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封神 第209节
“是是是。”
庄老七见她没有问蒯良村求助的缘由,心中一松,连连点头。
“那么问题就出在蒯良村了。”
赵福生道:
“应该是蒯良村的人到来,引来了厉鬼标记法则。”
在鬼案的判断、分析上,她是后来居上,连二范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而之后庄家村的村民们离开前,你说是带了包袱,去了蒯良村。”赵福生再问。
她问的问题显然没碰触到庄老七防备的那个点,他想了想,再点头:
“是。”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赵福生问他。
庄老七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大自在的样子,接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因为,因为这些失踪的人,都是两三天内接连离开的。”
从八天前,蒯良村的人上门求助后,村子便出现了古怪的大雾。
之后求助的蒯满财一走,庄家村的人也接连回家收拾包袱。
开始时谁都没以为意,还以为这是村长吩咐,让村子的人帮忙搭把手。
“你们两个村关系很好?”
赵福生听到这里,再问了一声。
庄老七就点了点头:
“原本还可以。”他又开始吱唔了,后面的话没说。
但苟老四一听涉及了鬼案,心中害怕,听他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连忙接话:
“他们和蒯良村有姻亲关系,二十几年前,我这老表的一个堂姑,嫁进了蒯良村,后面经由她介绍,八年前,又将他的一个堂姐嫁过去了——”
他话音未落,庄老七突然重重提肘撞了一下苟老四。
“哎哟!”苟老四惨叫了一声。
庄老七这一下下手挺重,撞到了苟老四的肋内,打得他惨叫倒地,所有人都亲眼目睹。
苟四倒地直呻_吟,恨恨的瞪着庄老七,像是被他打出了怒火。
赵福生脸色一沉:
“将庄老七拖出去,先打他五板子,只要不断气就行!”
她心中生出怒火。
范必死应了一声,高喊了一声:
“来人。”
外头有镇魔司杂役应声而至,凶神恶煞的进屋。
庄老七脸都白了。
他的原意只是想制止表兄说话,却没料到会引来这样的恶果。
“大人饶命——”
“拖出去!”赵福生摆手:
“不给他一个教训,还自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的。”
“早该这样了。”庞知县点头赞同:
“大人也该设个刑室,到时有些刁民不肯多说,总得想办法将嘴给他撬开了。”
“鬼案涉及万安县无数百姓安危,若因一个庄老七而使鬼案失控,杀了他也不足惜。”
赵福生话音一落,杂役抓了庄老七便拖出去。
不多时,惨叫声响起,接着一声声的板子落到皮肉上的扎实响声传来。
一会儿功夫,被打得大小便失禁的庄老七被拖了回来。
打板子的人是招来的杂役,并非真正行刑的老手,再加上范必死也知道赵福生只是想给这庄老七一个教训,让他不要藏藏揶揶,不是要将人打死了,因此下手算轻。
这五板子只是让他吃苦头,不是要他性命,所以全打在他大腿上。
但就算是这样,也足以将庄老七吓了个半死。
“接下来我再问话你就老实说,如果仍然推三阻四,我就将你交到庞知县手中,大刑侍候。”
赵福生警告他。
庄老七被吓破了胆,听闻这话,哭哭啼啼的连连点头:
“招了、招了,我全招了,大人问什么我说什么。”
第142章 庄四娘子
这庄老七先还有些嘴硬,如今吃了苦头之后才知道畏惧。
但赵福生有心晾他一下,并没有接着问他话,而是转头看向苟四:
“你是说庄老七有两个亲戚,嫁到了蒯良村?”
苟四这会儿已经被吓破胆了。
本来是他与自己的表亲打闹,动静搞得大了些,没料到竟然牵涉出一桩鬼案不说,还惊动了镇魔司的大人物。
此时他心中懊恼自己不该惹事,又见一旁庄老七被打得起不了身的模样,胆颤心惊,回答问题时不敢拖延,一听赵福生问话,便连接点头。
“是。”
他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说道:
“庄老七——我是说我这老表,在家中行第七,我的姨丈——”
苟四说起这些亲戚关系,又怕赵福生不耐烦,提到这里,紧张的抬头看了赵福生一眼。
“没事,你慢慢说,把关系说清楚。”赵福生面无表情的道。
说话的同时,她脑海里思索迅速转动:庄老七隐瞒了一个事,这个事情是与蒯良村来人求助有关。
而他的表亲苟四在提起庄家村与蒯良村之间的关系时,他又遮遮掩掩,不希望表兄多说,显然问题出在这两村之间结亲之事上了。
既然要从结的亲事说起,便自然要将这两者间的关系理清楚。
她的话令忐忑不安的苟四心下一松,道:
“我娘跟庄老七的老娘是表姐妹,我爷与庄老七的奶是亲兄妹。”因双方老人还在,又没出五服,所以平日两家彼此也有走动,对大家的情况相对来说也较清楚。
赵福生点了点头。
苟老四心中稍安,接着说道:
“庄家村离蒯良村不远,仅隔了一条对河。”
“对河?”随着他的话,赵福生在脑海里大概勾勒出两村之间的线索图。
“是上嘉江的分支,江流从宝知县分叉,流入我们万安县,是七十年前,工部的刘大人主持挖掘的河道,是为了防止水患的。”
庞知县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见赵福生有疑问,便连忙解释。
苟老四点了点头:
“这条河不小,两村隔河相对,离得近,便时常有往来,除了交易货物之外,还有相互通亲。”
庄老七的堂姑当年就嫁到了蒯良村。
“这位堂姑是我这老表祖叔的女儿,嫁给了蒯良村的村老,那村老行六,人称六叔。”
苟老四说到这里,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庄老七。
“蒯六叔为人正派公正,在村中很有威望派头,人人信服。”
事实上从庄老七的这个堂姑嫁到蒯良村后,两村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走动也频繁。
庄老七这一支族人在庄家村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有了这层姻亲关系,庄家村的村长都对他们这一支脉重视了许多。
两人身为表兄弟,苟老四自然看得出来庄老七并不欲他提起这门亲事,他心中觉得疑惑极了。
其实以往亲戚走动,庄家的人都很以蒯良村的六叔为豪。
晚辈们行走在外时,时常都跟人说:我家的姑奶奶嫁的是蒯良村的六叔。
从这一点看,这门亲事又非见不得光,怎么此时提也不能提了?
他的疑问也正是赵福生的疑问。
她敏锐的意识到,应该是两村之间的结亲出了问题。
能让村里人避讳甚深,甚至耻于提起的地步,应该是庄家的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使庄家人视为耻辱——如果是对方有错,庄家人应该为此感到愤怒,而非庄老七表现出来的吱唔。
而这种错误,应该是事关女子贞洁名声的问题了。
庄老七的这个堂姑是二十多年前嫁到蒯良村的,如今年纪应该不小了。
如果真是不安于室,有丑闻发生,不至于拖到现在问题才爆发。
苟老四提到庄、蒯两家的联姻时,还提到了一门亲事——
赵福生想到这里,问苟老四:
“你说说他的堂姐。”
问话时,她的目光落到了庄老七的身上。
一听她问起‘堂姐’,庄老七的表情明显变了。
他开始听苟老四提起堂姑时,还强作镇定,但这会儿一说‘堂姐’,他下意识就想起身。
可他才挨过板子,大腿后被打得皮开肉绽,此时一动弹之下,冷汗‘刷’的就流了出来,疼得面色发白,浑身直抖。
“……是。”
苟老四也察觉到了老表的气息在提到‘堂姐’时明显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