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不丧尸 第57节
那人赶紧道:“有!有!我两个老婆都在后面。”说着满脸期待地看着大方丈,大方丈笑道:“都出来吧。”
两个被反绑着的女人颤抖着站起身来,满脸惊疑地走到那男人身边。程子介看了一下,两女都算是苗条白净,颇有些动人的风韵,气质也算是不错,读过一些书的样子。那男人正在喜笑颜开地看着自己的两个老婆,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大方丈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和程子介都几乎窒息了:“既然瘟君菩萨打救你跳出邪魔外道,今日你就挑一个老婆献给瘟君菩萨,以表诚心吧。 ”
“啊?”那男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两女也是满脸惊愕。台上台下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程子介也是目瞪口呆,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正是。”大方丈身边另一个青袍人站起身来:“我处一男只可配一女,一夫多妻正是邪魔外道之举。你既然打算诚心侍奉瘟君菩萨,正该献上多娶的那个老婆,一谢菩萨,二表诚心,三顺菩萨之意,一举多得。天色晚了,事不宜迟,你就自己挑一个吧。”
程子介只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无法想象这些人的逻辑。那男人这才知道那些人不是闹着玩的,脸色一片死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看着大方丈,哀求道:“大方丈,我不知道菩萨有这样的规矩,现在知道了,和她们其中一个离了不就行了么……”
“可以,哪个女人你不要的,就离了吧。”大方丈和蔼地微笑着,程子介刚想松口气,大方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同掉入冰窖一般,也让那个男人如遭雷击一般呆在那儿:“等你离了她,我们再把她献给菩萨就行了。 ”
两女也吓得大哭起来,那些跪在地上的其他女人们也是一片哭声。那男人浑身发抖,张口结舌地看着大方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另一个青袍人冷冰冰地低声道:“你在等什么?今天为了你们的事已经耽误很久了。瘟君菩萨若是动怒,我们都要跟着受牵连。”
操场上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片刻,一个声音喊道:“快挑啊!可别拖累菩萨对我们发脾气!”
人最怕有带头的。一个人带头说了话,就有几个声音附和了起来:“是啊是啊!瘟君菩萨慈悲,但也不会由着我们性子胡来!”“你拖不过去的——”“大方丈,您老帮他挑一个呗!”
大方丈轻咳了一声,于是人群再次安静下来。除了台上哭着的女人们,整间学校又是一片鸦雀无声。那男人满脸冷汗,目光扫过几位青袍人的脸,看着他们都有些不耐烦起来,知道不选一个是不行的了,只得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两个老婆。
两个女人吓得嚎啕大哭起来,那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们两个,也落下泪来,张着嘴喘息了一会,颤声道:“春艳,小敏,我……实在是菩萨……”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两女哭着哭着,突然一个尖叫起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俊平!你说过照顾我一辈子的!”
那男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女人也尖叫了起来:“呸!你不要脸,我先嫁给俊平的,你以前就和他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俊平喜欢的是我!俊平!你说过要和她离婚,娶我的!前些天你说不用离,我也不计较,现在你得说话算话!”
“臭婊子!原来你们以前就勾搭在一起了——臭婊子!”那女人骂着,突然张开嘴一口咬在另一个的肩膀上,两个女人都还没松绑,就这么反背着双手,用牙齿互相撕咬了起来,程子介呆呆地看着两个女人为了生存的机会像野兽一般互相撕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大方丈也面露不豫之色,沉声道:“看样子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不如……”
两个撕咬着的女人听到他的话,吓得马上停止了动作,转过脸来呆呆地看着那个脸如死灰的男人,突然一个对他跪了下来:“俊平,我嫁给你六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我也没管你,如今你看在我们是结发夫妻的份上……”
活音未落,另一个女人也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打断了他的话:“俊平!我为了跟你,和我男朋友分了,给你打了两次胎,你睡了我两年多,我也没催着你要名分,你对不起我……”
“都闭嘴!”一个青袍人断喝一声,吓得两女都住了口。那男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青袍人不耐烦地喝道:“速速挑选一个,不可再拖延了。若是半分钟内再不选定,就说明你并非诚心侍奉菩萨,我等就只好将你们三人一起祭献!”
这下那男人看着满脸涕泪横流,眼中带着绝望和乞求的眼神的两女,艰难地喘息着。隔得这么远,程子介也能清楚地听到他牙齿相叩的声音。那青袍人却在一边报起数来:“十三、十二、十一……”
男人颤抖着,终于抬起了一只手,指向自己的一个老婆,禽兽般地哀嚎了一声:“就……她吧……”
第九十六章 献祭
那个被他指着的女人呆呆地看着他,漂亮的脸上满是惊讶和绝望的神色,突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哀嚎:“石俊平!你这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在骗我!你就没想过和你老婆分——王八蛋,我做鬼也——”还没叫两句,就被两个持枪的男人按倒在地上,嘴里堵上了一团破布,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是在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嚎叫着。另一个女人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脸色像个死人一般,不停地哆嗦着。
程子介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悲哀。在生死面前人的本性都暴露的这么彻底,为了活命可以这样硬着心肠背叛和出卖曾经最爱的人。那个被选中的女人拼命挣扎着,但是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如何抗拒得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很快,女人就被拖到了广场边的那根旗杆下,旗杆本应是钢铁的,却已经被熏燎成一根黑乎乎的柱子。那女人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旗杆上,接着大方丈一挥手,就有不少人抱着干柴,堆放到她脚下。
那女人还在绝望地挣扎哀嚎着,程子介只觉得呼吸不过来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持枪的家伙在她脚下的干柴堆上倒了一点液体,大概是汽油之类的助燃剂,接着一个青袍人就走到操场中间的篝火边,抽出一根燃烧着的干柴,回到那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男人身边,笑道:“来,亲手将那个女人献给菩萨吧。”
那男人机械地接过火把,仰起脸来,程子介看到他脸上如同一片槁木死灰,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随着那青袍人走向绑着自己老婆的旗杆边。那女人拼命地摇着头,含混不清地喊叫着,本来秀气的脸蛋上的表情已非语言所能形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似乎在乞求着他改变主意,让自己活下来。
“瘟君菩萨慈悲——!”大方丈站起来转向旗杆,双手高举,大喊了一声,俯伏了下去。于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俯伏着,喊道:“瘟君菩萨慈悲——”
“求瘟君菩萨开恩,今日献上一女以谢菩萨大恩,此女虽曾堕入邪道,但今已皈依,愿菩萨救拔其魂魄,渡其超脱尘世,永离地狱……”大方丈喃喃地念叨着,程子介只觉得快要窒息了,怎么办?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被烧死?可是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而脚下的人群人数众多,不少都端着枪警觉地戒备着。他们都是人,可不会像丧尸那么好对付,自己一下去恐怕就会被打成筛子……
不能去,不能去……自己救邓团长时身受重伤,救何家兄妹时中了陷阱,这次绝不能再这么鲁莽了。这个女人是自己绝对无法独力救下来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程子介看着那女人还在绝望地挣扎着,眼眶一热,终于忍不住一串泪珠滚过面颊。
“……求瘟君菩萨接纳——”大方丈终于结束了令人窒息的祈祷,站起身来对那男子喝道:“点火!”
那男人浑身一震,看了看旗杆上的老婆,哆嗦着上前一步,看了看周围举着枪的人,终于垂下头来,木然地将火把凑到了柴堆上。干柴已经浇上了汽油,顿时可怕的烈焰腾空而起,瞬间吞噬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她被堵着嘴,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瘆人的惨叫。
惨叫声让程子介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忍再看,转过身去靠着护栏软绵绵地坐了下来,浑身都是冷汗。那女人野兽般的惨叫一声声地撕扯着他的心,让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动得非常艰难,他却只能坐在那儿,无能为力。
畜生……禽兽……全是畜生,全是畜生……全该死。你们全该死。程子介满脸热泪地坐在那儿,拼命咬着嘴唇,在心里大喊着:我一定要让你们也尝尝烈焰焚身的滋味。
女人垂死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彻底平息了。程子介这才强迫自己从痛苦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回过头再次扒在护栏上,看着下面惨烈的场景。所有人都对着旗杆保持着俯伏的姿势,旗杆上绑着的女人已经在烈焰中变成了黑乎乎的一根棍子,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焦臭味。
活生生的一个漂亮女人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烧死了。程子介紧紧地握着拳,指甲刺入掌心,剧烈的刺痛让他清醒了一点。什么瘟君!完全是邪教!什么大方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的手下全是帮凶,罪无可恕!那个男人,你是亲手杀害你老婆的凶手,虽然你是被迫的,但是你一个男人,不拼死保护将身心都托付给你的女人,简直畜生不如……程子介在心里痛骂着,看着那女人焦黑的尸骸因为绑着她的绳子被烧断,啪啦一声倒在柴堆里,砸起一大团火星,想着自己亲爱的人们,在心里发誓道:我就算死了,也绝不会像他那样,为了自己出卖你们。
大方丈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向剩下的那些簌簌发抖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另外那个男人道:“怎么样,你若是皈依,可以免受这样的下场。”
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刚才那个有骨气得多,刚才就是他出声质问,现在目睹了这女人的惨死,却并不屈服,反而纵声大笑起来:“你们这样的邪教,休想我跟着你们一起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你要是有本事的,给你爷爷一个痛快。”说着回头对跪着的几个女人笑道:“丽丽姐,杏姨,楠楠,我没本事,对不住你们,你们要是害怕,就信了他们吧,我是死活不能信的,也不能像姓石的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让你们去死。哈哈,我这辈子能娶到你们这样的三个老婆,也没什么遗憾了。 哈哈哈哈——”
身后跪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突然艰难地挪到他身边,将脸轻轻地靠到他肩膀上,声音带着恐惧和悲伤,却轻柔坚定:“鸿远,我也不信。死就死,那么多人都死了,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很开心。”
男人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又大笑起来:“好,好。丽丽姐,下辈子我还要娶你。”
另两个女人也挪动了过来,围住了他:“我们也不怕,鸿远,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们。”
“哈哈哈哈。”那男人得意地大笑起来,虽然双手被反绑,却还是低下头,在三个老婆的脸上各亲了一下,才转脸对大方丈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来,秃驴,给你爷爷一个痛快的。”
大方丈满脸横肉在火光中抖动着,不怒反笑:“真是执迷不悟啊。看样子邪念太深,实在是无可救药。”说着翻起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看了看天色,对身边的另几位青袍人道:“今日天色已晚,菩萨又已经祭献过,就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再献给菩萨。”
“是,大方丈。”另一位青袍人召来几个持枪的手下:“把他们关起来,这是明天要献给菩萨的祭品。好好看着,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遵命。”那些持枪的男子答应着,将跪着的几个人拖了起来,揪着他们的头发拖向程子介这栋教学楼。程子介有些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倾听了一会,听到他们只是在一楼拉开了一扇门,然后低声呼喝着,把人都赶进了一间教室,然后平静了下来。
这时主席台上的大方丈对着还瘫坐在地上,满脸呆滞地看着焚烧自己老婆的火堆渐渐黯淡下来的那个已经屈服的男人和蔼地微笑道:“石俊平,你既然已经诚心侍奉菩萨,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三方丈,带他和他老婆找个住处。”说着看了还瘫倒在主席台上的他的另一个老婆一眼,皱了皱眉头,原来那女人下身一片湿淋淋的,显然是已经吓得小便失禁了。
所谓的三方丈看来是个尼姑。也是一身青袍,光头铮亮,摆着一副欣喜的表情走到石俊平身边,笑道:“石俊平兄弟,还有这位弟妹,跟我来吧。今后大家齐心侍奉菩萨,就都是一家人了……”
石俊平木然地走到自己的老婆身边,把她扶了起来。两人都是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跟着那尼姑走向操场另一边的学校宿舍楼。大方丈又转向操场上的众人,大声宣布道:“今日收服了不少妖孽,大伙都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可不要误了明日晨祷。菩萨保佑你们。”
“是,大方丈。”操场上的众人齐声答应着,慢慢地离开了操场,走向一栋宿舍楼。大方丈又转身对着另两个青袍人:“二方丈,今日你指挥抓住了这么些人,大大有功。”
“大方丈过奖了。”一个青袍人答应着,满脸得色。
“明天你可把人整编一下,再去白尾一趟,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准备搬一部分人住过去。另外也该派人看看其他镇子的情况了。”
“明白。”
“行,叫手下们把人看好。菩萨保佑你。”大方丈点点头,转向另一个青袍人:“四方丈,今天晚稻种了多少。”
“禀报大方丈,白尾的那些人还不算驯服,所以今日只插了不到三十亩秧。”
“行,今日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了,谅他们不敢再偷懒。”大方丈最后点了点头:“夜了,大伙都歇着吧。菩萨保佑。”说着双手合十,对两位手下施了一礼。两位手下以及身边几位持枪的人也纷纷还了一礼,于是大方丈和另两位方丈就各自带着几个持枪的护卫,青色的背影没入夜幕,消失在一栋教师住宅的楼下。
第九十七章 问题
操场上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堆篝火,和那堆用来焚烧那可怜女人的火。火堆都已近熄灭,只剩红色的残烬,在这夏夜的微风里里闪耀着温暖的光芒,完全不像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那女人就这么凭空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里。虽然素未谋面,而且程子介也自始至终没有真正看清她的长相,但仍然让他感到难以言说的悲哀。
除了悲哀,还有一种深深的失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会说话,会哭,会乞求,拼命挣扎着想活下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烈焰焚身却无力相救,对程子介的打击实在是非常沉重。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自己同类的残忍,单纯的心里带上了无数沉甸甸的疑问。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些家伙都有罪,总有一天,要让他们受到惩罚,无论是主犯、帮凶,还是看客。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程子介知道,当务之急是怎么营救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否则明天他们可能都会被烧死。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景,这儿看来有四位所谓的方丈指挥着这群人,大方丈是头领,另外的二方丈管武装人员,三方丈是个尼姑,看来是管食宿之类的内务,四方丈则是管理生产。
这四个人应该就是这个幸存者团体的核心领导成员。要是能找机会干掉这四个没人性的家伙,或许能让这个邪教造成严重的打击,甚至分崩离析。但是这几个人都是防护严密,每人身边都有好几个亲信带着枪守护,轻举妄动不会有什么好处。
只能再找机会了。程子介正在思考着如何解救被关押起来的人,突然听到身后的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赶紧缩回教室,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
脚步声是从楼上传来,看来是刚才那两个哨兵下楼了。程子介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放他两个下去。很快就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三哥……刚才那女的死得真惨……被自己老公亲手烧死,哎……”
“是啊……那男人也是个人渣……要是我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没办法,要是我碰到这样的事,说不得也只好……毕竟你烧了只用死她一个,你不烧三人都得死……”
“唉……说不得……大方丈听说原来就是被女人害了才出家……特别恨女人,尤其恨漂亮女人……所以现在用这么狠的法子报复……我们两个小虾米,只能指望运气好一点,别抽到我老婆……”
“可别瞎说了!——我上个老婆就被抽中烧死了,哎,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她那时候的眼神……”
“……有时候想想,还真不如那时候就死了的好……现在活下来了可没个人样,天天担惊受怕……总见着这些事……哎,我就也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两人的交谈声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里。程子介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于是又摸出来看了看操场。两堆火都已经熄灭了,整座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那栋教师住宅里有几扇窗户闪着昏暗的烛光,而住着大部分幸存者的那栋学生宿舍却是一片漆黑,见不到一丝光明。
看来这些人缺乏照明。程子介想起了自己以前缺乏照明的时候,都是一回房就早早睡下了,这些人在黑暗之中大概也没什么其他事可做。 于是他又等了一会,不见任何动静,才悄悄地顺着楼梯,摸到了一楼的楼梯间,马上就听到楼梯间旁边又有几个人的说话声。
“……驼子,说好了,那个小姑娘归我哈。”
“你还是等你老婆被抽中了再说吧,哈哈。你老婆一天不死,你就别想碰别的女人。”
“是哎,我天天盼着我那死肥婆给抽中了,可就是抽不到她。妈的,今晚烧的那娘们长得真不错……昨晚那女大学生也是……那脸蛋,那身段,那腿……啧啧,那细皮嫩肉的,也是一把火就没了……浪费啊。”
“妈的,话说,刚才那小姑娘是漂亮不错,不过我看她妈更有味儿。刚子,你根本不懂女人,只知道要小姑娘,要是我就要他妈。”
“她妈年纪大了点吧。”
“你还是玩的女人少。我刚才在她妈胸口捏了一把,啧啧,你不知道,又大又软,又弹手,哪像那小姑娘一样,没二两肉。”
“是哎,我也看到了,那女人虽说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可是那腰,啧啧,和她女儿没差,又细又直的……还有那屁股,恁圆了……要是能搂着那腰从后面日她一炮,那才是真爽……”
“我还是喜欢那小姑娘,照我说,她还是个处……哎,不行了,说着我都上火了,反正里面那些女人估计明天都要死,不如我去把她处破了……”
“刚子,你作死了。大方丈能让我们一人留一个老婆已经不错了,前几天马队长不是没忍住,弓虽.女干了一个没老公的女人,大方丈知道了,把他吊在太阳下吊了一天,要不是四方丈求情,就得把他这么吊死。就这样还抽了他一百鞭子,现在还瘫着呢,然后又烧了他老婆,逼他娶了那女人……你想想你再犯事,谁敢给你说话。”
“妈的,大方丈自己玩不了女人,也见不得我们玩。”
“轻点声。想死啊。”
“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大方丈玩不了女人?怎么说?我就听说他是吃了女人的亏。”
安静了一会,另一个声音低声道:“我也是听说的,可别说是我说的……你知道他吃了女人什么亏?他那玩意以前被一个女人拿剪子剪掉了。”
几个声音同时发出一声惊叹。程子介也吃了一惊,难怪这些人的行为如此不可理喻,原来是因为领头的那人有这样的问题,因此变态地报复女人。
外面又安静了一会,一个声音笑道:“行了,不能再说了。里面那些女人是不错,不过可都别起什么心思。老老实实找老婆泻火去。”
“哎。”另几个人答应了一声,于是沉寂了下来。程子介静静地等了一会,没再听到什么东西,于是转身回到二楼,从一间教室的窗户跳下了教学楼的另一边,悄悄地找到了关押着人的那间教室的窗外。
被改造过的视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黑暗中程子介也能清楚地看到这间教室里面的情况。那位宁死不肯低头的男子正靠在一处墙根坐着,他的三个妻子都紧紧地偎依在他身边。虽然明知道时日无多,但是四人脸上都是一副平静的神情,一个女人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真是人以类聚,这男子不怕死,他的老婆们也都愿意陪着他一起赴死。程子介不由得对这四人心生敬佩,这样的人要是这么被杀害了,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他们不远处的墙根下,则是另两个女人,看样子都是花信年华的少妇,其中一个气质高雅,面容清秀,另一个体态丰腴,却不显肥胖,两人都颇有些姿色,只是两双眼睛都是空洞绝望,无神地瞪视着黑沉沉的夜幕。
可怜……哎,她们的老公大概已经死了……程子介心里叹息着,却没有发现那母女两,正有些奇怪,突然听到自己扒着的这扇窗户下想起一个轻柔的女声:“妈妈,我们明天就要死了,对吗。”
原来她们就在这儿,程子介看不到她们,只能听着她们的对话。果然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沉的绝望和悲哀:“小婉,你不会死的。你还小……”
“妈妈,爸爸已经死了,刘叔叔他们都死了,妈妈,我不怕死,死了就可以看到爸爸了。可是我怕火烧,刚才那个阿姨好可怜啊。”
“小婉。”她的妈妈哽咽了起来:“你别怕,他们不会烧你的……”
窗外的程子介也听得眼眶酸涩,看着窗户上的钢条,知道无论哪种办法,要弄开窗户都避免不了发出声音,要救他们,只能走门口。可是门口刚才有四个人在说话。
“妈妈,你别哭,我不怕,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呢。”
“嗯,傻孩子,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别怕,睡一会吧。”
程子介再也听不下去了,母女两绝望地互相安慰让他觉得心如刀绞。刚才那女子在烈焰中那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喊还在耳边萦绕,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那声音,忘不了那一幕。而这些人自己再坐视不理,明天也会像那女人一样化为灰烬。
程子介又一次回到了楼梯间,探出头看了看关押着人的那间教室的门口,四个看守抱着枪,两个靠着墙坐着,已经开始打盹,另两个则在抽烟,红亮的烟头正在夜幕中一亮一暗。
第九十八章 纠结
要救走被关押起来的这几个人,却不闹出什么动静的话,唯一的办法是一瞬间同时干掉门口这四个守卫,下手若是稍有犹豫,可能就会惊动其他人。一旦惊动了别人的话,就算自己能及时逃走,那八个人的下场也可想而知。必须同时让他们彻底安静才行。程子介摸了摸腰间的猎刀,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做得到这一点的。
可是,该不该这么做?程子介迟疑着,从墙边探出头来,看着那四个守卫。他们对程子介的存在浑然不知,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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