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第258节
越多越好,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刘远的定位和这些人的不同,因为这些人不足为患,无论多少家,刘远只要把金至尊打败,到时候,想干什么都行了。
“我X,谁这么缺德?”刘远一绕到首饰街后面一看,忍不住就爆粗了,只见后面那条河清澈见底,流水淙淙,还有小鱼在里面游,这,这像一条被重金属污染的河吗?
一来这条有活水,不断地更换、冲刷,二来很明显,这河道刚清理不久,这一清,则是把河泥里的地金也给清走了。
楞了一会,刘远看到有一个老头在河边散步,有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老丈,不知可否问个事?”
刘远恭敬有礼的样子,让那老头挺高兴的,笑着说:“小郎君要问什么?”
“这条河,不知是什么时间清理的?”
老头笑着说:“每年春、秋都会清理一次,上个月工部派人清理了,听说是为了欢度上元节吧,到时要到这河里张灯结彩的。”
刘远有点不死心地问道:“不知这河泥,运到哪?”
“这个老身就不道了,听说运去筑堤坝,至于哪里,那就无从所知了。”
刘远谢过老丈后,有点心情低落地往回走,能不失落吗,原想着长安比扬州更繁华,不求比金水河哪里掏出来的金银多很多,就是跟金水河掏出来的金银一样多,刘远都感到不错了,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刘远也不打听了,那泥都拿去筑堤坝,就是自己打听出在哪里,自己也不敢去挖啊。
挖堤坝?那就是找死,碰上运气不好,杀头都有份。
偷偷清算了一下身上的银子,刘远的脸马上就长了,自己估计有五十两左右,没想到,实则只有二十多两,估计是自己大手大脚习惯了,花了出去也不知道。
准确的数字只有二十三两,外加二百个铜钱。
寒死,就这点银子,别说经营生意、买宅买奴,就是在长安住下去,也住不了多久,就是做生意,那也得本钱啊。
难道,真的要回崔府向崔敬那老小子低头?一想到崔敬那老小子高高在上的表情,刘远就连连摇头。
好不容易挣回几分面子,可不能就这样折了,可是,就是做生意,那本钱又从哪里来呢?
“喂,叫你啊,怎么老是听不到我说的?”一边走,一边想得入迷,突然被人拉住衣袖,耳边响起一个熟悉但很不满的声音。
扭头一头,不是春儿是谁,这小丫头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裳,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刘远,一脸的不爽,活脱脱一个小辣椒一样。
刘远好笑地说:“呵,是你啊,刚才想点时事情,没注意,怎么,找我有事?”
春儿把手里一个钱袋子塞到刘远的手里,一脸不乐意地说:“拿着,小姐让我拿给你的。”
“什么来的?”
“你没眼睛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到手的时候,就沉甸甸的,打开一开,果然,里面有几锭银子,十两的小金锭一个,十两的银锭十个,加起来有二百两银子之多。
刘远吃惊地说:“这,这是?”
“我家小姐还你的,可别说我们小姐懒帐,有钱也不还。”春儿一脸不爽地说。
对了,春儿是崔梦瑶贴身婢女,春儿在这里,那崔梦瑶肯定也在这里,刘远张眼四望,很快,刘远就在离自己大约十多步的一辆马车上,找到了那又美丽而又多情的眼眸。
是崔梦瑶。
有些日子不见,崔梦瑶有些清减了,原来稍带稚气的脸庞,越发美艳妩媚,那双大眼睛,就像一汪潭水,怎么看都看不到底,把刘远的心神深深地吸引了进去,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没想到,再次相逢,竟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两眼相对,竟然相对无言,不过那眼眸里的深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在那一瞬间,任大街人来车往,喧哗连天的环境里,但在两人的眼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此时无声胜有声。
崔梦瑶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少女,看着看着,一丝红晕慢慢爬上吹弹可破的俏脸,有点羞涩对刘远微微一笑,然后快速放下了珠帘,不敢和刘远对望了。
“看什么看,我家小姐都不看你了。”春儿一边说,一边有点不乐意地往回走,走了两步,又有点不甘的对刘远说:“你真是一个大笨蛋,哪有把银子都捐了的,你想饿死你自个啊。”
说完,三步作二步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就绝尘而去,消失在人流当中。
第229章 开挂圈钱
消息传得真是快啊,自己捐了四千两银子的事,好像没多久的功夫,怎么崔梦瑶就知道了?
家里有人做官,这消息就是灵通,两人换了庚帖,如果不是发生那次意外,早就拜堂成亲,结成真正的夫妻,自然不存在什么欠不欠帐的,就是刘远送她那套十二生肖,也没听说她要还,很明显,细心的崔梦瑶,猜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经济上吃紧,想给自己送银子,又怕伤及自己的自尊心,于是就用还债的方式,给自己送了两百两银子。
募捐完,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她这么快就知道,还这么巧碰上自己,而她身上,又那么巧带了那么多现银,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
估计是听完后,特意出来寻找自己的。
刘远的内心真有点触动了: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了。
掂了掂手里那袋银子,刘远还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有了这一笔银子,自己可以放手做很多事情,不过二百两能做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为了金玉世家分号的顺利开张,也为了宅子,刘远准备拿这二百两作本钱开挂,大量圈钱了。
要是崔敬给的,刘远说不得会拒绝,不过这是崔梦瑶给的,刘远却是欣然收下,也问心无愧,用刘远的话来说,两夫妻要是不能共患难,那何必在一起。
远期的投资做不了,因为等不及,要是做长期投资的,还不如让人回扬州取银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圈钱,赚快钱。
刘远暗暗寻思着:正当的生意多是细水平长流,投资大,回效慢,要想赚快钱,那就得走偏门,而偏门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吃喝嫖赌。
吃和喝,刘远都会一点,比如说果汁、新式的菜式等等,这点貌似不错,最起码,就是嘴很刁的崔敬,那老小子上次在刘远那新宅子里吃得很满意,问题这些投资大,回报得太慢,累也赚不到大钱,再说刘远也不可能新自下厨给别人做饭啊。
刘远摇了摇头,把“吃”和“喝”这二项先推掉。
嫖这玩意好赚,那窑姐儿往床上一躺,双腿一张,那就等着收银子,可谓一本万利,不过妓院一开,少不了做那些逼良为娼的丑事,刘远虽说不介意到清楼潇洒一番,但叫自己做这些缺德的事,还真的下不了手。
四去其三,最后就只剩下“赌”了。
赌,是人的天性,华夏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冒险的天性,这天性,也就赌博,反正是大有赌,小有小玩,一赌起来,那可不分昼夜的,就是士子们斗诗什么的,也喜欢带点彩头,刘远的眼珠子骨肆转了几圈,很快就有了主意。
“去,到六部府衙。”刘远拦下一辆马车后,马上吩咐道。
“好咧,小郎君坐稳啦,走”车夫一甩鞭,“啪”的一声,那马车便飞快地朝前奔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