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第80节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李水宴请了这么多朝臣,终于碰见了一个喜欢较真的刺头。
此人叫齐峨。这人在溷厕中方便了一回,然后两腿发软的走出来。找到李水之后,说道:“槐大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啊。”
“哪里不对?”李水神色不善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李水还给匠户打了个手势,让他马上去把李信叫来。只要这齐峨敢胡言乱语闹事,李水就马上伙同李信,把他给打出去。并且从好友名单中将他拉黑。
齐峨见李水神色不善,有点胆怯,支支吾吾的说道:“在下只是觉得,这排浊物,倒有些像是吃坏了肚子啊。诸位出生富贵人家,可能没有这个体会。在下小时候,有几年却过得很苦,我记得有一次,一碗粥放坏了,我舍不得扔……”
李水喝道:“胡言乱语。仙家之物,怎么会让你吃坏了肚子?”
齐峨干笑了一声,说道:“在下不敢肯定,只是有些怀疑,毕竟这感觉……”
话音未落,齐峨哇地一声,又吐出来了。
这样一来,惹得那些朝臣议论纷纷。
上吐下泻,这个似乎真的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信悄悄的走过来,在李水耳边说道:“你说吧,打谁。”
李水摇了摇头:“现在朝臣已经开始怀疑了,动手打人,反而落人口实。让我想想……”
李水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扶苏公子来了。
李水哈哈大笑,指着齐峨说道:“好一个小人啊,这不是试出来了吗?”
朝臣们都有点愣神,尤其是齐峨,一脸茫然:“我怎么变成小人了?”
李水一脸肯定的说道:“昔日扶苏公子曾经对我说道。人体内有一股浩然之气,名之曰正气。品格高尚者,正气充盈,百毒不侵,百病不生。品格低下者,正气不足,易受风邪,成为病症。”
“今日我用仙界美食,替诸位排浊物。诸位入溷厕之后,门户洞开,体内浊物自然喷涌而出,那些邪气自然也想趁机入体。”
“其余的大人品格高尚,有正气护体,自然不惧。而齐大人呢?却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故而正气不足,染上了病症。”
朝臣们一脸的若有所思。其实扶苏这套理论,他们也都听说过,并且不太排斥,毕竟那时候的中医,挺讲究这些东西。什么风邪,什么阴虚,什么阳燥……
而齐峨,也有点疑惑了:“难道,我真的品德不够好?”
李水步步紧逼,说道:“若非是你有问题,为何别人都没事,偏偏你上吐下泻呢?齐峨,你最好从实招来,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齐峨面色发白:“没有,我没有。”
李水肯定的说道:“你一定有。”
笑话,谁还没点小心思呢。
眼看着齐峨还想抵赖,李水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为了你好啊。你那不可告人的心思,藏在体内,无法宣泄,久而久之,淤积成毒。正在侵蚀你的五脏六腑。”
“你不排出来,仙家美食怎么清洗你的肠胃?你怎么成仙?不要说成仙了,你将来恐怕会重病缠身,痛苦难当。”
齐峨脸都白了:“那……那如何排出来?”
李水说道:“自然是将你那小心思说出来。说出来之后,便不必再藏着它了,你可以坦然的正视他了,你就可以做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了。正气充盈,你的身体自然就康复了。”
齐峨被李水侃的有点晕。周围的那些朝臣,也纷纷点头附和:“是啊,齐峨,赶快说出来吧,心事重重,郁结成疾,这是医经上明明白白写着的。”
朝臣们一方面是真的信人体内有一股气,与此同时,也很想知道齐峨不可告人的心思是什么,于是不停的怂恿他。
终于,齐峨被众人说的动摇了心智,招架不住,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幼年时,曾偷看村中女子沐浴。至今已有二三十年。虽然家中妻妾成群,却每每在夜深人静之时,回忆起当年那一幕。渴求再见那女子一面。”
李水差点笑出声来,他干咳了两声,说道:“无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齐大人无须介怀。在场的诸位,谁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呢?”
那些朝臣都说道:“是啊,是啊。人之常情。”
众人这么一说,齐峨还当真有点宽心了。
这些年,他一边思念那位女子,一边自责自己为何如此龌龊,真的是有些煎熬。
现在听人说,原来大家都是如此,顿时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好像被移开了似的。
齐峨向李水行了一礼,诚恳的说道:“槐大人,真乃仙人也。在下说出来之后,觉得好多了。”
周围的朝臣吃了一惊,立竿见影,效果如此明显?
他们敬佩的看着李水,更加笃信他刚才那番关于正气护体的话了。
李水咬着嘴唇,藏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
笑够了之后,李水把匠户叫来了,问道:“为何齐峨上吐下泻,是不是他的酒菜有问题?”
匠户一脸委屈的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小人听说,这齐大人幼年家贫,后来靠着事母至孝,感动了地方上的郡守,才把他举荐上来的。”
“他这身上,还有幼年落下的一些小毛病。其他的朝臣,喝酒便喝酒,吃馒头便吃馒头,优雅从容,懂得适可而止。而齐大人呢?狼吞虎咽,胡吃海塞,恨不得把门票钱给吃回来。”
“小人觉得,他上吐下泻不奇怪。若吃完了之后安然无恙,倒才难以理解了。”
第115章 罗织罪名
按照惯例,来赴宴的朝臣们,都在商君别院休息,等明日天亮之后再回城。
当然了,休息肯定是休息不成的,他们时不时就要跑一趟厕所。
李信安顿好了李夫人的住处之后,就来找李水了。
一见李水,李信就哈哈大笑起来了:“齐峨此人,真是可笑啊。少年时偷看女子洗澡。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那女子恐怕早就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了。他偏偏还要念念不忘。”
李水严肃的说道:“李兄,你怎么可以如此嘲笑他人,齐大人确实另类了一点,不过……哈哈哈……”
李水也忍不住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之后。李信捂着肚子说道:“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他为何对那女子念念不忘?”
李水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况且他对那女子的印象,只有三十年前的一瞥。故而他在心目中,那女子永远都是那副青春美丽的模样。”
“就好比李兄你,如果你明日出门,忽然天降陨石,将你砸死了。那么大家记住的,永远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武艺高超,英武不凡,嫉恶如仇。”
“可若你活到一百多岁,才寿终正寝。大家记住的,是一个垂垂老矣,走路打晃,说话流涎,大小便失禁的李信。”
李信听了这话,幽幽地说道:“槐兄,我发现你这人很能蛊惑人心。我听了你的话,恨不得现在死了算了。”
李水嘿嘿笑了一声。
李信又说道:“那套什么胸中有正气,百毒不侵的话,是胡说八道吧?反正我是不太信。古往今来,多少奸邪小人,都一个比一个能活。”
李水点头说道:“是啊。正气这东西,太飘渺了,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楚。”
李信好奇的说道:“既然这套说法是假的。为何齐峨说出他的秘密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李水说道:“其实很简单,这个秘密,压在他心中很久了。他想做一个正人君子,可是偏偏有龌龊的想法。他很痛苦,也很嫌弃自己。于是夜不成寐,食难下咽。若再拖下去,也许真的会从心病发展成疾病。”
“我逼着他说出来。一时间他虽然有些丢脸,可是也给了他一个宣泄的口子。就好比洪水泛滥。你筑堤坝拦住它,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疏通河道,让洪水宣泄到大海中去。”
“现在这个秘密,对于齐峨来说,不算是秘密了。他也发现了,大家对男女之事,都比较热衷。心中的痛苦,减轻了大半,自然一身轻松了。”
李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两个人正说着,匠户走进来了,对李水说道:“大人,坏了的仙酒和馒头,都已经吃光了。这几日收到的秦半两,有数百万之多。已经足以把制作仙酒和馒头的本钱填补上了。”
李水点了点头,对匠户说道:“去告诉那些新招来的蠢材,做事的时候小心一些,我只原谅他们这一次。若再给我做坏了,我可饶不了他们。”
随后,李水摆了摆手,把匠户打发走了。
李信沉默了一会,问李水:“你交好这些朝臣,是为伏尧公子做准备?”
李水嗯了一声。
李信又说道:“我看这些人,未必是真的心悦诚服与你结交。”
李水笑了笑:“这个无妨。我刚刚来到商君别院的时候,这些匠户也对我有些不满,现在不还是对我极为敬佩?我刚刚认识乌交的时候,借他几枚秦半两,他都不情不愿。现在不也是忠心耿耿?”
“这些朝臣,只要把他们绑在我身边,他们很快就会被我高洁的品德所感染,随即对我心悦诚服。”
李信有点茫然:“高洁的品德?你有吗?”
…………
李信和李水,还在密谋着怎么蛊惑朝臣。而赵高已经把王氏余党搞定了。两方人马,你情我愿,一拍即合,迅速的狼狈为奸了。
赵高承诺,会给予这些朝臣以庇护。就算嬴政将来要惩罚王氏旧党,赵高也会从中周旋。尽量保留他们的爵位和官职,最起码,不会让他们被杀。
这些王氏旧党,自然是相信赵高的。因为赵高深得嬴政信任。他如果开口请求,嬴政会给几分面子。
于是,这些王氏旧党,感激涕零,向赵高频频敬酒。
赵高很聪明,一直在强调。他与这些王氏旧党,是志趣相投的朋友,绝对没有谁收拢谁的意思。
王氏旧党也不蠢,知道赵高想要避嫌,也就满口应承下来了。
酒过三巡,有个王氏旧党,名叫申厚。他站了起来。
申厚向赵高说道:“赵大人,如今朝中可不太平啊,不知道赵大人,要不要有一番作为。”
赵高微微一笑,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申厚说道:“如今朝廷之中,风头正劲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槐谷子,另一个是淳于越。”
“槐谷子,仗着一身仙术,横行无忌,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而淳于越呢?是扶苏公子的师父,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帝师,故而也有些傲然。”
“在下大胆推测,数十年之后。这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身在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大人想要有一番作为,就不得不与这两人较量一番。”
赵高又问道:“以你之见,应当如何较量呢?”
申厚说道:“赵大人心思缜密,如何较量,在下不敢妄言。只是在下认为,早较量,好过晚较量。若总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反而容易养虎为患。”
“再这样拖延下去。一旦扶苏被立为太子,则大事去矣。又或者槐谷子在朝中扎下根基,也就难以撼动了。”
“因此在下建议赵大人,无需韬光养晦,或明争,或暗斗。趁他们羽翼未丰,早日除掉较好。”
赵高又问道:“这两人,先除掉哪一个更好?”
申厚说道:“在下认为,槐谷子之害,远大于淳于越。当先除掉槐谷子。槐谷子一倒,再对付淳于越那腐儒,就简单得多了。”
“更何况,槐谷子对赵大人以及胡亥公子一向有敌意。那句亡秦者胡也,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赵高赞道:“妙哉,先生有大才啊。”
申厚微微一笑,谦虚道:“这些策略,也并非在下一时想到的。数月之前,王离将军与槐谷子争斗激烈,在下便思量这些事情了。只是没想到,王氏竟然……唉。”
提起王氏,在座的王氏旧党,都有些黯然。毕竟是旧主,这些人害怕受到牵连,不敢继续和王氏来往。可心理上毕竟是有感情的。
赵高举起酒杯,说道:“灭了槐谷子,就算是为王氏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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