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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封神 第72节

  这样一来,村中许多人便看他不上,一些孩子时常打骂他,往他家扔泥巴、虫鼠等物,也没人与他玩耍。

  “那时我们两家沾点亲戚,我爹见他与我年岁差不多,偶尔也背着我娘给他们送点汤食杂物。”

  这个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就这样磕磕绊绊的,时间就过去了。

  也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养成了武大通异常极端的性格。

  “他最好吹牛,时常跟人说自己长大要发财,要让他老娘过好生活,将来让看不起他的人给他磕头。”

  他也爱出风头,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人家拿他当乐子,他也不介意,反正只要能出名、让人看到就够了。

  可惜到了三十岁时,武大通因为家贫的缘故,仍没有娶上媳妇。

  成年后,他性格开始大变,变得内向不多话了,但武大敬与他关系好,双方仍有走动,知道他是对于现状开始心生愤怒。

  “他时常不满,抱怨命运不公。”也不再出风头,被人嘲讽时心中有怒,却学会忍气吞声,听到有人嘲讽只是快步走开。

  “我那会儿比他小了几岁,但三儿都七岁啦,他却越发深居简出。”说到这里,武大敬顿了片刻,才接着道:

  “有一天,他突然神秘的来我家,说是他找了个媳妇。”

  听到这里,赵福生不由来了兴趣,问道:

  “这媳妇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婆娘,我猜是拐的,感觉精神不大正常,见人就呜呜的哭。”他说完,似是有些困惑:

  “长相嘛,也没看得很清楚,当时武大通叫我过去是傍晚了,屋中黑灯瞎火,只隐约看了个大概,有些年轻。”

  末了,他长叹了口气:

  “后面就再没见过,武大通将她关得很紧的,村里人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过了一年多,突然他老娘来找我老娘和我家婆娘帮忙,说是他媳妇发作,要生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脑袋似是奇痒无比,便举手抓了数下,似是摸到了什么,指尖钻入发髻之中扣挖,竟撕下了一块不小的头皮屑。

  那皮屑连着数根被他强行扯断的花白头发,武大敬看了两眼,以双指捻住搓了几下,从敞开的车厢前弹出去了。

  卷成一团的皮屑弹飞过张传世的脸颊,他骂骂咧咧:

  “你这个老东西扣了什么东西扔我?”

  厉鬼的气息再次出现,赵福生没有理睬张传世的咒骂,她神情镇定,心中却是一紧,武大敬被骂完有些尴尬,不停的搓着手指头。

  他不敢与张传世搭话,只好又将话题拐回武大通生子上:

  “我婆娘那会儿有事走不开,我娘先赶过去,事后回来说是生了个儿子。”

  “是武立人吗?”

  赵福生听到这里,再结合厉鬼气息的出现,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个猜测。

  武大敬接下来说的话果然如她所料。

  他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

  在关于武大通另一个儿子的回忆上,他再一次的出现了问题。

第61章 过往因果

  先前在镇魔司内说是武大通除了武立人之外还有个小儿子,此时却又说在武立人出生前,武大通还有个大儿子出生——

  两者的说法虽前后不一,与其说武大敬人老糊涂,还不如说他是受到了厉鬼影响的缘故。

  但一样的记忆干扰,以及他提到这个武大通出世的儿子有厉鬼气息乍现,赵福生就可以断定,这个不愿被人言说的厉鬼应该就是武大通的‘长子’了。

  “这是武大通的长子,叫——叫——”

  武大敬手还维持着弹出皮屑的动作,但提起武大通的长子,却又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他叫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说话时,武大敬的双眼开始泛红,嘴唇干裂,神情有些癫狂,整个人明显不大对劲儿。

  赵福生感应到越来越浓的厉鬼气息,武大敬的眼珠中红血丝越来越粗,鼻腔内缓缓淌出两管鼻血——

  不好!

  她瞳孔一缩,袖子一抖,被她揣在袖口中的要饭鬼的手臂便从内滑了出来,一下被她握在掌心。

  赵福生抓着干枯的鬼臂,用力的敲击了一下武大敬的脑袋,厉声喝斥:

  “想不起来就算了!”

  ‘咚’的脆声响起。

  厉鬼的力量才能对付鬼。

  这一敲击之后,余音震荡,那股怨毒阴冷之气煞时褪却。

  先前神状扭曲疯魔的武大敬眼中的血丝逐渐隐去,他的神态变得迷茫,赵福生心跳如鼓擂,将右臂一竖、手掌一松,那被她握在掌中的鬼臂又‘嗖’的滑进了她袖口里。

  鬼掌手中握着的人皮纸无声的化为灰烬,赵福生心中滴血,听到封神榜提示再被扣除了1点功德。

  好在这一敲作用明显,无形的厉鬼再次被逼退。

  “赵大人——”武大敬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开口,两股鼻血便顺着他上唇往下流,一下淌入了他嘴中。

  “啊呸——呸——怎么回事,我流鼻血了——”

  村老惊呼了一声,但很快他又叹息着以手掌将血擦去:

  “看来是这几日赶路,症状严重了些。”

  “……”赵福生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他,却没料到他自己就已经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

  他仿佛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厉鬼缠身,随时都有可能命不久矣。

  “你……”赵福生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武大敬却很是坦然的道:

  “大人不用替我担忧,这是旧症状了。”他‘呵呵’笑了两声,顺手将掌上的血蹭到了车厢壁上,末了他嘴里还有血,又‘呸呸’往地面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引得赶车的张传世频频传头,见此情景咒骂不停:

  “你这个遭瘟的乡巴佬,竟然随地吐口水,真是恶心。”

  “……”武大敬被骂得有些尴尬,连忙伸脚去蹭地上带血的唾液。

  赵福生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制止张传世:

  “闭嘴。”

  张传世调头恶狠狠瞪了武大敬一眼,但对赵福生的话却不敢顶嘴。

  “你这症状是怎么回事?”她没理睬愤愤不平的老张,转而问武大敬:

  “多久前开始的?”

  “您有所不知。”提起这事儿,武大敬叹息了一声:

  “我这毛病是家传的,当年我娘也是时常流鼻血。”

  “可找大夫看过?”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她的脑海,她看着全然没有察觉的武大敬,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声。

  “流些鼻血,这有什么稀奇……”武大敬听她这样一说,有些吃惊:

  “乡下受些伤流些血是家常便饭,哪用得着看大夫呢?”

  赵福生见他胡须上还沾了血珠,不由伸手指了一下,他眼睑下垂,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自己胡须末梢的血迹,连忙伸手擦去。

  “你娘早年没有这流鼻血的毛病吧?”赵福生不着痕迹问了一声。

  武大敬手掌上沾了胡须上的血,下意识想往车厢壁上擦,但眼角余光往车前看去——张传世老实在赶车。

  可这老头儿有点凶恶,先前几次三番喝斥他,对他异常嫌弃的样子。

  他畏畏缩缩将手收了回来,纠结了半晌,一脸肉痛的将掌上的血擦到了布鞋旁侧,末了才回答赵福生的问题:

  “早年?没有、没有。”他连连摇头:

  “我娘身体一向硬朗,没有这毛病。”

  “那流鼻血的情况是几时出现的?”赵福生再问。

  武大敬想了想,露出茫然之色:

  “几时……我那老娘都死几十年咯……”

  可很快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不过我依稀记得,我那三儿那年刚好八岁。”

  他这样一说,赵福生就想起了一个事:

  “也就是武大通长子出生那一年?”

  赵福生话音一落,不知为何,手臂钻心的痒,她没忍住隔着衣裳用力揉搓了手臂数下,直揉得手臂有些火辣疼痛了,那股痒才被杀住。

  提到了武大通的‘长子’,武大敬的神情又有片刻的茫然。

  赵福生索性道:

  “你刚说过,你三儿七岁时,武大通没有娶妻,有天突然兴奋的说找到了媳妇。”

  她记忆很好。

  且这事儿又关系到鬼案线索,任何细节都不能疏忽,所以武大敬说的话几乎被她牢牢记住,并在脑海之中反复回忆,深怕错漏了关键的线索。

  “啊!对对对!”

  武大敬经她一提醒,突然点头:

  “大人真是好记性。”

  “一年之后,武大通的儿子出生,你娘当时去帮忙接生了吧?”赵福生问到此处,心中已经有几分笃定。

  “是是是。”武大敬连忙点头。

  “那你娘就是在武大通的儿子出生之后不久去世的吧?”赵福生话音一落,武大敬就用力点头:

  “半年!”说完,他双掌用力一拍:

  “我怎么会记不得我娘的死期?老了!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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