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民国位面 第25节
“今天可是第三天了,师叔应该回来了吧?”
张恒已经懒得等了,今晚要是还不回来,他宁可用灵鹤传书法,也要把钱真人找回来。
“算算日子,应该回来了。”
钱水响应着张恒的话,说完,又跃跃欲试的问道:“师弟,荣吉斋的早点不错,要不咱们去尝尝?”
张恒回头看了他一眼。
相比爱财如命的钱真人,他的弟子钱水就是个吃货。
除了吃以外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反正这几天下来,张恒没看到过他打坐练气,偶尔看看书,看的也是各种食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学厨的。
张恒问他每天不修炼吗?
他嘿嘿傻笑,只说师傅回来再练。
好家伙,人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是六天筛网,一天打鱼。
修炼,不是给自己炼的,是给钱真人。
整一厌学的学渣。
荣吉斋。
“一份烧鹅,两份瓷盅排骨饭,再上一壶普洱,来四个拿手菜。”
选个位置坐下,张恒往旁边那桌上一指:“他们和我们是一起的,也问问他们吃什么。”
钱水坐在张恒身边,看了看坐在身后那桌的大奎几人,小声道:“师弟,为什么你出门总要带几个人呢?”
张恒没答这话,而是反问道:“你能不能打?”
“能啊!”
钱水拍着胸脯保证:“我自幼习武,两三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张恒又问:“那要是三五个呢?”
钱水摇头:“那就不行了,双拳难敌四手,我的火候还不够。”
“如果对方有枪呢?”
“枪?”
钱水缩了缩脖子:“别说我了,就是师傅也不敢硬抗子弾啊,我们又不是刀枪不入的僵尸,那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完,钱水又补充道:“当然,师傅说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除非被人暗算,不然给我们开坛做法的机会,招来僵尸恶鬼,几十个人也不够我们杀。”
“就怕没有机会。”
张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世界上只有有心算无心,少有无心算有心,你我学艺未成,自然要懂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就拿这些护卫来说吧,不管是土匪恶少,还是江洋大盗,一看就知道我不好惹,自然就绕道走了,安全不说,还能省下很多麻烦。”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能少一事,为什么要多一事呢?”
砰!!
正说着,对面的米粉店里便传来了嘈杂声。
起初张恒还没在意,结果过了一会响枪了。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张恒向大奎吩咐道。
大奎大步而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小声道:“据说是新任县长的公子,吃凉粉不给钱。”
“县长公子吃凉粉不给钱?”
张恒目光微眯。
片刻后,吩咐道:“叫上人,过去看看。”
张恒带人赶到的时候,凉粉铺子里正有个青年人大声道:“有人说,县长来鹅城,是要给我们一个公平。”
“我们说好。”
“现在呢,县长公子吃两碗粉,却只肯给一碗的钱。”
“一碗凉粉都能抵赖,这是公平吗?”
有个小子哥年轻人争论着:“放屁,我就是吃了一碗粉,就给一碗粉的钱,为什么不公平?”
青年人向前一抓,抓来凉粉铺的店家问道:“你说,一碗粉,还是两碗?”
“两碗。”
店家哆哆嗦嗦的说道:“真是两碗,他只给了一碗的钱。”
“大家听到了吧?”
青年人振臂高呼:“县长公子吃饭不给钱,这样的县长,你们说他能给我们公平吗?”
“不能!”
人群中有人呐喊。
“好,好,我看出来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坏人。”
年轻人抽出一把匕首:“比狠是吧,信不信我把肚子豁开,让你们看看有几碗粉?”
砰!!
话音刚落,众人耳边再次传来枪声。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袍马褂的公子哥,手上正举着一把盒子炮。
让人奇怪的是,这位公子哥的衣服上居然绣着八卦图案,莫非是个道士?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青年人见有人搅场子,大声道:“我是黄府上的大管家胡万,你们活腻味了?”
“黄府,好大的名头!”
张恒将盒子炮丢给大奎,冷声道:“我是大沟镇张家的家主张恒,黄家,一个倒卖烟土,发国难财的蛀虫家族,怎么着,涨行市了?不服咱们两家练练。”
一听这话。
众人议论纷纷。
“大沟镇张家,那不是隔壁阳江县的土霸王吗?”
“是啊,他们怎么来鹅城了?”
“嘿嘿,黄老爷这次踢铁板上了,我听说现在的大沟镇张家可不得了,手上有几百号的民兵,清一水的德国造,还有机枪跟小炮呢。”
“黄老爷这边也不差啊,黄府有上百家丁,凶着呢。”
“去去去,张家的民团是按照正规军来的,黄家的上百号家丁,拿什么跟人家拼。”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胡万抱了抱拳:“张老爷,我黄家和你们张家,可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双方离的又不算远,为了一个外来的县长,不至于吧?”
张恒冷冷一笑:“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最看不惯别人欺负人。”
说完,转头看向年轻人:“小子,你着了他的道了,他这是跟卖凉粉的商量好了,就等着你豁开肚子证明自己呢。”
上下打量年轻人两眼,又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爹是怎么教你的,肚子豁开,从胃里取出凉粉,你还能有命在?”
“教训的好!”
门外走来一名英武的中年人:“鄙人,鹅城县县长,马邦德,大恩不言谢,这次多亏兄弟了。”
第二十七章 横财
“张族长,听说你是从南洋回来的?”
荣古斋内。
这是二人坐下后,马邦德说的第一句话。
“县长,你听过我的故事?”
“确实听过一些,还知道你在大沟镇弄得不错,很得民心。”
马邦德说到这里,话音突然一转:“你听没听人说过,张家族里有个叫张牧的人,他家住井水胡同,门口有口老井。”
张恒微微摇头。
马邦德见状略显遗憾,只道:“你没听说过也正常,这个张牧,从小没爹没娘,十五岁就跟着游商去了溪广讨生活,后来,更是在溪广追随了护国将军,给他当起了手枪队长,算一算,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张恒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惆怅的马邦德,问道:“这个张牧,可是还活着?”
“活着。”
马邦德立刻点头,然后又叹息道:“可惜不成才,他总以为自己能干一番大事业,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等到护国将军死后,他就更不成器了,自甘堕落,当了马匪,后来江湖上还给他起了个诨号,叫张麻子。”
张恒追问:“可是纵横南国,来去如风,核心七人,外围二十四,一直让做烟土生意的南国人心惊胆战的张麻子?”
“是他,没想到张族长也听说过。”
马邦德笑的很是苦涩。
“族兄,你一走三十年,怎么不回家看看啊。”
张恒一把拉住了马邦德的手。
“张族长,这是干什么?”
马邦德吓了一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族兄,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呀,不会装糊涂啊!”
张恒拉着马邦德手,用力的摇晃了两下。
“我不会装糊涂吗?”
马邦德很是疑问。
张恒摇头:“三十年前的事,你能说的仿如昨日,我要是再不知道你是谁,岂不是白长了脑袋。”
“准!”
马邦德一拍桌子:“不愧是一族之长,看人真准,我打娘胎里的时候,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以后这孩子最大的缺点是不会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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