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426节
乔梦萦闻言,一脸恼怒,拂袖离去,冷声道:“随你便!”
易寒却突然冲了上去,箍住她的手臂,乔梦萦吓的连忙挣扎,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沉声道:“这会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要杀人灭口!”这会乔梦萦反而毫无惧色,正视着眼前近若迟尺的男子,“动手吧,为了私欲而不惜杀害别人性命的人,根本不配拥有爱!”
易寒朗笑道:“你一个小丫头懂的还不少。”说着松开她的手臂,转过身要离开。
易寒的轻蔑却让乔梦萦满肚怒火,她居然急迈莲步,赶在易寒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冷着俏脸道:“我已成年,却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丫头,对于你的无礼,必须向我道歉”。
易寒心中莞尔,这个性子跟梦真还有点相似,天不怕地不怕,冷漠道:“你让开,不然一会有你苦头吃的,我这个人可不懂怜香惜玉”。
乔梦萦冷着脸,一点也不退缩,冷声道:“你不向我道歉,我就不让开”。
易寒一脸冷漠,扬起手,冷幽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这双手可是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能看见眼前的小女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畏惧。
可是乔梦萦还是咬紧牙根,一脸决然道:“不管你是谁,必须道歉!”
第八十八节 同心不同聚
易寒从乔梦萦眼神中似乎看到乔梦真的样子,梦真是否也是这样无惧无畏,她也害怕却坚持着,不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人,什么困难。
易寒弯下腰施了一礼:“梦萦小姐,刚才是易寒的不是,这里致以万分歉意”。
突然的变化让乔梦萦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她看着易寒脸无表情的从自己身旁经过,恍悟过来的时候,易寒已经越过自己,她不知觉的转过身面对他的背影,宽阔的后背,稳健的步伐,安静又孤独的,这个男子内心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为何自己看起来他是那么的疲惫,可是他却没有停顿一下,一下也没有,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小,乔梦萦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就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上割舍出来,走远,离开……
乔梦萦垂下了头,那是一个让人忍不住要怜惜的背影,那是一个男子对女子透着无比深刻的爱的背影,这份感觉一直在脑海弥漫着久久不散,堂姐你知道吗?堂姐你也爱着他吗?倘若不爱,请凝视一下他的背影或者看看他的脸。
中午时分,易寒这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往乔国栋的屋舍,看看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爽朗的谈话声,走进屋内,只见乔国栋卧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很好,野利都彦坐在一旁热切的与乔国栋交谈着。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望来,易寒问道:“老太傅,你身子好点了吗?昨天晚上易寒十分担心,都是易寒的不是,累老太傅患疾。”
乔国栋笑道:“是我年老了,怨不得麒麟你,快请坐吧”。
易寒坐下了下来,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
易寒淡道:“身子有点乏就睡晚了点”。
野利都彦笑道:“你年轻人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几杯水酒就被你折腾成这样子”。
乔国栋接话道:“上品大人你可误会麒麟了,梦萦跟我说,麒麟昨夜可是在门外候到五更天才离开。”一语之后又道:“府内的人都离开了,剩下梦萦一个人,年纪善幼,确实难以担当,麒麟大概是放心不下。”说着带着感激的眼神朝易寒看去。
易寒道:“此事因我而起,理所当然,老太傅不必太过客气”。
野利都彦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了,麒麟向来不是个懒惰的人。”说着转头看着乔国栋,笑道:“真孙子也没有这份心思啊”,此话却是寓意十足。
乔国栋带着期盼看着易寒,只是易寒却没有什么表示,笑道:“我倒想认麒麟为义孙,可是麒麟与我平起平坐,这样子不是乱套了。”说着又道:“梦郎心怀雄心壮志,年轻人的心却不在这里,家国天下才是他所系,这点我感到很欣慰”。
易寒没有应话,野利都彦道:“乔太傅年老体弱,身边总应该有个人来照顾,梦萦小姐已经成年,迟早要是出阁的,令郎令孙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返回京城,日后一个人孤零零可如何是好”。
易寒心中暗骂:“这混蛋野利都彦说话拐弯抹角的。”
乔国栋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对着易寒道:“麒麟,你派人去把淑贤接过了没有。”
易寒淡道:“还没有呢。”
乔国栋督促道:“快点吧,我迫不及待的想与这义女叙叙旧。”
易寒问道:“老太傅你的病……”
乔国栋打断道:“无大碍,麒麟现在就去办?”
易寒心中也想早点将母亲接到京城来处理这件事情,迟早要面对的,不如利索一点,夜长梦多的,不知梦真会发生什么意外。
易寒道别,退了下去。
易寒离开之后,野利都彦道:“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本不该在乔太傅身患疾病的时候说,只是这事却十分紧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乔国栋笑道:“上品大人不必客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野利都彦佯作讶异道“乔太傅知道我想说什么”。
乔国栋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次上品大人登门拜访已经隐隐透露了这方面的信息,本来这件事情我想回绝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那样做岂不是助麒麟占地为王,别人都说我是个迂腐的人,遵从正统不肯有丝毫让步,可是又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家国天下更加重要,麒麟首担抗敌护国重任,我相信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黎民百姓,这一次我却要让让步,帮帮他了,我心中有些人选可以举荐给麒麟,上品大人劳你扶我起来”。
野利都彦佯作担忧道:“乔太傅,此事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乔国栋笑道:“无碍,不能再耽搁了”。
野利都彦心中暗暗欢喜,没有想到过程竟是这么顺利,小心的将乔国栋扶起床坐下。
“上品大人,劳你那些笔墨纸砚”。
野利都彦拿出笔墨纸砚,亲自研磨,一旁候着乔国栋撰写书信。
乔国栋颤抖的握住毛笔,缓缓的在纸上写雄健宽博的字,一旁看着的野利都彦心中暗忖:“这一手好字要经过多少年的淫浸,不愧为天子之师,伦理道德正统之楷模”。
昨夜野利都彦也想明白了,管麒麟与乔国栋日后是否闹翻脸,这举荐贤才之事先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
易寒离开屋子,早知道就带些人在身边了,这会却又要亲自返回怀来大营一趟,虽说半日的路程并不远,可是一去一回终究麻烦,路经一处庭院,突然听见婴儿的哭泣声,心头猛烈一颤,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乔梦萦和一个妇人正在哄抱着一个襁褓孩儿,乔梦萦有些慌张的将婴儿递回到妇人的手中,易寒猛冲了过去,在两女接手的一瞬间抢过了襁褓。
两女大吃一惊,齐声喊了出来。
“你干什么——”
“易将军!”
易寒双臂护住襁褓婴儿,冷声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妇人紧张的哭了出来:“这是我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
乔梦萦绷着俏脸,冷声道:“易将军,你快把孩子还给张姐,不要把孩子和张姐给吓到了”。
就在这时,孩子厉害啼哭起来,那妇人央求道:“将军,孩子饿了,要吃奶,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易寒盯着襁褓中的婴儿,温柔的触摸着那粉嫩的小脸,突然婴儿停止了哭泣,呵呵的笑了起来,易寒惊喜,像个孩子一样喜道:“这孩子不哭了,还对我笑呢”。
两女也大吃一惊,这孩子刚刚哭的厉害,明显就是饿了,怎么立即不哭了,还笑了起来,乔梦萦语气轻和道:“将军,把孩子还给张姐吧,张姐都紧张的哭了”,她感觉到了易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她也知道易寒不会伤害孩子,可孩子终究是张姐的。
易寒有些不舍的将孩子还给妇人,妇人接过孩子,立即紧紧护在胸前,生怕又被人抢走了。
易寒心头感慨,母爱伟大,梦真是否也是这样保护她的孩子,轻轻问道:“孩子挺可爱,几岁了?”
妇人弱弱应道:“一岁半了”。
易寒赞道:“他看了我就笑,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乔梦萦扑哧笑出声来:“还是不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汉的好”。
易寒讶异道:“有何不可?”
旁边妇人怯怯道:“是个女儿”。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好好好,不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说着扬长而去,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十分畅快。
凝视易寒走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乔梦萦转身道:“张姐,你不用惊怕,他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
妇人惊喜道:“真的吗?原来是麒麟将军,早知道我就让他多抱一会了”,说着这会孩子又哭了起来,妇人扯开胸襟,露出丰满的乳房,给孩子喂乳,摇晃着孩子哄道:“女儿,刚才抱你的可是保我们一方安稳的麒麟将军,等你会听话,母亲再告诉你”。
乔梦萦露出盈盈笑意,看见妇人饱满的乳房,不禁脸色一红,露出羞涩的神态来,别过脸去。
妇人笑道:“小姐,你不要害羞,将来你也要嫁人生子。”
乔梦萦细弱蚊音道:“张姐,好了没有?”
妇人笑道:“小姐,这喂乳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男子看了都是正常,无需遮遮掩掩的,你就更不必了”。
乔梦萦“嗯”的一声,却依然没回过头来,心中想道:我将来要为谁生一个孩子呢?一想到要生儿喂乳,耳根却是火辣辣的,羞愧难当,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这会内心却变得心甘自然。
第八十九节 这处悲来那边喜
易寒牵马离开乔府,打算返回怀来大营,拐出红冠巷,便听见一股喧闹声传来,只见迎面走来几个衣着干练简洁,身上并无多余装饰的女子,合力拽着一个华衣公子拖着往红冠巷内走,咦,莫非这世道变了,以前男子调戏女子,现在怎么反过来了,还几个合力调戏一个,这等好事,为何那华衣公子拼命挣扎,一脸不甘心情愿呢,心中叹息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早就拼命凑上去了”,易寒却是刚刚见了那个女婴,心情畅快,所以才露出本性的暗暗调侃一番。
几女走近,易寒仔细盯着看,这才发现她们身上穿着是当日操场比试娘子军的服饰,只是这会春至,天气回暖,衣服有了一番改变,所以刚才一眼没认出来,嗯,衣物贴身,前凸后翘,蛮诱人的,看着眼睛也变得舒服了。
几女走近易寒,见易寒一双眼睛毫无忌惮的盯着她们的身体看,顿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转移到易寒的身上,一女冷喝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也给捆了”。
“啊!”易寒一愣,还从没有看见如此野蛮霸道的女子,突然又感觉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放诞大笑,几女立即冷着脸,一女就要上前动手,却被另外一女给拉住,低声道:“他又没犯法,不要理会他就是了”。
那位华衣公子却立即呼喊道:“兄台,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帮帮忙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将我掳走还有没有王法啊”。
几女不予理睬擒着华衣男子就要往前走,华衣男子泪花飞翔,央求道:“兄台,我这么一去就永无天日了,请兄台高抬贵手救我于女淫之中,定有重谢”。
易寒道:“对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掳良家男子还有没有王法”。
在易寒开口说话的同时,一女一个耳光就扇在华衣女子的脸上,冷声道:“胡说八道,若不是你当街调戏妇女,这大街上的男子我们不捉,为何偏偏捉你”。
易寒心中一惊,真泼辣,比官兵还要野蛮,这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心中有疑惑,不知觉的朝几女胸襟看去,嗯,浑圆饱满,应该不是用棉花塞的,这一看却把几女给激怒了,三番五次窥视不该看的部分。
一女突然挺起胸脯,刻意压抑自己的怒气,轻轻道:“要不要摸一下啊?”却是故意引诱易寒犯罪,好顺理成章的将他拿下。
易寒大吃一惊,失声道:“有这等好事”。
旁边那位华衣公子盯着火辣辣的脸,着急喊道:“兄台一定要忍住,不要上当,你这一摸,他们就有理由将你拿下”,这会华衣公子却是希望让易寒帮忙给家里报信。
易寒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淡道:“看来这几位姑娘还是蛮讲道理,虽然故意引诱别人犯罪的手段恶劣了一点”。
这一番话却说得几女,有人心中有愧,有人恼怒,各有想法,也没再出声。
易寒又道:“不知道这位公子犯了什么罪啊?”这事他有问一问的必要,却不是多管闲事,京城已经是他的地盘,可不允许别人用强权代替法治。
一女应道:“当街调戏妇女!”
易寒冷声道:“你们又不是衙门官兵,凭什么捉他?”,这在大街上痛打他一顿与私人禁锢可大有分别,只有官府才有将人禁锢问罪的权利。
那华衣公子顿时趾高气昂道:“对,你们凭什么捉我?”
一女朗声道:“娘子军奉皇上之命,保护皇城以及红冠巷诸位大人府邸免被侵占,同时持有维护京城治安之重责”。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这天子还留有一手,这京城也不是没人管,看来这段时间京城繁荣有序,跟这帮娘子军也有一定的关系,人家可是奉天子之名,所作所为名正言顺,只是可笑,将这样的责任交给一帮女子来接管,成何体统,想来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样看来,她们捉人还真的是名正言顺,并不算徇私枉法”。
那华衣公子前一刻才趾高气昂,听到这句话立即想斗败的公鸡无力的垂下头。
易寒对着那位华衣公子道:“兄台,人家是奉了皇命,你既然犯罪,拿你是名正言顺,我也没有办法”,拍了拍华衣公子的肩膀,安慰道:“都是漂亮的小娘子,慢慢享受哦”。
华衣公子憨憨的应了一句“哦”,这语气就像真的信了易寒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