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106节
严于自我约束，有着如今魔术师罕见的矜持与自豪感——可惜将女儿送入虫窟；
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来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干净，全部转变为自尊——可惜将女儿送入虫窟；
天赋并不出众，却靠着强大的毅力与自律成为十分优秀的魔术师——可惜将女儿送入虫窟。
总之，都是时臣的错。
远坂时辰绅士般优雅地回了礼，打断四季跑到北冰洋的思绪：“的确很是意外，原本只是应浅上康藏社长的邀请参加开业典礼，没想到会碰到浅神先生。”
由于身处公共场所，所以两人的称呼都默契地变成世俗的叫法。
稍事寒暄后，四季将肩膀上的小藤乃放了下来，介绍道：“这是浅神家上代族长的女儿，浅神藤乃，这两位就是远坂家的千金了？”
四季把目光转向远坂时臣身后的两只小萝莉。
远坂凛听到四季提及她，再度朝四季瞪了一眼，朝他做了个鬼脸；远坂樱则是朝远坂时辰身后躲了躲。从这时候也可以看出远坂凛和远坂樱两个人的性格了。
“嗯嗯，来，凛，樱，过来向这位叔叔问好。”远坂时臣一挥手道。
“叔叔好。”听到远坂时臣的话，两只萝莉齐声问好。
“……”四季的心情顿时很是微妙。明明才是十七岁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叔叔辈了，更扎心的是他和远坂时臣平辈相交，远坂姐妹叫他叔叔好像没错。
第七章 『虚数』属性
“乖，叫四季哥哥！”
四季带着灿烂的笑容，伸出手想摸摸两只萝莉的头。
“四季哥哥！”樱看了父亲一眼后，乖巧地重新喊了一句，然而乖乖地没动，任由四季轻抚小脑袋。
凛一脸嫌弃地后仰，眼眸中的警惕之色更重了，显然，在她的心中，四季的形象妥妥的就是萝莉控了，要不是远坂时臣在这里，她恐怕就要开溜了。
远坂时臣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这样一来，辈分上的事……”
“没事，我们各论各的！”四季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
“如此也好！”远坂时臣没再讲究，“既然浅神先生这么说，你们就叫哥哥吧！”
“哥哥！”凛不情不愿地喊了四季一句。
“哎！”四季不顾凛愤愤的目光，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对静立身旁，大家闺秀气质十足的藤乃说道：“藤乃，这是远坂叔叔，还有凛和樱妹妹。”
藤乃躬身行了一个淑女礼：“远坂叔叔好！两位妹妹好！”
“好，好！浅神家不愧是名门之后！”
“藤乃，你带两个妹妹到那边去玩吧，我和远坂叔叔有话要说。”
“好的！”藤乃乖巧地点头应道。
等到三人走远，四季悄无声息地张开了隔音结界和幻术结界。远坂时臣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面对魔法使，哪怕自认为算得上是优秀魔术师的他没有任何希望。
“远坂家主，现在这里的情报与外面隔绝了，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如此悄然无息地展开结界，不愧是魔法使大人！”远坂时臣小小地恭维了一句。作为正统的魔术师，他对魔法使的确报之崇高的敬意。
更何况，远坂时臣也不算说谎，同样的结界他也可以使用出来，然而像四季这样不动声色间完成的，他的确做不到。同时心中暗凛，联想到时计塔内四季曾经的“小神童”称号，脸色更加敬畏了，眼前的魔法使显然并非如外界流传的“运气好”才达成魔法。
“我就不多客套了，远坂家主。”懒得兜兜转转，四季直接单刀直入：“现在的你，一定烦恼如何在两姐妹间选择一人继承家族魔道的事吧？”
“的确如此！先祖和先师庇佑，凛和樱都有着十分优秀的资质，然而，远坂家的魔道与庇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对此，我实在忧心难安。”
远坂时臣弟没有隐瞒地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四季询问这句话的含义。哪怕仅仅是想到那种可能性，远坂时臣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几乎快要蹦出来了。好在，『要保持优雅』是刻在骨子里的家训，这才没有让远坂时臣难堪。
正如时臣所说的那般，对于凛以及樱来说，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两姐妹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远坂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而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这一事实不知煎熬了时臣多长时间。没有成为继承者的一人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如果魔术协会发现了这种“普通人”，那帮家伙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她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标本。
四季的确没有让他失望：“那么，我想在让小樱成为我的弟子，赋予她魔道上的教导，并给予她庇护，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个决定是四季在见到小樱后才做的决定。原本的打算仅仅是抢在间桐脏砚将小樱过继到间桐家之前将他给灭了的，之后便以魔法使的名义给予小樱庇护就可以，谅时计塔那群魔术师也没胆量和他抢人。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四季没想到，小樱居然会是『虚数』属性这么罕见的体质，自然而然的，他心动了，与其让哪个魔术师教导浪费了这份天资，还不如自己亲自给予教导。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远坂时臣强抑着兴奋的心情赶紧答应了下来，仿佛担心迟上一秒四季就会收回前言。
对于远坂家来说，魔法使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正是因为先祖远坂永人成为了第二魔法使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的弟子，才有了远坂家的崛起，更由于这份师徒的名义，远坂家多少受到魔术协会的优待。连圣杯战争中召唤Servant的咒语都加上了“其祖先为吾先师修拜因奥古”的词句，可想而知，对远坂家的影响有多深入。
“这样最好不过了！”四季同样露出了笑容。
“不知能否告知，魔法使大人选择的为何是樱，而不是凛呢？”远坂时臣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既然收了樱做弟子，四季对此也没有隐瞒：“很简单啊，凛的天赋与才能更适合第二法的路。事实上，你要让我教也不是不行，反正第二法多少我也会一点。”
其他的是非对错暂且不说，远坂时臣生女儿的确厉害，两个女儿都有着稀世的天资，要不是魔法的所有权早被占据了，说不得远坂家能够多出两位魔法使来。
“第、第二法？”第一次听到这种秘闻的远坂时臣说话都颤抖起来了，特别是事关大师傅泽尔里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不相信泽尔里奇他对于其他的魔法不感兴趣……”四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坂时臣说道：“要不然，他也不会特地参加大圣杯诞生仪式了！”
“……”从家族记载中知道那段秘辛的远坂时臣顿时无言以对。
随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柄剑刃通体由宝石构成的魔术礼装，正是宝石剑，第二法限定礼装。这两年来，四季可不是闲着无聊没事干的，虽然重新设计工作还没完成，不过将原始版本做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