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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20节

  秦红棉微微沉脸道:“婉儿,你父亲舍脸求人,你千万不要任性,辜负一番苦心。”

  段正淳叹气道:“就是如此,若非亲生女儿,我哪舍得给这位写信,去求人情,要知世上之事,人情总有用尽时啊。”

  木婉清闻言只好点头,但心中却是想着那等皇家高门,还是莫要靠近好了,自己不过山中江湖之女,万一说错哪句话,惹得对方一个不高兴,冷脸斥责一番不说,还会给父亲带来麻烦,信且收着,不上门便好。

  吃完饭后,秦红棉铺纸研墨,段正淳思索几息,开始着手写信,足足写了一个来时辰,四五页信纸,这才吹干装进封中。

  然后又道:“总不好空手前往,我备几件礼物,要容易携带的,婉儿到了京城一并送上,定要说些讨喜之话,不能由着性子行事。”

  木婉清低头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大早,她揣好信笺,然后又将那几样礼物拿上,骑了匹枣红马,出大理向北而去。

  她曾和秦红棉去过一回江南,还算知道些路径,可江南在东,开封在北,走至一半的时候岔了路,去了江南西路,只好转而北折,又不少天方至京畿境内。

  接着继续四处打听,来到了东京城前,只看好一座雄城,两旁几乎望不见尽头,比大理城要高大上数倍,城门人流如潮水般繁多。

  木婉清顿时有些发懵,原本想着自己进城询问一番便能找到赵倜,可看眼前这种情景估计不易。

  进城之后,更见处处繁华,商铺林立,房楼无数,街头路尾全都是人,各行各业,什么都有,她站在路边,竟不知从哪里开始下手。

  但总不愿使用那封信笺,咬了咬牙,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后,开始漫无目寻找。

  她想着赵倜家中既然经商,便从那些商铺问起,结果问了不少商铺没一人识得赵倜,还反问她对方是做哪种生意的。

  木婉清根本不知道赵倜做何生意,只能讷讷离开,再换旁处接着询问。

  如此下来半月过去,东京天气已经开始变热,正式进入了夏季。

  这天木婉清站在州桥之上,双手把着桥栏发呆,从没想过竟会这般艰难,看着桥下汴河水西来东走,桥上两旁人来人往,心中暗想,真要去那燕王府恳求帮忙吗?

  但她心中总有不甘,又自寻了几日,依旧无有结果,感觉全无半点希望,最后思来想去,决定往王府求人……

  隔天她收拾利索,与客栈店家打听燕王府地址,倒是一问便知,然后出门直接找去。

  半晌到了东城一条街路,却见此处十分宽敞安静,不比那些别的地方嘈杂热闹,进入这里,不自觉走路都谨慎下来。

  这街内就一座宅子,院墙绵长,久久不见尽头,她靠边小心翼翼前行,就这时后面有一辆马车驰来。

  马车看见有人,不由放慢了速度,过了她身边后在前方府门处停下,然后车中下来两名少女。

  木婉清看其中一名穿着绛色宫装衣衫,怀中抱只罕见的透明瓶壶,生得容颜绝美,另外一个也是娇俏秀丽,笑容可人。

  她不由停了停脚步,待这二女进入府中后,这才走了过去。

  就看这府门高大宽阔,前方有台阶可登,上方两旁都立着带甲持枪军兵,面无表情,威风凛凛,还有几名穿着青衣的府丁站在门旁,小声言语着什么。

  木婉清抬头望高悬于宽大朱门上的金字匾额,燕王府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彰显无比尊崇地位与赫赫权势,尽展此处的尊贵与威严,令人望之生畏。

  她见状不由觉得步伐沉重,心中挣扎想要转身回去,但知道这一转身恐怕再也找不见赵倜了,心头未免便是一酸,险些有眼泪滚落下来。

  她犹豫了半天也没磨蹭到近前,一名家丁冲她喊道:“这位姑娘,在燕王府前盘桓良久,可是有什么事情?”

  木婉清闻言咬了咬牙,开口道:“打扰了,我,我要找燕王殿下千岁。”

  府丁闻言一愣,打量她片刻:“这位姑娘要找殿下?”

  木婉清道:“我正是要找燕王千岁,我有书信,是……父亲叫我来的,父亲和燕王千岁熟识。”

  家丁皱了皱眉:“这位姑娘,不能谁人来找殿下我们都去通报,如何你也得说出令尊是谁,什么官职,家住何方才好。”

  木婉清闻言有些迟疑,来时段正淳曾经交待,最好别直接道出来历,递信也不要递给寻常之人,可以找一位周姓侍卫,将信给他。

  家丁看她道:“姑娘若有难言之隐,我们却是不能禀报,而且姑娘也不好长时在此逗留。”

  木婉清道:“请问周侍卫在吗?”

  家丁想了想:“姑娘是说周将军吧?他恰好不在府中,于军司办事。”

  木婉清闻言心中便有些乱,就这时白战走出门来,原是要往金风细雨楼去,看前面情景询问,家丁述说一番后,他看向木婉清道:“姑娘找周将军?”

  木婉清点头:“我本来是找燕王千岁,带有父亲书信,最好是周将军递过。”

  白战仔细辨了辨她口音,笑道:“姑娘莫非来自大理?”

  木婉清心中顿时一惊,知道语声泄露身份来历,刚想遮掩,就听白战道:“将信交与我也无妨,我直接送到里面给殿下,姑娘不必担心什么。”

  木婉清谨慎道:“周将军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吗?”

  白战摇头:“在忙公事,今天都可能不回来,将信给我便是,我曾和大理不少人打过交道,也知道殿下都认得大理哪个。”

  木婉清闻言又思索几息,这才拿出信来,交给白战,低声道:“劳烦这位将军了。”

  白战笑着点头,重新回去府中,直奔书房。

  赵倜正在房中看书,看的是一本夜卷珠帘话册,白战敲门进入,道:“王驾,府门外有一位姑娘求见,来自大理,言父亲相识王驾,有书信呈上,我带过来了。”

  赵倜怔了一下:“什么样的姑娘?”

  白战描述了一番后道:“不过脸上蒙着面纱,看不见容貌。”

  赵倜微眯双眼:“把信拿来我看。”

  白站捧上信后,赵倜打开瞧了一遍,不由笑了笑,站起身往外面走,边走边道:“去将那位姑娘请进来好了。”

  白战称是,于后跟上。

  赵倜出了书房,直奔前堂,路过不远处的马厩,走过去拍了拍黑玫瑰的头,叹气道:“不好了,你那前主人找来了,这番定是想要了你回去,本王可万万不肯答应啊。”

  黑玫瑰宝石一般的眼睛瞅了瞅他,探过来蹭他臂弯,赵倜又抚摸了两把,继续朝向前堂行去。

第181章 如何报答

  白战至了府外,看着木婉清道:“姑娘随我来吧,王驾召见。”

  木婉清心中松口气,就怕这种尊荣似海的天潢贵邸中人故意刁难,却没想到竟颇为顺利。

  “多谢将军了。”她略微低头,谨记段正淳和秦红棉话语,要守规矩,不能乱瞧乱看。

  上了台阶,小心翼翼跟着白战进入门内,没走几步前方童贯闲逛此处,见状道:“白侍卫,你这是……”

  白战道:“这位姑娘自大理来,有事拜见王驾,王驾叫带过前堂相见。”

  童贯打量木婉清,咔巴几下眼睛:“我领过去好了,白侍卫你不是要出门吗?赶快去忙吧。”

  白战点头:“如此甚好,那交与道夫了。”

  接着他对木婉清道:“这位是童总管,姑娘和他走便是。”

  木婉清看白战转身离开,顿时心中有些发慌,瞅了眼童贯,微微低下头。

  童贯笑道:“姑娘贵姓?”

  木婉清道:“我姓木。”

  童贯背手在前面边走边道:“姑娘自大理来啊,听说那个地方很好,山美水美花儿美,个个还都会唱山歌。”

  木婉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道:“大抵是的……”

  童贯笑道:“我家殿下日常在府内很是无趣,这府中要多些外来的姑娘便好了,殿下平素爱好听曲,想来山歌也会喜欢的。”

  木婉清愣了愣,心里想这位总管此言何意?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这时到了堂门之前,童贯道:“我去通禀,姑娘稍待片刻,对了,姑娘为何戴着面纱?拜见殿下可是不能遮掩容貌的。”

  木婉清闻言不由身形一滞,喃喃道:“不能遮挡容貌吗?”

  “自然不能,否则岂非大不敬之罪?”童贯摇了摇头,敲门进入堂中。

  木婉清站在原地有些发呆,摘掉面纱断不可能,第一个看了自己容颜的男子,便要嫁与他的,不然只得……

  几息后童贯出门:“木姑娘,殿下叫你进去呢,你怎么还戴着面纱?拜见殿下,还是赶快摘掉吧……”

  “我,我……”木婉清一阵心乱如麻,下意识就想转身跑掉,可又想这是找见赵倜的唯一希望,不由双腿似灌铅一般沉重。

  她用力往前挪走,心中思索这位千岁应该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否则来之前父亲会与自己述说,叫自己注意,那么自己与他好好解释一番,说不定不会怪罪。

  倘若真怪罪的话,自己也只好逃掉了,至于动手却是万万不可,就不知这王府森严,自己能不能够跑得脱。

  看着木婉清依旧没摘面纱,有些发呆地往堂内走,童贯摇头,随后跟进,却见赵倜在里面冲他摆了摆手,便退出来,将堂门轻轻一声关闭。

  木婉清这时已经进入堂中,听见关门声不由心里一惊,缓了缓神,微微举目,隐约看见前方花案主位上似坐一人。

  段正淳曾经嘱咐过她,见到对方不能直目注视,属于不恭,乃为大忌,她此刻也不敢抬头去看,行礼道:“民女木婉清,拜见燕王千岁。”

  前面一个威严声音传来:“你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

  木婉清闻言顿时有些尴尬,父亲姓段,自己却姓木,但此刻不好详细分说,只能道:“民女正是,因些许缘故,所以姓氏不同。”

  前方威严声音道:“此来东京何事?”

  木婉清不由愣了愣,心想那信上不是都已经说明了吗,如何还问?莫非是父亲写得繁琐,对方不耐看下去,只瞅个开头结尾大概?

  她道:“民女前来东京寻找一名朋友,但人海茫茫,不知住址,恳请燕王千岁帮忙。”

  前面道:“东京城常住人口百几十万,就算本王帮你,查看户籍姓名,只你一人,怕是要几月下来方能完成。”

  木婉清闻言不由一喜,看来这位殿下果然权势滔天,竟然能够去逐个查找户籍辨认,可别说几月,就算一两年自己也是要查的:“民女不怕时间久,只要能找到朋友,再久也会去做。”

  前方沉默片刻,道:“本王与你父相熟,所以好奇问一句,究竟什么样的朋友,竟叫你如此费心费力,居然还让你父亲出面,写信求到本王这里?”

  “是……民女一位极重要的朋友。”木婉清心中一跳,道:“他欠民女的马匹未曾归还。”

  前面似乎轻笑一声:“欠马未还?本王这边有不少好马,都是名种,我看你不如挑一匹回去好了,省得费力查找人口,讨什么欠马。”

  “不不……”木婉清急忙摇头:“民女不要千岁府中的马,民女只找那朋友要。”

  “这可是你说不要的……”前方仿佛低声嘀咕了一句。

  木婉清呆了呆,道:“民女真的不要,民女……”

  前面轻咳一声:“你与那朋友是何关系,只怕一匹马,不会这般用心费力寻找吧?”

  木婉清闻言面纱之后脸色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只是好友而已。”

  “只是好友?”前方传来手指轻轻敲击桌案的声音。

  “交情很深厚……的好友。”木婉清声音渐渐有些低。

  “有多深?”前面道。

  “他,他救过民女……”木婉清面纱后轻咬朱唇。

  “原来如此。”前方道:“那倒是该好好寻寻,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才对啊。”

  木婉清闻言眸子闪了闪,觉得这位燕王千岁语气有些怪怪的,虽然声音极度威严,但话语间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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