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第530节
赵腾和李水都应了一声。
嬴政接着说道:“槐谷子,你接着说说,这照片究竟是如何拍下来的?”
李水说道:“雍齿被关进去之后,我早就打通了关节,把他安排到了那贼人的对面。然后用稻草将照相机藏了起来。”
“那一日,羊尾被关进去之后,雍齿就开始装睡。果然,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羊尾悄悄的爬起来了。”
“进入牢房之前,都要搜身,因此羊尾能找到的凶器,只有绳子。当他用绳子勒住贼人的时候,雍齿便眼疾手快,把照片拍下来了。”
嬴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赵腾幽幽的说道:“如此说来,雍齿是眼睁睁看着贼人被杀的?”
李水无奈的说道:“内史大人,你这不是鸡蛋里边挑骨头吗?那贼人诬陷伏尧公子,本就该死。更何况,若雍齿不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如何拿到证据?拿不到证据,韩枚要继续在朝中为非作歹吗?”
赵腾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这一次,他是彻底放弃了。
嬴政冲赵腾微微一笑:“你去歇息吧。”
对于赵腾,嬴政始终是宠信的。这一次告状虽然失败了,但是嬴政知道,他完全是出于一腔热忱。
所以……当着李水的面不适合鼓励赵腾,但是和颜悦色是没问题的。
等赵腾走了之后,嬴政站了起来,对李水说道:“你那把宝剑……可以帮助英雄成就一番大业?”
李水听出来了嬴政话语中的警惕。做帝王的,最担心的就是功高震主。
他需要豪杰猛士,但是也警惕豪杰猛士。
李水立刻说道:“陛下无需多虑,那把剑是假的。”
嬴政顿时愣住了:“假的?”
李水点了点头:“根本没有什么虎啸龙吟之声。臣已经命人看过了,那原本是一把破柴刀,打磨而成的。”
嬴政更是目瞪口呆:“七千万钱,一把破柴刀?”
李水干笑了一声:“正是。”
嬴政哭笑不得:“你这一次,可是把李斯狠狠的耍了一把啊。不过……赵佗声称这把剑是真的啊。”
李水干笑着说道:“谁又愿意承认自己是饭桶呢?因此,无论有没有听到虎啸龙吟,都要硬着头皮说听到了。所以……不会有人拆穿这把剑的。”
嬴政忽然觉得,自己对厚颜无耻四个字,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槐谷子这家伙,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坑人骗人吗?
没想到李水干咳了一声,又换做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当然了,臣做这些事,是为了我大秦社稷着想。”
嬴政微微一愣,问道:“怎么说?”
李水低声说道:“有一些人,当然是想要尽忠报国,青史留名,用宝剑证明自己的才华,这个没有问题。”
“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有不臣之心,有不轨之意啊。他们需要这把剑来验证自己的气运。”
“结果验证完了之后,发现自己这辈子只能碌碌无为,在陛下的朝廷中,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官吏。如果造反的话,铁定失败。”
“如此一来,反贼变成了顺民,天下不就安定下来了吗?”
嬴政微微一愣,然后看着槐谷子,感慨的说道:“槐谷子,你这一计,真乃安邦良策也。”
第529章 反秦志士张子房
嬴政对李水很满意,对他赞不绝口。
旁边的李信看的有点眼热,厚着脸皮凑上来说道:“陛下,槐兄这个计划能够实施,我出了大力气,若非我去状告迩获,韩枚也不可能上当。”
李水惊奇的看着李信:“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嬴政也有点无奈的看着李信。
刚才槐谷子被攻讦的时候,这家伙一副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样子。结果呢?一听说要论功行赏,他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了。
以前的李信,不是这样啊。
最近咸阳城中有传言,说谁和槐谷子待得时间长了,都会潜移默化的受到影响,变得厚颜无耻。
难道这是真的?
嬴政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
李水干笑了一声,对嬴政说道:“陛下,若无事的话,臣告退了。”
嬴政点了点头。
李水和李信正要离开,嬴政忽然又叫住他们两个,淡淡的说道:“朕听闻伏尧写了一本书?”
李水愣了一下,恭维道:“陛下真是无孔不入啊。”
嬴政:“嗯?”
李水立刻改口说:“臣的意思是,陛下真是无所不知啊。”
嬴政有点无奈的说道:“朕很怀疑,你这样的文采,能教伏尧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李水干笑了一声,问道:“陛下想不想看看?”
嬴政点了点头,显然很感兴趣。
李信把漫画书递上去了。
嬴政翻开看了看,随后就瞪大了眼睛。
他心中很是难以置信:这样的东西,也好意思叫书?
偏偏李水在旁边一副畅想未来的样子:“臣已经想过了,十天之内,可以刻版印刷。其实如果采用活字印刷的话,原本用不了十天。关键是需要雕画,这就比较麻烦了。”
“十日之后,此书大卖,到那时候,伏尧公子可就出名了。唉,可惜,公子死活不肯属真名,只是属了一个北冥有鱼的别号。”
嬴政心想:幸好没有属真名,看来伏尧还是要脸的。
嬴政看了李水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当真要印这本书?还要帮着伏尧发行?”
李水点头说道:“当然。”
嬴政叹了口气:“若到时候,这书一本都卖不出去,你不觉得丢人吗?”
嬴政问了这话之后,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这个朕倒是疏忽了,你多半也不会觉得丢人。”
李水很委屈:这话说的,好像我很不要脸一样。
他干笑了一声,对嬴政说道:“陛下放心,这书定然会大卖。”
嬴政微笑着说道:“是吗?那朕倒要看看了。”
和嬴政聊了几句之后,李水和李信就出来了。
临走的时候,嬴政将那本书还给他们了。
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嬴政实在没有兴趣看。
他甚至有些同情的看着槐谷子:倒是难为他了,为了让伏尧高兴,不得不大肆称赞此书。
…………
大牢中,韩枚坐在稻草上,沉默不语。
好巧不巧,他呆的这间牢房,正是当初羊尾杀人的那一间。
天道好轮回啊,如今轮到自己了。
韩枚闭上眼睛,脑海之中的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自己的先祖原本是韩王旁裔,几代庶出之后,地位越来越低。
于是来到秦国,寻找机遇。按道理说,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者死。自己这一脉,已经和韩国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前两天那个年轻人,真的是巧舌如簧啊,一番侃侃而谈,竟然让自己答应了他的请求。
什么韩室王裔,要为同宗报仇。
什么乱世渔利,搅乱天下,才能得到高位。
什么韩国复立,要拥立自己为韩王。
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呢?
“难道我这心中,还有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不应该啊。”韩枚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难道我单纯的是因为面子?不想当着那年轻人的面承认,自己是个愧对祖先的不孝子孙?”
韩枚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会,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在心里面念叨:“也许……是那个年轻人太能说了,老夫不知不觉,就着了他的道啊。”
“如今已经到了大牢当中,并且被安了谋反的罪名。此生,恐怕是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韩枚不由得落下泪来。
他很难过,自己好好的高官做着,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那年轻人的鬼话,想要搞倒伏尧,搅乱天下呢?
他更难过的是,从被抓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说一句好话。
昔日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呢?那些把酒言欢的同僚呢?哪怕说一句“韩枚向来忠厚,此次定然是受人蒙蔽”也好啊。
可惜,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在忙着议论什么照相机。
韩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朝臣们给忘了。
他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隔壁也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哭声。
韩枚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何哭泣啊?”
隔壁的人哽咽着说道:“送我进来的时候,明明答应了,过个三两日就带我出去。可是现在再也没有消息了,连个送饭的都没有,小人怀疑,我是被人给忘了。”
韩枚一听这话,顿时勾起了伤心事,不由得与隔壁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在这大牢当中,大伙都是囚犯,也不用计较什么身份地位了。
于是乎,韩枚与隔壁越说越热乎,甚至有了结拜的心思。
不过在结拜之前,韩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请问高姓大名?”
那人说道:“小人叫雍齿。”
韩枚呵呵一笑:“这个名字很不错,听着耳顺,不对,是耳熟。咦?你就是雍齿?你就是那个拍照片,陷害老夫的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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