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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7节

  脸上则带著明媚的微笑,道:“大家,你总算回来了,妾身等你半天了。”

  李治走到薛仁贵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薛卿,下次皇后赐你东西,你直接收下便是,就当做朕赏赐的。”

  薛仁贵喜道:“臣谢陛下恩典。”接过棋子,告退离开。

  李治慢慢走到龙榻另一边坐下,接过武媚娘递过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淡淡道:“皇后,薛卿是朕的恩人,你以后莫要再为难他了。”

  武媚娘凤眉耸动了几下,嗔道:“他如此不给妾身面子,妾身自然有几分怒气,倒也没打算拿他怎么样。”

  李治缓缓道:“他是朝臣,你是皇后,后宫贿赂朝臣,岂不是又给关陇派系口实?于你名声也不利。”

  武媚娘微微一愣,轻声道:“妾身记住了。”

  李治吹了吹杯中茶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武媚娘看了他一眼,道:“妾身听徐妹妹说,大家明日要开朝会,所以特来与大家商议一番。”

  李治道:“商议什么?”

  武媚娘挥了挥手,殿中下人全部退下了,只有王伏胜没退,目光看向李治。李治点了点头,他才退下。

  武媚娘走到李治旁边坐下,低声道:“九郎,王文度来信了。”

  李治微微一愣,正琢磨著王文度是谁,脑海中又多了一段记忆。

  这段记忆竟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原来今年五月,唐高宗任命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王文度便是副总管,征讨西突厥贺鲁。

  这位贺鲁正是某神探中的原型,只不过这时候的突厥,并不能与大唐相提并论。

  严格来说,贺鲁是依附大唐才慢慢强大,他本是突厥叶护,与原西突厥可汗不合,投靠大唐。

  当时唐太宗正攻打龟兹国,得知贺鲁来投,非常高兴,让他担任向导,战后册封他为瑶池都督。

  贺鲁打著唐朝名号,开始扩充势力,李世民一死,他立刻叛唐,控制西突厥十姓部落,阻隔了西域之路。

  唐高宗派兵打过贺鲁一次,未能消灭他,今年五月,又派程知节和王文度,再次攻打贺鲁。

  然而这次调遣,并非简简单单的针对贺鲁。

  唐高宗和武媚娘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将程知节调出长安,好为废王立武铺平道路!

  当时正是唐高宗与长孙无忌暗斗激烈的时候。

  唐高宗数次委曲求全,去长孙无忌府邸拜访,希望长孙无忌同意废王立武,结果都被长孙无忌拒绝。

  唐高宗不得已,只能做好与长孙无忌彻底翻脸的准备。

  当时军中最有影响力的两个人分别是李?和程知节。

  自唐高宗登基以来,李?便一直受长孙无忌打压,唐高宗想废王立武时,李?也暗中支持。

  程知节则不同,长孙无忌为了对付李?,一直拉拢他,两人私交不差。

  唐高宗废王立武前,也去拜访过程知节,想获得他支持,程知节却表达出不愿牵涉其中的态度。

  长孙无忌是策划过玄武门之变的人,程知节恰好长期负责太极宫宿卫工作。

  唐高宗担心二人联手政变,所以才将程知节调出长安,同时还派心腹王文度给他当副手,负责监视他。

  唐高宗还给王文度下了一道命令,让他尽可能引导程知节犯错,到时就能收回他的兵权。

  唐高宗每日要上朝批奏,所以把联系王文度的事情,都交给了武媚娘。

  想到此处,李治吸了口气,道:“王文度说什么?”

  武媚娘道:“王文度说程知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故意拖慢行军速度。”

  李治点点头,道:“无妨,让王文度继续盯著吧。”

  武媚娘提醒道:“妾身是担心,长孙无忌等人以此事为借口,弹劾程知节,让他回到长安,再举荐李?带兵。如此一来,京中军队就不受控制了。”

  李治看了武媚娘一眼,见她面带微笑,便道:“你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了吧?”

  武媚娘轻轻一笑,凑到李治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治听完后,也不得不感叹武媚娘确实能干,赞道:“不错,皇后辛苦了。”

  武媚娘又道:“对了,九郎,我母亲告诉我,说长安令裴行俭曾在公开场合,议论廢后之事。”

  “哦,他说什么了?”李治目光一亮。

  武媚娘哼了一声,道:“此人可恶至极,说九郎你册封妾为皇后,是国家灾难的开始。”

  李治暗暗好笑,武媚娘不提,他都忘了朝中还有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大才可以用。

  他不动声色的道:“嗯,朕知道了,媚娘你退下吧,朕还有点事要安排。”

  武媚娘告退后,李治把王伏胜喊了过来,向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话,王伏胜领命而去。

  便在这时,秘书省官员过来请奏,说宰相们联名上疏,询问皇帝身体是否恢复,明日朔望朝是否继续。

  明天是十一月十五,并非常朝,而是一月两次的朔望朝。

  唐朝朝会有三种:大朝参、朔望朝参、常朝参。

  大朝参在太极殿举办,元日、冬至举办,最为隆重。

  不仅九品以上的在京官员要参加,各州县的朝集使、国子监和地方州学、县学的举子也可一同参加。

  朔望朝是每月初一和十五举办,设好仪仗,在两仪殿举办,在京官员都要参加,也很重要。

  常朝则是几名参政大臣在甘露殿与皇帝议事,目前是两日一朝,皇帝也可随时请假,比较随意。

  李治微笑道:“去告诉宰相们,明日朔望朝,一切照常。”

第9章 长孙无忌

  长安城每日酉时左右,便会敲响暮鼓,这是提醒所有人出城归坊的声音。

  鼓声响彻六百声后,城门关闭,坊门合拢,长安城进入宵禁时期。

  宵禁内,若是走在坊外大街上被金吾卫抓到,便是二十棍子的处罚。

  当然,若有公务在身、又或病重就医,可免刑责。

  一轮弯月斜挂树梢,现在正是宵禁时分。

  本该空空荡荡的长安大街上,却到处都是官员的马车,车檐上挂著一盏红色的小灯笼。

  这些马车都朝一个方向汇聚,崇仁坊长孙无忌的府邸。

  金吾卫们提前得了通知,带灯笼的马车或行人,不得盘问,只能眼巴巴望著这群如同赶集一样的官员,朝崇仁坊聚集。

  裴行俭也在队伍之中。

  他骑著一匹高头大马,望著眼前这幅景象,暗暗摇头:“皇后已立,长孙太尉不急流勇退,反而更加明目张胆的结党,实在不智!”

  他虽然也是前往长孙府,却和这些世家派系官员不同,另有要事拜托长孙无忌。

  众官员进入崇仁坊后,都来到西街的赵国公府。

  赵国公府已开设夜宴,众官员入府后会被请入席,然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几名官员被请入内院,面见长孙无忌。

  裴行俭虽是河东世族,却与苏定方、李?走的很近,在世家派系中,很不受欢迎,孤零零一人坐在角落。

  他也无心与这些人打交道,一个人自饮自酌,耐心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四顾一看,众官员已大半散去。

  他这才来到公府管家前,提出求见长孙无忌。

  “哎呀,这不是守约兄吗?我们并未给守约兄送请帖,想不到守约兄竟不请自来,真是难得啊。”

  一道声音从走廊传来,话中带著讥讽之意。

  裴行俭转头看去,来者是个面容俊朗的中年人,和他年岁相近,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

  裴行俭拱手道:“见过驸马。”

  长孙冲冷淡的道:“不必多礼,守约兄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什么要事吗?”

  裴行俭道:“在下有要事,想面见长孙太尉。”

  长孙冲挑了挑眉:“跟我说不成吗?”

  裴行俭拱手道:“驸马见谅,此事关系重大,需当面向太尉汇报。”

  长孙冲哼了一声,转身道:“跟我来吧,不过父亲正在与韩相、来相议事,未必会见你。”

  长孙无忌有一座很大的书房,甚至比一般百姓家的宅子还大,里面收录了大量古籍。

  他常对人说,将来年老后,便待在这间书房里,著书立说,以度晚年。

  书房内灯火明亮,还能隐约看到几道人影。

  裴行俭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半个多时辰,长孙冲把他带来后,便自行离去,不再管他。

  忽听“吱呀”一声,书房大门被人推开,屋中走出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裴行俭认出两人正是当朝宰相韩瑷和来济,赶忙站到一边,躬身行礼。

  两人都只瞥了裴行俭一眼,并未搭理他,朝屋中最后走出的一名老者拱手道别。

  那老者约莫五十多岁,身材颀长,面容俊朗,就仿佛长孙冲忽然老了二十岁一样。

  他的双眼深邃如海,沉淀如金,予人一种天塌下来也不会让他有丝毫动摇的厚重感。

  此人便是凌烟阁第一人,赵国公长孙无忌,他的官职为司空、扬州大都督、太尉、兼检校中书令、权知中书、门下事。

  随便一个官职,便是普通官员努力一辈子都够不到的。

  长孙无忌目送韩、来二人离去,这才把目光放在裴行俭身上。

  他凝视裴行俭片刻,淡淡道:“这不是被李?、苏定方欣赏的河东麒麟子吗,还来找老夫这个行将就木之人做什么?”

  裴行俭道:“下官有一紧急之事,想与太尉商议,此事关乎到长安百万民众,还请太尉允我进屋禀告。”

  长孙无忌道:“明日就是朔望朝,你若有事,何不朝会再议?”

  裴行俭低声道:“不瞒太尉,下官得罪了皇后殿下,只怕明日就会被御史弹劾,没有上奏的机会。”

  长孙无忌眯著眼道:“老夫知道你今日被武氏召入宫中,你怎么不学许敬宗、崔义玄一样,跪在那妇人脚下,也许将来还能封侯拜相呢?”

  裴行俭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便在这时,异变陡生。

  后院一名仆人趁著长孙无忌与裴行俭说话的功夫,悄然靠近到长孙无忌三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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