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英灵的问答系统 第557节

　　【何其讽刺，非神的魔术师竟身负天使之翼。】

　　【亦即是藉大圣杯召唤而成的“善魂”，指引英灵（Servant）之人。】

　　【正是如此，业已死去，却仍能从“座”中唤出的英灵，那无疑正是迷失之魂。】

　　【是颇符合圣堂教会的一出剧目，抑或是大圣杯的必然性呢——】

　　大英雄：“哦，这就是当初那场圣杯之战的故事吗？”

　　大英雄：“正好，我也想看看我退场后都发生了什么。”

　　布伦希尔德：“...”

　　拉二：“骑士王啊，就让本王看看你的选择吧。”

　　阿尔托莉雅：“？？？”

　　拉二：“不过世界还真奇妙啊，竟然会出现女性的骑士王。”

　　风羲：“说不定，在这个世界，女性亚瑟王才是正统呢。”

　　拉二：“哈哈哈，如果是那样就更有意思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位纯白骑士的表情了。”

　　阿尔托莉雅：“...”

　　明明是在说跟自己有关的话题，但她居然感觉插不上话。

　　韦伯：“不过那个世界，竟然将御主比作天使吗？”

　　肯尼斯：“莫名其妙的称为，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作用。”

　　魔神王：“呵呵，人类，真是何其的傲慢啊——”

　　【一九九一年，二月某日。】

　　【东京湾上神殿决战，三日后。】

　　【“Lancer，你说的话还真是有趣。”】

　　【一个男人正站在一五层住宅楼的屋顶，丝毫不在意天上的雨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布伦希尔德。】

　　【诡异的是，布伦希尔德没有与男人对视，反而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像是在忍耐什么一样。】

　　【这人正是布伦希尔德的御主，奈杰尔·塞沃特。】.

第512章·爱之灵药

　　布伦希尔德：“(#~～~#)”

　　一看到这男人，想到对方对自己做的事情，她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你可以哭。叹气也随你。这些都无所谓，是正常的反应。”】

　　【奈杰尔语气森蚺冷漠，墨镜后的眼神冰冷如刀。】

　　【他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生而具备的情感只有执着，将自己的魔术属性呈现至更强水准的执着。】

　　【至少奈杰尔是如此看待自己的，一言一行也印证着他对自己的认识。】

　　【同情也好怜悯也罢，好意也好仁慈也罢，这些他都没有。】

　　【他所有的只是，冰冷而已。】

　　【不会感动。没有感情。】

　　【冷漠地看待现实，精准地加以行动。像这个瞬间，就是用语言。】

　　扎比子：“感觉魔术师里怎么到处都是这种神经病啊。”

　　金发凛：“这就是所谓的环境决定人的性格吧。”

　　韦伯：“...”

　　二世：“咳咳，请不要乱开地图炮。”

　　【奈杰尔：“眼泪、叹息，这些都是从爱延伸出的正常感情表露。这就行了。你已经在培养感情了。增长率也没有任何问题，比我想象得还要良好、”】

　　【“爱。连人类这样的理智生物，也能随意玩弄于鼓掌间的重要反应之一，愈是深厚，就愈能强化你的宝具。再是天下无双的英灵，孤身一人也不是你我的敌手。只要你能倾注真爱——”】

　　【“就能轻易驱逐。只要情深意切，你连神都能杀掉啊！”】

　　【这就是布鲁希尔德的宝具的能力，愈是深爱，一击必杀的威力就愈是高涨。】

　　【倘使契合条件，纵使冥界的女巨人也不免命陨枪下。当真是字面意义上的一击必杀。】

　　【奈杰尔精心制成的爱之灵药，实质上也是契合她宝具的东西。】

　　【崔斯坦与伊索尔德，尼伯龙根的指环，仲夏夜之梦，不一而足——模仿世界各地的传说、故事中登场的灵药设计而成，炼金术的极致之一，这堪能控制与支配感情的灵药，足以令服用者陷入“强制的爱情”当中。哪怕只是些许善意、共鸣、同情，灵药都能变换为爱意。】

　　【忤逆是不可能的，应该说，本就不存在忤逆的意愿。】

　　【坠入爱河、心生恋慕之时，人便是径自陷入了极致的疯狂——】

　　【此即，魔术师奈杰尔自无数观测和实验中得出的结论。】

　　索拉：“爱之灵药！原来是这个男人发明的吗？”

　　当初在第一轮问答时她就抽到过这个东西，不过她觉得靠这玩意得到的爱情太过虚假，所以就一直拿出来过。

　　韦伯：“原来如此，为了让布伦希尔德发挥最强的实力，让对方服下这种灵药吗...”

　　韦伯：“很有想法，但行为却难以让人苟同。”

　　难怪布伦希尔德一直不愿意提起这段过去，这对她来说，是一段丢人的黑历史啊。

　　齐格鲁德：“抱歉，布伦希尔德，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

　　布伦希尔德：“与你无关，吾爱，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尽情哭吧。哀呼吧。颤抖吧。这是深厚感情的良好表露。但是——”】

　　【奈杰尔取下太阳镜，右眼中浮现的是六片羽毛的黑色纹路。】

　　【“不许忤逆！”】

　　【正是如此。时间上是大约二十分钟前。Lancer向身为Master的男人，述说了自己的叛意，而奈杰尔的回应十分简洁。】

　　【暴怒也好气馁也好叫骂也好，全都不曾有过。仅仅是，下了服用灵药的命令。】

　　【“你说的话还真是十分有趣。是说「已经够了」来着吧。虽说是以太构成的临时肉体，但有精神活动和大脑的理性生物，竟会想要忤逆我的灵药。”】

　　【服用的命令也被她拒绝了。】

　　【但很可惜，还是敌不过令咒的束缚。】

　　远坂凛：“我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走在作死道路上的魔术师。”

　　狮子劫界离：“呵呵，这才是魔术师跟英灵之间关系的常态啊。”

　　自以为是的高傲，将英灵当成普通的使魔对待，这才是大部分魔术师成为御主后的真实写照。

　　【“不用多想，老实把灵药喝了！”】

　　【奈杰尔沉声道：“夺去所爱之物的性命。你是为此而来的。”】

　　【“不是...”】

　　【抗拒着服用灵药的命令，布伦希尔德拼尽全力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真正的爱、真正的悲伤，早在过去我就全部全部献给那个他了。”】

　　【奈杰尔：“那就再献一次。”】

　　【布伦希尔德：“我已经献出一切了。夺去挚爱性命的那一刻。杀光家臣的那场惨剧里，我已经以自己和父的名义起过誓了。起过誓了，所以。不行，不行的，这样我很为难...”】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手中宝具长枪尺寸已变大了两倍，仅刀身的部位就已有人类的身高长度，重量更是已经高达一千八百千克之多。】

　　【纵是现下，枪也仍在径自变大。】

　　【这是爱意在不断增强的表现。】

　　索拉：“原来，这就是布姐的实力吗！”

　　当初布伦希尔德跟她在一起时可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这才是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大姐真正的实力吗！

　　只可惜，这种提升手段实在是下作。

　　她现在连带着都觉得那瓶爱之灵药恶心无比，还是找机会销毁了吧。

　　【奈杰尔：“看看。你的爱意正一点点加深。这才是你。是你自己啊。”】

　　【不对，不对，不对——】

　　【布伦希尔德的双臂死死地环抱着身躯。】

　　【那不是他！】

　　【“他绝不是我的他，我也就不会献上我的爱。”】

　　【“他是屠龙的英雄，我的挚爱。我辜负了大神，神性也被被剥夺，他却向我投以怀抱，许我相爱的誓言。”】

　　【“只有齐格鲁德才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凄呼消弭于天幕。】

　　【这声凄呼，方是她的烈火燃至炽盛极致的征兆。】

　　【重量已达两千三百千克的巨枪被布伦希尔德轻盈握起，单是被枪刃的尖头擦过，居民楼的屋顶便已被悉数劈裂。】

　　【布伦希尔德端庄地伫立着，适才小狗一般颤抖的模样仿佛朝露般逝去。】

　　【一切，都已完成。】

　　【“好啊，Master。”】

　　【布伦希尔德淡笑道：“我，会杀掉齐格鲁德的。这样就行了吧。”】

　　【爱之灵药在布伦希尔德身上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对齐格鲁德绝对的爱在灵药的催化下成功扭曲了布伦希尔德的意识，让她记忆中的亚瑟的身影成功被齐格鲁德取代。】

　　【现在的她，眼中的亚瑟王。就是齐格鲁德。】

　　扎比子：“真是恶心的家伙。”

　　金发凛：“哪怕是产生混乱，布伦希尔德也没有让自己的爱意转移到他人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