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封神 第861节
就凭这一点,也让众人不敢小觑刚复苏的人皮鬼母。
可赵福生此时却敢凭空伸手去抓这厉鬼,谢景升见此一幕,心中一寒。
正当众人惊讶之际,赵福生却打开了地狱的力量。
第九层地狱的力量已经将对鬼物的镇压提升到极致。
赵福生的手碰到人皮鬼母的那一刻,鬼母正要反噬,却感应到第九层地狱的威慑。
正如封神榜提示,一域不容二鬼。
第九层地狱的存在令得人皮鬼母迅速遁逃,再次出现时,已经覆盖上臧雄山的身体。
历史重新进入轮回。
当年的臧雄山在逃脱牢狱之灾后,另一个‘自己’(别人眼中认为是他驭使的厉鬼失控)鬼物复苏,暴起杀死刘文清母女,随即臧雄山控制住厉鬼,年幼的张传世才能得以保全性命。
而赵福生这一行人跟着轮回法则来到58年前,付出惨痛代价敕封了三眼厉鬼后,仍未逃脱死亡命运的刘文清厉鬼复苏后,选择了臧雄山成为驭鬼者。
有可能4.1号会请假,这两天事情有多点,每天回家比较晚,状态调整不过来呢。
第551章 不是孬种
年轻的臧雄山还不见后来厉鬼复苏之后的鬼相森森,眉眼也不带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戾。
他抱着刚九岁的张传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满脸都是仓皇不安之色,望着眼前这群陌生人。
封都的鬼域碎裂,化为垂垂老矣的老者,站在众人身侧。
鬼域散开,臧家旧祠的小院大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一个面目阴森的男人站在那里。
众人此前竟全无察觉。
赵福生感受到视线的那一瞬转过了头,与男人对视。
只见那男人年约三旬,容色憔悴,他焦急不安的目光落到庭院内的众人身上,脸上带着疑惑与不安之色。
赵福生目光与他对视的瞬间,眼神恍惚了片刻,又发现那男人的面容变得模糊。
他的周身似是萦绕了一层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白雾,男人的容貌有细微的变化,他的嘴角微微下垂,眼角出现淡淡的皱褶,一条若隐似无的黑气从他的眉梢一侧横贯过鼻梁,直至另一侧脸颊处。
男人的眼珠由棕转黑,眼神变得阴冷。
最重要的,他原本不安紧握的双手不知何时揣进了袖口中。
这一异变惊住了众人。
待赵福生再一细看,又发现他好像变了模样。
他揣在袖口中的手不知何时又重新露出来了,且一只手上还提着灯。
张雄五的目光与赵福生相对视,眼神冰冷。
赵福生的目光下移,看到他手上的灯笼被黑气笼罩,顷刻间灯笼表面浮现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
那张五官扭组成孙绍殷的影子,黑气笼罩,面目狰狞。
“张雄五!”
赵福生咬牙切齿。
此时两张不同时空的面容重叠,一眨眼的功夫,又变成年轻的臧雄五模样。
那被他提在手中的鬼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顾不得院内出现的陌生人,目光急急在院内搜寻了一圈,在没有看到刘文清母女时,他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不安,却仍强作镇定,颤声问:
“传世,你、你娘呢?还有你妹妹呢?”
小孩被臧雄山抱在怀中。
他目睹了厉鬼的现世,也亲眼看到了刘文清之死。
对年幼的张传世来说,先前那片刻的画面,让他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母亲与妹妹出事。
此时在父亲严厉的喝问声里,他满脸怔懵,抖个不停:
“刚刚、刚刚——”
臧雄武不见妻女,心中的不安、焦虑达到顶点,此时又见儿子吞吞吐吐,不由无名火起。
近来诸事不顺。
先是三哥遭遇官司,接着至交好友为替他家人出气,如今身陷大狱,极有可能命悬一线。
他在为兄弟官司奔走之际,突然感觉心中格外不安,总觉得家中要出大事。
待他赶回家中,却见家里不知何时黑雾缭绕。
这黑雾带着令人心悸之感,仿佛内里蕴藏危机。
可对妻儿的担忧仍令臧雄武没有犹豫,一头冲入鬼域。
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厉鬼力量傍身,虽说勇气可嘉,却仍是在鬼域中迷了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走乱穿。
以往熟悉的小径,此时怎么也没办法找到正确的通往家里的路迳。
这反常的情景令得臧雄武更加不安。
他不由得想:要是自己手里有一盏能照亮这些黑雾的灯就好了,这一盏灯能驱散邪祟,能照亮诡雾,令他找到回家的路。
臧雄武这样想着,不知为何,他的思绪开始浑噩,迷迷糊糊间,他的手里好像真的突然提了一盏灯。
那原本困了他许久的迷径突然之间被这惨白的灯光照亮。
眼前的路既熟悉又陌生,给他一种久别重逢之感。
熟悉的小径令他害怕又畏怯,近乡而情怯,仿佛在那小径的尽头,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臧雄武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妻子温柔的面庞,儿子可爱的样子,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
他还不能害怕,也不是他害怕的时候,他的背后还有家人在等着自己。
他鼓足了勇气,提灯踏入回家的路,当推门的一刹那,院里站满了陌生人。
三哥臧雄山的怀里抱着九岁的张传世,身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院里残留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像是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胸闷的沉沉死气。
这种挥之不去的味道萦绕在臧雄武的鼻端,令他对张传世结结巴巴的样子格外愤怒,他以粗暴而凶蛮的语气打断了儿子的言语: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娘和你妹妹呢?”
他等不及儿子回话,急忙大声的喊:
“文清、文清,妮儿——”
他的女儿年岁还小,当初说了要过继给臧雄山,一直未取名,家里人便以小名称之。
以往他一回家,妻女便会相继迎上来,温言细语的跟他说话,妻子温柔的笑容会抚平他一天的奔波劳累。
可此时任凭他如何呼喊,却不见妻子的应答声。
院里灶台内熬制的浆糊不知何时已经冷却、凝结。
妻子是他贤内助,对每一件事情都格外细心,如果她还在,绝不会让这一锅浆冷下去的。
不安的感觉更深。
就在这时,张传世哭哭啼啼的道:
“娘、娘和妹妹,妹妹被——”他说完,惊恐不安的看了臧雄山一眼,“被鬼杀啦——”
小孩的话音一落,换来的不是臧雄武体谅心疼的神情。
他心中不妙的预感成真,失望、心痛、绝望与痛苦瞬间攫取臧雄武的心灵,他表情怔忡,面对挣扎着从臧雄山怀中下地,往他跑来的儿子,喃喃的道:
“杀了?死的怎么不是你!”
他一句话杀伤力惊人,令得小孩往父亲奔来的脚步僵立原地。
孩子年纪还小,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父亲脸色铁青,看他的表情面带怨恨——这与他以往记忆中父亲的模样是截然相反的。
他的眼神阴冷,看孩子的表情令年幼的臧传世不寒而栗。
臧雄武在最初话脱口而出之后,看到儿子不知所措的小脸,有片刻的悔意。
只是那悔意刚起,又化为滔天的怨气,还夹杂着丝丝慌乱之情,在这种复杂的心境下,他只好用更加愤怒、暴躁的态度掩饰自己不安的心境,恶毒的语言从他嘴中吐出:
“你这个懦夫,孬种,死的怎么不死你?!”
“懦夫!孬种!”他咒骂连连。
……
此时臧雄武的影子在赵福生眼中再度发生变化,那提着孙绍殷鬼头的年迈纸人张的影像与年轻的臧雄武相重叠,都对着一个突遭剧变而又惶恐不安的孩子发泄怒气。
从鬼域溃散,到臧雄武出现诘问孩子,前后时间不过数个呼吸。
封都昏昏欲睡,谢先生眉头紧皱。
万安县众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孟婆正要说话,赵福生突然厉喝出声:
“他不是懦夫!他不是孬种!”
她出声维护,令得正偷偷抹泪的年幼臧传世不由动作一顿。
愤怒之中失去了理智的臧雄武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他转过头,冷冷盯着赵福生,厉声喝问:
“你们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的院落里?我妻女之事,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58年前的他还年轻,还没有驭使厉鬼,也不是58年后不人不鬼的疯狂样子。
可他此时眼神怨毒,神态疯狂,面对这群陌生人,竟半分不惧。
“我妻女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们害了她?”
臧雄武连声发问。
谢景升身在局中,已知前因后果,他参与了上阳郡鬼案,又跟着三眼厉鬼的轮回来到了58年前,对于刘文清的真实死因已经心中有数。
此时听闻臧雄武这话,他说道:
“凡事有因皆有果,我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