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替身,这后宫真香! 第128节
小李子走下去,将名录递给赵麒。
赵麒拿过来一看,这名录足足有三页之多。
“李氏家族:在本次科考中,通过贿赂主考官凌仕贤,让家族子弟李容得以高中,严重破坏科考公平。不仅如此,还与当地官员勾结巧立名目,增加赋税,搜刮民脂民膏,导致百姓生活困苦。”
“徐氏家族:在本次科考中买通考官让自家平庸子弟上榜,还在地方上鱼肉百姓,强征苛捐杂税,使得民众怨声载道,更有甚者与土匪勾结,打劫过往商队,扰乱地方治安。”
“钱氏家族:插手科考,为家族子弟谋取功名,利用官场关系。垄断江南盐业生意,哄抬盐价,致使百姓吃盐困难,同时家族成员还侵占水利设施,导致农田灌溉不畅,粮食减产。”
“赵氏家族:在科考中徇私舞弊,安排亲信混入考场传递答案,并且勾结地方官员垄断江南的丝绸贸易打压其他商户,谋取巨额暴利。”
“……”
赵麒并没有完全看完,光是看到前面这几个就已是怒气上涌,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百姓本就生活困苦,这些个世家大族,不仅垄断资源,还一直欺压百姓,横行乡野。
该死!
他又看了后面几个,基本都是利用家族势力欺压良善,若有不从者,就随便打压欺辱,甚至是诬陷其有罪,让百姓一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
当地百姓在这些世家大族的欺压下活得困苦不安。
他们实在忍不了了,想着报官申冤,可没想到官府竟也站在世家大族那边。
只要这些权贵一句话,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轻者痛打一顿,重者直接关入大牢,等候问斩。
“岂有此理!”
赵麒将名录重重的拍在桌案上,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阴沉的目光扫向两位大臣,他们全都胆战心惊的弓下身子,不敢与之对视。
“传朕指令,对于此名录中罪行严重者直接抄家,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另外,江南巡抚梁仁中,与当地世家勾结欺压百姓,恶意增加赋税,罪证确凿,直接拿下问斩!”
“对于那些罪行较轻的世家,传朕指令,让其家主及主要成员入宫。”
“微臣遵旨!”
…
这日,江南巡抚梁仁中正在家中的园子里看戏,听着台上戏子婉转悠扬的唱腔,他又愉快的跟着哼了起来。
管家在一旁随时添茶。
梁仁中眯眼喝了口,突然又吐了出来,“这茶怎么有股陈味儿?今年的雨前龙井还没送来吗?”
管家赶忙笑着解释,“大人,这茶不错了,虽然是清明后采摘的,但也都是取自脆嫩的芽尖儿,一杀青就送过来了。”
梁仁中对其解释并不满意,他皱着眉摇摇头,“你不知道本官只喝明前茶吗?回头去敲打一下李家,问问他们,是不是把我这个老朋友忘了,最近可联系的不勤啊。”
江南的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够在本地作威作福,还得靠逢年过节往巡抚这里送礼。
说来这巡抚当了几年,早该升官了,可是他一直向朝廷请辞,说自己牵挂当地百姓,不愿升迁。
不知道的赞他一句清正廉洁,是一心为民着想的父母官,可知道的却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是因为江南最是富庶,随便哪个世家漏点财出来,都够普通百姓过一辈子的了。
而这些世家们要想过得如鱼得水,那就得跟当地的巡抚搞好关系,这第一步那就是送钱送美人。
这里面能捞的油水如此多,梁仁中自然不肯升迁,要他说,就算是当朝宰相也没他过得滋润啊!
“是,小的一会儿就去催一声。”
就在梁仁中悠哉之时,突然阜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府门被撞开。
一群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官兵,如潮水般涌入,一进来就将梁仁中给包围了。
府中的奴仆和台上的戏子们吓得惊慌失措,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谁呀?竟敢擅闯本官府邸,不想活了吗?”
梁仁中吓得一哆嗦,但很快恢复镇定,鼓起胸膛大声的呵斥道。
“梁仁中接旨!”
为首官兵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圣旨。
梁仁中一看,吓得脸色一白,赶忙恭敬跪地。
“臣在。”
官兵开始大声宣读圣旨。
“梁仁中,朕念你为官多年,本望你能尽忠职守,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未曾想你竟被世家大族的钱财所迷惑,与奸邪同流合污,祸害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今朕特命抄没你全部家产,将你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什么?!”
梁仁中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一张油腻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
他绝望的由官兵将自己拿下,拖走。
江南李家。
族中长老齐聚一堂,正中间跪着一脸痛哭流涕的李容。
“爹,真就没办法了吗?是不是萧大将军嫌钱不够,所以不帮我们,要不然我们再多给他一点!”
李容跪行到家主跟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族长听得心烦意躁,直接踹了他一脚。
“不争气的东西!现在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第179章 抄家
李容被踹中了心窝子,顿时感觉一阵闷疼。
他狼狈地爬起来,痛哭流涕,“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陛下真要怪罪,那就怪罪在我一人身上,舍我一人,保全李家!”
李贺钧族长心烦意燥的垂下眼眸,不想再看他一眼。
若仅仅只是科举舞弊一条罪责,他倒也不必这么担惊受怕。
偏偏江南众世家羁绊颇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一家被查出有其他犯罪,那他们也跑不了,以往还可以靠着权势疏通关系。
可如今天子大怒,铁了心的要整治他们,他们的天塌了!
就在他们绞尽脑汁的想着对应之策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下人去查看发生什么,就见一众官兵匆匆而入,大声宣报,“陛下有旨,宣李家族长即刻进宫面圣!”
李贺钧听闻,心头猛的一颤,脸一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嘴唇颤抖。
他身体发软,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李容赶忙起身扶住他,担忧道,“爹,我跟你一起去!”
李贺钧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颤抖着抓住李容的手,面容紧张而严肃。
“容儿,你长大了,该担起家中的责任了,以后,要好好孝敬你母亲,敬爱家中长辈,遇事不要急躁,要冷静的思索对策……”
李容听到这些话,心里无比慌乱,哭着抓住李贺钧的手,声音中带了祈求。
“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孩儿不想听,孩儿想等你回来!”
李贺钧一双浑浊的老眼通红,痛心道,“你必须成长起来,为父此去,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如果为父不在了,你便是家中的顶梁柱,你要撑起这个家啊!”
“李家族长,不能再耽搁了,这快马加鞭赶去京城也得三五日时间啊!”官兵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就去,这就去。”
李贺钧掰开李容的手,跟大家依依惜别。
李容哭喊着要过去拉住他,却被身旁的官兵拦下。
官兵厉声喝道,“陛下指令,谁敢阻拦?违令者杀无赦!”
家中族老一听,赶忙死死拽住了李容,任凭他挣扎呼喊。
三日后。
李贺钧惶恐不安的进了宫,在御书房见到了赵麒。
“草民李贺钧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赵麒端坐在龙椅上,冰冷严肃的直视他,“李贺钧,朕听闻此次科举舞弊之事,你儿子也参与了?”
他诚惶诚恐地答道,“陛下,微臣实在不知此事啊!但臣回去一定会严查,若有族中子弟牵涉,定不姑息!”
气氛安静沉默,李贺钧久久没等到赵麒回应,心里有些发怵。
糟了!
刚才莫不是陛下故意如此问,就是想给他个主动认罪的机会?
他心里暗道,完了,这次是真的谁也救不了他了。
“哼。”
良久,他突然听到上方的赵麒冷笑了声。
“好你个李贺钧,你是真有能耐啊,朕都召你入宫面圣了,你还敢跟朕在这打太极?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当真不清楚?”
赵麒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听在李贺钧的心头,却犹如雷霆万钧,震得他一颗心都快碎了。
他立马惶恐的跪伏在地,头磕的砰砰响。
“陛下息怒!草民...草民实在是...”
赵麒拿起案几上的世家犯罪名录,用力丢在他面前,冷声道,“你李家仗着权势在当地为非作歹,和地方官员勾结,还巧立各种名目增加赋税,加重百姓负担,如今竟还敢插手科举,你在贿赂凌仕贤之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该如何收场?”
李贺钧脸色煞白,头上冷汗直冒,但依旧狡辩道,“陛下冤枉啊!这定是有人诬陷我李家!我们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上述的此等恶行。”
“佛口蛇心,你自己看看吧,这便是你对朕的忠心!”
李贺钧颤抖着手,看着那份名录,不想去捡,但来自陛下的威严,让他不得不跪行捡起来,翻开一看,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生气,恐慌绝望的跪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
陛下怎么会查的这么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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