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810节
霍拢静太过于固执,顾轻舟又不能拿枪对准她。论起身手,顾轻舟和船上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敌霍拢静和她的教头。
顾轻舟根本没办法直接把霍拢静扔下海里。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五哥怎么办?”顾轻舟道。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司行霈怎么办?”霍拢静反问她。
这句话,把顾轻舟所有的劝说都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船一直往岳城的方向而去。
约莫走了两个多小时,顾轻舟一直拿着望远镜看,此刻她终于收起了望远镜。
她下了船舱。
船舱里只有两个人在掌舵,顾轻舟对他们道:“你们先潜入海里,往回游,船交给我们。”
又问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二宝,“你现在能驾驶船吗?”
二宝摇摇头。
他根本没学会。
船员道:“太太,开船很容易,只要不遇到了风浪即可。”
故而,接下来掌舵就交给了二宝。
二宝虽然不会,却知道不乱弄,船还是能前行半小时。
船员离开之后,顾轻舟再次对霍拢静和教头说话,希望他们可以离开。
霍拢静依旧拒绝她。
约莫过了五分钟,顾轻舟终于看到了一艘偌大的军舰。
这是岳城海军的军舰。
军舰的甲板上站满了海军,顾轻舟下了船舱,让二宝将船只停下。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董晋轩。
除了董晋轩,顾轻舟竟然很意外的看到了贺明轩,也就是岳城的新任市长,他的儿子贺晨景死在司行霈手里。
“原来,董晋轩已经跟政界勾结了。”顾轻舟微笑。
远远的,那边的望远镜对准了她。
董晋轩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顾轻舟。
顾轻舟站立着。
等大炮对准了这边时,她急忙逃到了船舱里。
董晋轩没有喊话。
他在码头有点生意,借助一家水果仓库走私,这件事顾轻舟知道,她从未借题发挥,因为码头的势力鱼龙混杂,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动手。
她想递个信给董晋轩,故意装作买水果。
董晋轩的管事认出了顾轻舟。
于是,董晋轩一直派人跟着,张太太为顾轻舟定下的邮轮上,也有董晋轩的探子和杀手。
顾轻舟下了船,此事董晋轩只怕很快就会听闻,而霍拢静跟过来,更早暴露了顾轻舟。
董晋轩的军舰,就在海上等着顾轻舟。
他瞄准了顾轻舟。
没有二话,董晋轩直接开炮了,不给任何机会。
然而,让董晋轩也没想到的是,在大炮落定的那个瞬间,这条船哄然而炸。
他只是想击沉船。
不成想,这条船在瞬间爆炸了。船上好像装了烟火,故而漫天的烟花,一瞬间爆发起来。
整个海面似一场巨大的彩色烟雾,别说附近了,就是隔得那么远的军舰,一瞬间也看不清海面的景象。
“哪里来的烟火?”董晋轩还想派人下去搜顾轻舟的尸骨,哪怕她死了,也要将她剥皮拆骨。
可现在这烟火腾腾,会惊动所有人,包括远处的岸上,大家都会谈论这件事。
董晋轩想要悄无声息击沉这条船,杀了船上所有的人,估计是办不到了。
“这可闹大了!”贺明轩立马道,“董元帅,你看看这烟雾。”
满船的烟花炮竹,升腾得很高,可是动静又很大,好似里面还掺杂了炸药。
这个瞬间,除了烟雾之外,还有极大的海浪。
海浪翻滚着,整个海面都无法平静。
再过一个小时的海程,就是岳城了。这样大的动静,岳城的灯塔不可能不知道。
“上当了,董元帅,咱们上当了!”贺明轩脑子极快,他觉得董晋轩帮了顾轻舟一个大忙。
“什么上当,这么大的炸药,她难道还能活吗?”董晋轩面目狰狞,“只要她死,我只要她死!”
说罢,他让人赶紧放下小艇,去方才那边搜。
可是,爆炸太大,那条船原本的位置早已炸没了,现在都不知道顾轻舟他们落在哪里。
下属们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她既然提前做了安排,想要你帮她弄出动静,她未必就死了。”贺明轩忧心忡忡,眼底全是震惊和害怕,“董元帅,咱们可怎么办?”
“住口,你少在这里唱丧歌!”董晋轩骂道。
那些烟火,因为太多了,足足炸了十分钟才停歇,海面上掀起了巨浪,整个天空都是烟花和炸药的黑雾。
附近的渔民,甚至远处的海岸灯塔,都知道这边出事了。
“元帅,那边还没有炸完,咱们贸然靠近的话......”下属不太敢去。
而远处的巡逻船,已经赶了过来。
董晋轩只得先离开:“别搜了。炸成这样,她肯定成了肉泥,什么也搜不到了!”
于是,军舰返程了。
董晋轩带着他的不甘心,回到了岳城。
第723章 内心深处的爱恋
第723章 内心深处的爱恋
霍拢静觉得很疼。
疼痛、窒息、黑暗,让她仿佛回到了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那是她无法忍受的,她绝不回头。
她拼了命的挣扎。
她越是挣扎,肺里的空气越是少了,她浑身都要炸裂了般。她身体里的血液,好似都有了自己的主张,想要冲破她而逃亡。
有什么柔软贴上了她的唇。
这点柔软,就似微弱的缝隙,让她找到了一点解脱,她贪婪的汲取,拼命的搂紧。
然而,她还是没有得到解脱,四周的压力越发大了,几乎想要把她揉碎,而她身体里的血又想外出。
霍拢静在这种极致的痛苦里,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她躺在一处破旧的房子里,到处都是浓郁的汗味,和海水的腥味。
她头上裹了很重的白布。
稍微一动,头上剧烈疼痛,牵动了着她的面颊也痛。
她茫然看着四周。
她脑海中有些东西在翻腾,可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她只感觉疼,除了疼就是饿。
破旧的帘布一掀,带动起一阵暖暖的晚霞进来,霍拢静用力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也不喜欢太亮的光线。
“喝药。”来人特别的高大,一张曲线坚毅的脸庞,额头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好像曾经被人将脑子割开了似的。
他将一个药碗递给了霍拢静。
“弄不到西药,你今天也不能动,先喝点中药,我们再想办法回去。”男人说。
霍拢静不接。
她看着这个男人。他长得那么高,甚至很凶,应该是凶神恶煞的,可她一点也不害怕他。
她从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熟悉极了。
好似他们很亲近。
“你是谁?”霍拢静问他。
男人一怔。
旋即,霍拢静自己也愣住。她好似很努力想要抓住什么,然后很多的东西在她眼前飞,她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徒劳无功,怔怔的反问自己:“我是谁?”
男人又一愣。
他看着她,她亦回望他。从她眼里,他看到了依赖,以及信任。
长久藏在她眼中的恐惧,终于不见了。
男人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惊愕,以及莫名其妙的喜悦。
他犹豫了下。
男人道:“我是你丈夫,你叫阿静,是我的妻子。”
他轻轻走过去,试探着搂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