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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91节

  易寒吩咐若川,替两人在六扇门里面安排一下,若川是一个值得让人托付的人,至于白衣与无言是否能够适应,这已经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他们是成年的男子,他也不应该担心,就算寒铁也需要岁月磨砺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宝剑。

  易寒单独离开大厅,若川与无言熟络的往另一处偏门走了出去,诸葛英却对着白衣道:“白衣,我带你属于一下这里的环境吧”。

  叶白衣却冷漠道:“不必了,你现在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去吧”。

  任何人听了这种淡漠的语气都心生不悦,诸葛英自然难免,终究对他的一丝愧疚平衡了内心的怒气,“好吧,你跟我来吧”。

  叶白衣也不说话,与诸葛英保持一定的距离,随她而行。

  两人来到一所幽静的院落,诸葛英道:“这所院子已经空置很久了,以前住的是李师兄,他也向你一样冷漠不爱说话,我一直不喜欢他,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外表冷漠,内心热情勇敢的人”,说着说着,语气显得有些伤感。

  叶白衣淡淡问道:“为什么这件院子会空着呢?他那里去了?”

  “他死了,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敌人的手中”,诸葛英的语气很平淡,但她的内心绝对不像表明这么平静,她现在人前表现出刚强不屈的一面。

  叶白衣的语气依然很平淡,“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我只会保护我自己,而不会因为别人而受到威胁”,甚至听到这样感人的事情,都没有流露出半点遗憾。

  听到这样冷漠的话,诸葛英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露出微笑对着叶白衣说道:“李师兄刚开始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最后他却选择了不一样的做法”。

  叶白衣却严肃道:“我是认真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半点人情味。

  诸葛英反问道:“那为什么对他,用身体保护他呢?”

  叶白衣更是不通人情道:“你并不是他,我并没有责任这么对待你”。

  诸葛英有些天真道:“我们已经算是同僚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叶白衣走快一步,打开尘封已久的屋门,“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屋内简朴,一桌一椅依然保持整齐,只是久无住人却布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床帐屋檐门后满是蛛丝,周围弥漫着许久的灰土气息,一缕阳光照射入屋,阳光中飘散着密密麻麻微小的尘埃。

  再见光明,已是物是人非,这让诸葛英感慨往事难再,这个让她最讨厌来的地方,却深深的埋在她的心底,此刻又让她心怀如此畅快,情不自禁的往叶白衣看去,恍惚中就像看到原来的李师兄一样。

  叶白衣却将她当做透明人一般,进入房间开始打扫起来,诸葛英这个时候也回神,帮忙起来,情景就像两个就像互不相识的人不约而同的在做着同样一件事情。

  却走易寒脚步匆匆离开六扇门,低头思索着事,与诸葛掌地一叙,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处境,自己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就算他如何放松自己,但是有的事情还是不莫名的想起一些事情来,来到京城,他没有去打听拂樱的下落,甚至不敢去寻找亏欠太多的乔梦真,真的,当初信誓旦旦充满决心一定要如何如何,可是真的到了要面临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自然不能,因为他不能因为一个乔梦真而让其他的人失望,想起乔梦真,他的内心是伤感而悲痛的,只是人生在世若要圆滑,岂能事事如意称心,不管为了宁雪还是为了梦真,他都需要尽快的达到这个目的,就算他不是易家的子孙不用背负这些责任,可是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点,他岂能逃的开来,面对乔梦真,他是个懦弱的男子,他甚至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要侵犯她,为什么就不忍一忍,可是一想到她,内心充盈的快乐,却让他感觉不枉缘分一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曾经拥有过,心中念道:“梦真,我让你花开,却无法一直守护你到凋零的那一刻,我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突然“哎呀”一声清澈动听,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美的让人酥软入心,甜如浸蜜,易寒抬头,只见他撞上了一位长裙女子,看她姿势,想来是她挽着裙角,正要迈过台阶的时候被自己撞到了,要不是他刚才一心在想着心事,岂会闻不到这风来暗香近的女子体香,又怎么会意外的撞上了她。

  再看她容貌,冰肌玉骨,黑丝遮真颜,一缕清风吹的她鬓丝轻荡,撩着如玉肌肤,好一个屈指间,风来,不知流年何时,暗中窥颜,美人透幽情。

  女子微微抬起头,貌自倾城,白肌有香有情,眉黛既拂既轻,沉檀轻粉。隐见丁香白齿,双颊殷色旋深可娇,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却是微笑视檀郎,好一个婉约娴雅,书香气质的大家闺秀,偏是她并非羞羞,而是坦然而礼貌的看着易寒,这一点更是难得。

  易寒礼貌微笑道:“小姐,受惊了,是在下的不是,我赞小姐一句算是赔礼道歉。”也未等女子开口,便吟道:“大雅明德品若梅,珍奇神韵人如玉”。

  说着施了一礼,退至一旁让女子先行。

  女子毫无禁忌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微微笑意,眼神明亮若星辰,还礼轻声道:“谢过”。

  易寒待女子进屋之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心里不敢对这个女子有半点任何想法,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可以随便拈花惹草的易寒,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追求这个高雅的女子,出了门口,看见外面停着一顶大户人家的轿子,就连轿夫也是不凡,而且能随意进出六扇门,岂会是普通人家,定是那个高官家的小姐,这种人物岂能惹的起的,再看气质容貌,也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男子心中暗暗恋着,这种女子岂能招惹,一惹就惹出事情来。

  女子走了几步,却突然回头看了易寒一下背影,脸上不知觉的露出轻羞的神情,第一次,她相信一见钟情,此人的风采气质让她一眼倾心,沉檀轻喏,低声道:“从来没人撞过我,偏偏就是他,不知道我是否与他有缘”。

  此女正是宰相之孙女,京城闻名,却极少人见过她容貌的丁索梁,她出身相府,自幼饱读诗书,针指女工也颇有造诣,更兼一门绝艺,厨艺非凡,对食谱茶经等无不精晓,而且擅长烹制食物,丁索梁很会烧菜,善于吸取历代饮食经验,加以巧妙变化,做出菜肴往往使人大为惊异,而且擅长做糕点,味道堪称绝美,非但文人愈加仰慕,平常百姓也喜欢,她所做的食物并非华丽奢侈,却均是一些做法用料简单,短短的时间内,她所创造的食物,竟在京城大街小巷广为流传,就连各大酒店也奉为招牌菜来待客,一些美食家就将这些丁索梁所做之新款菜肴加于归类命名,菜名之中非索即梁,例“索糖”、“梁肉”、“索味酥鸡”,“梁上腊肉”等等均离不开她的名字,衣食住行,更是日常所需,这丁索梁也自然被人常挂嘴边。

  品性如何,爱好也是如何,易寒若是用以前的搭讪方式,很有可能让丁索梁心生不悦,他谦谦有礼的举动却反而赢得丁索梁的好印象,“着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却也是一句明理,人意尽却不如天意妙。

第三十七节 一见钟情

  丁索梁进入六扇门,有人见了她,都会对她打个招呼,而丁索梁却有异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矜持而见外,她露出春风一般的微笑回报那些与她打招呼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均是一般对待,当然这笑容只是一种温婉的礼貌,并不掺杂儿女私情,倘若你丁小姐在对你一笑留情,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种一厢情愿的滋味可不好受。

  大家都知道,丁小姐与诸葛英乃是闺中密友,她每一次来六扇门都是来找诸葛英的,而其他人却沾了诸葛英的福,可以见到美丽的丁小姐,还可以大胆的与她打个招呼,她的礼貌热情,让大家在无聊之际感觉生活充满色彩,一切变得那么美好且有着期待,他们喜欢索梁小姐,是那种真挚的喜欢,有些人偷偷暗恋她,可是当与她面对面的时候,甚至紧张的没有勇气多说几句话,生怕内心的秘密被她获悉。

  每次丁索梁来到六扇门都会亲自下厨,每人都能分到一点糕点吃,这糕点也没有美味到让人疯狂争抢的地步,但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从她那纤纤十指做出来的,都让人有种莫名的追求。

  丁索梁往诸葛英的闺房走去,她恍然不知道,她到了的消息已经秘密在六扇门内传播开来,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可以说她是所有六扇门捕快的梦中情人。

  宵静显得有些低落的从师傅的院子走了出来,师傅并没有见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冥冥中自有注定,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他知道,师傅已经决定真正退隐了,不再过问六扇门的事情,而新的当家做主的人是那个年轻人。

  宵静突然鼻中闻到一股温存的香风,抬头一看,只见丁索梁迈着优雅细步迎面朝他走了过来,丁索梁眉儿浅浅蹙,脸儿淡淡敛,嘴角却挂着一丝春色韵深的微笑,似乎在想着什么快乐的事情,又似乎在为此而烦恼。

  宵静内心涌起一股侠骨柔情,心中所有的阴霾因为见到丁索梁而烟消云散,他最快乐的时刻不是将犯人擒拿归案,而是能见到她一面,自从他第一次见到丁索梁就知道,在自己的心中没有任何女子能代替她的位置,他偷偷的恋着这个女子,像他这种性格坚毅的人物,他甚至没有勇气向她透露一丁点爱慕的意思,他始终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件事情在他内心越藏越深。

  丁索梁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着,恍然没有发现前方站着宵静,而宵静见丁索梁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比面对强大的敌人到了生死之刻还要紧张,他能感觉自己的手心正渗出汗水,他的脑袋变得混沌,一直只有一个念头,“索梁小姐要干什么,为何似要扑到我怀里来”,人就近在眼前,他陶醉在那无尽的快乐中,可是当丁索梁就要与他撞上的时候,宵静立即侧身,让开道路,喊了一声:“索梁小姐”。

  丁索梁顿时回神,白皙的双颊浮现出一丝红晕,神情娇羞解语,温柔有香,竟是少有的羞涩之态,这让宵静顿时看呆了,心中暗忖:“我竟不知她有如此情态,假如能多看一眼,就算让我去死也愿意”。

  丁索梁一瞬娇真模样,恢复了正常,“宵静,你好”,她与宵静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之间并不显得客套,也没有施礼,直呼别人名字,是丁索梁的特别之处,六扇门所有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丝毫感觉突兀,他们也乐于如此,这样能显得与索梁小姐更亲熟一点。

  宵静问道:“索梁小姐是想去找英儿吗?她并不在房内,我带你过去找她吧”。

  丁索梁微笑点头,两人朝内院走去,“宵静……”,她说了两个字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想向宵静打听在门口遇到的那个男子,想想还是向诸葛英打听适当一点。

  宵静立即回头停了下来,问道:“索梁小姐,有什么吩咐”。

  丁索梁微笑道:“没事。”

  宵静却从她神态之中判断她却是有事要说,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了,说道:“索梁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出来,或者你有什么困难,我的会尽全力去办”,宵静显然不是这样热心的人,而只有面对丁索梁的时候,他才会变得如此。

  丁索梁轻轻摇头,宵静还想再说,丁索梁却立即堵住他的话道:“我想让你走快一点,我有半个月没见到英儿了,非常想念她,想快一点见到她”。

  “好的”,宵静语气显得有些失望。

  丁索梁好奇问道:“宵静,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宵静忙掩饰内心的慌张,镇定道:“没有”,内心却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完。

  若川与无言正在屋内豪饮,一个捕快匆匆走了进来,说道:“三爷,索梁小姐来了”。

  若川站了起来,说道:“你帮我将桌子收拾一下,别让索梁小姐看见了,她最不喜欢看见别人豪饮了”。

  那捕快露出会心的微笑,“三爷,我看见六爷带着索梁小姐去了内院,这里就交给我了”。

  “宵静”,若川突然变得沉着,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宵静心里喜欢索梁,非但宵静,就连华笙也对她也难以自拔,他们师兄弟三人感情深厚,却偏偏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他心里顾虑其他两人的感受,一直没有感对索梁表白,他觉得让索梁自己选择是最好的,因为这样就不会伤害彼此之间的兄弟之情,他们三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就是等待一天索梁朝某个人倾向,而其他两人会退出这场争夺,若川是个阔达的人,属于自己的他会努力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他会喜欢她能够快乐幸福,而自己会永远的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静静的守护着她,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失落的露出微笑,即为宵静感到高兴,内心也带着苦涩,假若他不是与两个师弟一起爱上索梁,那该多好啊。

  若川是个豪迈坦荡的人,这也让他在面对情感上显得粗糙而敏感,沉静而悠长的感情并不是适合每一个女子的,在丁索梁的眼中,也许不一样的人才能让她更惦念,女子往往会喜欢让她笑又让她哭的男子,而不是体贴温存的大哥哥。

  无言带着醉意笑道:“若川,索梁是谁,为何你听到这个名字变得如此激动反常,这一点都不像你沉稳的性格”。

  若川微笑道:“索梁小姐是相府千金,却平易近人,与小英是密友。”

  无言笑道:“能让若川如此激动的,定是不寻常人,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她的武功如何厉害,竟能让若川你眼神露出钦慕的眼光来”。

  经过一番接触,若川知道无言说话素来没有禁忌,也没有保留,加上此刻他带着三分醉意,虽直言揭露了他的心底事,却没有一丝不悦,笑道:“好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索梁小姐”。

  两人离开屋子,往内院方向走去。

  宵静与丁索梁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只听索梁问道:“宵静,我记得这件院子好像没住人,莫非小英搬到这里来住了”。

  宵静应道:“这院落是二师兄的,自从二师兄走了以后,就一直空置着,今日六扇门来了两个新捕头,小英就安排一人在这里住下”。

  索梁轻声道:“宵静,你想起二爷是否很悲伤,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你的心中。”一语之后笑道:“这两个新来的捕头一定跟你们一样厉害,而且小英很重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住进二爷的院子的,我了解她”。

  宵静听着索梁的轻声笑语,内心根本不悲伤,相反他感觉能与索梁单独聊天是最快乐的事情,至于二师兄的死,此刻说起已经不能在他内心起到半点波澜。

  索梁见宵静默默不语,关切道:“你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可以将你内心最烦恼的事情告诉我,这样会舒服很多,我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说着索梁一脸严肃,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宵静内心暖烘烘的又十分激动,他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要向眼前这个女子表白,就算被拒绝也没有关系,可是当看到索梁明亮清澈的眸子,他却懦弱的将这个念头收了回去,若说世界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去做,就是向索梁表白,这比死还要艰难,他是个擅长掩饰自己的人,所以索梁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索梁突然走到宵静身边,微笑道:“宵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索梁的突然靠近,让宵静的内心猛的狂跳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停止了任何思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他能继续走着,靠的是行走的习惯。

  只听索梁说道:“在很久以前,我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在地上挖个洞,然后将不敢对别人说的话对着洞说出来,然后偷偷的将洞掩埋起来跟平常一样,这样我感觉有人已经听到我的倾诉了,也许你可以试一试”,说着索梁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宵静见了她娉婷的模样,内心震撼,世间还有比眼前的美丽人儿还要动人心魄的事务吗?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将索梁拥入怀中,强烈的渴望让他不能自抑。

  就在他要拥上索梁的一瞬间,一把声音传来:“索梁,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只见诸葛英一身灰尘,露出高兴的笑容朝两人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宵静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抽回了手,内心砰砰跳得厉害。

  索梁笑道:“小英,我想念你,所以忍不住就来看你了”。

  叶白衣打着水冲刷屋子,似乎来什么人都与他无关,突然一把美妙的声音穿入耳中,第一次牵引着他好奇的看去,在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的时候,他的内心似被大鼓重重敲打了一下,手上的木桶落地,洒的满地都是,而他的眼神如此认真炙热的看着丁索梁,在白衣的心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样的,但是眼前这个女子,他却能感觉到美丽,冰冷平静的内心烧着熊熊烈火,他能为她付出一切。

  木桶落地的声音惊扰了寒暄的三人,朝叶白衣望去,只见叶白衣的眼神就直直盯着丁索梁,肆无忌惮又炙热的过分,叶白衣并不知道他这样很无礼,他这是把内心的喜好表露出来。

  丁索梁显然从没有遇到如此大胆放肆的目光,她受到了惊吓,低下头不敢再看白衣一眼,心里有点恼此人用眼光欺负自己,却也不怎么生气。

  另外一道锐利的眼神朝叶白衣射去,正是宵静,他的眼神非但生气,而且是带着杀意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对一个无罪的人有这个念头,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就是不准叶白衣对丁索梁有任何的亵渎。

  丁索梁低着头,诸葛英却感觉到了敌对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的几个师兄都暗中喜欢索梁,因为他们一遇到索梁就变得不正常,而显然叶白衣这个冷漠的男子也无法逃脱这种被索梁吸引的魔咒。她咳嗽一声,希望打破这个僵局,但是叶白衣似乎永远看不够一样,一直看着丁索梁,此刻的他就想尊雕塑。

  宵静忍无可忍,竟拔剑朝叶白衣胸口要害刺去,诸葛英大吃一惊,“六师兄,冷静点”,她飞身挽救,可是宵静比她快一步出手,而且武功在她之上,叶白衣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宵静的杀招。

  而这时诸葛英已经挡在两人之间,只见宵静涨红着脸,呼吸粗实。

  场面安静诡异,丁索梁一头雾水,却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小会之后,宵静变得冷静如初,宝剑入鞘,静静不语。

  叶白衣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抽出一根枯草,双手瞬间变得十分灵巧,编辑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脸容严肃,双手郑重的奉上花儿,露出微笑道:“送给你”,他的笑容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让女性生出母性的爱怜,一旁的诸葛英不敢相信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子竟有此温柔可爱的一面,假如这句话他是向自己说的,她一定会轻轻的在他额头亲吻一下,回报他的热情。

  此刻的丁索梁觉得他并不吓人,而且他是带着善意的热情,她露出温馨的微笑,收下了那朵用枯草编辑而成的花儿,“谢谢你,花儿很漂亮,你的手很灵巧,小女子丁索梁”,说着施了一礼。

  叶白衣却不懂这些礼数,不过他能明白她是在介绍自己,应道:“叶白衣”。

  “白衣”,说着丁索梁淡淡的打量了叶白衣一眼,笑道:“名字跟你的一样,你一身白色,没有其他颜色”,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你这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次,洗过多少遍了,你看你肩膀上都破了一个洞,我会些针线,不如你有空脱下来,我帮你缝补一下吧,算是谢谢你赠送的花儿”,她说的自然随意,丝毫不存在别扭,而让人想到哪方面的事情去,她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大家闺秀,平易近人且热情坦然。

  诸葛英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原来那是洞刚好是她刺破的,那包扎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白衣扯了下来。

  一旁的宵静却听着不是滋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狭隘,竟连这点小事也容不下,他都感觉自己不是原来的宵静。

  这时,脚步声传来,若川与无言走来,顿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却是从无言身上散发出来的,若川这个时候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

  丁索梁闻到酒味,轻轻的掩了掩鼻,这个看似无礼的举动,却是因为她对酒敏感,一闻到酒味就难受要呕,虽然难受她也没有说什么不悦的话。

  若川看到这一幕,才想起自己只顾自己,却忘记了无言,无言脸上发红,习惯性的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却以为酒意而变得如此奇怪,在看见索梁的那一刻,他却疾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将索梁搂在怀中,这个变化任何人也没有猜想到,思维变得有些呆滞,不知道无言是干什么。

  白衣却拦在前头,冷冷道:“无言,你想干什么?”

  无言应道:“她看上去很难受,我想抱抱她”。

  白衣冷冷道:“我不准。”

  若川知道无言并不是这样的人,好奇问道:“无言,你可知道这样非礼了索梁小姐”。

  无言理直言顺道:“我觉得让她舒服一点比因此而非礼她要重要一点,而且我有一颗真心”。

  多么坦率的话啊,这是当日无言从易寒背后抱下沐彤所领悟的道理,也是易寒对他说的话。

  若川等人错愕,世间岂有这种道理,可丁索梁却大感新奇,这个男子坦率的可爱,他那些无礼的话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种真挚的热情,嫣然笑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我不愿意,在此之前,你要先体会我的感觉”,她的口吻似一个老师对学生循循教导一般,却依然掩着鼻子。

  无言迷惑道:“我到底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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