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吾为当世仙 第165节
他从不是什么天才,那位昊天神,也从未眷顾于他,可修行至今,见到了道门真修,见到了夫子化月,见到了佛祖尽灭佛宗悬空寺。
那一日,那漫天业火,烧红了整片湛蓝青天。
三葬微微点头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修行呢?”
叶苏微微一笑,说道:“等天坑下面,没有了百姓之后,当你走过了,千山万水之后,方可修行。”
“佛,在心中,菩提为烦恼,你现在已有,菩提心。”
“可,你何时,才能证菩提呢?”
“若见诸相非相,既见如来!”
从他收下那位佛祖,留存了数千年佛经之后,他便开始修佛,道佛兼修!
三葬目光坚定的说道:“老师,我一定不会让,佛宗再重现今日之景。”
“若是来日,佛法败坏,那我宁愿,让佛法迎来末法,人世间无佛,也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重现于人世间。”
他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只是因为老爷们,多收了三五斗的租子。
后来悬空寺的僧人,说他有佛心,然后就将他,带到了悬空寺,当成杂役弟子使唤。
只是,他看到了,悬空中太多的龌龊。
叶苏起身,抬头望向了那一轮皓月,端着一碗浊酒,言道:“但愿,你能够,做到今日之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佛,本是道啊!”
他位未来的佛宗开派祖师之师,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虽然没有了修为境界,可是他却看见了道的身影,大道就在那里,他自去见大道矣。
皓月之下,天坑底下很是安静,但仍旧有不少百姓,顺着那陡峭的崖壁,朝着世界之外的地方走去。
对于这些在天坑下,繁衍生息了数千年的百姓而言,他们这一刻,彷佛才是真正活着。
第214章 上九天,登月,见新神,太阴星
君!
又是一年,春耕时。
哪怕是在不久前,那一场声势浩大的举世伐唐,才稍作停歇。
可无论人世间诸国的君主,怎们的昏聩不堪,怎样的鱼肉百姓。
都不会在春耕时,闹出来一些乱子,耽误了人世间,普通百姓的春耕,就是耽误了,诸国君主们,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那些来自人世间诸国的普通百姓,如果都不种地,不去春耕了。
那么人世间诸国,朝堂上的老爷们,又该去压榨谁呢?
人世间诸国的朝堂,皆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压榨老百姓,或是压榨商人。
民变在即,那就压榨商人。
历朝历代皆有老百姓,活不下去秸秆而去,获取去桃山告状的事情发生。
可是在人世间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商人造反的例子。
商人注重利益,惜身。
然而造反这门活计,就不可惜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来。
造反,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然而商人,已经深陷,请客吃饭,人情世故这些事情。
所以,历朝历代的老爷们,从不畏惧商人,商人就是肥猪,养肥了自然要宰杀。
除非商人家有人,在神殿任职,否则商人有钱,也免不了,一个家破人亡。
在人世间,要么你有权,要么你有修为,要么你跟神殿有关系。
当然即便是有修为在身,也要给人当狗,很多人都在当狗。
只是有的人装傻,有的人是真的傻,当然更多的人,是被人给忽悠傻了。
总之,人世间的事情,纷纷扰扰,即便是神灵,也断不清楚,那繁琐的人心。
春耕时节,不宜用兵。
然而唐帝国,却反其道而行之,苦一苦百姓,骂名唐国亲王李沛言来担。
那么唐国朝堂上,满朝朱紫,自然就不能,再掣唐王的肘了。
于是,一场大战,将起!
只是人世间的战事,早已与世外无观,在知守观的观主,陈某的好言相劝下。
那些试图前往人世间参战的修行者,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的返回了家中。
夫子登天化月,那么观主,自然很是强横,观主的道理,自然有很多修行者,会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听着。
——
人世间纷扰依旧,而在那玄黄之色的湛蓝青天上。
那一轮皓月,散发着温润如许的华光,照耀着整个人世间。
道门真修陈玄,步履明月之上,那是一片死寂的月,也陈玄很是熟悉的月。
明月就在那里,自然很是熟悉。
在之前的某段时间,陈玄一直在思考,这方天地,同他来时的那方天地,究竟有着怎样的相似之处呢?
这样一轮明月,或许早已,存在于人世间之外。
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一般寂寥。
只是,夫子之无矩,将这一轮明月,束缚在了,这片天地之外的轨道上。
在这孤寂
荒凉的明月之上,陈玄的身影,越发的孤独,陈玄看着在那,夜空下散发着光和热的太阳,不由得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应该是,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
既然人在明月之上,那么总要留下点什么才行,正如当初的阿姆斯特朗,留下一个脚印一样。
陈玄背后的那柄八面汉剑,悄无声息间,离开了剑鞘,刺入了月球的表面。
激荡起了一阵阵的月尘,陈玄步步登如梦似幻的青色莲花,立于高空之上。
已一轮明月为宣纸,以剑为笔,写一首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之上月尘飞扬,在那坚硬的月壳上,陈玄的那一柄剑,以小篆而书,写下了这一首,水调歌头。
这时苏轼的词,苏轼与明月,共存矣!
“陈道友来访,未能出来相迎,实在是冒昧了。”
只见在那一轮明月之上,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
从远处走来,这是一位,屠龙少年终成龙的老人。
曾经的书院夫子,现在新神,若是依照,这一轮明月,在神话传说中的位格,那么夫子的神位,应当是‘太阴星君!’
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后,那些文人墨客,对着这一轮明月,发出无限畅想。
道个嫦娥奔月的故事时,是否会想到,在这一轮明月之上,其实只有一个名为夫子,忘记了自身姓名的糟老头子呢?
故事与真相,总是相差甚远。
寂寥的星空之下,不时有陨石,拖着长长的尾迹,撞击着这一轮明月。
挡在这方世界之前的神国,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了神国,为人世间遮挡,随时随地砸落的陨石。
那么夫子自然,只能挡在前面,那明月背面的坑坑洼洼,便是陨石撞击导致。
天上那位神灵,借助于规则,带着神国远遁,却又不敢离得太远。
天幕,仍旧在,约束着人世间,无论何时何地,皆是如此!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封闭系统内,天地元气才能够,循环往复!
夫子行至陈玄所刻画的那水调歌头前,端详良久后,满是赞许的说道:“好词,没想到,道友于诗词之道上,亦是精通。”
陈玄落于月表,摇头道:“这是苏轼的词,不是我的词,我如何能,写出如此词赋?”
“今日,越过天幕而来,只为告知于道友,神灵的职责!”
“像是,那般明助书院弟子之事,在道友未曾,承载人世间的信仰时,自无不可。”
“可如今道友,承载了人世间,那些普通百姓的信仰,登临了神位。”
“封神榜上,有汝名,自当依照神律,承载天地运行。”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夫子切莫,
学着那位神灵一般,贪恋一晌之欢。”
若是夫子未曾,承载人世间的信仰,那么他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来着天幕之外的明月上,看着如此荒凉,寂寥的星空。
可既然夫子承载了,人世间的信仰,那么他便有理由,也有责任,告知于夫子,神灵的责任。
享受了,人世间的百姓的信仰,自不可偏爱于,书院后山的那些先生们。
否则便是,吃着人世间的饭,砸着人世间的锅。
夫子接过了陈玄,递过来的神律,只是在瞬息之间,便将那本很是厚重的神律,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说道:“人世间的事情,我早就管腻味了。”
“这神律虽然严苛,可对于人世间而言,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道友,如何保证,自人世间,敕封的那些神灵,不会铤而走险呢?”
在三千年前,人世间有一国‘大雍’,几乎占据了,人世间大半的疆域。
大雍朝的开国高阻,出身寒微至极,家中父老皆是,因贪官污吏,横征暴敛而亡。
所以那位大雍高祖,制定了极为苛刻的律法,用来约束满朝的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