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310节
奥菲斯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她似乎见到伟大之赤被两人打得抱头鼠窜，灰溜溜逃出次元间隙的场景了。自己终于可以回到了久违的家乡，享受这安逸的寂静了。
看了身旁的四季一眼，奥菲斯犹豫了一下，自己喜欢的，同为衔尾蛇的四季也会喜欢吧？唔……嗯！那就分一半次元间隙给身旁的同族吧！
“你可是响应我的呼唤而来，不是应该先将奥菲斯带回世界吗？”
“帮亲不帮理，有什么不对吗？”四季理直气壮地说着三观不正的歪理。
‘……’
伟大之赤哑然，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要是没什么要说的话，那我们要上咯？”
随着四季的话，完美地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衔尾蛇升腾起无法想象的、压倒性巨大的魔力之焰。两条衔尾蛇的共鸣仿佛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那是超乎寻常的魔力，仅仅是亲眼目睹，便带来足以让任何人胆怯的压迫感。
“等等，好歹我给与了你的怀中的使魔不少的好处，你这么恩将仇报不好吧？”
是的，伟大之赤认怂了，唉，龙在山洞内，不得不低头啊……
对伟大之赤来说，一个奥菲斯，虽然麻烦，但也仅仅只是麻烦。为了避免两位龙神之间的争斗引发次元间隙的崩坏，奥菲斯不敢真正全力以赴。不过，四季的出现造成了天平的彻底失衡，特别是眼前这场景，两人的力量似乎1+1大于2的样子。
‘之前我为什么会头脑发昏找这家伙过来的？’伟大之赤晃了晃巨大的龙首，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和奥菲斯打得头脑发昏了？
“果然和你有关啊……”四季叹了一口气，其实并不难猜，在莲的性格发生变化的这段时间，接触的唯有伟大之赤。
魔力的升腾停住增长。
奥菲斯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四季，好像在疑惑他为什么停止了。
“哎，先缓一缓吧，奥菲斯，我有事再问问伟大之赤。”
“哦。”奥菲斯点了点小脑袋。
盯着伟大之赤，四季问道：“说吧，莲为什么会这样，今天一早起来，整个人的性格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嗯？什么性格发生了变化？”伟大之赤疑惑地问道。
四季挑挑眉，见伟大之赤似乎真的不知道，努了努嘴，示意自己左手抱着的莲，“莲向来沉默寡言，连表情都很少变化，昨晚你做了什么，今早起来，她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
——虽然这样似乎也不赖的样子……
见到众人的目光击中在自己的身上，面无表情的莲突然双手曲成猫拳举到胸前，歪头露出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喵~~”
“……”
四季瞬间被萌化了。一直以来，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少女莲突然卖起萌来，这反差萌简直不要太赞！
伟大之赤咧了咧嘴，似乎在微笑，然后不解地问四季：“你看，很可爱吖！这样不好么？”
一旁的奥菲斯把四季和伟大之赤的表情看在眼里，眨了眨眼睛，模仿着莲的动作，同样是双手曲成猫拳，歪头微笑道：“喵？？”
牧师快奶我一口，锁血的衔尾蛇都要扛不住了……
四季觉得自己的血槽快被清空了。
“言归正传吧！”半响之后，恢复过来的四季问道：“你给了莲什么好处？”
“呐，你知道我的起源和能力吧？”
“诞生于虚幻的幻想之中，是梦幻的掌管者，次元的守护者……”
“没错，我的能力是‘梦幻’，生灵们的梦境、梦想、幻想、愿望乃至思念，这些领域我都能触及。昨晚我本想进入你的梦境，结果碰壁了，没想到意外发现了睡在你身边的莲。难得碰到一个如此有潜力又能力相似的存在，见猎心喜之下，我就送了她一颗种子，幻想干涉现实的种子。”
“有潜力？”四季一愣。虽然他的确对莲的未来抱有期望，不过那是建立在进一步提升莲的潜力的基础上，毕竟，不管如何，莲是魔术师借由人类的灵魂与猫的尸骸制作的使魔，出身本来就带着局限性。
“有你的使魔契约在，你们的种族天赋，你不是更了解吗？更何况，你一直在用自己的血液喂她吧？”
“我明白了！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莲的性格会发生变化？”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绝对没坏处，度过了适应期便会恢复。”
“要是莲出问题的话，我早动手了……”深吸了一口气，四季语气认真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将奥菲斯赶出次元间隙？”
——言下之意很明显，没有足以说服人的理由，我依然会动手，嗯，最多看在莲的面子上，下手轻点。
“我的责任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让各世界之间的次元夹缝保持均衡。倘若由奥菲斯统治的话，世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是过去的奥菲斯或许不会有事，但现在的奥菲斯，也许是因为在俗世中待得太久，和一开始时相比已经改变。”
“……”四季无语了，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更何况……”伟大之赤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一直沉睡在次元间隙，不是太可怜了吗？奥菲斯不同于我，哪怕在这里依然能够看到多姿多彩的幻想，她在这片的寂静虚无的次元间隙，只会沉睡到天荒地老，直到世界终末吧？”
“……”沉默半响，四季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被你说服了。尽管这便是衔尾蛇的生存方式，但是啊，你说得对，倘若连精彩万分的世界都没见过，的确太可惜了……”
“四季，你反悔了？”奥菲斯歪歪头问道。
“呐，奥菲斯，作为同胞，先到我家串个门，如何？”四季露出一个灿（you）烂（guai）的笑容。
“……”萝莉娘龙神的头像摆钟一样左右摆动起来，脑袋冒出了一个「？」。
回到家中，爱莎已经去上学了，黑歌依然怠惰中。
四季放下怀中的莲和奥菲斯，抚了抚她们柔顺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去制作点心，你们两个聊一聊吧！很快就好的!”
随着四季走向厨房，留在客厅中的莲和奥菲斯面无表情，墨色与绯红色的眼眸对视。
莲：“……”
奥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