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登基称帝了,篡位系统才来? 第106节
昨日一位刚刚赴任给事郎的举子,在出了长安城后中风暴毙了。
这事儿挺罕见的,但也并非没有先例,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几乎就是体弱多病的代表,特别是一些贫寒士子,恨不得把买米粮的钱都拿来买书,所以吏部也有相应的措施去处理这事儿。
无非就是撤回他的就任文书,而后通知地方上新来官员的死讯,让地方一切维持原样就行。
但,李贤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这批的士子自己都见过,几乎没有那种看起来就病恹恹的人。
“那举子唤何名?去往何处赴任?”
“回陛下,那举子名唤钟仁,乙榜第八名,赴任凤翔府给事郎。”
李贤逐渐有了些印象,这人当时在曲江宴上,是少数几个围在迪亚身边的举子,这人身体健朗,看起来不该是暴毙的人。
“钟仁尸身何在?可命仵作查验过尸身?”
“现搁置在京兆府衙,仵作查验过并无外伤,排除他杀嫌疑。”那吏部的官员似乎也知道李贤在想什么,急忙汇报。
李贤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想错了?
这事儿跟所谓的洛神没有关系?
……
早朝结束,李贤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狄相,此事你怎么看?”
狄仁杰不解,“无非就是寻常的暴毙而已,莫非其中有所蹊跷?”
李贤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狄仁杰也随之皱起了眉头。
“洛神……此事老臣闻所未闻,若是真有这般传承千年的势力,陛下或许……”
李贤明白狄仁杰的意思,论传承千年的世家,五姓七望氏族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或许他们就能知道什么线索。
“先去京兆府衙看看吧,朕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赵石既然说他们会在近日拜访,想来这事儿就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朕不解的是……他们杀死一个举子做什么?”
李贤对这所谓的洛神有了些许好奇,想看看他们还会弄出什么手段。
……
一路赶到京兆府衙,李贤还没开口,一个衙役就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相爷!昨日送来的那具尸身……不见了!不对,脑袋!脑袋不见了!”而后,才看到身着常服的李贤,又急忙行礼。
但此时的李贤却顾不上管这个衙役了,与狄仁杰对视一眼,瞬间皱起了眉头,朝着府衙的停尸房而去。
此时的停尸房内,停放着一具被白布盖起来的人形物件,只是在人形的脑袋部位却凹陷了下去。
很明显,他被割去了头颅。
“守夜的卫兵呢?尸体被人割去了脑袋竟无一人察觉吗?!”狄仁杰忍不住转过身暴喝。
这尸体停在京兆府衙,但半夜却被人割走了脑袋,乃至于今日早朝之前都没发现,这让狄仁杰觉得极其丢脸。
尤其是李贤就在身边。
“相爷……昨日守夜的兄弟们并未疏忽,也都确认此间并无他人进入,可偏偏尸体的脑袋就不翼而飞,甚至……甚至有兄弟说,这怕不是这尸体招了五鬼搬运之术……”
“放屁!”
狄仁杰一声暴喝就冲到了那尸体边上,一把掀开白布。
果然,下面已经只剩一具无头的尸体,切口处平整得就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子割断似的,不光如此,出手之人似乎还对人体骨骼极为熟悉,尸体的颈椎像是被完整的卸下似的,没有出现一点骨渣。
“发现尸体脑袋不见后,可有人动过尸体?”
“没有!”衙役老老实实摇头。
狄仁杰脸色凝重,将手探向了那光滑平整的切口处,而后,缓缓从切口处拔出了一支箭矢。
李贤眼神瞬间凝重,这支箭矢他之前见过。
洛神矢。
……
第113章 东院的第一次试飞
毫无疑问。
这人果然是“洛神”的手笔。
只是李贤无法理解,这些人割去钟仁的头颅做什么?单纯的只是想炫耀一下他们的“外科手法”吗?
亦或者是向自己示威?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目的达成了。
在今天之前,李贤并未把这所谓的“洛神”放在眼里,长安城内戒备森严,别说什么洛神的后代了,即便是真正的洛神来了,李贤也不觉得他能突破重重防卫。
可现在,他们却在京兆府的层层防卫下,将一具尸体的脑袋给割了去,并且将根箭矢插在了尸体的喉管之中却没被人发现,这太匪夷所思了。
李贤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五鬼搬运术,对方必然是使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法子。
但这一切还都不算重要。
重要的是这群人是一群疯子,他们还会不会动手?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戒严此事,切勿传出任何消息。”
李贤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京兆府。
……
一个赴任的举子暴毙算不得什么大事,长安城这地方随便丢块砖下去,砸着的不是侍郎就是郎中,一个区区从七品的官员甚至连风浪都没掀起。
长安城依旧繁华如初。
如今的长安城作为最先接到蒸馏酒酿造工艺的,坊间已经出现了无数的酿酒作坊。
但小作坊多了,势必也就良莠不齐。
而随着李贤下令,户部也开始规范起了这些小作坊,不仅由户部牵头,天机寺辅佐,推出了大量琉璃烧制成的酿酒器皿,更是出具了一系列规范整顿酒业的法规。
这些不合规的小作坊也逐渐被整改取缔。
王老汉家中就是这样不规范的小作坊之一。
倒不是他黑心以次充好什么的,只是他买不起专门的蒸馏器皿,只能使用竹制的管道和木桶等工具蒸馏,户部的小吏便说他不符合什么“卫生条例”,勒令关门。
好在这地方是长安城内,小吏也不至于暴力执法,只是限定了老汉三日之内关门而已,才让老汉不至于搬得仓促。
“官人,小店过了今日就该关门歇业了,往后您可得去往别的地儿喝酒了!”
王老汉一边收拾着小酒肆内的桌椅条凳,一边对着酒肆里唯一的一位客人念叨。
那是个中年的汉子,装束看起来不像是穷苦人,倒像是浪迹天涯的游侠儿,王老汉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自己这小酒肆里喝酒,但也不敢过问。
“店家的酒很好,为何要歇业?”
这是王老汉第一次听到汉子开口,话音不像是关中人,有些口音,但能听懂。
“官老爷们说酿酒得用干净的工具,那些东西小老儿买不起,自然就打算关门了,刚巧着小老儿的小儿子在不夜街摆了小吃摊,也该跟着他去享福了!”老汉收拾着桌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汉子说话。
老人便是这样,话说开了就有些关不住话匣子了。
“可是贪官暴吏,以此法搜刮民脂民膏?”汉子又一次开口。
王老汉愣了下,哈哈大笑:“大唐可没有什么贪官暴吏,大侠您可别一剑将那户部官员的脑袋给削了去!”
王老汉已经“确认”了汉子游侠儿的身份,又接着解释道:“只是那琉璃器皿做工精细,说是一套要近十两银子,若是狠下心来买下酿酒,官府还会专门派人教授酿酒之法,到时候只有赚的!
“只是老汉儿年迈,身体看着便不行了,也就舍不得那些钱罢了,不若跟着我那小儿子去享福。”
汉子也没反驳,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琉璃瓶,问道:“琉璃?便是此物吗?”
王老汉看了一眼,点头,自豪称赞道:“不错,便是此物!只是这东西是盛放酒的,而老汉儿说的琉璃器皿是酿造酒的,但都是同一个东西做的,这东西可是咱们圣人爷弄出来的!”
汉子没说话,也或者是说了,王老汉耳朵不是太好,只依稀间听到汉子念叨什么“仙人”一类的词。
于是王老汉笑着开口:“可不是么!大侠您是关外人么?竟也听过岑夫子和丹丘生?”
汉子同样没应王老汉的话,只是从兜里摸出了一块银板子,丢在了桌上。
“老汉儿你拿这钱去买了那琉璃器皿,再在此地开业几天,喝惯了你的酒,我也懒得换地方了!”
王老汉双眼瞪圆,而后走上前,抓起了那块银板子,放在嘴里咬了咬。
是银的。
喜笑颜开。
“客官您可真是挑对人了!老汉儿酿酒的手艺在这户部巷都算是出了名的!若不是现在大家都爱喝烈酒,老汉儿的生意可是这条巷子最火爆的!”
说着,王老汉看到了汉子放在脚下的、一只用黑布包裹着的、像是酒坛子一样的东西。
便随口问道:“大侠,这是您今日从别处打的酒吧?”
老汉迎来的是汉子一个皱眉,这让老汉瞬间闭上了嘴,讪讪退下。
这人不愧是游侠儿,盯着人看的时候那眼神就跟看什么猪崽子似的,没有丝毫感情,让老汉瞬间没了攀谈的勇气。
但有了这个银饼子,老汉的酒肆就能继续开下去了,这是大好事。
老汉也并不想麻烦自己小儿子,听说小儿子最近和隔壁摆摊的寡妇好上了,正是缺钱的时候。
这是大喜事,那寡妇还带着个半大的儿子,只要自己儿子将她娶进了门,那就相当于直接得了媳妇儿和儿子,再说了,那寡妇都生了个儿子了,将来肯定还能再生。
老王家也该开枝散叶了。
唯一让老汉有些担心的就是自家儿子命格硬不硬,可别配不上人家。
……
长安城内一切平淡。
那所谓的洛神也再没出现,这让李贤松了口气,虽然自己对这群人不甚在意,但对方不闹事总归是好的。
如今的东院里又有了一件喜事。
“孔明灯2.0”被赶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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