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人生新体验 第593节
周喻淡淡道:“至于谥号就简单一些,战神皇帝,大明战神堡宗皇帝朱祁镇,挺不错的也很顺口。”
“这……”
周喻道:“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不重要的地方,若是后世子孙想要更改亦可随时更改,那或者庙号顺宗谥号败家玩意?”
“这个……臣知道了。”
“继续。”周喻摆摆手低头看着折子后面的内容:“能省则省,本王看上就像是个会大肆挥霍的人吗?如今什么情况国库又什么情况,匆忙登基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能删则删,祭天拜祖这些不能过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过程就省了,浪费银子的事能不做就不做,搞这些过场是我看还是你们看,一万两,一万两白银够了!”
“至于皇后的册封暂时不着急,毕竟正妃无子,等战事平息之后再封也好举国同庆。”
“先皇长子就封个侯吧,逍遥侯,至于先皇皇后……这可没有赶出宫的说法,迁往清宁宫便是,至于其他妃子本王考虑一下再做安排,等本王登基后本王的郕王府就给逍遥侯居住。”
第905章 上位了
“不可啊!”
“不可!”
“王爷还请三思!”
周喻一连串的话说完终于有大臣反应过来了些什么,连忙跪下就开始让周喻收回成命。
“王爷啊,何以如此对待先皇啊。”
“王爷,庙号堡字绝不可行,王爷还是换一个为好。”
周喻看着跪下的一众大臣没有吭声,几位阁老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连于谦也是闷闷的站在一旁没有掺合进来。
于谦有种感觉,周喻刚才所说所言举止形态都和之前有所不同,实在是过于轻浮了一些,于谦怀疑这里面可能有诈所以准备先看看情况以免引火烧身,如今国难当头自是没有必要和马上要登基的皇帝继续制造冲突。
可于谦在避免冲突,但冲突却要找上于谦。
周喻看着于谦埋着脑袋老神自在的样子忽然就开了口:“兵部尚书于谦于大人。”
于谦觉得有些牙痒的上前抱手躬身:“臣在。”
周喻轻笑一声:“本王还想再确认一下,陛下对本王而言到底是先皇还是太上皇。”
于谦就是刚烈的性子,周喻倒是很期待能够从他口中听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可却不怎的今天的于谦仿若变聪明了一样,给出了一个让周喻都有些意外的答复。
“臣以为太皇太后说得对,众位大臣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周喻怪异的看了眼于谦,忽然觉得这家伙今天好像变圆滑了,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反倒是说太皇太后的决定是对的。
但于谦想的是皇家的事可不能关他的事,皇家最有威望历经几代皇帝的太皇太后都做出了决定,他一个臣子的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叫真比较好,毕竟皇家在这件事情上都已经完全统一了态度,他可以刚但却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刚,而且郕王一看就是藏着坏心问他这个问题的自然是要小心应对。
“先皇的脸面,大明的脸面?”周喻叹了口气,幽幽道:“大明不需要这样的脸面只需要一个提醒,一个能够让子孙后代都能刻印在心中的警示,这是在告诉我们所有人有了问题我们就必须面对问题,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用聊聊几笔去把问题遮掩过去。”
“有大臣说可以用英为庙号,英宗,若是真的英雄也足够英明,那是不是说在土木堡之变里死去的数十位大臣全是蠢才,一个英明勇武的君主都无法带领几十个蠢才在我们大明境内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是不是说那战死的大军也全都是废物,我同意这么写但天下会不会同意,那些家中脊梁死去的家族会不会同意。”
“十数万家的恨意,他们的不满,他们的痛心又该用什么来平复,将来又有谁会愿意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这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应该铭记的历史,铭记因为一个皇帝葬送了我大明的脊梁,每个人都应该为此而感到痛心,你们这是在为一个死去的人争脸面?他会感激你们?那些失去了亲人的人们也会感激你们?”
周喻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了一些:“不会,若是先皇从地里爬出来,要杀的绝对就是你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阁老们逃不了,于大人逃不了,大同宣府的镇守也逃不了,整个北方所有的守将都逃不了。”
“你们可别忘了,不是本王要登基,是你们逼着本王继承大统,若是先皇没死那这对先皇而言代表什么你们应该清楚,不过好在先皇已经战死沙场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来找你们麻烦,既然都已经得罪了为何不得罪到底,即便让他死了也不能翻身,这是本王在为你们着想啊。”
“本王知道在场诸位大臣多有对本王不满之人,可这又如何本王根本不在意,本王不会在意你们是否在私下里讨论本王离经叛道亦或者心狠手辣,哪怕你直面本王骂上本王一句畜牲本王亦不会在意,只要你们对大明有功只要能够帮助大明度过这次难关,本王就算是当众对你鞠躬又能如何,本王会少一块肉吗?还是说本王会因此丢了脸面?”
“脸面是靠自己维护的,如若有将军战死沙场本王哪怕登基亦可跪在灵牌前上香磕头,天下人也只会说本王一句重情重义为江山社稷而折腰,是千金买马骨,本王脸上那时候才更有脸面,若是本王在战场上死战而不降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才是脸面,才是尊严,是我大明的尊严大明的脸面!”
“传本王旨意选一合适之地建一新陵,名字就叫群英陵,此次土木堡之战所有战死的大臣全部迁入陵中受天下百姓祭拜,从今天开始所有为国而战立功捐躯者,下至普通士兵上至将军统帅都可葬于此陵,皇亲宗室乃至本王也需年年祭拜祭奠护我大明之英灵。”
于谦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但不是气的而是激动和兴奋:“臣领旨!”
“还有,堡宗之庙号战神皇帝之谥号不用再讨论。”周喻淡淡开口,道:“另外先皇长子封侯之事也不用再商量了,难道本王还要给他封个王吗?对先皇长子而言能够轻松幸福又不卷入任何麻烦的一生才是对他最好的,本王可不想最终因为今天之祸事又闹得朝堂不稳江山不稳,既如此就从一开始打消某些人的念头也好让他们莫要多生事端。”
忽然有人抬头开口大声道:“那为何王爷不立皇长子为太子,先皇死而皇长子继位本也是常理。”
不少惊愕的目光都瞬间落在了这位开口说话的大臣身上,于谦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又闭紧了嘴,随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喻,似乎是想要从周喻身上看出他的想法一样。
“嗯。”周喻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平静道:“其他大臣也有相同的意见吗?”
有人会提出这样意见自然就会有人反对这样的意见,立刻就有一人跳起来指着刚才的大臣大骂:“你安的什么心!”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说一半留一半,周喻听见也是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多大臣都站起来开始相互指责争执,周喻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也不吭声,倒是把那些认为该立皇长子为太子的人记了下来。
不过几位阁老和于谦依然没有加入进去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一群狐狸。”周喻心中转了一圈,朝着守在一旁的一名锦衣卫招招手,小声吩咐了几句下去后就闭目不言。
等过了一会周喻睁眼,朗声道:“别吵了,本王还是很开明的,反正现在本王也还未来得及登基一切也都还来得及,诸位大臣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少数服从多数多数,若是赞同立皇长子为太子的大臣可站到本王的左边,若是觉得皇家之事不可干涉之人站本王右侧。”
群臣们一下安静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人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就直接走向左边,就比如刚才提出这个想法的那位大臣。
几位阁老摇摇头叹了口气,商量了一下后还是整齐的走向了周喻的右侧,国难当头有些人还在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就算想也不应该是在这样的时候,年轻啊冲动啊,现在也不想想整个京城到底是落在谁的手里,这皇宫内外,这京城之中可全都在这郕王的掌控之下啊。
朝堂里固执死板的人有,但聪明人更多,如今太皇太后给郕王撑腰京城也在郕王掌控,孙太后被禁足可没人给这些当众让郕王难看的人撑腰,不管以后就现在该怎么选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就连于谦也跟着三位阁老走到了周喻的右手边站立,而且周喻最后那句话也是在提醒所有人,立储之事关乎国本更是天家私事,一介朝臣竟然敢插手储位之争这不是主动找死?
周喻看了眼两边悬殊的差距也是轻轻摇头,对着左边的人道:“少数服从多数,今后此事也不要再提,尔等妄图插手国本之事已经犯了忌讳,但本王看在诸位大臣用功于涉及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但尔等也得记住莫要再生事端,若有再犯本王绝不轻饶。”
左侧寥寥几人脸上都有些发白,可听到周喻如此简单的饶过他们心中也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跪下:“谢郕王。”
“登基之事礼部尽快安排好一切从简,其他诸事也按照本王的意见处理即可,现在还是讨论讨论大军粮草以及如何应对瓦剌之军,备操军和备倭军什么时候能到,京中如今又有多少将士可用,领军之将可又有人选。”
话题被周喻直接引导向了军务,也相当于剥夺了一部分人的说话资格只有一些相关的臣子才能和周喻进行对奏。
一天时间也就这么过去,感觉倒是处理了很多的事情。
于谦也给周喻推荐了一个领军大将名为石亨,在于谦口中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是如今不可多得的人才,早年间抗击瓦剌多有军功而且还曾向堡宗皇帝奏请在大同边境修筑堡垒,也带领将士在边境开垦土地种植粮草,而后也多次在不同的地方击退瓦剌以功升迁为都督佥事,不久前才升为都督同知,已经是个从二品的大官了。
但是这位石亨还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事,首先便是在代宗皇帝也就是真正的朱祁钰病重时主导了夺门之变被堡宗皇帝加封为国公,之后就愈发的骄横跋扈让族中之人冒领军功最后被全家抄斩。
说能力的确是有但却也是个控制不住自己野心之人。
明知道石亨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周喻却也还是听取了于谦的意见将其任用,有野心周喻不怕,周喻相信自己有能力压下石亨的野心,况且如今因为土木堡一战损失了太多大将只能挑选优秀之人上位率领大军。
至于其他良将亦还有杨洪,方瑛,郭登,朱谦,罗通等人,哪怕是于谦也是一个能够带兵打仗的大将。
况且周喻心中很清楚,军权在谁手中都不如在自己手中保险,哪怕是皇帝也绝不能把军权交于其他人手里,特别是京城三大营更是如此,这些方面的事周喻肯定会注意也会慢慢的安排。
如今还是以对付瓦剌也先为头等要事,至于次要的事那便是孙太后了。
晃眼间又过去了几日,周喻是日日在宫中忙碌,一边不仅要领导战争的准备一边还得要处理各地送上来的各种公务,不只是周喻,就连内阁也一样很忙。
就是内阁的老头们年纪多少有些大了并不如周喻这么能干,速度更不如周喻,这效率一比也是差了很远。
众多大臣也是天天在文华殿里往来,看着周喻那勤奋的样子一开始还觉得有些过于表现了,可真拿到周喻批复下来的各种折子和众多国事的处理安排和意见后,一开始的想法就在最短的时间被扭转。
周喻还没登基就已经有不少人把周喻看作了是明君,是中兴之主,这能力简直比起堡宗皇帝强出太多,不管是权谋手段还是理政能力,就连军事方面也能对一众大臣将军评论分析一番,短短时间相处朝堂上已经没有人敢小看周喻,哪怕是于谦也不敢。
终于,选好的日子来了,周喻换上了龙袍冠冕,在太皇太后的见证下在群臣的拥护中登基为皇。
王妃也成了皇妃,王世子成为了皇子,变化太快哪怕已经提前得知但两位王妃也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但这些旁枝末节的事也不会影响大局,而随着周喻登基后也接连下发了多道旨意,民间的反响还不知道朝堂的反响则是早已结束,可后宫中却传来消息,太后忽然吐血先皇后也是卧床不起,旁人不知道但周喻知道这是被气的。
毕竟堡宗和大明战胜这两个标签贴在先皇身上,那就是用历史都很难洗去的标签,这两人作为堡宗皇帝最亲的人也或许会被历史所记录为妖后之类,能不气吗。
第906章 事务
周喻的上位是必然的事,就算他没有利用太皇太后反击孙太后他也一定会上位。
只是周喻恰到好处的发现了太皇太后对孙太后隐藏的不满,这才借了太皇太后的势将孙太后给禁足于清宁宫中,也给了那个被孙太后和堡宗皇帝多次打压却又再次得到重用的驸马爷一次反抗的机会,拉拢了原本应该会被处死的大太监王山和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这才能够控制住整个皇宫。
周喻是看出来了焦驸马对大明本身没有意见,对朝廷没有意见,对太皇太后和他周喻也没有意见,但对孙太后以及堡宗皇帝却是充满了怨念,心里也有着无尽的委屈。
而太皇太后对整个朝堂的影响力也远比孙太后更大,只是常年在宫中不管宫外诸事堡宗皇帝虽已亲征但又是个不怎么管事的才让孙太后一家独大,可就仗着一个孝字太皇太后就依然能够压住孙太后一头,这才是真正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登基的过程可以说是非常潦草了,也就是拜拜天地祖宗在众多大臣的见证下坐上龙椅然后完事,但别说是周喻了,估计下面那些大臣也都想赶紧完事好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接下来会怎样不好说但起码现在算是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起码有了皇帝各种政令也能更加的名正言顺,各种安排也能更顺畅的布置下去。
但对周喻来说各种问题这个时候才是开始真正面对的时候,宫内宫外朝政外敌,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周喻去处理。
首先就是催促周边的军队加快速度赶往京城备战,催促各省的运粮队伍加快速度以应对瓦剌威胁。
而同时大明境内黄河流域发生水患波及甚广,灾情严重缺少物资,虽然在水患发生的初期就已有妥善的应对方式,但黄河决堤带来的损失也是非常巨大的,也极大影响了运河漕运效率和朝廷对多处地区的统治力度,治理和赈灾同样也是一个极大的消耗。
不久前从福建开始的叛乱漫延数省,陈懋及其麾下的数万精锐以及辅兵已经前往平乱接近一年时间,直到如今也还在镇压当地叛乱的余党,就是周喻也不敢将那边镇压叛乱的军队给全部调集回来。
外加西南方向也是问题不断,战事一直就没怎么停下来过,可以说如今的整个大明到处是问题,内忧外患的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土木堡的惨败真的是让大明陷入了一个绝境如若各方问题处理不好那亡国也是迟早的事。
经济方面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明的情况也一直处于下滑的状态,怎么恢复和发展也是一个让周喻比较头疼的问题,这事处理起来比起正面和瓦剌一战都还更加麻烦。
在朝堂内部,周喻登基后就开始出现了处置宦官的声音,虽然王振现在已死可有些人却还是想要继续追究王振余党的责任,更是想要将宦官集团如今手中的权利全部抢到手上。
可宦官的权利在本质上其实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权利,这一点文官集团所想要达成的目的根本上就是在削弱周喻这个皇帝的权利,这种事周喻不管表现得如何但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东厂在永乐时期就已经建立,任命宠信宦官为东厂提督,之前的提督便是王振而如今整个东厂也暂由王山在负责打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暗中监察百官之外可也是低调很多,锦衣卫也是如此的情况,而如今的锦衣卫和东厂也和刚开始建立起来的时候有着迥异的区别,要重新为周喻所用也要花时间去整顿。
同样是因为土木堡一战的失败,如今朝堂内文官集团势大而武将集团势弱,若非如今面临着瓦剌的威胁,于谦作为兵部尚书既属于文官一员同样又是如今的武将之首,恐怕武将集团也免不了被打压的结果,这导致周喻也不得不考虑充实武将集团以达成平衡的问题。
勋贵方面因为堡宗皇帝的关系死了很多的人,如今勋贵才是大明之中最着急的集团,可以说各方势力的矛盾也非常明显,若不是如今国之将亡暂时压下了这些矛盾朝堂之上的问题将会更加尖锐。
要面对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可留给周喻处理这些问题的时间却又太少太少,大敌在前还是要把瓦剌给击退了才能慢慢处理其他的事情。
刚一登基周喻上朝的频率也有些高,每天都会认真听着下面朝臣们所提出的各种意见,听起来都觉得离谱的立刻直接就会挥手,之前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喜欢什么样的听政方式周喻不知道,但是在他的面前就比起其他皇帝多了一张桌子。
每当觉得有用的东西他就会直接提笔写在纸上,下了朝后周喻又要去和重臣讨论军事部署,再之后还要看奏折继续和内阁商讨各项折子上的事,每一天没有哪一个时辰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
等到黄昏日落勉强才算是有了些自己的事情,只要没有紧急事务那也稍微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御书房里,周喻侧躺在软榻之上,虽说是休息但也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该看的折子也还是要看,该进行批复的也还是要批复。
王山老老实实的守在周喻身边站着,从王府开始就跟着周喻的兴安也在身边服侍。
又是一本奏折被周喻丢到了一边,看了很多奏折除了内阁挑选出来那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之外,其他的折子十份有七份都是弹劾王振余党的。
看了那么多基本都是千篇一律,已然让周喻有些烦躁。
瞅了一眼旁边老老实实站着的王山,周喻坐起身来喝了一口茶开口道:“王山。”
王山连忙躬身过来对着周喻露出了谄媚的表情:“陛下。”
周喻倒是不急不慢,缓缓问道:“王振余党你已经收拾了多少,有多少投诚于你了。”
王山一听连忙跪下,脑袋磕在地上:“奴婢不敢。”
“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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