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音动天下 第61节
自己和她最不济也只是言语上的冲突,她却想害自己至此?
只是……
“这么明显的陷害,锦箐不怕会引火烧身?”
侍妾摇了摇头,嘴里却流露出得意:“当然不怕,只要让你失去贞洁,引得沥王和覃王都嫌弃就够了,反正一个战败国的公主,也不会有什么,而且如此丢人之事,想来覃王也不会大张旗鼓,就算他要责难,也会忌惮沥王,到时候沥王顾忌她有身孕,自是会全力护她。”
孟漓禾心中冷笑不止。
锦箐这一招,果然打的好算盘。
只是,就拿锦箐以往的表现,她能有这智商?
顿时眯了眯眼问道:“这些计谋,都是锦箐一人设计的?”
侍妾闭着眼睛的脸上却划过一丝轻蔑:“就那个蠢女人?她不过就是仗着几分姿色和琴艺,要是没我,她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孟漓禾的脸上乌云密布,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眼前尚在为自己的点子引以为傲的女人。
即便是锦箐,她尚觉得十分歹毒。
何况是眼前这个和她无冤无仇,甚至从未谋面的女人。
竟然为着自己的利益,便可随意治人于死地么?
古代女子对贞洁尤为看重,这样的计谋,又与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她孟漓禾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就要自食其果。
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
里面,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见,显然也是药性发作的征兆。
她自己的体内,也比刚刚更多了几分难耐。
只可惜,她如今,只能等。
指甲的刺痛已经很难让她再摒除欲望,孟漓禾终于将那把“斩月刀”拿出。
淡淡的月光下,斩月刀却发着冰冷的光芒。
孟漓禾咬了咬牙,将斩月刀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腿部捅去。
伤口并不深,但那远比指甲尖锐的刺痛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拿出丝帕,将自己微微流血的大腿捆住。
孟漓禾重新面对宇文畴的侍妾,眼底却带着一丝狠绝。
薄薄的嘴唇闭了又合,对面的侍妾不停点头。
良久,孟漓禾终于将唇闭起,亲自打开了那间房门。
而沥王府,宴会所在的大厅。
锦箐正斜靠在软踏上闭着眼,脸上有着故作的憔悴,由太医为她号脉。
身旁,宇文畴显出一丝紧张。
毕竟,第一次面对自己的骨肉。方才,又是他挥动的手,造成现在局面。
片刻后,太医终于放下手,对着宇文畴道:“恭喜沥王,侧妃的确为喜脉,且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待老臣再开一副安胎药,侧妃只要安心休养便可。”
宇文畴立刻喜出望外。
不仅给了太医诸多赏赐,更是对锦箐的态度与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所谓母凭子贵,皇室多少年不变的真理。
锦箐更是趁机对着宇文畴一阵撒娇讨好,倒也均得了宇文畴好脾气的回应。
只是,他也未忘记,被人搀扶下去休息的孟漓禾。
终于,还是开了口,只不过语气却带了方才没有的柔和:“爱妃既身怀有孕,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也有些事先行离开了。”
锦箐的心顿时有些发冷。
说到底,还是惦记着那个女人呢!
哪怕如今已经得子的喜悦也冲刷不了。
也好,差不多时间也到了。
马上,她就会让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最为不堪的一幕!
然而,还未开口向孟漓禾身上引,却听门口,小厮一声喊:“覃王到!”
第58章 你们先唱戏
覃王?
锦箐眼眸一闪,覃王竟然来了?
不过,来的正好!
倒是不用她费尽心机带过去了。
想到两个王爷都能亲眼目睹那一盛况,锦箐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上扬。
宇文畴也是没想到,他那一向冷心冷情的皇弟,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自己的府里来。
最近,连早朝都称病告了假,听闻整日在府内休养,却为了孟漓禾,到他的府上接人。
看来,孟漓禾果然有魅力。
不过,这却更激起了他的求胜欲,毕竟,好东西要争抢才有趣不是么?
想到此,倒是恢复了常色,主动迎了上去。
“皇弟参见大皇兄。”
沥王府内,宇文澈对着宇文畴行礼,丝毫没有失了规律。
宇文畴更是一脸好兄长的模样,赶紧扶起他道:“快快免礼,身体好些了么?”
宇文澈顺着起身,恭敬道:“已经无碍了。”
“当真?”宇文畴一脸惊讶,“早知如此,那日锦箐相约覃王妃时,为兄应当一起将你邀请过来才是。”
“多谢大皇兄。”宇文澈淡淡回道。
“不知皇弟前来,可是为了覃王妃?”
宇文畴明知故问。
宇文澈丝毫没有半丝犹豫:“正是,今日多谢大皇兄款待,但漓禾已叨扰多时,理应早些回府才是。”
宇文畴心里冷哼,嘴上却故意说道:“怕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哈哈!”
宇文澈脸色依旧未变:“大皇兄说笑了。”
“锦箐见过覃王,给覃王请安。”
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倩丽的人影。
宇文澈目光扫过去,却未见到孟漓禾的影子,心微微一沉,淡淡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身边,宇文畴皱了皱眉:“怎未回房休息,有了身孕理应好生休养才是。”
锦箐脸露羞涩,回道:“覃王妃如今身体抱恙,臣妾哪有心情休息,如今覃王来府,自当亲自引去相见。”
宇文澈眼睛一眯:“你说她身体抱恙?”
“正是。”锦箐回应,“覃王妃宴会上忽感不适,说是得了风寒,此刻,正在房中休息。不如,让沥王随臣妾一同带覃王过去,看看覃王妃是否好了一些。”
可以马上见到孟漓禾,宇文澈自然不会不应。
事实上,一开始当他知晓孟漓禾来沥王府时,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差一点成婚的事。
他,什么都不在乎,但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许践踏。
如果孟漓禾胆敢明目张胆为他戴绿帽子,他不介意亲手惩治她。
只是,冷静下来,却觉得以孟漓禾的性格,理应不会。
既然,当初谈条件时,说的一清二楚,这个女人不傻,不会这样公然违背。
那今日的赴宴便很有问题了。
所以他立即招来孟漓禾身边轮流守护的两个暗卫之一,才得知那日琴行之事。
几乎不用怀疑的便是,今日这宴会,是锦箐针对她的,甚至是为她设好陷阱的。
而宇文畴之所以纵容,恐怕也是安了什么心思的。
他只是不能理解的是,这个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女人,竟然不和他商量一下,便自己赴约。
当真是胆大包天!
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见鬼杀鬼,无往不利么?
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赶了过来。
但如今,所谓的得了风寒……
宇文澈手里一紧,难道,她已经被害?
幸好,并没用太久,锦箐的脚步便停下。
回眸看着宇文澈和宇文畴道:“方才臣妾便是命人安顿覃王妃到此院的屋内,两位王爷随我来吧。”
说着,便挪动脚步,慢慢向一间紧紧闭着的屋前走去。
身后,是紧紧跟着的宇文澈和宇文畴。
忽然,一声女子特有时期的甜腻之声从屋中传来,接着便是声声高亢急促之音,伴随着的,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走在前面的锦箐阴冷的一笑,假装未闻。
然而,后面的两个男人怎会听不见?
事实上,从他们一进这个院子,便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