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替身,这后宫真香! 第325节
威武王走到柜子旁,从中拿出了一尊血玉珊瑚。
“你可喜欢?”
赵京打量了一眼那珊瑚,在昏黄的烛光下,珊瑚色泽鲜亮,如血沁玉,着实是个好东西。
“如此品相的血玉珊瑚实属难见,不知是何人送给父王的?”
“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你的。”
威武王笑着将珊瑚送出,赵京神色一愣,半信半疑地接过,“我的?那是何人所送?”
“宫里武贵妃送的,前阵子为给三殿下庆生,为父送了不少礼过去,她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威武王回答地漫不经心,可赵京却心头一颤。
“父王,陛下生性多疑,最忌惮的便是嫔妃与外臣勾结,您如此行事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赵京急了,哪怕手中的血玉珊瑚再好看,此时在他眼中也不过是道催命符。
这话顿时惹恼了威王,他一张笑脸当时就垮了下来,冷着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够了!古往今来还没有儿子来教训老子的,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正常的礼尚往来,你何须如此担惊受怕?”
“父王,是与不是您心里清楚,又何必在这里跟我惺惺作态呢?”
赵京气急,说话愈发不客气,可话音刚落以及响亮的耳光随声传来。
他被威武王掌掴了,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赵京不可思议地捂着肿胀的脸颊,猩红着眼,紧紧的盯着他,似要与他对峙。
“你这逆子,当真不知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从何而来?要想于乱世之中保全性命,我们就得补息一切代价,掠夺资源,爬得更高更远。”
威武王凶狠地瞪着眼,眼中凶光毕露,越说越激动,可见赵京眼中满是无奈跟委屈,他顿时又心软了,长叹一声。
“京儿,你能懂为父的良苦用心吗?”
赵京沉痛地闭上眼,忠孝两难全,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抉择任何一方。
“父王,这血玉珊瑚来路不正,我看到晦气的很,就不收了。”
赵京将血玉珊瑚放置在桌上,丝毫犹豫,转身要走。。
威武王气地胸口剧烈起伏,颤抖地指着他。
“你给我回来,你以为这血玉珊瑚代表什么?武贵妃育有一子,深受陛下宠爱,若我们能得她相助,将会是如虎添翼,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干脆你就别姓赵了,我即刻将你踢出族谱,也省得你成日提心吊胆,怕受我连累!”
威武王这两日受了风寒,大夫再三嘱咐过,务必静养,不可情绪激动,可现在,他对赵京横眉竖目,额头青筋暴起,表情狰狞,根本无法平静。
这一动怒,气急攻心,他顿时连身咳喘起来。
眼看他呼吸不畅,赵京大步跨过去,倒了杯水递给他,并顺着他的背部安抚。
“就您这身子骨还使劲折腾呢!您还是好生歇养吧,生辰宴您想办就办,反正他们就是以我为幌子,当日我若不出现,或许更好。”
一口茶水下肚,威武王情绪稍有所缓和。
他大喘了口粗气,无奈地指着他,“你别以为你出去游历了半年,就见多识广了,就冲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单凭你一人,就不可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不再搭理赵京,自顾自翻看起书来。
多说无益,赵京没在此久留,气鼓鼓地回了寝殿中。
刚坐下,陆明淑便端着食盒走了进来,“怎么还没睡呀?我看你晚膳用得少,可是有心思?”
赵京没想到陆明淑会突然到访,赶紧擦了眼泪,袒露出半张脸,对她摇摇头。
“没心思,现在就睡,娘,你要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傻小子,跟我还藏着掖着,你是怕我回去告诉你爹?”
陆明淑气极反笑,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亲人了?
他来到赵京身边看了他一眼,忽然噗嗤一笑。
“他没下死手。”
这是什么答案?
赵京懵了一顿,自家老娘不会就是专程来看他笑话的吧?
“合着您还想我被他打死?那要不我再去跟他唠唠,你是要全尸呢?还是要头生分离?”
赵京阴阳怪气地凑近她,被陆明淑小扇了一巴掌。
这巴掌对比威武王那一掌简直又轻有柔。
赵麒根本没放在心里,反而问,“您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些吃的?”
“明知故问,还不快点过来吃,万一凉了如何是好?”
赵京连忙点头,对着桌上食物大快朵颐了起来,他嘴巴塞得鼓鼓囔囔的,像只跳脱地小松鼠。
他颇为好奇问,“娘,父王那儿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京儿,别怪你父王。”
陆明淑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让赵京有些诧异。
母亲性子向来温吞柔弱,但这次似乎斩钉截铁,说得极为认真严肃。
“他是我爹,再如何,生养我的至亲,再如何,我也绝不可能丧心病狂地去怪他。”
陆明淑感慨地叹息一声,擦去眼角的泪水长叹道,“我的确知道,但我一直告诫他,不管事情怎样绝不能拉你下水,若有朝一日兵败,死我们两个就够了,你是无辜的。”
“娘,别这么说。”赵京听地胆战心惊,下意识想打断她。
“你爹这些年也是苦,当年我跟他来到岭南时,这里毒虫遍地,瘴气满布,根本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但先皇一声令下,我们便在此安了家,你爹苦心孤诣经营了二十载,才有了如今的岭南,即便南蛮各部对大乾多有不服,时常滋扰生事,可他们对你爹却很信任,你爹敢想敢做替,大家办了不少好事儿,曾经的穷乡僻壤已经变成了世外桃源,你爹功不可没。”
第462章 血玉珊瑚背后的深意
赵京诧异地瞪大眼,其实这些话他并不陌生,有一次还在说书人口中听到了确切答案。
他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心中情绪复杂。
他深知父王在岭南的不容易,为报生养之恩得,他可以对魏武王言听计从,但唯独谋逆不行。
大厦倾覆,焉有完卵,萧雄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不愿意父王在重蹈他的覆辙,所以才如此激动。
“在先皇众多皇子中,你父王不争不抢,忠孝两全,任谁看了都得赞声好,可是,老皇帝临终嘱托,所有皇子,除了天子外,谁都不能留于京都,他给每个皇子安排了封地钱财,告诉他们,不管是做闲散王爷好还是智勇双全的将军,一切全凭他们。”
赵京沉默了,她虽没亲眼得见老皇帝,却也从臣子们只言片语中知晓,这老皇帝一生最爱整蛊且生性放浪形骸,膝下皇子众多,但据说,临终驾崩时,他十分渴望享受天伦之乐,但归来之人却没有几个,他的父王是其中之一,但很快又被撵回了岭南。
“岭南那时候就是蛮荒之地,没有人愿意来这,是我跟你父王一起夙兴夜寐,步步为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你父王并非一开始就想坐上那个位置,实在是他赵麒咄咄相逼,不给我们活路,所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娘亲直呼陛下名讳,赵京吓了一跳,赶紧阻止。
“娘,我明白爹的功绩,可如今这局势,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那武贵妃送来珊瑚,背后定有深意,陛下又怎会毫无察觉?况且,我认为陛下绝不是那般善妒狭隘之人。”赵京皱着眉头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岭南长大,与我们朝夕相伴,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儿啊,你爹也是在权衡利弊,他不过是想为你,为这岭南谋求更多的保障罢了。”
陆明淑急切地抓住赵京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萧雄死了,下一个会轮到谁,你当真不知?即便我们想安稳过日子,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觉得那个人肯吗?为了他的皇权巩固,他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赵京面色僵住,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陛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他始终不敢相信,可爹娘的劝告又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散,苦苦地折磨着他。
“孩儿知道了,若没旁的事,孩儿就先睡下了,后日的生辰便劳烦你们来操办了。”
赵京此刻心头久久不能平静,随便找了个由头便支走了陆明淑。
等人走后,他叫来自己心腹,面色沉重地吩咐,“爹娘定有事瞒着我,你去查清楚了,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父王会在一席之间就觊觎那个位置。”
“是。”
…
御花园中,赵麒正在给池中的锦鲤喂食,经过他几个月的喂养,它们现在该叫锦鲤猪。
“陛下,是岭南那边的信。”
小海子恭敬地呈上一封信件,赵麒将手中剩下的鱼食一把投下,惹得锦鲤竞相争抢。
他擦擦手,接过信件,看到一半眉头就皱了起来。
旁边正给他剥桂圆的解雪晴见了,不由得好奇这信中是什么内容,怎让陛下如此警惕?
“哼!”赵麒冷哼了声,“这都大半月了,白莲教依旧逍遥法外,各地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息怒,看您这么生气,臣妾是不敢给您吃桂圆了,怕您火上加火。”说着,解雪晴将不好的桂圆放进了嘴里。
赵麒无奈地摇头叹道:“白莲教妖言惑众,一日不除,终究是朕的心头大患,之前他们流窜山溪、东川,引起不少祸乱,如今竟又去了岭南,威武王那边不仅未曾阻挠,还隐隐有帮衬之意,雪晴,你说他们这是何意?”
被点名的解雪晴面色一怔,略作迟疑后解释道,“陛下可曾去调查过了,仅凭一封信说明不了什么。”
“朕不用调查都知道,那威武王近几个月频频有异动,最近更是跟宫中联系频繁,他想干什么?是想当第二个萧雄不成?”
赵麒气得心口发疼,解雪晴连忙走上前,替他顺着胸脯安慰。
“陛下息怒,威武王盘踞岭南多年又手握重兵,根基雄厚,我们即便是掌握了证据,也不能跟他硬碰硬。”
解雪晴见四下无人,冷静地替赵麒分析。
“况且经过萧雄之乱后,朝堂局势不过才稍微安稳了些,这时候再生异变,必然闹得人心惶惶,群臣不安啊!”
解雪晴的话不无道理,三言两语安抚了他暴怒的心。
她轻轻揉捏着他的太阳穴,温声道:“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您就算怀疑,也得先查明真相再做定夺,臣妾以为可暗中派人前往岭南探查,最高不要打草惊蛇。”
解雪晴的指法越来越专业安逸,将赵麒心中的愁绪驱散了不少。
他冷静下来,点点头,“雪晴所言甚是,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可真是朕的解语花。”
…
岭南。
赵京的生辰宴如期举行,现场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摆满桌,好不热闹。
赵京身着华服,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也得强颜欢笑地接待来贺寿的宾客。
威武王很满意他如此,认为他终于不再钻牛角尖,愿意迈出信任他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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