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登基称帝了,篡位系统才来? 第110节
罪过啊罪过……
李贤在心里默念:资本的邪恶力量终究还是腐蚀了大唐这群可爱的官员,竟然让这位年逾花甲的老臣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够努力了。
只是理论都剖析到这儿了,李贤自然不会去否认,否则之前铺垫了那么多不是白费口舌了?
“李卿的话是这么个理,但这也跟朝廷发放给官员的俸禄不甚合理有关,回头朕命苏卿优化一下各官员的俸禄,让诸位官员不至于如此困顿……”
果然问题不拿出来讨论是发现不了的,这不就发现了大唐的官员们其实也有着“工资”不合理的问题吗?
若是放在后世,“优化”这两个字出来,那必然是让人大惊失色的,但现如今,这个词的意思还未改变,一听这个,朝中绝大部分官员的脸色都变得喜悦起来。
涨工资了能不开心么?
唯有户部尚书苏瑰的一张脸开始变得漆黑,像是泼了墨。
“陛下,那按照您的意思,花钱就会生钱,老臣是否可以把手中的钱赠送给李公,而后李公再将那些钱赠还于我,如此循环往复,岂不是也在重复交易这个过程?那这样,我大唐宏……宏观上的钱是否也会增长?”
苏瑰问出了这个问题。
话音还未落下,李贤急忙打断。
可不敢让他们往这个方向上想,这钱拿来左手倒右手不光没有交易的作用,甚至用歪了那就是在洗钱!
“朕方才也说了,交易的过程是伴随着价值的转移,譬如百姓买米油,那是米油的价值从一方流向了另一方,钱只是代表了这种价值的流向,若是按照苏卿的说辞,那这个过程中可没有实际价值的流动,自然也就不会在宏观上促进经济增涨了。”
李贤解释完,看苏瑰似乎还想接着往下深思,急忙总结道:“所以,由朝廷出资修桥铺路,这个过程不光不会让我大唐穷顿,反倒是促进了地方上的价值流动,让我大唐变得更为富饶起来!”
说回正事,苏瑰可算是没再往“犯罪”的道路上深思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问道:“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个过程中,百姓实际花费了一两银子的力气,能拿到一两银子的报酬,这便不算劳民伤财?而历朝历代大兴土木,之所以会闹得百姓怨声载道,便是因为百姓花了一两银子的力气,换来的却只是一顿饭的报酬?”
而后,苏瑰瞪大了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若是从宏观的角度来说,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不等价的价值流动,导致了宏观上的经济缩水?所以历朝历代大兴土木之所以劳民伤财,实际上就是因为这种不等价的价值流动才导致了国家的钱变得越来越少?”
可算是把话题拉回正轨了,李贤松了口气,倒是没想到苏瑰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不错,所以大兴土木,弊不在于大兴土木,而在于其中的价值交换是否等值,所以在付足了百姓劳作的工钱后,这反而是一种促进大唐富饶的手段。
“这也就是为何朕先前修建太庙、修建东院,百姓不但没有反对,反倒是积极拥戴的原因,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本身变得富裕了起来,而大唐也多出了更加宏伟的太庙,占地千亩的东院。
“这个道理推之四海而皆准,去修建一条巴蜀到长安的官道,自然也就会带动巴蜀到长安这一带百姓的富饶了。
“当然,既然其中有价值的交换,也就需要尔等做好监管,不能出现贪官污吏将本是平等的价值交换,剥削成了不对等的价值交换,这不只是贪官污吏微观上的中饱私囊,更是对大唐宏观经济利益的损害!”
李贤总结完,看向苏瑰:“如此,这官道修不修得?”
苏瑰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重重点头:“此官道可修!”
……
散朝,李贤直奔兴庆宫。
彩儿的产期就在这两天了,李贤最近几乎一闲下来就往兴庆宫跑。
李贤对于苏瑰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毫不奇怪。
无论后世的经济学有没有说通苏瑰,自己这个皇帝费了这么多口舌,他就应该答应。
哪怕是他并不认同经济学,那也要在这件事之后、朝中和民间的确出现了反对的声音之后,他才能在下一次出现类似的事的时候反对。
所以与其说是经济学说服了苏瑰,倒不如说是经济学说服苏瑰给了李贤一次试错的“机会”,若是行不通,那以后再想从他兜里掏钱可就难了。
而这次机会会失败吗?
李贤丝毫不觉得。
这是整个人类数千年历史印证过的。
既然是修官道,那这条道必然是起码能容纳两辆马车顺利通行的,虽然修成之后,官道上会因为长期没有两辆马车行走的原因,导致路上长满杂草,原本的“道”缩水成“途”,但修的时候,肯定还是要按两辆马车的宽度去修。
只是这次,李贤不打算让“道”缩水了。
李贤想到了一个好东西——去年被民夫挖出来的大庆油田。
要修,就修一条不长草的沥青路!
虽然水泥也可以拿来修路,但现阶段的水泥产量太低了,只有天机寺在烧制石灰,单单满足长安城内的需求就已经捉襟见肘了,想要拿天机寺的水泥产量去修一条蜀中到长安的水泥路出来,恐怕不太现实。
而沥青修路在工艺上来说是没有什么难度的,沥青最早被利用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00年左右的古巴比伦帝国时期,同样是四大文明古国,没道理人家一千多年前就能弄出来,大唐弄不出来的。
大庆油田的沥青要运到长安有难度,而且可以说是相当有难度,甚至以至于李贤到现在都还没有实际开发过大庆油田。
但大唐也有其他的石油产地作为替代,这点并不算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从石油中弄出沥青来,李贤只依稀间记得这东西得靠原油加工和蒸馏,但具体的操作过程是怎样的就不清楚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呐……”
“陛下是君王,这天下人脑子里的书都是陛下的,陛下又怎会感慨书少呢?”
大肚婆苓儿走过来,即便挺着个大肚子也依旧不影响她的雍容华贵,李贤觉得这世上如果真有洛神的话,那其气度大概也就如苓儿这般了。
以至于李贤每次看到苓儿的时候,都有种亵渎神女的冲动。
男人嘛,总归是对于这种气质高贵的女人充满着征服欲的,尤其是看到神女挺着个大肚子坠入凡尘,这种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否则牛郎与织女的故事为何会广泛流传?
真要搁在现实社会,一个放牛郎见到女子在野外洗澡,偷偷把女子的衣服偷走,还以此威胁女子跟他结亲,那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所幸的是,李贤不需要耍流氓,皇帝这个身份赋予他的权利甚至远超神权,所以李贤直接伸手,将眼前的神女揽入了怀中。
“怎么不陪着彩儿,反倒跑来看朕发呆了?”
“彩儿姐姐身边时时有三婆①照料着,臣妾心里挂念着陛下,便来陪陛下了。”
世间最难消受的是美人恩,尤其是如苓儿这般的神女,她只是简单地说出自己对李贤的眷念,就让李贤有种莫大的满足感。
神女降落凡尘,绕指的柔情将李贤缠绕,也难怪有君王不愿早朝了。
“再说了,彩儿姐姐身边有婉儿姐姐她们陪着,人去多了反倒不好。”苓儿顺从的靠在李贤怀里,将李贤的手拉过,覆盖在自己那隆起的小腹上,神情迷恋。
掌心传来血脉相连的悸动,李贤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缎子下那更为柔嫩的肌肤,便有稳婆小跑过来。
“陛下,淑妃要生了!”
……
第117章 崭露头角的祖咏
大唐的秦王诞生了。
取名废的李贤在给老二取名的时候坚决贯彻一个道理,那就是严格遵从祖制,从一大堆象征品性的字词中选了个“顺”字出来。
秦王李顺。
若是按照李贤本身的想法,老大都叫李恭了,老二老三老四他们不得凑出个“恭喜发财”来?
但很显然,“喜”、“发”、“财”这些词汇是属于普通百姓挑选的字眼,普通百姓追求的便是一个家财万贯,所以沈钱才会将名字改为“钱”。
这也是阶级不同的体现。
作为大唐最尖端的贵族,可以说李顺自打诞生的那一刻起,财富就像是手脚一样生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必去强求,便已经有了花不完的钱财。
所以,贵族阶级们追求的东西便变成了“恭良温顺”、“贤明道德“等等这些优良的品性。
李顺,大唐的第二位皇子,如李恭出生时一般,李顺的诞生也让整个李唐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李贤心想着兴庆宫里还有三个同样的大肚婆,而且怀孕的时间几乎都是间隔了一个月,这样下去岂不是接下来接下来三个月里,整个大唐的牢房里几乎都不关人了?
不管了,自己儿子出生,这是整个天下的喜事,那就让整个天下来庆喜吧。
……
大唐皇家东院。
老丈人的嘴都合不拢,李顺的诞生,除了李贤外最高兴的估计就该数老丈人张柬之了。
自家闺女在这一点上终究是胜过了五姓七望氏族的女子,率先为大唐诞下了皇子,将来在立储君的时候,年长便是最大的资本。
若是李顺被立为了太子,那彩儿这个皇后的名头就逃不了。
每每想到这个,老丈人甚至愿意将自己珍藏的、大唐酒业最早一批产出的“相爷醉”拿出来畅饮。
李贤其实是很不能理解的,最早一批的相爷醉因为赶工期,是直接拿市面上的成酒蒸馏出来的,说白了就是大唐本有的酒的提纯版,可在老丈人这里却被珍而重之的藏了起来。
“陛下您不知道,这酒得越藏越醇,老臣家里藏了近千瓶相爷醉,就好这一口!”
老丈人大方的拿出一瓶相爷醉出来和李贤共享。
李贤很想说这东西都才产出来一年不到,即便藏了又能增加个什么口味,但看着老丈人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是将这话随着酒一起喝下了肚。
“东院的学子们最近研习的热情空前高涨,陛下之前将狄光昭那小子提拔爵位,让东院的学子们纷纷引以为傲,个个都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如狄光昭一般封官拜爵,如此风气……是否要加以遏制?”
一杯酒下肚,张柬之开始和李显聊起了东院的日常。
“遏制?为何遏制?”李贤不解。
“若在东院研习,便是为了封官拜爵,那岂不是和东院创办的初衷有了相悖?”
李贤瞬间恍然,笑道:“老泰山此言差矣!
“‘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的圣人之言还在耳边,这世间之人并非都是高风亮节之辈,若不以利诱之,又有谁愿意如狄光昭那般勇于探索呢?
“如今的东院已经和最初的太子东宫有了很大的不同,为大唐培育高尖端的人才才是东院最主要的目的,科学之路漫漫,需要无数人去探索,东院应当鼓励这种探索精神,而非剥夺学子们的热情。”
张柬之喟然一叹,“倒是老臣迂腐了。”
李贤摇头道:“这和老泰山无关,老泰山高风亮节,只是世人不能免俗罢了。”
“真说起来,老臣又何尝不是世俗之人呢,为了张家操碎了心,当初赌气似的将大郎塞进东院,却哪曾想竟是蒙对了一步,可偏偏老臣那大郎不争气,狄光昭那小子都能混出个名堂来,偏生他却依旧是个榆木脑袋!”张柬之又是一叹。
和狄光昭比起来,大舅哥张若水明显是要靠谱许多的,至少长安城内盛传狄光昭纨绔之名,但对于张若水的形容却是恭孝温良,就连不善言辞也被形容成了谦逊有礼。
但其实说白了,就是内向腼腆,几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样的人显然是不足以胜任张家家主的地位的。
对此,李贤也只得叹了口气,大舅哥那性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只能扯开话题道:“真要说单纯只为求学的,那探花郎如何?”
李贤有意的扯开话题,张柬之也不会不识趣的继续说自家儿子,点了点头赞道:“此子的确聪慧,甚得老夫与东院一众先生赞誉,无论是经义还是要论都能举一反三,倒不愧陛下钦点的探花郎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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