入宫前才交到她的手中。
“臣确保不会伤害到王上,才带她见王上。
“不想臣无可奈何的女子,王上三言两语就破了其心房,王上威武!”
又过了一刻,吕不韦低着头走出王宫。
秦王子楚坐在草席上,对着身侧常侍嬴白道:
“白,去查查吕不韦。
“看他在巴蜀都做了甚事,详细报来。
“若有叛意……杀。”
嬴白轻声应“唯”,将出宫之际,身后又是一声召唤。
“白。”秦王子楚看着转身的常侍,认真道:“寡人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离开了秦王宫的吕不韦回到相邦府。
这里既是他办公之所,也是他居住之处。
前面的大庭院是官府,后面的大宅邸是私府。
挥手让所有管家、下人下去。
吕不韦看着家中陈列,很是陌生。
他上任相邦没有多久,就去了巴蜀之地,他还没有好好熟悉自己的相邦高位。
他慢慢坐在椅子上,幻想自己正坐在朝堂上最右前方那把相邦才能坐的椅子,闭上双眼。
“王上不杀不韦,对不韦容忍度这么高,那不韦可就要大刀阔斧变法了。
“暴秦不可得天下。
“百姓、商贾,都该受王道教化,真心归附,这个天下就不该有贵贱之分!
“暴虐手段,残酷刑罚,压的住人,压不住人心。”
说着话,他原本漆黑的眼前,浮现了一个七窍流血,面部狰狞的男人。
男人死状凄惨,伸着手臂向他够着,凄厉怒吼:
“我巴德真心待你!已然答应助你秦国!
“你为何和那贱人串通一气,杀我儿!谋我财!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啊!”
吕不韦的手颤抖着,就像是他第一次听说麃公以人为肥一样。
他的手上,也染上了洗不净的血。
不,早在那场震惊全国的草滩刑杀之时,他的手就已经洗不净了!
他睁开双眼,就着烛光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就是用这只手,将毒下在了巴蜀商会之主巴德的酒樽里!
他至巴蜀,巴德盛情招待。
他利用巴德的信任,联合没有子嗣将被休掉的巴德正妻巴清,毒杀了巴德。
在蜀郡太守李冰的武力帮助下,巴蜀商会成功由巴清接管。
“一个自小由家族精心培养,有家族作为后盾的继任者。
“一个娇生惯养,母族弱小,因不能生育而将休的外族女。
“你不要秦国的帮助,你还是巴蜀商会之主。
“你的妻没了秦国的帮助,就是任人蹂躏的玩物。
“你俩哪个更好控制,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说着话,挥挥手,挥散了眼前仍然在怒吼的巴德,低吼出声:
“我没有错,这是最快之法!
“要治暴国,当先以暴,以暴制暴!
“黎明前总是黑暗的。
“死一人而救万人,怎么就不可以呢?
“可矣!
“大可矣!”
翌日,长途奔波的吕不韦连一天都未休,自私府走进官府。
“甘罗,其他竹简先放在一旁,先将关于长安君的消息给我找出来,我要看。”
一个小童子睁着大眼睛,糯糯地应了声“唯”。
第130章 迷弟甘罗,标点之能秦相哀秦王,燕相骂燕王
甘罗,今年六岁,拜相邦长史。
其大父甘茂,曾领兵平蜀地,官至秦左丞相,将相两占文武双全。
秦国若没有空降大贤,相邦长史任下一任相邦的可能性很大,这本就是相邦培养继承者的位置,吕不韦未拜相前就是相邦长史。
甘罗年仅六岁就能做到相邦长史这个位置,凭借的不仅是家室,更是聪慧。
起初,咸阳有神童二。
一公子成蟜,二甘罗。
二神童之名传出不足半月,公子成蟜表现就远远超过了甘罗。
五岁甘罗能背经,六岁公子成蟜能解经。
二人对比不说天差地远,至少也是不可相提并论。
以致再提到神童,所有人都只会想到公子成蟜,而忘记甘罗。
甘罗一直对压的自己难以翻身的公子成蟜很感兴趣,很想和这位王公子一起玩耍。
可惜,公子成蟜似乎对他兴趣不大。
甘罗记得两人最初相识的时候,公子成蟜还很兴奋。
也不知道怎么的,打了几次麻将、扑克后,就把他丢给吕不韦做门客,不找他玩了。
父亲说是因为他总赢公子成蟜,公子成蟜总输总输没面子。
让他下次输多赢少,公子成蟜就带他玩了。
他觉得才不是呢。
公子成蟜能解经,能论政,比他聪慧那么多。
麻将、扑克这种多靠记忆的游戏,公子成蟜想赢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本来就蠢,再不费尽心力多赢两局显得聪明点,公子成蟜早不带他玩了。
“咦,找的这般快?”吕不韦讶异。
他吩咐完甘罗,出去叫小吏沏壶热茶进来。
这才出去多久啊,回来就发现案上堆满了竹简,码的整整齐齐。
吕相邦跪坐在锦绣所做的软席上,一只胳膊搭在竹简上,扭头笑眯眯地看着乖巧小童。
“为何这般快啊。”
甘罗站在塌下,个子还没有跪坐的吕不韦高,老老实实说道:
“回主君,因为罗一直在看长安君的案牍,将关于长安君的竹简单独拣出来放在一起。”
小童子稚声稚气,一双大眼睛既认真又单纯。
吕不韦刚在巴蜀以怨报德,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回来又拿性命试探王上。
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心怀算计,勾心斗角的他接触到单纯的甘罗,只觉身体里肮脏的心都干净了许多。
[换做他人,此刻定会说是为我提早寻出……]
吕不韦板起脸,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竹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甘罗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做错了。
看看主君,又看看竹简,有些委屈地低下脑袋。
[找的太快也是错吗……]
吕不韦心中柔软被触动,但很快就硬了起来。
秦国朝堂,没有良善之辈的生存空间,至少这一代和下一代没有。
“你叫我甚?”吕不韦瞪着双眼。
“主君呀……”甘罗弱弱地道。
吕不韦又拍了一下竹简,这次的“啪”声比刚才那声还要响。
“我跟你说过几多次,为政时要称官职!”
“主……相邦,这是第一次呀。”甘罗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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