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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337节

  李思讶道:“西王府如何肯让出地盘给我驻扎”。

  易寒笑道:“用函谷关为代价跟西王府方面换取,如今西王府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华中王府方面,只要李叔你不阻挡他们的去路,此刻他们也不会无端端的来惹你,徒增是非,再说了明眼人都知道,要进攻华中王府,这函谷关是必须之地,李叔此举借花献佛,帮了他们大忙,想来西王府方面割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扎也是情理之中,这安顿之法,就是不用李叔你讲,西王府方面智囊无数,也会首先想到”。

  李思犹豫不决,此举虽说远离战火,但是无疑将朝廷守关重任弃之不顾,到时候西王府方面兵锋一转向北,他可远在千里之外,救援不及,再说了这样与公然叛变无疑,说道:“此事待我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报至京,由枢密院顶夺如何?”

  易寒摇了摇头,“机如火燎,京城那帮人犹豫不决,顾前怕后,等他们商量好做了决定之后,李叔你恐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正所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许多事情都需要当机立断下决定做主意,倘若事事都要向朝廷禀报,岂不是延误战机,你可见易元帅打仗的时候向朝廷禀报过,时机一旦错失就不再有,自作主张无可厚非”。

  李思叹息一声,“这样做无疑是逼我脱离朝廷。”

  易寒淡道:“局势如此,非但李叔如此,怕是两府开战,许多地方厢军都要自个为王,在乱世之中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说着易寒拿起笔随手画了一个大东国版图的框架,在西王府与华中王府之间划了一道长长的线,除了华东地区,大东国已经被分为南北,又在南方地区划了一个大圈圈,在华东地区画了一个大圈圈,分别标注南王与华东王,又在这四个大圈圈周围点了数十个小点,表示为朝廷的厢军,他在京城任职的时候,曾参与裁兵减员的工作,所以对朝廷兵力部署了如指掌。

  说道:“这所属朝廷的厢军部队,均离这四股势力不远,若我猜测的不错,这些部队在不远的将来会被这四股势力慢慢吞噬,除了一些忠心重义者能扼守一方,但他们无法得到朝廷方面的物资补给,为生存而自封为领地之主,自给自足”。

  就在李思脸色凝重,易寒又在京城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大圈圈,沉声道:“无需半年时间,这大东国就会被割分五股势力”,其实事实早就如此,只不过还没有易寒分析后这般明显。

  李思叹息一声,“莫非我等只能避开战火,苟活残存,等待天下大定”。

  易寒摇头道:“李叔,事非如此,你还要更重要的职责”,说着在北敖,安卑的领土上画了一个特别大的圈圈,接着他又标示了一个直插大东国腹地的箭头,然后在原本原本几万的圈圈之上打了一个叉,沉声道:“大东国内乱一起,北敖,安卑必定举兵入侵,内乱耗尽大东国国力,镇北军或许能拖延一时半会,但战争打得是消耗,朝廷无力支援,凭镇北军如何能守得住两国大军”。

  易寒在陇南地区画了一个圈圈,说道:“李叔驻扎于此,借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大战无暇顾及,慢慢蚕食自陇南地区至北的地盘,作为镇北军新的后方支援,就算镇北军战败也有个退路,倘若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大东国,李叔也可以从侧翼威胁这些外族军队”,怎么说李毅也算是自己人,易寒才会为镇北军如此着想。

  李毅察觉到局势的严重性,看来大东国要乱成一锅粥了,未来局势扑朔迷离,只要安定自保才能求变,朗声道:“好,小寒,就这么决定了”,突然问道:“我要不要知会关中地区的其他三位将军”。

  易寒笑道:“这三位将军所驻扎的地点偏北上,乃是怕西王府向北至京,如今西王府目标在华中地区而不在京城,只要李叔让出函谷关,他们倒是远离战火,还是让他们驻扎原地,修生养息的好”,说完之后叹息道:“虽然这些都是肉,割掉也会大伤元气,但是这些毒瘤不除,大东国一日不统一不安宁,就会有灭国之祸啊!让四王自相残杀吧”。

  李思凝视着地图,突然惊道:“小寒,你忘记了一个威胁,西夏,我若占据了陇南地区向西北扩张地盘,这样可是临近西夏与大东国的边界,如今雁门关兵力浅薄,大军一旦进入西北地区,我与西王府可是同时首当其冲啊!”

  易寒摆手淡道:“李叔,西夏方面你不必担心,我此次前去西夏,正是解去此忧。”

  李思见易寒从容淡定,问道:“小寒为何如此自信”。

  易寒颇有深意道:“因为我了解西夏的狼主!”

第九十五节 复杂的人性

  易寒与李思在商议日后局势变化以及应对之策,宁雪这边却与裘谦带领数十骑往城门方向追赶而去,来到城门口地上一片死尸,躺着几具尸体,以及错乱无章的弓箭,那几具死尸身上被弓箭射成刺猬,裘谦立即下马,检查尸体之中是否有小王爷,一个副将正在处理后事,吩咐部下将受伤的士兵扶下去医治。

  裘谦检查完之后,转身对着还骑在马上的宁雪道:“军师,小王爷不在其内”。

  宁雪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她是想放颜觅风走,可是被错杀可就不在不再她控制之中。

  只听裘谦冷喝:“守门统领何在?”

  一个副将转身禀道:“禀裘将军,严统领带领部队追上去了”。

  裘谦冷喝:“谁叫你们放箭的,伤害了小王爷拿你是问”。

  副将应道:“是这样的,我们佯装不知,想趁检查之际将小王爷抢过来,那知被这帮人一下子就识破了,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他们要带着小王爷闯出去,严统领这才命令士兵放箭挡去他们去路,那里知道这帮人根本不怕死,硬闯,严统领害怕伤害到小王爷,射杀了他们几人之后就命令弓箭手停止射击,最终才被这般贼人逃脱城门而去”。

  裘谦冷冷不语,假如他与军师在就好了,靠这帮废物根本是妄想,终究还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否则这帮人插翅难飞,看来不首先救出小王爷来,别说擒住这般贼人,就是日后对付华中王府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处处受对方威胁牵制,一脸愤怒,可恶,这帮人根本不怕死,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为难,朝宁雪看去,看看军师有什么注意。

  宁雪只是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从口中冷冷迸出一个字“追”,说完一马当前,骑马朝东面追去,出了镐京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倘若这帮贼子要回到华中王府,只有往东而行,然而这帮贼子真的要东而去吗?

  进入辽阔的草原地区,一望无际,但是却没有那帮人的踪影,甚至连严将军的踪影都没有,四周无边无际,裘谦也灰心了,茫茫草原该如何去寻找小王爷。

  临近天黑,却依然没有半点线索,夜幕渐渐降临,草原变得非常之冷,犀利的北风刮的人脸上发疼,随行的士兵身体索索发抖,马儿喘着粗气,吐出白气,在这种冰冷的天气没有帐篷篝火取暖,如何能受的了,何况是纵马狂奔,就算人吃的消,马儿也顶不住啊。

  裘谦骑到宁雪的身边朝她望去,见她眉目头发已经布满了寒霜,可是还是一脸坚毅,于是说道:“宁军师,我们暂时停下来吧,这样毫无目标的追寻也没有多大作用,往西南方向大概十五里,就是南义军的大营,我们暂且在那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在配合南义军士兵搜捕”,其实他的意思是,就算追到他们又怎么样,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难道我们还敢强行对他们使用武力,这帮人知道自己杀了西王爷死路一条,一定会同归于尽,这反而威胁到了小王爷的生命,他们不是将小王爷当做华中王府的小王爷吗?应该不会伤害他。

  只听宁雪冷冷道:“你觉得这帮贼子会停下来吗?废话少说,我一定要救出觅风,否则我绝对不返回”。

  裘谦听到这话,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她一个女流都忍着住,自己这帮在马上过日子的汉子难道还能比她不如。

  辽阔的草原,漆黑的天际,渺无目的的追寻,冰冷的北风,不一会儿已是人疲马竭,天气冰冷加上没有食物补充,终于有一个士兵冻坏了,宁雪停了下来,她也是很疲倦,几个士兵下马查看那名被冻坏的士兵,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他们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不用到天亮,他们不是冻死就得累死。

  这个时候几匹马儿双腿一软,倒地不起,在地上轻轻呼着热气,过了一会儿就垂下眼皮。

  宁雪敛容道:“你们还有谁能继续坚持下去,若能救出小王爷,大功一件。”

  那些士兵沉默不语,心中清明,就算能追到那帮贼人又怎么样,依如今的状态,说不定不能救出小王爷,反遭贼人毒手之下,此刻他们需要休息需要食物需要棉被保暖。

  裘谦说道:“宁军师,这种大冷天的,那帮贼人定是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取暖,他们不会走远的,不如我们先返回营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追,否则没有追上那帮贼子,我们的人反而冻死了,得不偿失啊!”

  宁雪目光冷冷巡视了这帮士兵,没有士兵都避过她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突然说道:“好,你们返回义南军大营吧。”说着一个人纵马奔驰,裘谦吃惊之际,正想劝说,宁雪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漆黑的天际。

  他匆匆要上马将宁雪追回,她一个人这不是去送死吗?小王爷被擒,宁军师可就是西王府的主心骨,没有了她,谁来稳住大局,他刚骑上马匹,那马儿被他一压,一腿软了下来,倒了下去,差点就压到了裘谦,只听一个士兵说道:“裘将军,宁军师所骑的是抱月乌骓驹,我们骑的可不是宝马,追不上的”。

  裘谦起身嚷嚷道:“追不上也得追,小王妃若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担当不起”。

  一个士兵说道:“裘将军,不如我们立即返回义南军大营,将此事禀报,再派士兵搜寻,人多也好办事”。

  裘谦一听有理,当机立断道:“立即返回义南军大营,派出军队搜寻军师与那帮贼人的下落”。

  二十来人耗了好些个时辰才返回义南军大营,此刻大营士兵已经入睡,除了少量站岗的士兵,裘谦说明来意,那士兵立即带领裘谦返回帅帐,进去禀报,只是一小会儿,只见义南军统帅,齐子亮一脸严峻,匆匆走了出来,一边穿着衣衫,见到裘谦就问道:“裘谦,你刚才说搜寻宁军师的下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谦三言二语的将整个过程简单说了出来,裘谦大吃一惊,立即吩咐部下擂鼓,全营士兵列队。

  激烈的战鼓声响起,还在熟睡中的士兵立即起床,这战鼓声显示的可是有紧急军情,整个大营顿时灯火通明,由于第一次深夜召集部队,场面还是显得混乱。

  齐子亮先将诸将召集到大营内,将事情说了出来,众将闻言无不脸色大变,心中有一个念头,必须先找到小王妃,否则西王府要乱套了,他们与宁雪相处一段时日,自然知道宁雪乃是小王爷的副手,许多事情都是由她做主,至少找到了小王妃,这西王府就乱不起来了。

  齐子亮说完,立即安排八人带领部队从八个方向进去搜寻,以搜寻宁军师为主,追捕贼人为次,一旁的裘谦心中一讶,怎么这齐子明本末倒置,小王爷才是最最关键的,然而让他奇怪的是,诸位将领对此决定却没有丝毫异议。

  义南军众将领心中清明,能将义南军与义北军管的有条不紊的是宁军师的功劳,小王爷只是身份尊贵而已,这两支义军的组建都是宁军师一手操办的,没有宁军师就没有今日的义军,只要找到宁军师,依她的本事就不难救出小王爷。

  裘谦刚想说话,齐子亮披上外套打断了他的话,“裘谦,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怕晚一点军师要出事”,说着走了出去。

  草原之上,朝八个方向有密密麻麻的火把,场面非常壮观,远胜元宵灯火齐明,“宁军师——”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草原。

  宁雪骑着抱月乌骓驹往目标地点奔驰着,照原定计划,这帮人会秘密将颜觅风给杀死,然而易容逐一逃离关中地区,此刻宁雪却不想让他们杀了颜觅风,她要给颜觅风一条生路,就算将他永远囚禁也好。

  终于来到一处水池,远远就看见林木之中闪烁着灯火,宁雪驱马靠近,那帮人听到马蹄声立即警觉起来,待看见只是宁雪一人,才放松了下来。

  宁雪巡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颜觅风的踪影,心中一颤,表面上却淡定道:“他呢?”

  那首领指着地上一堆还湿润的黄土,淡道:“依照你的吩咐,我们把他给杀了”。

  “杀了吗?”宁雪喃喃自语一声,声音虚弱无比。

  “是的!”那首领平淡的应了一声。

  篝火之上还烧着刚刚宰杀的马儿,一边还放着盛放马血随马携带的器具,宁雪淡道:“你们累了,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首领道:“主人,你不用担心,这条命是主人你给的,主人要回去,我们也不会反抗”。

  其他人齐声道:“绝不反抗!”

  宁雪无力的挥了挥手,“不要烦我,去休息吧”。

  待那几个人离开,她静静的看着那堆黄土,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与颜觅风虽然没有夫妻之情,却有兄妹之情,因为一个男子,她却杀害了觅风,那让花月皆羞的不世容颜却轻轻的滑下眼泪,她真的是无情无义吗?她不是,否则她不会落泪。

  突然她轻轻的走到黄土跟前,跪了下去,用纤细洁白的双手捧着湿润的泥土浇在上面,她知道这些人若要取人性命,必定刺其要害,绝无生存的希望,然而这一刻她却希望颜觅风活过来,突然间她用最粗笨的方式去掘开黄土,鲜艳的红衣已经满是土尘,鬓角的黑发满是灰尘,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发无章,通透晶莹脸庞污秽不堪,脸色没有以往的半分淡然。

  那边的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低声议论几句,便朝宁雪走了过啦,那首领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后悔了?”

  宁雪一声不吭,没有人敢去阻拦她,直到将把埋在黄土的颜觅风掘了出来,身子已经冷的没有半点温度,沾满黄土的脸上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死了,这帮人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可是宁雪是多希望他们犯错啊!她的心冷到谷底,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别人的生死与她何干,大东国的好坏又与她何干。

  眼角的泪水停了下来,她脸无表情站了起来,淡道:“将他掩埋好,然后把你们的命还给我”。

  颜觅风死了,宁雪也不再是原来的宁雪,她与易寒之间将有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隔阂。

第九十六节 背影难留

  绵长无边的天际缓缓的拉开黎明曙光的帘幕,风冷而温柔吹动着光明,如同波浪慢而悠长的推向岸边,向心的最深处的黑暗涌动着,黎明的曙光照在宁雪的身上,也将她阴沉的心照的亮堂堂的。

  经过一个的煎熬,宁雪身心疲惫,她自然而然就从马上跌落下来,远处传来响亮的呼喊声,她却将头深深俯在草地之上,霜露刺痛她脸上的肌肤,以至麻木的没有感觉,她闭上眼睛,久久不愿意睁开,就这样静静一动不动,任那轻风在身上吹拂,一波接着一波,心渐渐在虚无中轻快,在空旷的世界里飘渺,就仿佛自己已经飞飘于天上,微笑的遥望远处的尘土飞扬。

  心里一丝一缕的隐隐忧伤,似突然间想起的陈年往事,在脑海里飘移,像一盏灯火,渐行渐远,直到模糊不清,她闭上眼睛,思绪如烟消逝。

  无数马儿朝她奔驰过来,下马俯身将这个粉红色的身影托上马匹之上,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返回大营,那个温暖不再寒冷的地方。

  当宁雪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王府之中,身上覆盖的是暖和的棉被,一个守候在身边,托着下颚睡过去的婢女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望去,突然大声喜道:“小王妃醒了”。

  门口外面响起喧哗的议论声,屋子门外站满了西王府大大小小的将领,往日宁静的岚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宁雪淡道:“宣儿,请诸位将军回去吧,我没事”。

  那宣儿刚转身离开,宁雪突然道:“慢着,请诸位将军到大厅等会片刻,我稍后就到”。

  宣儿打开门走了出去,宁雪起身穿上衣衫,脸上表情平静,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旁边还挂着一件火红色的衣衫,宁雪瞥了一眼,走过去亲手叠了起来,放在衣柜收藏好。

  离开房间往大厅方向走去,大厅内众人争吵不休,喧哗一片,宁雪迈着轻轻的脚步走进大厅,不知道谁看见了她,站了起来喊了句“小王妃”,所有人顿时停止争吵,起身朝宁雪望去。

  宁雪视若无人,朝正中间的大炕走去,坐了下来才道:“诸位将军请坐下来,我刚才在门外就听到争吵,不知道诸位将军在吵什么”。

  如今她的身份是西王府的小王妃,算是西王府的主人,如今西王不在,小王爷被擒,合情合理就由她当家做主,若是一般的弱流女子,别人或许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宁雪乃是义军的军师,多时相处又深知她之智才,平时不少人也对她深感佩服,再说小王爷说西王府的一切由她做主,她来主持大局,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李凉说道:“小王妃,我们打算向华中王府开战,替王爷报仇,救回小王爷”。

  宁雪淡淡的点了点头,“仇是要报的”,却并没有多言,颜觅风已死,又该怎么救回来呢。

  这番淡定的表情落到别人心中,没有引起众人的不悦,心中反而暗暗赞道:“小王妃果然是个坚强的女子,她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心里不知道默默承受着什么样的悲痛,这样的女子可堪大任”。

  她与小王爷的感情根本不用怀疑,为了救出小王爷,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证明,太矫情反而会惹这些行事作风硬朗的将领的不悦,他们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主心骨,而是一个稳住局势,为王爷报仇的贤主。

  齐子亮说道:“李凉说立即发兵进攻华中王府,我不同意。”

  宁雪问道:“为什么不同意呢?”

  齐子亮说道:“王爷的仇是要报的,但是打仗不能草率,不似剿灭山贼这般简单,何况的是一场胜负难分,关系大东国局势的大战”。

  李凉顿时骂道:“齐子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齐子亮反唇相讥道:“李凉,你这鲁莽的性子何时能改,我并不说不为王爷报仇,而是一切要从长计议,华东王府与南王府虎视眈眈,大战一起,两虎相争,最后定落得个两败俱伤,若他们突然插手,我们大军深入会处于被动,大家知道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素来交好,若是两家联手,这仗更是没有一点胜算”。

  李凉冷冷道:“华东王府凭什么插手,齐子亮你这个懦夫,怕这怕那的,华东王若敢插手,我们连他一并收拾”。

  齐子亮摇了摇头,不再辩解,李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若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冲动,朝宁雪看去,看来这事只有军师来下决定了,要如何来报这个仇。

  只听宁雪冷冷道:“打,怎么不打,不剿灭了华中王府,如何能慰籍王爷在天之灵,各位将军暂时请回,目前最重要的是操办好王爷的丧事。”

  突然一人问道:“怎么不见郡主?”

  “对啊,差点把郡主给忘记了”,又一人插口道。

  宁雪道:“裘谦,立即派人去寻找郡主的下落”。

  裘谦领命退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郡主怕是惨遭贼人毒手了”。

  众人恍然大悟,觉得很有可能,华中王为了报复西王爷,郡主是她的女儿,自然难逃一劫,心中暗暗担心,却没有怎么将那刁蛮任性的丫头放在心上,她在反而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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