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95节
每次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
“好啊。”王致名道,然后打算邀请她。称呼他的时候,他好悬说错了,舌头打了个结,才道,“李小姐,能否赏脸跳支舞?”
李寐微笑,伸出了手。
两人滑入舞池。
王致名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了颜棋脸上。
颜棋正在逗范甬之,说着什么,让范甬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浮动了一抹浅淡笑意。笑意一闪而过,却刺痛了王致名的心。
他收回了视线,心中已经做好了放弃的权衡。
到了他这个年纪,最清楚感情需要两情相悦。假如颜棋心悦他,是不会弄今天这个场面的。
这场面,他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这等奢华、热闹。
只是,她既无心,那怎么会寻来他千辛万苦都寻不到的琴谱?
王致名又有点糊涂了。
他发愣的时候,踩了李寐一脚。
李寐低声道:“你踩到我了,有点疼。”
王致名很少在女士面前如此失礼,立马道歉,并且认认真真与之跳舞。
他们俩交谈,说起了音乐。
李寐学的是商务,音乐是她的爱好,所以她旁听过王致名的课。那时候,王致名也只是刚刚毕业任教的助教老师。
“......你和孙小姐的事,怪不怪我?”李寐突然问。
王致名愣了愣。
那件事,似乎特别久远了。他连忙道:“哪里话?是她自己疑神疑鬼的。我们俩感情出了问题,也不是那一时片刻的。想要分手的时候,自然会找到各种借口。想来,是我对不起你,把你拖入那样的
流言蜚语里。”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
他和上一任女友分手,那女友控诉他迷恋女学生,闹得沸沸扬扬,让他十分头疼。
她控诉的对象,就是李寐。
当时,王致名与李寐不熟,只是偶然接触过两次,她也询问过他几个问题。
有一次,他在餐厅遇到了李寐,正好李寐独自用餐,他善心发作,邀请她拼桌。
他与李寐,始终像陌生人,有点熟悉却毫无来往的陌生人。
他女友那段时间毕业了,却还没有收到他的求婚戒指,非常烦躁。
名媛们是不会工作的,一毕业就结婚,是最理想不过的。他女友的闺蜜们,多半是毕业后的七月举行婚礼,她们几个人想凑在一起办。
可那时候,王致名对那段感情已经心力憔悴。
女友的性格刁钻,从不体谅,却需要他像佣人一样服侍周全。他好歹也是大户出身,外公家又显赫无比,从小也是被人捧着长大,旷日持久,如何能忍耐?
他在考虑前途时,女友急了,更加变本加厉折腾,甚至诬陷他和女学生。
大概他那一期带的学生里,独李寐容貌出众、性格讨喜吧。
女友希望他能臣服,能证明自己清白,和她求婚。不成想,她却是压断了他心中最后一点坚持的希望。
他主动提出了分手。
有了传言,说他是因为李寐,当然传言是他前女友放出去的。
前女友也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大肆渲染。
在那个时候,王致名还不知李寐的情况。没过多久,他突然听说了一件事,令他大为震撼。
他亲自去给李寐道歉。
李寐虽说跟他无关,他心里却有点过意不去。
不成想,李寐如今说起来,反而担心是她毁了他的恋爱。
王致名有点无地自容了。
“......李小姐,当初那个,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王致名问。
李寐以前就解释过,跟他无关。
如今,她再次道:“你方才说自己的事,两个人想要分开,就会寻找各种借口。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王致名听到了这里,心中舒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李寐:“那本琴谱,是不是你送的?”
李寐笑道:“是棋棋提起了你的生辰,我给了点参考。我有个朋友,家里有数不清的古籍,割爱卖出了这本,也是我运气好。”
王致名此刻才恍然。
他就知道,颜棋不会这样有心。
“多谢你了。”王致名道。
李寐笑笑。
他们俩一晚上聊了很多,直到散场。
不少人喝醉了,而颜棋那坑货,居然不送客人,自己早早和范甬之溜走了。
宾客们自己寻乐子,没有要散场的意思,颜恺和陈素商受不了了,他们俩熬不了夜。
“我们看着跟他们差不多的年纪。”颜恺低声抱怨,“怎么他们到了这会儿,还是精神抖擞?”
陈素商笑:“回去睡觉?”
“回去!”
颜恺好歹算是比较负责的哥哥。他临走时,去问了问饭店的人,颜棋结账没有。
得知颜棋已经放下了一大笔钱,任由她的朋友们挥霍整晚,颜恺放了心。
“还好,她还知道留钱。”颜恺道。
他们俩出门的时候,瞧见李寐和王致名也在告辞。
请客的人走了、寿星翁也走了,剩下那群人居然还玩得挺高兴,也是很厉害的。
“改日有空,一起喝茶。”李寐上了汽车,对王致名道。
王致名说好。
他对李寐,有点尊重,始终把她当一个挺有身份的陌生人,很难和她亲近起来。
大概觉得与她不像是同类人吧。
他送完了李寐,自己上车,汽车扬长而去。
而李寐的汽车却突然回来了,似乎是有什么事忘记了说,然而早已没了王致名的身影。
颜恺和陈素商看到了这一幕。第二天,他们俩去接孩子的时候,又把这件事当八卦,告诉了徐歧贞。
第1940章 懒得算
徐歧贞听了儿子和儿媳妇的话,有点走神。
回去的时候,陈素商抱着儿子坐在后座,颜恺自己开车。
他时不时回头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自己的妻儿,和陈素商闲聊:“我妈态度似有隐藏,你看出来没有?”
“嗯。”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陈素商摆弄着儿子的小手,态度随意。
“你算一下。”
“懒得算,我现在是颜少奶奶,不靠算命吃饭。”陈素商说,“等哪一天没这碗饭吃了,再算命。”
颜恺被她几句话说得又好气又好笑。
“没那一天,你死心!”颜恺道。
陈素商低低笑。
儿子、儿媳离开后,徐歧贞拨通了长姊徐琼贞电话。
她与长姊年纪相差近十岁,从小不够亲厚,又因长姊得偏爱甚多,小姑娘会嫉妒,更是疏离。
结婚后,婆家产业、自己饭馆,哪一样忙起来都令她头疼不已。偶然和长姊通话,其授经验,慢慢得心应手,深受感动,来往更亲密。
徐歧贞约长姊出来喝茶。
长姊把家产一半转给了三哥三嫂打理,剩下的交给女儿。兄弟和女儿都听她的话,生意上没路过乱子,她更是放手。
“好。”长姊应下。
一见面,才知徐歧贞面色有异。
徐琼贞担忧:“出了何事?”
“倒也没有,只是担心阿寐。”徐歧贞道,“今天又听阿恺和素商提,昨晚阿寐和王致名甚是亲密。”
长姊沉默了下。
“大姐,你有什么打算?”徐歧贞问。
长姊喟然:“我能有什么打算?看她自己。她能再走一步,那是好事,她需得自己走出这个心坎。”“听说王致名与她是同校,她的事,王致名应该是清楚的。若他愿意与阿寐好,就是真心实意的。这么好的姻缘,大姐你要鼓励阿寐。”徐歧贞说,“她比棋棋还要大,我也
是成天犯愁。”
长姊颔首。
姊妹俩为了孩子的前途,忧心忡忡。这天下做父母的,皆有一颗为孩子操劳的心。
王致名的生日宴之后,他回到学校,对颜棋道:“昨晚的宴席,我就当你给我准备的礼物了。多谢你,非常贵重。”
颜棋:“你知道琴谱不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