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62节
顾轻舟哦了声。
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若是司芳菲兴师问罪,或者哭哭啼啼,顾轻舟都有话对付她。反而她这毫不在意的模样,让顾轻舟心中发毛。
她摸不清楚司芳菲的脾气。
真的不在乎?
还是那种,越在乎表面上越不显露,背地里狠狠报复?
司芳菲似乎察觉到了顾轻舟的想法。
摘了帽子,司芳菲又脱了大衣,一副很自然舒适的模样。
女佣正好端茶进来。
手捧香茗,司芳菲缓缓喝了一口,清香从口腔一直延伸到了喉间,她笑道:“董铭罪有应得,我知道的。”
顾轻舟眼波微转。
司芳菲起身,笑着对顾轻舟道:“话我传到了。二嫂,我晚上住在督军府,已经跟五姨太她们商量好了。”
顾轻舟也站起身:“我送你过去吧。”
司芳菲说不必了:“门口的汽车还等着呢,不劳烦二嫂了。”
出门之后,司芳菲立在门口,远远望着新宅的缠枝大铁门,陷入沉思。
良久,司机出声问:“二小姐,回去吗?”
司芳菲回神般,笑着上车了。
晚夕,顾轻舟刚刚溜了狼回来,司慕也到家了。
他身上有酒气:“芳菲回来了,五姨太设了家宴,我才吃过饭。”
居然没有打电话邀请顾轻舟,他们是全部忘记了,还是谁提出不要请顾轻舟?
顾轻舟并不是特别在意,哦了声,没有多问。
“芳菲挺奇怪的。”顾轻舟对司慕道。
司慕问:“怎么了?”
顾轻舟又摇摇头,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多疑。”
司慕坐下。
佣人端了茶给他,他喝了两口,才继续说话。
“我与芳菲谈过董铭的事,也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司慕道,“芳菲只说,董铭是应得的。况且,他们俩已经分手,芳菲不会太伤心。”
顾轻舟看了眼司慕:“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怎么?”司慕蹙眉。
顾轻舟又摇头:“没怎么,我只是觉得,芳菲太过于平静,她若无其事般。”
“没感情,也只能是这样了。”司慕道。
顾轻舟这边怀疑着司芳菲,那边董家举行了丧礼,司芳菲去参加了。听说,她当时眼泪都没掉。
“这个女人太狠心了!”
“到底是好过几年的,难道就真没感情吗?”
顾轻舟又觉得,她可能真的多心了,司芳菲只是对董铭感到厌倦罢了。要不然,司芳菲怎么会跟董铭分手?
参加完葬礼,司芳菲被备受非议。
“她跟董铭都分手了,况且董铭要害她的兄嫂,她哭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看来,董铭真的是被甩之后不甘心,才去害司家的少夫人。”
“这个女人也太狠心无情了些。”
“她回来干嘛?”
司芳菲参加完了葬礼,再次回到了新宅,跟司慕与顾轻舟辞行,一切那么不慌不忙,礼数周全。
司慕夫妻俩送她去车站。
看着火车远行,顾轻舟良久没有挪脚。
司慕问:“怎么?”
远处,火车白茫茫的蒸汽,一点点升腾,再慢慢隐没入天际,车子渐行渐远。
顾轻舟望着,片刻才道:“芳菲一直都是这样吗?”
“哪样?”司慕不理解。
“冷漠。”顾轻舟道。
司慕沉吟,也觉得司芳菲此次的表现有点奇怪。哪怕不难过,她也没必要专门回来祭拜董铭,给董家添堵。
她的祭拜,又是如此孤傲冷淡,让董家雪上添霜。
督军要她传达的意思,完全可以打电话告诉顾轻舟和司慕,无需让司芳菲亲自跑一趟。
“以前不这样!”司慕沉吟一瞬,最终肯定道,“她这次是有点奇怪。”
“她心中怪我们。”顾轻舟笃定,“她对董铭的感情,并非我们看起来那样浅薄。也许,董铭自己都误会了她。”
司慕转眸看着顾轻舟。
这么一瞧,不免走了神,再难集中心思去考虑芳菲与董铭。
“.......谁知道呢。”司慕最终道。
两个人回到家中,顾轻舟兴致阑珊。
司慕仍去军政府。
顾轻舟提不起劲儿,小腹处一阵阵发冷,才知道是月事来了。
上午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疼得肝肠寸断。
顾轻舟爬起来,忍痛给自己开了一副暖宫的药,让佣人去何氏百草堂抓药。
“您没事吧?”女佣万嫂很担心,“要不要叫西医?”
西医也治不了胞宫寒冷的痛,这病需得中药温养。
“不用了,去抓药吧。”顾轻舟道。
药方送过来,何梦德带着何微,他们父女俩亲自来了。
何梦德还给顾轻舟把脉。
“......的确是胞宫有寒。”何梦德道,“吃些暖宫的药。”
顾轻舟点点头。
何微陪着她,跟她说话。
顾轻舟有气无力,道:“你们先回去吧,药铺离不开姑父,微微也要好好念书。”
何微只得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我给你打电话,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顾轻舟颔首。
吃了药,又添了床被子,顾轻舟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梦到了司行霈。
他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手指还有雪茄的清冽。
“......还疼吗?”他问。
顾轻舟反手握住他的手:“冷,你上来陪我睡!”
司行霈却微愣。
旋即,他脱了军装,穿着短裤和衬衫,上了床。
他胸膛像有火。
顾轻舟靠过来,恨不能全部缩在他怀里。
然而醒过来的时候,枕边空空的,被窝里有个毛绒温热的,是木兰。
她怅然良久。
她的生活早已面目全非,而她固执装作毫不知情。
她把木兰拉出来。
顾轻舟摇铃。
女佣知晓她醒了,立马端了药进来。
“......少帅回来过吗?”顾轻舟问女佣。
方才那个梦,实在有点清晰,清晰到像是真的。
司行霈不可能回来,那么司慕.......
女佣笑道:“没有。”
顾轻舟也笑了笑,松了口气。
她没有再下楼。
司慕当天很晚才回来。
翌日早上,顾轻舟在楼上摇铃,让女佣把药和早饭一起端给她。
结果,是司慕端了托盘进来。
“.......好点了吗?”司慕走进来,眼神有点飘忽,没往顾轻舟脸上瞧。
他很不自在般,又解释道,“佣人说你不舒服。”
“没事,就是女人的小日子。”顾轻舟道,“胞宫有寒,所以疼起来很厉害,多喝些药就能好转,不算大病,更不算顽疾。”
司慕抬眸,深邃的眉眼望着她:“是不是腊月在江水里浸泡了,还有前几天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