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279节
“对,现在几点了?”她慌忙去掏怀表。
已经十点半了。
会议是两点开始。
顾轻舟道:“该起了。可是好冷啊!”
司行霈利落穿戴整理,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她的风氅和长款旗袍,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刷牙洗脸完毕,也把顾轻舟的衣裳抱进来:“熏暖了,要不要穿?”
顾轻舟这才笑道:“你对我真孝顺。”
司行霈在她额头敲了下:“你是我的祖奶奶,我不孝顺你孝顺谁?我这辈子,除了给我祖母当孙子,就是给你当孙子了。”
顾轻舟笑得站不稳。
司行霈帮她穿旗袍,一点点扣好盘扣,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女孩儿,伸着手臂任由他伺候。
“真不值钱,说当孙子就当孙子。”顾轻舟一边笑一边道,“骨气呢?”
“没了。”司行霈道,“软骨头的丈夫,你要不要?”
“要,要,要!”顾轻舟大声笑道。
司行霈就在她腰上挠了两把。
她笑软扑在他怀里。
辛嫂正好端了热水进来,听到了他们两口子的谈话,也是忍不住笑了。
有外人在,顾轻舟脸微红。
辛嫂则想到,他们师座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土皇帝、活霸王,所有人都慑服于他。不是因为他多大的权力,而是因为他会犯浑。
司师座狠辣起来,怕是能生吃活人的。
至少江南就有这样的传言。
谁又能想到,在太太面前,他这样温柔,伏低做小,就连自认孙子的话都说得出来,一点底线也没。
“以后不要胡闹了,被佣人听到了多尴尬。”顾轻舟更衣完毕,对他道。
司行霈不以为意:“听到怎么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太太高兴,风和日丽;太太不悦,家宅不宁。”
顾轻舟笑得又站不稳了,往他怀里扑。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怪话?”顾轻舟笑得接不上气。
这些,当然都是他自己杜撰的了。
为了哄顾轻舟,他是毫无底线的。
此刻的顾轻舟,又忍不住想起了她跟顾绍说过的话。
在顾绍问她的瞬间,她只是告诉他:我嫁给了司行霈。
再想起来,仍是甜蜜。
“司行霈,我真高兴。”她笑道,“谢谢你哄了我一早上。”
“那就好。”司行霈给她穿好了衣裳,在她唇上亲吻了下,“要不要我给你梳头?”
“不用。”
两人一块儿吃了早饭,司行霈就出去了。
顾轻舟重新梳了头,准备翻一翻今天开会的内容,时间就到了十二点。
她出门时,在大门口正好遇到了蔡长亭的汽车。
蔡长亭穿着一件长风氅,越发衬托得他身材修长高大。寒风肆虐,他的面颊也有了红潮,更显颜色。
“轻舟?”他很是意外,“你要出门吗,还以为能来蹭一顿午膳呢。”
顾轻舟每周四下午都有会,蔡长亭是知道的。
这个点,也过了午膳时刻。
顾轻舟笑道:“我是要出门,不过我也没吃午膳。学校旁边就有西餐厅,可以吃些牛排和咖啡,你去不去?”
“好,我请客。”他笑道。
自从孙合铭来了之后,蔡长亭多次想要见顾轻舟都被拒之门外。
今天被他碰个正着,顾轻舟轻易是别想甩开他的,索性也懒得去甩,让他上了自己的汽车。
对他的来意,顾轻舟一清二楚。
她不动声色,等蔡长亭先开口。
而蔡长亭,这一路却没说话,默默跟着顾轻舟去了西餐厅。
第1216章 蔡长亭的再次试探
第1216章 蔡长亭的再次试探
寒风似刀,一寸寸割开肌肤。在风里站得久了,脸会皴裂,留下细小的小裂痕。
干燥,疼痛。
顾轻舟下车时,用披肩盖住了头脸。
西北的寒风,让她无所适从。她调治了些药膏,夜里涂抹上,保护肌肤,然而白天出门,还是感觉不舒服。
蔡长亭道:“这样怕冷吗?”
“是怕风。”
说罢,她往蔡长亭脸上瞧了瞧。
他白皙细致的肌肤上,果然有了小小皴裂,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只是给他的谲滟添了几抹粗糙。
然而他是男的。
这样的粗糙感,对他毫无影响,甚至会增添几分魅力。
“真嫉妒。”顾轻舟嘟囔。
“嫉妒我?”蔡长亭笑道,“你也很好看,何必妄自菲薄?”
“可是没有你这样好看。”
“一般人都没我这样好看。”蔡长亭道,“不必强求。”
顾轻舟突然就发现,这厮的脸皮也越发厚了。
从前只有司行霈是这样的。
她无奈摇头笑了笑。
“早点回南边去。”蔡长亭笑道,“你太细嫩了,南边适合你。”
“没有适合与否,只有人改变去适应环境的。”顾轻舟笑道,“只要不刮风,我还是很喜欢北方。”
推开西餐厅的门,迎面就是热烘烘的气息,混合了食物的香醇,让顾轻舟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和蔡长亭选了个角落坐下。
食物端上来,顾轻舟拿起那杯热可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温热在腹中缓缓荡开,是最温暖的触感。
蔡长亭开始切牛排,切好之后递给了顾轻舟,又把顾轻舟的端过来。
然而,顾轻舟没吃。
“我出门时才吃了早饭,又喝了热可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顾轻舟笑道,“你多吃一点,我看着就行。”
蔡长亭也不多讲究了。
他一边吃,一边和顾轻舟闲聊。
话题可以很多,比如王玉年,也比如顾轻舟的舅舅孙合铭。
“那天你和夫人吵架了吗?”蔡长亭问。
平野夫人的秘密,蔡长亭肯定不知道,不过他正在设法通过孙合铭打听。
顾轻舟也告诉过孙合铭,只要严守秘密,对蔡长亭而言,他才有价值。
不撬开他的口,蔡长亭舍不得杀他,哪怕平野夫人派人去,也会大打折扣。
“是啊。”顾轻舟道。
“因为你舅舅?”蔡长亭笑问。
顾轻舟颔首:“嗯。”
他缓缓又吃了两口,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吃好了,他才道:“你又不是顾轻舟,孙家的人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顾轻舟含笑。
她又喝了两口热可可。
杯子里的可可见底了,顾轻舟喊了侍者,让侍者重新上一杯。
等待的空隙,蔡长亭又问:“既然知道,孙家的人来找你,莫不是找茬的?”
顾轻舟认真告诉他:“孙家的人没了,是我帮他们报了仇。在之前呢,有大户人家小妾生了孩子,养在太太名下。
我挂在孙绮罗名下的,不管是不是真正的顾轻舟,孙家的人举目无亲,回来找我,不是很正常的吗?”
蔡长亭却突然笑了下:“怎么,你觉得自己是小妾生的?”
顾轻舟对平野夫人的恶意,往往体现在这些小的方面。
她的刻薄和恶毒,简直似跗骨之蛆。
“你抓这种小辫子!”顾轻舟突然冷笑了下,“要不要我把这话重复给夫人听?”
蔡长亭的挑拨,也是无时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