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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26节

  刻骨铭心的爱恋不是因为你得到什么而是你付出了什么,在面对最爱的人,有的男人往往会选择莫名其妙的操守,没有一定的高度,你永远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割舍心中那不可磨灭的爱恋而选择痛苦,你可以鄙弃,但是那个姑娘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而深深爱上他。

  尽管遗憾却一生难忘,你用沙哑的嗓音向我念了一首诗,抒发几十年来浓重的情怀,我被你那饱满的气势与才华震憾住了,无缘有缘,有缘离分,音容宛在,梦里寻思……

  ※※※

  躲在暗处的雄霸低声道:“柔儿,娘亲走了。”柔儿却没有回应,侧脸望去,这妮子正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方夫人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太久了,柔儿等到困了。

  雄霸露出温柔的笑容,在柔儿得脸蛋上拧了一下,柔儿旋即苏醒,揉了揉眼睛,不悦道:“讨厌,人家睡的正香”。

  雄霸低声笑道:“娘亲走了”。

  这话顿时让柔儿来了精神,“太好了,终于等到了”,又问道:“哥哥,你说娘亲会不会去看我们,若是让她发现我们不在房里,就那就麻烦了”。

  雄霸淡道:“现在天色不早了,春儿也以为我们睡下了,回去禀报娘亲,你放心”。

  柔儿点了点头,两人悄悄潜入易寒的厢房之中,又轻轻的关上房门,来到易寒床前,看见易寒正睡熟着,柔儿呆呆的看着闭着眼睛的易寒,雄霸督促一声,“柔儿还愣着干什么,倒杯茶水过来”。

  柔儿“哦”的一声,倒了杯水走近,用商量的口气道:“雄霸,这茶水冷了,我看就不用下迷药了吧,反而爹爹醉成这个样子”。

  雄霸不悦道:“主意是你出的,现在你却临阵退缩。”

  柔儿气鼓鼓着脸,挺起胸膛不悦道:“谁说我临阵退缩了”。

  雄霸淡淡道:“以防万一”,说着倒了点迷药在茶水中,喂着沉睡中的易寒喝下,一会之后,易寒的呼吸更沉重了,保证现在他在耳边打雷也不会醒来。

  雄霸力气大背着易寒,两人偷偷潜往方夫人的卧房去,这是内院,却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人的踪迹。

  这时方夫人房间中灯火早就熄灭多时,两人来到房间前面,心噗通跳了的厉害,还未进入方夫人的房间,雄霸就紧张的额头流出冷汗,声音有些发抖道:“柔儿,你来轻轻开门”。

  柔儿瞪了雄霸一样,低声道:“胆小鬼”,说着轻轻退开房门,顺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房内景物,两人蹑手蹑脚走进林黛傲的床帐,雄霸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一眼,轻轻的把易寒放在床上,床很大,易寒躺了下去依然与林黛傲保持了很大的距离。

  两人做完这一切,立即离开,来到暗处,两人心跳狂跳不止,却一脸兴奋,雄霸舒气道:“刚刚快吓死我了,我都觉的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柔儿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别跳了,回去睡觉吧。”

  雄霸嘿嘿笑道:“明天早上就等着看好戏了”。

  柔儿却一脸讶异,“什么好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雄霸知道柔儿又在装傻,冷道:“别以为就你会装”,淡道一句“晚安”,便返回各自房内。

  再说林黛傲这边睡到五更天,迷迷糊糊发现身边一个暖和的身体,神经突然绷紧,脑中一惊,清醒了一半自我意识就把眼前人用力推开,用脚踹下床去,一声怒喝之后。

  内院陆续亮着灯火,此时已经夜光隐退,署色降临,最先赶到方夫人卧房的是春儿,待看清楚床底下躺在一个男子,只见方夫人用被子掩着身子,半卧在床上,脸色愤怒冰冷,冷声道:“不管是谁,给我拖出去,浸在水中”,此刻入冬,池水冰冷入骨,绝对有得受了。

  门外早有人候着,只听春儿吩咐一声,几个老妈子走了进来,将易寒拖了出去,交给那些男家丁,男家丁二话没说,将易寒绑了起来,抬起往水池方向走去。

  春儿候着安抚道:“夫人,你没事吧”。

  林黛傲起身穿上衣衫,冷着脸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这会旭日出东方,光芒弥大地,黑白交替,晨曦的风有点了冷,林黛傲披了件袍子,怒气冲冲往水池方向走去,春儿尾随其后,小心翼翼不敢多说话,不管那人是谁,三更半夜敢潜入夫人房内,死定了。

  易寒被绑了起来,一头吊在树上,整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池水之中,脸色已经冻的有些苍白,神智依然迷迷糊糊,眼睛本来就重的睁不开来,感觉身体冰冷入骨,身子越来越重。

  水池边站着几个男下人,纷纷怒视着易寒,这个男子亵渎了他们心中高贵的夫人,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将他浸在水中实在是便宜了他,看见方夫人冷着脸远远走来,心中期待异常。

  几个下人让开,方夫人走近,池面之上冷风习习,吹得她那张冷脸更冷了,当她看见吊在上面的人是易寒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心中后悔不已,喊道:“快把他放下来!”

  不知道是她的话太过简单,还是下人自己揣摩她的意思,一个男下人解开树上的结子,池面荡起涟漪,易寒整个身子就沉入水中。

  方夫人脸色顿时苍白无色,又气又急,心中无名火顿生,对着那解开绳子的下人就是狠狠一巴掌,却脱掉袍子,跃入池水之中。

  池边上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待看见夫人搂着易寒往池边游来,才回过神来。

  方府大清早就乱套了,下人纷纷起床,忙碌着烧热水,熬姜汤。

  林黛傲浸在热水之中,冰冷的身子渐渐暖和下来,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是想易寒为何会出现在她房中,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女子,与身份无关,她只是他身边一个快乐的红颜,当她搂着易寒的时候,看着脸色苍白的易寒,心中呐喊道:“哥哥,你的心里是否如我一样爱着你”,心头一分悲伤,一分憔悴,一分喜悦,七分陶醉。

  林黛傲心里一直有着少女情怀,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坚强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温婉如水,会依恋着,会幽怨着,会甜蜜着,也会伤悲着,她闭着眼睛感觉渺渺无所触,眼睛的泪水不知觉的低落下来,她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安慰她憔悴的心灵,是否每一个充满浪漫情怀的女子都伴随着眼泪,是否每一个堕入恋情的女子都需要经历等待。

  一声“夫人”打断了她的思绪,春儿端着姜水走了进去,对着林黛傲说道:“夫人,姜水来了,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林黛傲接过碗,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春儿应道:“几个妹妹正在服侍他,夫人不必担心”。

  林黛傲喝下姜水之后,淡道:“春儿,你先出去,我一个人要静一静”。

  沐浴一番之后,换上新衣衫,林黛傲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适,默然坐在椅子上,不晓得坐了多久,心头却无法安静下来,春儿又走了进来,“夫人,刚刚熬好的粥”。

  林黛傲应了一声,说道:“春儿,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易寒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只是头疼欲裂,柔儿与雄霸突然匆匆走了进来,柔儿眼眶红红的,看来她已经知道易寒被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抱着易寒说道:“爹爹,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易寒微微一笑,他刚才听别人说,半夜他睡在方夫人的床上,才会被浸在池水中,看来是柔儿跟雄霸做的好事,也不揭穿,笑道:“没事的,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感到很欣慰,我本来就想这么做”。

  柔儿低着脸道:“爹爹,是我跟雄霸偷偷干的,我们需要你,娘亲也需要你,她很孤独,爹爹不要让娘亲悲伤,也不要怨恨娘亲”。

  易寒心中震惊,摩挲着柔儿的脸颊,陷入沉思,一会出声道:“好,我答应你。”

  柔儿一脸欢喜,依然趴在他身上,“爹爹真好”。

  雄霸也露出笑容,却突然说道:“柔儿,这一次我们闯大祸了,我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易寒笑道:“她若惩罚你们,我来去与她说,不必担心,你们的本心是好的”。

  这时春儿走了进来,看见雄霸柔儿都在,说道:“小姐少爷,你们怎么来了”,经过方才的事情,春儿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男子在方家不一样的地位,他不但俘虏了少爷小姐的心,也俘虏了夫人的心,以前她还以为夫人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看来是遇不到那个让她动心的人,而现在高傲的夫人臣服了,从她跃入冰冷的池水中就可以证明在她心中地位多么重要。

  春儿露出笑容问道:“先生,你身体好点了没有,夫人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易寒淡淡一笑,沉默不语,春儿又继续道:“先生,你不要挂怀,当时夫人并不知道是你,还是她从池中将你捞起来”。

  林黛傲刚走到屋门前,听春儿问起,却停了下来,听他会如何回答,刚才春儿走后,她却忍不住尾随其后也来看易寒,粥也顾不上吃。

  易寒道:“我想见夫人,烦姐姐禀报一声”。

  春儿喜道:“先生,称呼我为春儿就好,姐姐二字实在不敢当,我马上就去”,匆匆走出门外,却看见夫人,低声道:“夫人,他要见你”。

  林黛傲露出微笑道:“刚才我听见了”,款款走进房中去,柔儿雄霸看见来人,喊了一句“娘亲”,却不敢正眼看她。

  林黛傲温柔说道:“你们出去一会,我要跟你们爹爹说会话”。

  两人点头离开。

  易寒正要起床,林黛傲却连忙走近,说道:“你不必起来,躺着就好。”

  易寒微笑道:“那好”。

  林黛傲想坐在床榻边,却总觉得不适合,搬了张椅子坐下,轻声道:“昨夜我不知道是你,要不我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易寒却没有去回应她的话,拍了拍床边,“你坐这里好吗?”

  林黛傲一讶,却没有半点扭捏,顺着易寒的意思坐他的身边,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林黛傲身子突然一颤,心突然跳得飞快,便看见易寒脸庞骤然映入自己眼中正视着自己,她心噗通跳得飞快,大胆的与他对视一眼,一视之后,微微垂下眸子低下头。

  易寒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额头上那一点的温润,让林黛傲感觉震撼人心的欢愉,似回到羞涩的青春年华和甜甜的梦,这种感觉好醇,好美,好香,心中充满一种游弋于云端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无限的温馨,整个身体似乎沐浴在夕阳之下。

  他在真诚炽热的爱我,包裹着我整个心灵,心中悄然潜入一丝捉摸不透的暖意,那么淡却又让人悸动不已,他温柔的爱意透过嘴唇轻盈的传递到自己的心头。

  林黛傲睁开眼睛,看见那双深深的眸子中滚动这千般爱怜万般柔情,他淡淡的微笑含着歉疚,他的脸容轻轻地罩住林黛傲的眼睛,罩上她的心头,掀动她的心潮,泛滥的情感涌来,一瞬间她觉得好想哭出来。

  易寒道:“你眼眶红了”。

  他的声调像曲调一般,凄婉又温柔,化作一根根情丝纠缠在她心头,让她心神颤抖,林黛傲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眶而出,伸出双手紧紧将易寒抱住,趴在他的胸膛,呢喃泣道:“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刻”。

  易寒抚摸她的后背,只感觉她也可以如此温婉如水,他的心成了一根琴弦,弹奏着每一个让他感觉温馨感动的音符,他不能自已,他的手变得更紧,似乎要将林黛傲融入自己身体,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林黛傲身体感觉到疼痛,却喊道:“把我抱的更紧一些!”

  啊!同心相恋,情依万千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情深、悸动、漫舞飞扬、暖流如注、如云似锦……所有的一些优美的词语都无法形容,请告诉我要怎样在这种快乐中死去!

  林黛傲是个秀外惠中的女子,在面对爱情她是高贵的,她会低语倾诉自己浪漫的情怀,她也会在单独思念时露出温柔的微笑,她会在脑海里幻想一章痴爱的诗篇,她是感性的,面对易寒挥手离别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寂寞使你感动。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青辉”,多么婉约的情怀,如水一般柔性滴滴荡入心头,脸容消瘦,重病卧床,传达不正是一份至真至诚,一旦心里许下承诺,便会忠诚等待下去,男子是多情的,女子是痴情幽怨的。

  她就是一首轻而悠扬的曲子,“女子”二字是其中精髓,念来婉约入骨,悲伤、快乐,辛酸、牵挂、纯洁、温暖、眼泪、憔悴尽在其中。自是璞玉玲珑剔透,毋须雕镂,透明清澈直达内心无须掩饰遮盖,倘若真有一点感触,绝对不还舍得去伤害她,含羞的花儿绽放笑颜,那是如何动人魂魄的一刻。

  她是秋的流韵,心中蕴孕了一生的浪漫情怀,在湛蓝晴空下,在炊烟袅袅下,在红叶翻飞下,在白露盈野下,淡淡的香风犹如浅浅的流水,轻轻的滑过肌肤。暖熏光影里,酣畅淋漓的摇曳着欢跃的心。

  她走过春夏来到深秋,碧云天,秋色寒烟翠,树叶飘落似一帘残梦,潸然默视叶子上的点霜,那是衣袂上水柔缠绵凝结而成饱经的风霜。在水伊人,折一枝枯枝,书写寂寞的风尘,梦呓那逝过的秋水风华。轻叹落花流水,无痕有痕,都濡湿了心头,婷立而殇情入骨。

  易寒感受到她身上浓重的女子气息,他低头轻吻这个女子,缘于心底最热的呼唤,那么温柔生怕破坏这一刻的温馨,敞开心扉去感受她的情意,易寒轻轻问道:“夫人,为何会对我青睐?”

  林黛傲螓首离开他的肩膀,看着他,手指轻抚他的嘴唇,“从今以后不许在称我为夫人”,易寒呆了一呆,为何突然间她会如此的温柔。

  林黛傲嫣然笑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韶华倾负,用我三生风华,换你一世挂念。光景绵长,任君清浊癫狂,为博君悦甘堕轮回。”

  情深入骨,一瞬间易寒恍惚迷离,喃喃道:“情缘从来都如水,无痕流深,我若疯癫你是否一生奉陪”。

  林黛傲轻柔道:“何尽一生情,今夕明夕,你来渡我痴缠醉”。

  易寒惊讶她的情话绵绵,这是天赋吗?为何说的比自己还要动听,便听见林黛傲柔声喊道:“唤我名字”!

  “黛傲”易寒生涩的念了出来。

  “我的哥哥!”林黛傲深情一呼,依偎在他怀中。

  躲在门外的柔儿低声道:“雄霸,为何我感觉好冷”。

  雄霸若有所思道:“我也突然间有一点凉意,大概是娘亲喊的太娇柔”。

第五十二节 名琴争鸣(一)

  一剪红素瓣为衣,知妆小女,蹁跹惊鸿。枯枝一截,芳华无数,风柔霜裹俯一季。

  暗香不语,方为优雅,诉我难得糊涂。

  今日是玄观招亲的第一日,府内府外闹成一团,她却依然立于阁前遥视院内冬之寂寥,远处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传来,浑似耳不能听,刚才那词便是她有感而吟,语尽意不尽,意尽情不尽,就似她的性情一样,内敛而不失热情。

  沐彤走来,轻轻问道:“小姐,你不理不睬,难道就任由少爷在胡闹吗?”

  玄观微微一笑,本来就是无心作嫁,那里还会有什么热情,这个时候她内心反而有着愧疚,说道:“你不明白我心里的为难,明蒙才学不弱,好坏他能辨别的出来,就由他应付一番,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这 第一日的主题就是“抚琴与玄观共鸣”,是李明蒙的主意,当然他也征求玄观的意思,玄观应下了,才子精通琴棋书画,玄观又是个才女,抚琴共鸣印证心心相印,妙而雅,本来好坏是由玄观说的算,只是前来之人何其之多,如何能一一共抚一曲,听多了,再美妙的琴音也生腻,意犹未尽才是听曲妙境。

  李明蒙想出一法,将前来之应亲之人按照地区划分,分为七地,各相比试,评出最优者七人,最后再请出玄观来,各共抚一曲,为了以示公平,特邀文坛重量级人物,钱迁意、吴子业江左三大家,又邀请了金陵老学究傅作艺、白丛熙、赵三思等人,可以说名家荟萃,文人齐集。

  这自然是有人怨有人喜,那些擅长琴艺之人欢喜,这样一来就能出类拔萃,直接见到玄观与她共抚一曲,那些怨的人却是因为自己在诗文擅长,琴却不精,李明蒙安抚道:“实在是人太多了,家姐无法一一邀见,才优者先”。

  这么说更有人不喜,当中大部分人就是为了来见玄观一面,若是连人都见不到,岂不惋惜,于是有人提议道:“不如站在高阁之上,抛绣球来定情郎”。

  李明蒙忙说不可,“我之辈以才服人,岂可行幸运之事,家姐放榜招亲就是为了与有才之士缔结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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