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替身,这后宫真香! 第122节
马周站在原地,咬牙切齿道,“大人若不让我查看,我定要将此事闹大,让天下人都知晓!”
“反了你!”
凌仕贤气得面色胀红,手指着马周,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巨傲无礼的家伙碎尸万段。
“来人,给本官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话音刚落,几个随从便一拥而上,将马周按倒在地。
随即便是一阵恶狠狠的拳打脚踢。
马周被打的浑身是伤,却依旧紧咬牙关,大声喊道,“我不服,科考不公,不公!”
“哼!”
凌仕贤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马周,满眼不屑。
“科考乃是秉承朝廷法度公正选举,所有流程合法合规,岂容你在这里随意编排污蔑,若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子随意质疑科考公正性,那岂不是乱了套?”
周围的路人逐渐围拢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只听有人小声议论:“唉!这又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其实也不稀奇,每年都有几个名落孙山却不甘心的人。”
没有人同情马周。
“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呐!”
凌仕贤见人越聚越多,不想闹大,便给身侧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立马会意,对着人群强硬喊道,“散开!都散开!”
凌仕贤双手抱胸,鄙夷的踹了马周一脚。
“莫要再胡搅蛮缠,本官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但本官可以告诉你,凭你那些荒唐之举改变不了什么,相反,你会给所有人都带来麻烦。”
说完,他转身掀开轿帘,坐了上去。
“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哪怕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讨个公道,没有人敢管,我就去敲登闻鼓,让陛下为我做主!”
旁边人过来拉住马周,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公子,我也听明白了,但我还得说一句,那登闻鼓岂是随便能敲的?你以为敲了就能解决问题,这其中的风险你想过没有?且不说你能不能见到陛下,就算见到了,如果没有确凿的罪证,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依给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马周断然挣脱了他的搀扶,倔强的抬起下巴,声音掷地有声。
“我被如此不公对待,难道就应该忍气吞声?绝不可能!我一定要去敲登闻鼓,哪怕是死,我也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
马周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别院中,同窗们见他如此,纷纷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马周被打的原因,同窗们瞬间怒了,一个个同仇敌忾,说不管怎样,一定会支持他。
敲登闻鼓,他们跟他一起去!
于是,他们将之前整理的证据装入了包袱,紧紧的抱在怀中,眼神坚定的出了门。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刮着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众人来到登闻鼓前,望着那面象征着希望与公正的大鼓,他们面色凝重,深吸了口气。
守鼓的士兵见状,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此地!”
马周高举收集来的证据,大声的说道:“我乃马周,乃今科榜眼,我手中握有主考官徇私舞弊的证据,我们要讨个公道!”
士兵面露迟疑,马周怒目而视,“还不快让开!”
士兵被马周的气势所震,不自觉的让开了道路。
马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学子们,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的拿起鼓锤,用尽全力敲响了登闻鼓。
“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回荡在寂静的广场上。
学子们神色肃穆,紧紧围绕在马周身旁。
鼓声如雷,皇宫内的官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所惊扰。
户部尚书宋文博诧异的抬头向外望去。
“这是……登闻鼓!是谁在敲?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大案子?”
他竖起了耳朵,摇摇头叹道,“敲了登闻鼓肯定是麻烦事儿,可千万别落到我头上啊!”
然后吩咐手下莫要多管闲事。
大理寺少卿卢弘神情一震,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登闻鼓可是一百年都未曾响过了,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而一向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苏安平听到鼓声后,目光一凛,迅速站起身对身旁的侍从说道:“准备官服,随本官去一探究竟。”
苏安平整理好衣冠,快步走出了府门。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登闻鼓为何会想?
这登闻鼓可是大乾的开国太祖所设,凡吏民有冤,可击鼓上诉直诉。
听说开国太祖那是草莽出身,半生贫寒困苦,做了皇帝后,最痛恨的便是贪官污吏。
第170章 东窗事发
太祖在位期间,杀了贪官污吏无数,并扒下了他们的人皮,做了这面登闻鼓,以便百姓鸣冤上诉。
只要登闻鼓敲响,朝廷必须要重视。
可除了开国之时,这面登闻鼓已经有一百年未曾敲响过了。
当他火急火燎的来到登闻鼓前,只见马周和一众学子正一脸期盼地望向他。
苏安平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尔等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马周迈下台阶,来到苏安平跟前,双手呈上证据,面容恭敬而又急切。
“大人,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此次科举主考官凌仕贤徇私舞弊,坑害众多北地学子,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苏安平接过证据,仔细翻看起来,脸色稍显凝重。
他看向马周他们,郑重的说:“若此事属实,本官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吧,他大手一挥,“都随本官回府,详细说来。”
马周和学子们紧跟在苏安平身后,朝着刑部走去。
次日朝堂之上,苏安平向赵麒禀明了此事。
苏安平跪地双手,高举着证据,言辞恳切地说,“陛下,此次科举主考官凌仕贤徇私舞弊,证据在此,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学子们一个公平。”
宰相李仁固微微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须,向前一步拱手道,“苏大人,此事莫要匆忙定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户部尚书宋文博也连忙走出队列,躬身抱拳,附和道,“是啊,陛下,科举事关重大,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就轻易定夺。”
排列中的凌仕贤此刻有些慌乱,他没想到,马周和一众学子们竟真的敢去敲登闻鼓。
他心虚的低着头,脑子飞速转着,想着他们的证据究竟从何而来?
自己做事小心谨慎,从不留马脚,到底是哪个地方坏了事儿?
赵麒让小李子将证据拿上来,他翻阅了几页,脸色逐渐阴沉,看向凌仕贤的目光中带了审视。
“凌爱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凌仕贤身子剧烈的颤抖,心里惶恐至极,他连忙出列,跪地磕头。
“陛下明察啊,此事定是他们诬陷臣。”
赵麒猛的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大声的斥责,“证据在此,你还敢狡辩?从考生的举报,到暗中调查的线索皆指向你,你身为主考官却辜负朕的信任,扰乱科举公正,罪不容赦!”
凌仕贤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声音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陛下,此事跟臣无关啊,是他们诬陷,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赵麒眼神凉薄的瞥向他,冷笑道,“诬陷?那你倒是给朕解释清楚,为何这次上榜的北地考生只有四名?为何你府中的账目上有来路不明的巨额财富?”
科考一事,赵麒是十分看重的,尤其在乎北地和京都的关系。
北地本就荒僻贫瘠,教育资源匮乏,他想方设法的为北地建造学府,安排更多的师资力量,就是为了能让北地的教育跟江南齐平。
教育兴国,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最不会出错的强国方针。
可这凌仕贤倒好,竟敢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给自己使绊子,简直该死!
凌仕贤下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语无伦次:“陛下,这……这…微臣知罪了。”
他自知再也无法隐瞒,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陛下,都是微臣一时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心智,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赵麒怒不可遏,指着凌仕贤就骂,“你这贪赃枉法之徒,科举乃是国家选拔贤才的重要途径,你却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多少学子的前途,坏了朝廷的根基!”
凌仕贤惶恐的不停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了也没停。
他大声的哭喊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饶微臣家人一命。”
赵麒重新坐回龙椅上,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怒火。
“你犯下如此重罪,国法难容,但念在你以往也曾有过些许功绩,朕会酌情考虑你家人的处置,但你必须受到严惩,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凌仕贤瘫软在地,涕泗横流,“谢陛下隆恩,谢陛下!”
…
与此同时,江南那些世家大族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
谁也没想到,马周竟然真的会去敲响登闻鼓。
也不知道那凌仕贤有没有将他们之间的账目往来给消除清楚。
这好不容易金榜题名,本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可现在却变成了烫手的山药,人人自危。
家族们的长老聚集在一起,面色沉重的开始审问自家的儿孙们,到底有没有参与进凌仕贤的案子中?
这些世家公子哥看到家中长辈齐聚,脸色还都不好看的样子,瞬间察觉到此事真的闹大了。
甚至到了不可控的程度。
“父亲,孩儿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孩儿苦读多年,能够金榜题名,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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