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440节
就像裴家这事,他们不停的叫嚷,认为有人害了他们,可他们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头上的危险是什么?
顾轻舟也不知道。
她想要知道,就必须知道裴家发生了什么事。
可秘密就是要秘而不宣,裴家怎么会告诉她?
“诸位,都冷静!”顾轻舟略微提高了声音,“这个案子,我们也接下了。”
方才哭哭啼啼的女人道:“两个人惨死,都是年轻后辈,这样的惨事,却一直不安葬,他们如何安心?你们查,到底什么时候能查出眉目?”
牛怀古看了眼顾轻舟,冲她使了个眼色。
顾轻舟却道:“二少奶奶的遗体,医警已经检查过了,报告也写好了,现在就可以带回去安葬;二少爷的,我们也让医警连夜分析,尽可能明天下午之前写好报告。
医警的工作做完了,人你们想要接回去就可以立马接回去,不会耽误下葬。我们会用心查,但什么时候有结果,就不能保证了。”
裴家的人还想要说点什么,就见裴诚道:“好。”
他代替裴家众人,给了答复:“我们明天下午就来接他们,先给他们安葬。案子还请诸位长官多费心。”
顾轻舟点头。
一群人半晌才来离开。
护卫司署这时候才稍微消停。
牛怀古累得口干舌燥,急急忙忙去找水喝。他端着杯子,悄悄和白远业说话:“白长官,司长官她不该接下裴诫的案子。裴诫那车祸,一看就是自己找死。肇事的另一方已经死了,如果裴诫没死,他们还需要负责。现在他死了,总不至于让那一方负
责吧?”
白远业摇摇头:“不接不行。你不接,他们就要闹到总督府去。”
牛怀古立马闭嘴。
他们都不想闹大,把华民区自己的事,越级闹到总督府。
“这个案子,我瞧着很糊涂。”牛怀古道,“裴诫和胡峤儿夫妻俩的死,到底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
白远业也沉思了下。
牛怀古见他不语,这才进了顾轻舟的办公室,和她讨论起来。
“司长官,一开始我们定性裴胡峤儿的死是仇杀,那么裴诫的死,要如何定义?是杀人灭口,还是其他?”牛怀古问。
顾轻舟道:“证据不足,不好说。”
“接下来怎么查?咱们警力有限,马六甲还需要派人去吗?”牛怀古问。
顾轻舟道:“思路不要乱,继续查胡峤儿的凶手。深挖胡峤儿的个人关系,你派人去把胡峤儿身边的女佣全部请过来,再次排查。”
牛怀古立马就懂了:“您是怀疑,胡峤儿有其他的情仇?”
“肯定是有的。”顾轻舟道。
牛怀古诧异。
“此事很不简单。”他很高深道,“司长官,您看出来了吗?这件事里,有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顾轻舟心中又咯噔了下。
她一开始就嗅到了。
可她没想到,牛怀古也如此说,忙问:“什么阴谋?”
“对付裴家的阴谋。我敢说,裴家这两口子的死,绝对是同一件事。”牛怀古认真道。
顾轻舟有点泄气。
他所说的阴谋,和顾轻舟心中的阴谋,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她无奈笑了笑:“牛局座,今晚加班吧。你派人审问胡峤儿的女佣,明早给我答案。”
说罢,她站起身回家了。
翌日清晨,顾轻舟和司琼枝几乎是同时起床的,姑嫂俩一块儿吃了早饭。
司琼枝又问了裴家的事,知道裴诫也死了,表情有点难看起来。
她的思路,还在裴诚身上。
“大嫂,裴诚可疑吗?”她突然问。顾轻舟笑道:“从目前来看,裴诚的可疑程度不大。凶手有时候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渴求,会掺和到案子里,一般会做出干扰调查的事,而不是像裴诚这样。”
第1392章 偷偷溜进去
司琼枝的脸色不太好看。
哪怕顾轻舟如此安慰她,她还是有点紧张。
顾轻舟道:“别担心。”
司琼枝看了眼她,欲言又止。
顾轻舟问:“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司琼枝又摇摇头:“没有。”
顾轻舟看了眼她的背影,又想到裴诚,不知该说什么。
她去看了玉藻和两个儿子。
长子开阊已经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看向顾轻舟和玉藻。
玉藻问顾轻舟:“二弟什么时候能学会说话?”
顾轻舟想了想:“大概要一岁左右。”
“外婆说我八个月就会说话了。”玉藻道,“二弟和三弟八个月的时候,会说话吗?”
她口中的外婆,是指颜太太。
离开岳城时,玉藻哭得撕心裂肺,颜太太原本劝她跟着父母走,不成想劝了几句,自己也哭上了。
后来连哄带骗,才把玉藻接走。
玉藻提到了外婆,突然道:“姆妈,外婆什么时候来看我?”
顾轻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司督军离开之后,整个岳城都是靠颜新侬支撑着。以后,不管是统一还是继续打仗,岳城的事是一时半会儿交接不完的。
“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去接外婆,接他们到新加坡来小住,好不好?”顾轻舟摸了摸玉藻的头发。
玉藻颔首:“好。外婆肯定很想我。”
顾轻舟很感激颜太太。
她给了玉藻足够多的关爱,让玉藻随时随地都有足够的自信。她自信身边的人都爱她,让她能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感激。
作为母亲,顾轻舟是远不及颜太太的。
“以前你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你阿爸和我也都很想你。”顾轻舟道。
玉藻往她怀里靠:“我知道,外婆都告诉我了。”
然后,玉藻又道:“姆妈,我想阿爸了,他什么时候回家?”
“快了。”顾轻舟道。
睡前和玉藻的这席话,导致顾轻舟很想念司行霈,甚至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的场景并不好,顾轻舟醒来时头疼欲裂,一上午都没什么精神。
她还要去护卫司署。
她撑着疲倦,到了办公室,牛怀古就来找她了。
顾轻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慢慢喝着,让自己更清醒,听着牛怀古滔滔不绝。
他们昨晚忙了个通宵。
这位牛局座消瘦但精神旺盛,忙了一夜也不显疲倦,把昨晚调查的结果,一一说给顾轻舟听。
“.......胡峤儿的佣人说,二少奶奶最近在学英文。裴诫是很爱她的,但是她对裴诫不冷不热,还时常嘲讽他。
最近出去学英文时,胡峤儿总要特意打扮一番。不过,她每次出门都打扮,但是去学英文前是比较快乐的。”牛怀古道。
顾轻舟问:“那就是说,学英文有蹊跷?”
“她的英文教师姓褚,叫褚如展。大家一直没留心到,现在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了。”牛怀古道,“我会派人继续去搜。”
说到这里,牛怀古叹了口气:“若是英文老师杀了胡峤儿,现在早就跑远了。那人是只身在新加坡,没有亲戚朋友,房子也是租的。”
顾轻舟仍在喝茶。
她一口一口的,尝试把自己的精神唤醒。她昨晚梦到司行霈被一颗炮弹击中,她连他的残骸都找不到。
虽然梦都是反的,可顾轻舟耳边的轰隆声怎么也无法消除。
“就是说,胡峤儿的案子又陷入了僵局?”顾轻舟问,“牛局座,凶器找到了没?”
“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当时那边靠海,杀了人把凶器往海里一扔,哪怕捞上来也没了血迹,无法证明什么。”牛怀古道。
顾轻舟道:“仍是没进展。”
“是。”
顾轻舟揉了揉太阳穴:“那裴诫的车祸呢?昨晚医警怎么说?”
“他开车前喝了点酒,其他就无异,的确是被撞死的,没有其他的隐情。”牛怀古道。
“撞死裴诫的人呢?”
“那人是个马来土著,连中国话也不会讲。他是到华民区偷车子的。那车子刚偷到手,估计是比较紧张,又不太会开,一下子就撞了上去。”牛怀古道。
同时,牛怀古又道:“我已经和马来那边的警察局确认过,说那人的确是个惯犯,但偷车怕是第一次,所以才出了那么大的车祸。”
“也就是说,裴诫的车祸也陷入了僵局?”顾轻舟问。
牛怀古嘴角抽搐了半晌。
他浑身烟味,熬夜使得双目赤红,如此努力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