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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万历,请陛下称太子 第470节

  “他这是要杀人立威吗?”

  ???

  一群海主们议论中,李旦返回坐下,沉声说道:“先看看再说,这郑养性被押解回南直隶,怕是许多人都要心惊胆战,夜不能寐了,大家这几日就去船上住几日,先看看情况再说。”

  ??

  “我姓郑!朱泺你今天杀我,进来你一定不得好死!”

  “朱泺!朱泺!我郑养性在下面等着你,看你是怎么死的!”

  “燕王,饶命啊,是郑养性指挥我们这么做的,是郑养性逼着我们做的……”。

  ???

  应天府菜市口,日头渐渐升高之际,跪在邢台上的郑养性等人愤怒咒骂、哀求哭喊声不绝于耳。

  “杀了郑养性!”

  “杀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燕王英明,杀的好!杀得好!”

  ???

  邢台下,百姓愤怒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百姓的愤怒请杀声下,郑养性等数十名即将被问斩的人,哀嚎咒骂的声音渐渐消失,邢台上跪着的人,面色苍白的看着下面的百姓。

  熊廷弼坐在桌案后面,看着郑养性等人在百姓愤怒呼喊中恐惧的安静下来,唇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

  民心!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民心被唤醒的力量。

  就连郑养性这等将死之人,在如烈火般民意声浪下,也感到恐惧了!

  那么,那些此刻躲藏在暗中观察的人呢?

  熊廷弼抬头看向邢台不远处的酒肆、茶肆建筑。

  他可以肯定,那一扇扇紧闭的窗户后面,一定挤满了人!

  “义父,这位王爷既然把郑养性从皇帝手中抢到了南直隶,为什么这么快就处斩?”

  一扇窗户后,年轻的郑芝龙打破了安静,一群面色苍白的海主们,下意识看向李旦。

  郑养性被押解回来不过两天,两天时间足够他们知道很多事情了。

  比如从大西南传回的一些小道消息。

  常胜军从皇帝身边直接缉拿郑养性,来了个先斩后奏。

  听说皇帝的行辕现在还在码头,不愿深入大西南呢。

  这两日时间,南直隶可谓是风声鹤唳,不知多少人心惊胆战。

  怕什么?

  都怕此王顺着郑养性这条线,把大家给牵扯出来。

  尤其是那些南直隶的官老爷们,这两日,怕是快吓得魂不守舍了吧?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燕王朱泺竟突然处斩郑养性。

  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即便不能一举剪除福王,也可以让福王系伤筋动骨?

  哎!

  李旦似乎有些冷,双手捂着茶杯,杯盏隐隐间有些抖动,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以前听人言,此王算人心、算人性、算天机,今日确实是见识了。”

  “李海主,不要卖关子。”

  “老李什么意思,燕王他难道不是傻嘛?不惜大逆不道的从皇帝身边抓人,抓回来又这么轻而易举的处斩,这不是傻是什么?”

  ………

  李旦目光扫视看了眼周围的同行,冷笑道:“诸位真的以为此王傻是吗?谁若是如此认为,那么他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狐疑看着李旦。

  李旦紧接着说道:“人家这才叫高明,先是与南直隶的大商业主、工坊主、官绅恳谈,稳定南直隶,紧接着又将郑养性从皇帝身边抓回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明正典刑,把南直隶所有的肮脏龌龊,都让郑千户这位外戚背着,送这位郑千户下地狱”々。”

  “诸位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既是示威,也是在按人心!”

  许多人脸上不由露出恍惚之色。

  郑芝龙拧眉道:“义父,难道这位燕王真的准备用一个郑养性,以及一些小喽啰的人头给南直隶画句号?”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不过是一种态度罢了,实在告诉南直隶的各方,接下来如果配合他,大罪可以化为小罪,小罪可以从轻发落。”

  “一味的安抚,只会让南直隶上上下下觉得这位王爷需要咱们,杀一个外戚,恰恰好。”

  “同时也给南直隶的官面上释放了一个信号,外戚杀的,其他人也是要惩处的,板子打下来的轻重,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就要看接下来配合的情况了。”

  “当然也是针对我们的。”

  “为什么没有在此前给我们一颗甜枣呢?怕是此王的一种区别对待,在他眼中,我们这些黑白都沾着的人,首先要打杀威棒,然后才会看我们的表现,所以今天午后的恳谈,我们就要小心一些了。”

  “在这位王爷眼中,我们这些人可是握刀子的!之前商议的底线变一变吧,只要他不动我们海面上的力量,不逼着大家交出来,其他的一切都能接受。”

  ??

  如此一幕幕相仿的揣测议论在菜市口周围的一扇扇窗户后上演着。

  午时三刻。

  熊廷弼看了看日头,缓缓起身,拿起案牍上的判决书。

  百姓的愤怒呼喊声瞬间落下。

  “郑养性贪赃枉法,行如饕餮……燕王请皇命,斩首示众!”

  宣读判决书后,熊廷弼拿起令箭扔向邢台。

  “斩!”

  当啷!

  令箭落地的声音,几乎与熊廷弼的声音同时响起。

  “朱泺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

  ???

  行刑开始后,郑养性等绝望恐惧的人,在死亡真的来临之际,嘶吼出最为怨毒的咒骂声,与之伴随的是凄厉惊恐的惨叫声。

  一颗颗狰狞的头颅落地。

  刺眼的鲜血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喷溅染红邢台。

  安静!

  应天府的所有人都几乎拥挤在以菜市口为起点的几条街道上,此刻整个应天府却一片安静。

  “杀得好!杀得好!”

  “杀得好!”

  “呜呜……”

  短暂的安静后,爆发出说不出悲喜的呼喊声,渐渐的人群中,哽咽的哭声响起,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距离刑场不远处的皇城城墙上。

  袁崇焕一身邋遢的站在朱泺身边,举着望远镜观看行刑,面色苍白,扶着望远镜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他是刚不久被身边这个人,派人从应天府的镇抚司衙门提出来的。

  “燕……燕王让我袁元素看这一幕,是想要告诉我……接下……轮到……我了吗?”袁崇焕唇角哆嗦的询问。

  可他怕!

  他不敢放下望远镜,更不敢去看朱泺。

  担心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朱泺放下铜制的望远镜,转身看着袁崇焕。

  袁崇焕不得不被迫放下,不过眼神却游移不定,根本不敢与朱泺对视。

  他想要跪下,想要求饶,可内心仅剩的一点自尊又让他拼命的坚持着。

  “怎么,你袁元素真的以为,凭借一份检举揭发先生的东西,就能活着走出镇抚司衙门?”

  “还是说,到现在,你都认为,还有人会捞你?”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从父皇身边直接缉拿郑养性,带回南直隶后,又什么都没有问,快刀斩乱麻处决郑养性的目的?”

  “不怕告诉你,本王请求严惩郑氏一门的折子已经送往京畿了。”

  噗通!

  袁崇焕终于坚持不住了,噗通跪倒在朱泺面前,慌乱道:“王爷,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是被牵累的,我是冤枉的!”

  朱泺摇了摇头:“你袁元素走到今天这一步,杀你的确不为过,不过本王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你的老师顾宪成逃到了建州,去给女真人做奴才去了,顾宪成全族已经被押送京畿了,女真人建金国。”

  “本王可以不杀你,不过你要结果东林党领袖这个烂摊子,稳住东林党为代表的南直隶士林反扑。”

  “配合本王在南直隶的善后整顿、改革,控制好士林的渔轮,同时也要不动声色的把顾宪成灌输给你们的那些官商资本理念给本王抹除。”

  “.~顾宪成在大明的名声要彻底臭了!”

  “大明容不下官商资本理念,如果以后让本王发现大明有人蠢蠢欲动,暗中搞官商资本,本王就一定会认为是你在搞,因为大明现在,除了你,没有人知晓顾宪成的官商资本理念了。”

  “这不只是本王的意思,也是父皇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只要有官商资本理念萌芽,父皇一定会认为,是你这个顾宪成的学生做的!”

  原崇远心中寒气直冒,他的命是保住了,可从今往后,时时刻刻都有一把刀悬在他的脖子上。

  让他利用东林党的身份,控制东林党,稳住南直隶士林在接下来的反扑恐怕只是一个小目标。

  此王真正的目的,是用他袁崇焕这个顾宪成的学生,去对付逃到女真的顾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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