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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我家夫君太慎重 第159节

  黄汉升不禁有些无语,失策啊!可恨啊!想不到他英19雄一世,到老了晚节不保!落了个惧内之名!

  没奈何,他确实是对老妻深感愧疚。第一遭是爱子之病,他陷于忠义中无可奈何,是文氏带着儿子去的阳泉;第二遭是他被逼无奈,奉了军令与自己的恩人作战,被文氏一顿臭骂。

  这自觉理亏词屈之下,黄汉升难免对妻子有些低眉顺眼伏顺之举,不料竟被传成了惧内!

  呵,真是可笑!老夫敬重而已,汝等年纪尚轻,懂得什么人生道理?

  黄忠摇了摇头,挥手道:“明日再聚吧,散了散了!”

  文刘二人终忍不住哈哈大笑声中,黄忠无奈地摇着头缓步走出。

  荆襄平稳得像是云梦泽的水势一般波澜不兴,仿佛这里从来就是楚地一样,没有任何不适应。

  不管是民众还是官吏们,都再自然不过地走进了新的时代。刘景升的时代已经随着两杯毒酒远去了,现在的荆襄像是三十岁的美妇,低眉垂目,内敛却又温柔,既有着细腻知性的底蕴,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据说本来楚王想重用公子刘琦,但公子一口谢绝,情愿一生隐居阳泉学院。

  荆襄的人们深深感叹,在大家伙的眼中,荆襄和阳泉自始至终都是亲如一家,彼此关系密切。中间的波折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罢了。

  像黄忠文聘乃至刘磐,改换门庭没有引起任何非议,所有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知情者都知道,刘景升之死,绝非楚王所逼,他只是选择了留守那一条旧船而已。

  黄忠信步回到府中,刚进府门,就被文氏一眼看见,指派道:“老儿!还不去写请柬!”

  好吧,从夫君到汉升到老儿,这男人婚后的道路就是如此残酷!

  黄忠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写什么请柬啊?家中有何事?”

  “你这糊涂老儿,惯会忘恩负义!”文氏出口就直打软胁,气道,“你没看见咱家荣儿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这不值得庆贺一番?”

  “唔……”黄忠转头看向儿子,黄荣的病十分顽固,在阳泉治了数月后,回到襄阳又养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是彻底根治了。现已经完全看不出丝毫病态,整个人高大轩昂,英气勃勃地站在院中习武,看得黄忠心怀大畅,连连点头,讨好地笑道:“是极,此皆是夫人之功!”

  “胡说八道!这都是楚王的恩德!”文氏戳了丈夫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恩将仇报的老货,看你以后怎么报答殿下!赶紧去写,仲业跟俊石两个人就不用浪费纸了,主要是蒯异度跟蔡德珪这些人。”

  “老夫自然会以死相报!”黄忠干巴巴地丢下一句后,便走进书房去写请柬。

  黄荣的彻底痊癒也是一个契机,荆襄旧人们在此聚会。这几个月算是缓冲期,再过不久,大家就会各奔前程,到时候或许会很久都见不到了。

  像蒯越,就确定会去往河北任职。如蒯良所料,他死后陆鹏并未为难蒯家,对于颇有才干的蒯越反而十分欣赏。只是蒯家在荆州的影响力有点过头了,是以让他去河北施展才能。

  许多时候,被家族因素困扰的才士们,换一个环境就是解开其束缚,让其能大展身手,例如陈群和陈登均是如此。

  数日后,黄府中摆设酒宴,故旧荆襄文武们纷纷赶来。

  看着如今身体大好的黄荣,众人都举杯向黄忠道贺。在这个时代,子嗣是无比重要的。如果没有后代,纵是一生荣华富贵,也是绝大的遗憾。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救黄荣比救黄忠本人对他而言是更大的恩德。

  “以汉升的本事,定能在沙场上一展身手,扬我荆襄之名!”蒯越举杯笑道。

  几个月前,蒯家完全与整个荆襄的士族和官吏们近乎决裂,双方几近水火不容。但奇妙的是刘表与蒯良一死,就很容易地得到了谅解。

  毕竟人死为大,虽然大家都各有立场,但对于坚守气节,能以身相殉的人,所有人都会表示尊敬。这是这个时代最主流的美德——气节。

  再加上蒯越也是长袖善舞之人,他的才干更是荆襄名士之翘楚,除了那几位隐逸的前辈,再也找不出比他强的文士了,是几无争议的荆襄士人领袖。

  “干了!”轰然对饮声中,蔡瑁一口饮尽杯中酒,有些醺醺然的捋了捋胡须。

  所谓酒不醉人而人自醉啊,真是一点没错。此时的蔡瑁,实在感觉有些飘飘然。

  虽然妹婿死了,妹妹成了寡妇,但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楚王胸怀宽宏天下皆知,对妹妹和外甥十分优待。更重要的是,他蔡德珪现在,身份地位一飞冲天有没有!

  真的,蔡瑁做梦也想不到,在这300群乡党中间,自己现在能拥有这样的地位!想想从前,有几个人真心看得起他?几乎所有人都在背地里骂他是谄媚小人,无能之辈。连妹夫刘表的态度都也就那样。

  但是现在,首先谄媚的帽子是摘掉了,毕竟他可是硬顶着刘表被解了兵权的;无能吗?好歹搞水军也是有一套的;最重要的是,他站对了位置,这就是最大的功绩和正确!这些黄忠文聘之流,当初还和楚王刀兵相向呢,哪有他蔡德珪早就遣子见过楚王的英明?

  所以啊,人这一辈子,不怕犯糊涂,不怕没能力,不怕名气差,有个聪明的好儿子就行咯。

  “听说荆州刺史会是刘正礼来接任,诸位以为如何?”蔡瑁三杯酒下肚,飘飘然地向众人透露着他听来的内幕。

  “若是如此甚合情理。”蒯越点头道,“刘正礼在徐州多年,功勋卓著,甚得民望。现在调任本州,虽然是平调,但能连掌千里重任,足见楚王殿下对其的信任。而且其人为汉室旧裔,也足可显示殿下对先君之感怀。”

  “不错,殿下的胸怀实在是天下无二!”文聘笑吟吟地举杯道,“不说别的,换成其他,你我众人还敢在此相聚饮宴么?”

  众人不禁大笑,一起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绝。

  此时正是近午时分,日头冉冉而升,一轮红日当顶,照耀荆襄九郡.

第三百二十六章、更伟大的时代

  “晚生陈琳,见过蔡大家。”

  说话的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高瘦男子,眼圈微黑,神情郁郁,站在庭中向着蔡邕恭敬行礼。

  已经是六十五岁的蔡邕精神却很足,与陈琳形成鲜明对比。他朗声笑道:“孔璋不必多礼,你如今可谓是声名鹃起,整个阳泉都在谈论你的文章啊!”

  蔡邕现如今的地位早非昔日可比,身为楚王岳父,又是阳泉学院院长,所居的小院一般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这陈琳和阮瑀是好友,自身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因此才得以拜见蔡邕。

  在场的除了他两人外,还有阮瑀、路粹几名蔡邕的学生。

  听蔡邕这话后,陈琳顿时苦笑了一声,拱手道:“晚生无知,妄议国家大事,听闻楚王十分不喜,某正惶恐不安,还请先生教我。”

  蔡邕捋须失笑,摇头道:“不必如此,文章是好文章,我虽不知乘风为何不喜,但以他的为人,断不可能因一篇文章而治你之罪,你怕什么?更何况你素来是谨慎之人,这文章恐怕也是有人安排你写的吧?嗯……待某想想,这风格非是荀文若,郭奉孝素性洒脱,也不会做这事,莫非是荀公达?”

  陈琳顿时有些惊悚地看着蔡邕,又紧张地看向四周。

  “哎,你不用紧张,阳泉不是邺城,陆乘风更不是袁本初。”蔡邕挥了挥手,“进去吧,留下来吃顿饭,放宽心好了,没有人会因此文怪罪你的。”

  数日之前,一张报纸上刊登出陈琳所写的一篇文章,其文笔雄浑精妙,文中列举汉室自桓灵以来的种种荒淫无道之举,直斥其导致民不聊生,国家破败的事实。整个文章事实上是一篇讨汉檄文,写得相当之好,很快就在阳泉引起巨大反响。

  陆鹏之前将精力放到中南半岛上,顿时有不少人暗自揣测,替楚王考虑攻汉的借口。毕竟到现在仍然是名义上的汉臣,以下克上总是不道的。

  所以便有了陈琳这篇文章,但很快便传说楚王看了后甚是不喜,于是风头顿时一转,又有人开始斥责陈琳乃是阿谀幸进之徒。

  不只是陈琳自己惶恐,还有其他不少人都心中惴惴,不知道楚王的心思。所谓君心难测,现在陆鹏已经是事实上的君王,每天不知道多少人绞尽脑汗揣摩他的心思。

  地位超然的老蔡安慰了一番陈琳后,第二天跑来找陆鹏提到这事,笑道:“乘风,陈孔璋这人,虽然才华出众,但性格是很谨微慎小的,你还是赶快表明态度,别吓到人家了々ˇ 。”

  陆鹏正悠闲地抱着小陆蓁,听了不禁无语地摇头,随着地位的变迁,现在莫名的烦恼真是越来越多了。

  陈琳那篇文章他看了后,当时有些感慨,想到历史上治好老曹头风的那篇檄文。以文而论确实是锋锐如刀,让人看了就觉得汉室之昏庸无道,实在是天下汹汹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么好的文笔,用来写这种完全为政治服务的文章,总觉得有些可惜,不免摇头感叹。

  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楚王不喜此文,搞得风向大变,人人都在揣测楚王是否暂时无意灭汉了。

  “现在真是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抱着小蓁在自家院里荡个秋千都有人在背后议论。”陆鹏忍不住向老蔡吐槽。

  蔡邕俯下身逗了逗不苟言笑的外孙女,闻言笑道:“从古至今都是如此,身居众人之上,自然要承受众人的目光。”

  “从古至今有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理。我已经革除了很多东西,也还有更多的要去改变。”陆鹏平静地说着,语气平淡,却不禁让老蔡侧目。

  对于这女婿,他的态度早已经是敬佩赞叹不已。抛开成见之后,才能发现其人为这世界带来了多大的改变。如果不是有着这种特殊关系,蔡邕恐怕会亲自出面为其张目,赞叹其为从古至今未有的圣人。——这是老蔡如今发自内心的想法。

  但更难得的是他一步步走到如今,地位跃升,已经是天下仰望,却仍然保留着那种从容淡然的心态,似乎仍然是当年初见时的少年。

  唔……或许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宠女儿了吧,搞得自己的亲外孙女都不亲自己了。

  陆蓁最亲近的是爹爹跟姐姐,昭姬都要隔了一层,其他人就更加冷淡疏离了,明明才两岁多,却一副清冷小模样,实在有些离谱。

  数日后,陆鹏在政事结束后,看了众臣一眼,沉吟了一下,向荀攸道:“公达,陈琳所写之文是不错的,做为檄文很好。不过,孤却有些心腹之言告知诸位。”

  荀攸令陈琳写那篇文章,也是向陆鹏请示过的,所以外界再怎么议论纷纷,他都是毫不在意。做为追随多年的臣子,他也深知陆鹏的性格,绝不会因言定罪。

  诸臣均拱手恭听,陆鹏负手在玉阶上转了几步,缓缓道:“.‖ 汉室自秦末而起,至今四百余年。吾国家社稷,四海归一,百姓安稳,皆汉之功也。逐匈奴于漠北,扬国威于西域,使吾族之名远播异域,亦其功也。虽有桓灵之失,但如今之刘玄德与汉帝君臣和谐,政治清明,亦是有为之君,颇有中兴之象。因此以公达文中之论攻之,吾以为不妥。”

  文章虽是陈琳所写,但其议论思想均是出自荀攸皮。

  而陆鹏对于汉朝,其实是抱着一种尊崇的心态。汉,这不只是一个朝代,更是一个民族的称谓。秦虽然统一天下,但因为太短,没能顶住六国贵族的反扑,真正让大一统深入人心,奠定了华夏根基的是汉。

  那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象征,整个汉朝社会尊崇气节,积极向上,对外更是强大而又霸气,冒犯天威虽远必诛,是真正的民族精神。

  最开始的时(好的的)候,陆鹏甚至想过做一汉臣也挺好。但是很快就发现,作为现代人,在精神和理念上,与旧时代确实是格格不入。汉室虽好,却已是日落黄昏。代表着旧世界的辉煌,却已经跟不上新世界的光辉。注定会是他亲自来为这个伟大的王朝划上一个句点。

  “孤要攻汉,不需要任何借口。”陆鹏向众臣扫视,平静地道,“并非是什么奉天伐罪,也不是什么正统道义,只是孤代表着更先进更伟大的时代,他们虽然不错,但却已经过时了。”

  众臣一起躬身,也只有楚王有这般底气说出这番话。从古至今人人都要自称奉天承运,抢占正统,争夺大义名份,但其实都无非是心虚而已。而楚王根本不需要去争,正统、道义自然会站在这边,毕竟有天下万民的拥戴!

  “那么,诸卿,即日起,开始做攻汉的准备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燕然未勒家国恨

  其实不管是军队还是群臣,都已经早就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只需要陆鹏一声令下,整个天下都开始运转起来。

  以强弱而论,这一战悬念不大,但其政治意义却是非同小可。不管阳泉的各种大报小报如何爆发式地开始鼓吹,也不管天下人是如何关注这场战争,只说陆鹏默默地将女儿们哄睡,然后穿上征衣,告别妻子们,骑上久违的逐雪宝马,亲自去了南阳。他会在这里坐镇指挥,亲手将大汉王朝送进历史的故纸堆中。

  赵云兵出太行,周瑜进军河内,曹孟德带着涅槃重生的虎豹骑和青州兵团直扑虎牢关。

  “殿下,微臣与弟马岱,愿率铁骑为王先驱,直破武关,攻下长安,取汉帝与刘备首级献于殿下!”

  南阳,马超英武轩昂的站在殿前,拱手朗声说道。

  事关家仇,马孟起也难得的肃然起来。但却没持续多久,就挠了挠头,嘿然笑道:“不过,能否将那个孔小哥再借某一用,嘿嘿,很是好用,我家小妹殿下只管带走就是!”

  一句话说得陆鹏、诸葛亮以及十四岁的马云禄都不禁无语。陆鹏瞪了这不靠谱的家伙一眼,缓缓道:“你暂时给我好好呆着,等其他几路有了进展,会攻长安之时300,孤自然会派你进军。”

  “好吧。”马超挠了挠头,又问,“殿下如何对待韩遂……那厮?”

  “放心吧,韩遂此人心思诡诈,反复无常,这等小人孤不会收留他的,到时候会任你亲自报仇。”

  陆鹏抵达南阳不久,就见到了韩遂的使者,后者本是赶往阳泉,倒是省了许多时间。

  韩遂自然是卑词请降,陆鹏当时不置可否。对于马超来说,相比于汉室,韩遂才是最痛恨的仇人,因此格外关切。

  此时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躬身谢道:“臣多谢殿下!小妹随时可以带走!”

  这二愣子……

  陆鹏无语地挥了挥手,将马超兄妹挥退,在大殿上静静地出神。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人间正道,几多沧桑。这统一之战就在眼前了,他却似乎有些感伤起来。

  曾经敬仰的桃园三兄弟,现在是要被自己逼上绝路了吧?自始至终,也都未曾见过一面。

  降是基本不可能的,以刘玄德的心性,关张的忠义,估计只有玉石俱焚罢了。真是一件让人感伤遗憾的事啊!

  ……

  “文远兄长,前面就是(bjdg)雁门郡吧?”

  连绵千里的太行山脉中,精骑沿着陉道驰出。虽然道路险峻,但在地头蛇张燕的带领下,赵云军团这一路走得并不艰难。

  张辽出神地看着熟悉的故土,翻过太行山,就是并州家乡了。这一片险绝之地、凶厉之所,从来盛产豪杰。吕布、张杨、张辽,均是并州人氏,而他张文远更是土生土长的雁门人。

  “是啊,当年赵武灵王破匈奴,设三郡始,雁门便与匈奴毗邻。武帝时吾祖聂壹献‘马邑之谋’,欲绝匈奴之患,却是功败垂成。从此吾族人只能更姓潜伏,某其实是姓聂的。”

  张辽长叹一声,感叹道:“与征战中原相比,某实在更愿意纵马北疆,讨平异族,勒功燕然也。”

  赵云闻言赞许地点头道:“吾兄之志非同寻常,令人敬佩。只是如今匈奴已不足为患,鲜卑乌桓等俯首称臣,兄长怕是找不到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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