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654节
易寒轻轻的褪下宁雪身上的衣衫,她曾窥视过宁雪的身体,却没有完全,都是遮遮掩掩的瞧到一点点,她那如美玉一般完美的身体还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可是宁雪在自己面前呈现赤裸的身体,易寒却心痛的眼眶红润,她的身上有数不尽的伤疤,那完美无暇的肌肤被伤疤摧残的没有一处完整。
易寒极力的抑住自己强烈波动的情绪,轻轻的擦拭宁雪的身体,他的动作轻柔却又缓重,他是多么想将这些伤疤当做污泥擦拭掉,还原那光滑无痕的肌肤啊,可是擦拭过的地方依然丑陋,这不是污泥,这些伤疤就似她承受过的伤痛永远留在她的身上。
易寒轻轻颤道:“宁……”可他却喊不出宁雪的名字,突然却发疯一般不停的喊出“对不起”这三个字,这种心如刀割只有切身体会到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给宁雪穿上衣衫,又在她的身边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易寒这才离开,他需要找个空阔明朗的地方透透气,早上开朗的心情这会却充满了阴霾。
夕阳的余光照射在易寒身上,有点亮的风吹在身上,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易寒看见天际美丽动人的景色,却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
脚步声轻轻的传来,易寒没有回头,一直望着天际,看那夕阳余芒渐渐消失,云观月走到易寒的身边,与他并列站着。
风吹拂着她的亵裙,那优雅动人的风范就似在瑶池沐浴的仙子突然坠落下来。
云观月也没有出声,似乎只是过来与易寒做伴。
过了许久,易寒才她朝望来,云观月露出动人的微笑,依然用表情来代替言语。
易寒道:“宁雪是我的爱人,她曾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睿智,高傲,优雅,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深深的迷住了,我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她为了我付出了许多,包括人性最痛苦艰难的抉择,可我是个风流的人,我并没有把她当做唯一的至爱,与她相比,我忽略她,轻视她,因此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就似镜子打破了,这裂痕永远无法修补,尽管如此,我心中一直深爱着她,很多年以前她为了救我,被迫坠入山崖,我以为她死了,最近我才知道她没事,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故事很长,易寒用很短的言语讲述完,他的语气却已经足够呈现整个故事。
云观月淡淡道:“很悲伤的故事”。
易寒轻轻一笑:“旁人那懂伤痛绝”。
云观月没有回应,她是感受不到,这不是她的亲身经历。
易寒道:“云观月,你会治好她吗?”
云观月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易寒不知道云观月用什么方式来治疗宁雪的伤势,只是知道每天中午时分左右云观月都会抱着宁雪返回,有几次他特意早早起来想要去看看云观月如何治疗宁雪的伤势,可是他寻遍了整个山洞却没有找到云观月和宁雪的影子,只有等到云观月抱着宁雪回来,他也干脆不找了,宁雪还活着,她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好了,这些就足够了,他没有必要去窥探别人的秘密。
而下午云观月总是空闲,她喜欢一个人制作琴,似乎这是她感觉很悠然自得的事情,易寒曾问她为什么下午不治疗宁雪的伤势,这样不就好的更快吗?云观月总是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作为回报,易寒教导云观月识音辨谱,云观月没学会一首谱子,就会把曲谱刻在山壁上。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两人和睦相处,变得更有默契了,从表面上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可却止于朋友,没有涉及男女之情,没有半点那方面亲密的动作,云观月的光滑的肌肤,云观月动人的嘴唇,似乎不再属于易寒,不再是他轻易可以染指的,而云观月也不再迷恋易寒的身体。
云观月抚琴一曲毕,易寒笑道:“你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云观月应道:“光阴似水,无声无息的就过去了”。
易寒苦笑一声,你说光阴似水,可是我却感觉这半个月却是煎熬,度日如年,他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易寒道:“我回去看看宁雪”。
云观月看着易寒的背影,感觉很伤感,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却是从自己眼眶掉下来晶莹的泪水,她为何如此伤感,为何会落泪,她明白了,易寒领着她尝试了人间所谓的情爱,一直与她绝缘,她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酸甜苦辣,悲伤欢乐。
云观月明白了易寒为什么如此悲伤痛苦,他活着,你的人生才有意义,你的生命才有色彩。
易寒突然发了疯一样的从山洞里跑了出来,喊道:“云观月,我刚才看见宁雪的手指在动了”。
云观月看了远远奔跑过来的易寒,他的神情是如此激动兴奋,他的身体是如此活跃充满动力,嫣然一笑,这笑容如此美丽动人,轻轻擦拭眼眶的湿润,淡淡微笑着,显得娴静而优雅。
易寒气喘吁吁的在云观月的面前停了下来,“我刚才看见宁雪的手指在动,云观月你快跟我去看看”,说着拉着云观月的手往山洞奔跑。
当易寒的手牵着她的时候,云观月心头一颤,整个身子就被他拉扯着不由自主的往前奔跑,她要飞奔何须以这种笨拙的方式,可是她却更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就似易寒带动她踏出每一步。
云观月感觉自己快乐的似在云端漫步,这种被人牵带着前进,这种作伴同行,让她不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而是人生路途上多了一个伴。
易寒拉着云观月的手返回山洞,站在石床边看着宁雪喊道:“宁雪,宁雪”仔细打量她的身体,希望再一次看见任何一点活动的痕迹,可是他却失望了。
易寒转身道:“云观月,我确定我刚才看见宁雪的手指在动,她是不是快要醒过来了”,易寒的口吻充满兴奋激动紧张。
易寒突然一滞,因为他看见云观月那张美的动人心弦的容颜,空山灵雨淡雅如仙的双颊透着淡淡红晕,一双清水般的明眸透着生机勃勃,易寒往后退了一步,他感觉云观月突然变得,变得不一样了,变得他不认识了。
优雅高贵的玉颈,未被亵裙包裹住暴露出来,晶莹如玉般的雪肌玉肤,轻盈曼妙的窈窕身姿,眼前的云观月,她的美丽让人心颤,连神仙都会为之夺魂,就似一个堕入情爱的仙子那种乍现的惊艳。
易寒结巴道:“云观月……你……”
第二百五十六节 美梦成真
云观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易寒会突然这样看着自己,而易寒只是惊讶的盯着她看,却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两人都听到石床上细微的声响,这丝细微的声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凝固的气氛,宁雪是否感受到易寒正与别的女子在你侬我爱而吃醋呢?是否宁雪感受到两人根本没有感受到这怪异的氛围。
易寒与云观月立即将目光转移到石床上的宁雪,她的脸容的肌肤有了细微的颤动,最为显眼的是她依然清修的眉毛在轻轻蹙动,似乎要努力睁开眼睛。
若不细看,宁雪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这会两人都集中精神观察宁雪身上每一处的细微,易寒惊喜道:“云观月你看到了没有,宁雪有反应了,她不再是个活死人”,说着却连连“呸呸呸,我这张臭嘴”,趴了上去,拉着宁雪的手,着急而期盼道:“宁雪,宁雪你快醒过来,我是易寒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宁雪似乎能够听到易寒的声音,她的双眉动静更大了,想要努力睁开眼睛来看看易寒,易寒一旁不停的鼓励着,他的心情激动到了一颗心悬在喉咙口。
过了一会宁雪没有睁开眼睛,她似乎放弃了,眉毛也不动了,这时易寒转身回头问道:“云观月,到底怎么回事?”
云观月应道:“她昏迷太长时间了,身体静止太久了,要恢复机能还要需要一段时间”。
易寒闻言,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才放心下来,朝宁雪看去,却突然看见她闭着的眼睛流出泪水,易寒俯身在宁雪的耳边轻声道:“宁雪,你为什么哭呢?”
可是宁雪却不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这会她连睁开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出声回应易寒呢,她落泪也许是她想立即看到易寒,又或许她不敢见到易寒,不知道如何以为这样的情况来面对易寒,她是想看而不想看,想睁开眼睛而不敢睁开眼睛。
易寒温柔的贴在宁雪的身上,柔声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无论多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睁开眼睛恢复正常”。
易寒坐在宁雪的身边轻轻道:“宁雪,你以为我无情无义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爱着你,当初你让我滚,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你真以为我傲慢的吗?其实我心里多么想留下来,用尽一切办法来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知道你内心很矛盾,很痛苦,我在你的面前只会让你跟为难,更纠结,我想我离开你,但是我心里还爱着你,这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你肯接受我,任何时候我都为你做好了准备,我们之间的裂缝看似不可弥补,其实却不存在的,因为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你,爱会让我们无间,又怎么会有裂痕呢,当你不赴前来赶来救我,我多么希望你不要出现,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思考太多,你也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你的眼神,你的表情让我知道若我在耽搁逗留多一会,你就会勃然大怒,我害怕你生气,所以我头也不回,倘若知道你最后会被逼的坠入山崖,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请相信我,我有与你一起战死的勇气,至少那一刻你不会感觉凄凉悲伤,知道你会宽慰我在你的身边与你同行面对死亡……”
在易寒喃喃自语的时候,云观月安静的离开,当她走出山洞,感受到明媚的阳光,心头的黯然顿时消化,心情变得开朗,眼前所看到的一样是充满活跃的生机的。
云观月嫣然一笑,自己竟然也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变得惆怅,而男女情爱竟是如此的奇妙,云观月徐步而行,身边的感官变得敏锐,阳光是这么的暖,风是这么的柔,芳草的味道是如此的清新,连山石似乎也透着生机,展现它那别样安静的美丽。
好久没样活着的感觉,内心也不再是一直静静的纹丝不动,现在的云观月是一个内心轻易的就能起波澜的女子,她的外表依然道骨风仙,可是她的内心与一个凡女没有什么两样。
叶白衣是个执着的人,他鼓起勇气来到云观月的清修之所,只要能见师傅一面,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当叶白衣的眼幕中出现只着亵裙的云观月时,他心悸的心脏静止了,他激动万分,他终于看到那张记忆中熟悉的脸,他感觉自己已经满足了,就算结果是死亡也没有半点后悔,他目光贪婪的看着师傅,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看着师傅的脸,看着师傅安静的风姿,看着师傅白色的长裙,突然他发现师傅不再是一身清雅的白色长裙,师傅只着紫色的亵裙,裸露了大片莹白的肌肤,叶白衣第一反应是闭上了眼睛,师傅在他是心中是高贵的,是不可亵渎的,叶白衣为亵渎了云观月内充满内疚。
叶白衣跪了下来,喊道:“师傅。”如果师傅要杀他,他是不会反手的,他的这条命是师傅给的,师傅什么时候想取走,都是她的权利。
叶白衣能感受到师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闻到属于师傅身上的味道,他也做好准备师傅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死亡如此接近,可是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恐惧。
云观月径直走过叶白衣的身边,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想要杀他的念头,似乎叶白衣就是一块一动不动的石头,与周围的其他景物没有什么两样。
脚步声越来越远,叶白衣感受到师傅渐渐走远了,她并没有动手杀了自己,叶白衣内心充满欢愉,难道师傅改变主意了,她一个人太孤独了,她想似曾经一般,有的时候跟与自己简单说几句话,叶白衣想问,想见,想说,可是他依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敢睁开眼睛。
云观月站在山崖边,看着景色,嫣然笑道:“原来是这般的美丽”,静静看着,心也渐渐安稳平静下来,这种平静与孤独的平静是不一样的。
叶白衣一动不动的跪着,似成了一尊雕塑,他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易寒疾步走出山洞,他入神的与宁雪说着话,当他转身回头的时候,才知道云观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匆匆寻了出来。
远远的却看见叶白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惊,忙奔跑过去,待看见叶白衣只是跪着,却没有死去这才舒了一口气,他虽然与叶白衣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却一直将叶白衣当做半个朋友,叶白衣帮过他,他不想看到叶白衣死亡。
易寒道:“你不是自找死路吗?明知道见了她,你必死无疑”。
叶白衣道:“这就是我所求的?”
易寒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她,你已经成为雄鹰,可以展翅高飞,何须留恋她”。
叶白衣道:“你不会懂的,师傅将我捡来,并育养我长大,没有她便没有我”。
易寒并不明白叶白衣这句话,人的情感是复杂的,他并无法一一看的透彻,或许叶白衣对云观月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母亲的依恋,有对女子的爱慕,有对恩人的感激,也有对师傅的尊敬。
易寒道:“可惜,你师傅却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叶白衣不语,似乎默认易寒这句话,其实他与师傅并没有亲近到能看透她的内心,师傅在他印象中一向都是冰冷而寡言。
易寒道:“起来,离开这里吧”,说完这一句,易寒并没有再理会叶白衣。
易寒在山崖边看到云观夜那一袭优雅而又动人的身影,亵裙之下那双修长而莹白的腿是如此的美丽诱人,云观月不应该给人这样的感觉,可是她却是已这样的形象呈现在易寒的面前。
这些天,易寒习惯了她妩媚诱人的装扮,他还是很从容的,他朝云观月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在想些什么呢?”
云观月应道:“没有,在欣赏景色,感受活着的快乐”。
易寒问道:“你不想寻死了?”
云观月灿烂的笑声传来,过了一会笑声才止住,“我活的很生动,为什么要寻死?”
易寒道:“可你当初让我一剑刺穿你的胸口”。
云观月淡淡道:“现在不一样了,你做到了”。
易寒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不想改变的生存方式,我只不过打破了你的习惯,让你进入另外一个生活习惯,你睿智,可是在某些方面你却稚嫩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别人来教你怎么做”。
云观月突然转身,凝视着易寒,嫣然笑道:“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易寒见她神情突然雀跃,表情一讶,轻轻摇头。
云观月柔声道:“有你真好。”
易寒又是一惊,却不明白云观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你是说你终于感觉到有一个朋友的好处吗?”
云观月微微笑道:“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
易寒莞尔笑道:“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你发情时当做纵欲的工具,一旦恢复冷静又对我毫不在乎,甚至可以因为厌恶我而想动手杀了我,这太情绪化了”,说着想着,易寒哈哈笑了起来。
云观月最佳挂着淡淡的微笑凝视着易寒,她的表情很优雅很平静,让易寒感觉到她既神秘又圣洁,他虽然与云观月有着肉体关系,但是一直以来,云观月平静的时候都是透着冷漠让人感到不可侵犯的气质。
云观月缓缓的朝易寒迈出靠的更近的一步,易寒不知觉的生出惊畏想要后退,只要与她保持距离,他才会感觉自己是从容自然的,她离自己太近,自己就会变得不淡定,特别是她那双凝视自己美丽的眸子,仿佛每靠近自己一分就会越渗透自己内心一分。
可易寒却是一动不动的,云观月在离易寒脸孔很近的时候出声道:“你放心,她会好起来的”,易寒感受到从云观月檀口中吐出来暖暖的气息,有种心醉的迷恋,竟没听清楚她刚才说了什么,问道:“什么?”
云观月轻声道:“她会好起来的,你爱的女子”,暖暖的气息拂过易寒脸上的肌肤,轻柔的声音荡着萦绕耳畔。
易寒发现自己第一次因为云观月的美丽而动心了,这不是欲望,这是女子柔情似水无解的杀招,任何男子必中招无疑。
易寒顿时迷惑,并生出排斥的心理,可是当云观月柔柔的唇印落在他的额头,易寒一瞬间又似置身于云端之中,轻飘飘的不知所想。
无声爱的演绎,不似尘俗爱恋缠绵痴怨,深刻不舍拥有。
却是可有可无,若有若无,别样的一种精神欢愉,那感觉就似你看见一个你感觉美丽动心的女子,她的某些举动让你感觉她是对你怀有倾慕的,可是你却无法肯定。
“走吧”,当云观月的嘴唇离开他的肌肤,身体渐渐离开自己,易寒才恍神过来,看着她纤细飘飘若仙的身影,心头一片迷茫。
云观月走过叶白衣的身边,依然吝啬向他投去一样,倒是易寒却多看了跪下地上的叶白衣几眼,多么神奇而又难以捉摸的女子,她能让一个骄傲的男子向她跪下,并忠诚的虔诚。
不管如何,云观月没有动手杀了叶白衣,她杀或者不杀叶白衣,易寒都认为是正常的,她的行径本来就怪异不为凡俗之人所能理解,生与死,爱与恨在她只是一念之间。
易寒守在宁雪的身边,他揉着宁雪的肌肤,希望她能更快的恢复身体的机理,在期盼的等待中,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却是安心而又期待奇迹的诞生。
隔天,当易寒醒来的时候,看见石床空空如也,不再是惊慌,而是心头闪过一丝惊喜,难道宁雪醒来了,行动恢复自如了,他放声喊道:“宁雪”,希望宁雪听到自己的声音能立即出来见自己。
易寒欢愉的喊着宁雪的名字,并四处寻找着,内心激动而紧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出现了,可是她的怀抱中并没有宁雪,易寒朝她走了过去,“云观月。”
云观月淡道:“她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