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1093节
不需要事事都言听计从。
“好吧……”
沃森本来也只是随便一问,被直接否定后并未继续坚持:
“总之,先继续保持和华夏方面的积极接触,另外,可以把NGME项目的大致需求、情况,还有未来市场潜力这些信息跟华夏方面透露一下,看看对方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决定有些无关紧要,基本相当于什么都没做。
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不做,就不会出错。
因此波迪虽然有些失望,但面对如今这样突如其来的场面,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对策,只好表态同意。
……
另外一边。
在结束和波迪的通话之后,沃森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就重新拿起了电话听筒:
“罗巴克女士,麻烦帮我联系一下德国分公司,让他们跟MTU方面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获取到当年CLEAN计划的具体情况。”
“理由……就说我们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共同开发具有革命性技术的新一代航空发动机,德国人自从90年代以来一直都想利用自己在燃气轮机领域的优势进入航发领域,应该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
再次放下电话之后,沃森上半身重重靠回到办公椅的靠背上,接著轻叹了口气。
其实从几年前开始,罗罗就考虑过收购Tognum,也就是MTU发动机公司的母公司,但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如果当年能成功把MTU纳入麾下,那现在的情况显然就会明朗很多。
这时候,沙发上一名留著白色络腮胡子的老者开了口:
“波迪主管那边怎么说?”
正是理查德·帕特里奇。
“他认为,华夏人可能是继承了当年CLEAN计划的一些技术成果,所以把间冷回热技术应用到了航空发动机领域,所以尾气排放特征才会向你们的MT30靠拢。”
沃森回答道:
“不过这个计划我们没有直接参与……法国人现在的立场比较可疑,瑞典人又只是干了些边角料的任务,所以我刚才打电话,准备从MTU那边了解一些情况……”
二人分属不同业务板块,彼此之间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反而有不少合作,所以根本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没想到,帕特里奇听罢却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CLEAN计划……是欧盟FP5框架下的那个?”
刚刚半躺下的沃森瞬间坐直了:
“你知道?”
帕特里奇点点头:
“明年开始的FP6框架下,有一个NEWAC计划,就是采用间冷核心机的航空发动机概念……”
沃森顿时满脑袋问号:
“可是……”
他想问的是,自己虽然是刚刚被提拔进入管理层,但此前好歹也在航发版块干了二十多年,怎么完全没听过这回事?
但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抬手打断:
“说是研究航空发动机,但因为技术问题,实际上大家都在借著这个壳搞其他研究……比如MTU实际上是在给他们的坦克用燃机搞管束式回热器,我们也是准备把成果落实在船用燃机上面,所以打一开始就不是你们航发部门负责的。”
沃森这会儿也顾不上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了:
“所以,要想把间冷回热技术用在航空发动机上面,难度非常大?”
“波迪那边说,华夏人应该是把间冷器集成在了高压压气机的静子叶片上……从我的角度来看,这虽然会导致压气机叶片的设计难度暴涨,但未必就不可行……”
在间冷回热技术上,显然还是帕特里奇更有经验:
“就拿间冷器来说吧,空气经过间冷器后冷凝出的水滴会对后面的叶片产生严重侵蚀,就算改用不锈钢生产叶片,水微粒对叶片的长期撞击也还有引发旋转失速甚至喘振的可能。”
“在船用燃机上,这个问题是通过分析湿空气经过低压压气机压缩后湿度的变化情况来随时调整间冷器的使用工况……但航空发动机的工况实在过于复杂,需要规模难以想像的测试数据才可能给每一种工况设定循环参数,而且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也比船用燃机更加严重……”
“……”
核心意思就是一句话——
间冷回热的水很深,华夏人恐怕把握不住。
第1222章 涡扇20,争夺主动权!
一星期后,阎良机场。
时间已入初秋,从华北平原卷向关中大地的秋风飕飕地吹著哨子,空气中也不免带上了些许凉意。
不过,对于有气象需求的户外作业来说,每年的秋天往往都是赶进度的绝佳时间窗口。
上一世的常浩南搞风洞出身,基本就是在29基地和怀柔科学城两头奔波,很少体验到外场工作的艰苦。
这辈子,可算是全都找补回来了。
站在一座刚竣工不久的多功能机库里面,常浩南微微抬起头,远眺著正停在面前不远处的一架双发喷气式运输机。
飞机尚未完全断电,周围还站著十几名地勤人员,显然是刚刚降落不长时间。
这架编号为90002的运9原型机在机体结构和航电设备层面和前一架老大哥几乎完全相同,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梁绍修在当初画饼时就提出的“首飞即为完全体”的豪言壮语。
唯一的区别在于,02号原型机机翼下那两台涡扇发动机,尺寸大得甚至有些不太协调——
正是双发涡扇20。
由于中型运输机的载重门槛往往取决于货舱强度,因此相比于之前首飞时装备PS90A的早期状态,这一“满血版”运9的纸面最大装载量并没有发生变化,仍然保持为23吨。
但最大起飞重量却提高了超过10%,从原来的81吨增加到90吨整。
这意味著可以在满载情况下携带更多的燃油。
再结合油耗相比PS90A降低三成以上的新型发动机,让运9拥有了完全不应该属于这个体量的惊人航程——
即便直径更大的发动机带来了更大的阻力,但25吨满载状态下的航程仍然由可怜巴巴的2500km一跃暴涨至接近4000km,几乎追平了同样正在研发当中的欧洲A400M运输机。
要知道后者的最大起飞重量足有运9的1.5倍以上。
尽管这只是特定条件下的讨巧比较方式而已(涡桨发动机的最优工作区间相对狭窄,所以当运行工况恶化时,原本的油耗优势会被迅速抹平,甚至反而变为劣势),但至少在宣传层面上,仍然具备足够的冲击力。
而且,减少两台发动机也会大大降低每飞行小时对应的直接维修工时,这对于规模较小或者经验不足的运输航空兵来说极有价值。
实际在一个半月前这架02号原型机出厂时,右翼下方就已经安装了编号为20102的第二台空中测试版涡扇20。
不过,运9在华夏航空工业型谱中的地位并不仅仅在于取代老运8和抢占国际市场。
更重要的,还是利用涡扇20给后面真正的狠活,也就是民用版AE1500进行一部分技术验证。
因此,如果有眼尖的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02号原型机左右两边的发动机吊舱尽管尺寸规格一致,但侧面的开口位置和数量却有著非常微小的区别……
“之前的几组试飞员普遍反馈,新型发动机不仅推力更大,而且油门响应速度也远快于原先的PS90A,上手非常舒服,几乎不需要额外的适应时间。”
运9的总设计师梁绍修正站在常浩南旁边,一边溜著圈一边向后者介绍目前的试飞情况: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在恶劣气候条件……或者严格点说,是在雨天或者云层这类大湿度环境下飞行时,明显能感觉到新发动机的噪音和振动幅度比正常情况下更大,而且油耗情况也会相应变差。”
“虽然从数据上看,这些都没有超过手册规定的波动范围,但是如果批量装备部队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普通飞行员同志的操作信心,而且燃油效率的巨大波动,也会影响运输任务安排的灵活性。”
考虑到普及性问题,训练大纲并不会要求大多数飞行员具备特别强的自我挑战意识。
因此相比于每天在刀尖上跳舞的试飞员群体,作战单位更换新装备后所需的适应期明显更长。
而且受到装备特性本身的影响也更大。
比如在近些年大量换装三代机的过程中,航空兵部队的原则就是尽量保证用歼10换歼7、用歼11换歼8、再用替下来的歼8换歼6。
运输机飞行虽然没有战斗机那么刺激,但因为需要执行的任务形式更加多样化,所以大批量换装也绝不是个轻松的任务。
“这个情况我知道……”
常浩南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01批涡扇20原型机的间冷器集成在静叶片上面,所以湿度过高的空气在经过之后会凝结出大尺寸水滴撞击更靠后的动子叶片。”
“虽然我用铁基材料保证了足够的刚度和喘振裕度,但一方面还是会影响使用寿命,另一方面也会增加发动机重量……军用运输机或许还能不太在乎这些,但未来如果想要民用的话,这个问题是必须要克服的……”
军用飞机在每次起飞之前都会有专业参谋军官进行任务规划,但民航飞机的航线可都是几乎固定的。
如果发动机的油耗波动太大,那赶上某个大湿度、低温、逆风飞行的日子,万一按照航空业惯例预留的额外燃油支撑不到目的地,麻烦可就大了。
说著话的功夫,二人已经绕到了飞机左侧。
几名制服款式和航空工业集团明显不一样的技术人员正站在一部检修型架上,准备对这台编号为20201、刚刚完成了首次飞行的新批次发动机进行维护。
常浩南示意梁绍修靠近两步,然后抬起手指向风扇后面高压压气机的部分:
“02批次发动机虽然没有对基本结构进行修改,但是在三组间冷器的入口前面分别增加了一套凝水控制模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明显改善你刚才描述的那种情况。”
如果罗罗公司的那位理查德·帕特里奇先生也在现场,那么听到这段对话之后想必会非常惊讶。
因为常浩南刚刚轻描淡写的,正是他此前认为“难以在航空发动机上得到解决”的核心难题……
“所以,今天的试飞过程中特地安排三次穿云飞行,也是为了验证这个新的……呃……控制模块?”
梁绍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但因为距离远加上角度不好,并不能直接看出发动机内部结构上的变化。
随著航空技术的不断发展,飞机设计和航发设计的专精程度也愈发提高。
大多数人都无法像常浩南那样,能在这两条路线之间无缝切换。
“常院士。”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伴随著急匆匆的脚步,从二人背后响起。
是全权负责涡扇20驻场试飞工作的副总设计师张振华。
手里还拿著一份甚至没来得及装订的纸质材料:
“这次试飞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新批次产品的表现……可以说完全出乎预料。”
刚才还带著点将信将疑的梁绍修不由得睁大双眼:
“表现……具体是指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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