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门 第172节
爆炸不绝于耳,由于脚下的这座城市还处于被东洋占领的状态,许新、董昌自知情况凶险,来不及高兴或是过去检查,直接远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街道的火光冲天,五辆轿车都只剩下了残骸,负责开车的司机与几位稍弱的东洋异人,伏尸当场。
然而,古祈岸却是从容走出,仿佛对周围的高温没有知觉,随手一挥,冷厉的寒风骤然袭来,吞噬着惊人的热量,转瞬覆灭火焰。
在其身旁,站着几位惊魂未定的东瀛老者,被炸得遍体鳞伤,怒不可遏。
“追!”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动手的人找出来!!!”
农历六月初四。
三十六人结义的消息,还没散播开来,而陆家所在的城市,迎来了一位浑身穿戴黑袍的矮小男人。
他穿过街头巷尾,沿着熟悉的路线,前往陆家古宅。
“嗯?”
门卫见这人低着头,鬼鬼祟祟,不禁喝问道:“停下!你是做什么的?”
“送信的。”
寥寥三字,便是答复,那人将怀揣的信封随手递出,待门卫接过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哒哒哒!!!”
拐角过后,这种做贼一样的感觉,让张怀义的心率飙升不止。
他脊背发凉,加快了脚步,前往江湖客栈在这座城市的分部。
哪怕意识到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也不敢放慢速度,必须抢在所有人之前,先下手为强。
这样一来,就算是日后暴露了,他的选择至少也能让天师府受到的牵连更少一些,甚至如果运气不错的话,只要藏一辈子不被找着,不回龙虎山,不出现在江湖,性命大概能保住。
三十六人结义的秘密,在张怀义的安排下,以小栈为爆发点,又有电报、电话作通讯的媒介,仅在一日之间,传遍大江南北。
当天傍晚,各大受到牵连的门派,他们的首脑在收到这则噩耗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紧接而至的是,极端的愤怒。
唐门议事厅,一向沉稳的唐炳文,此刻脸色铁青,年迈的脸上浮现更根根狰狞的筋脉,握着信纸的右手,发颤得厉害。
望着名单上的三十六人名字,尤其是有他花费心血栽培、将来有可能继承门长之位的两名弟子,唐炳文怒气填胸,独眸充斥骇人的凶光。
尤其是董昌,临走前一口一个让他放心,如今却是和刺杀的目标拜了兄弟。
这种荒唐的结果,不仅会让门内许多和全性有仇的门人气得发疯,而且传出去的话,唐门历代先辈用命打出来的信誉,怕不是一朝成了笑料,受千夫所指。
陪同在一旁饮茶的洪爷、唐蹇、杨烈,还是头一回见到门长这种失态的表情,无不心中一凛,暗道不妙。
“门长,怎么了?”
洪爷的辈分比唐炳文还要大一轮,在其他小辈不敢询问的时候,他开口打探详情。
“门内出了两个逆徒”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炳文心若刀绞。
消息是从小栈那边传来的,值得相信,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其他的所有门派也该知道了,许新、董昌两人捅出的滔天篓子,他头疼得都不知如何解决。
洪爷从唐炳文手中接过信纸,当内容映入眼帘,他的脸色也不由地黑了下来,像是暴雨前的乌云那般压抑。
“.”
“洪爷?”
唐蹇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两位长辈那压不住的怒火,让他心里的不安愈发剧烈。
“许新、董昌.这两崽子跑去和全性的无根生结义了,那些死在全性手上的师兄弟,被他们置于何地?”
“砰!”
洪爷实在气不过,一巴掌狠狠地抽在红木茶桌上,震得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
唐蹇、杨烈皆是脸色凝重,几乎无法相信,但两位长者吃人一样的目光,让他们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们的师兄、师弟,和全性同流合污了。
(本章完)
第186章 恩断义绝
厅堂内的氛围严肃到了极点,时间好似停滞下来。
杨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二人的行径相当和三一门公开宣战了。
江湖皆知无根生、全性和三一门的仇怨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许新、董昌的结义,会让外人怎么看?这是否背后代表唐门的意思?
前些年还大肆扩张的影竹会、罪业砂、万念手,在陷入和三一门的纷争后,被近乎连根拔起,高层全部死亡,如今更是在大陆除名。
以唐门现存的实力,远不及这三家暗杀势力凑合在一块,倘若三一门真要问责,他们唐门怕是扛不住这滔天的压力。
“事出有因,门长”
唐蹇还想帮两位师弟说话,心情却沉重得很。
哪怕旁人没有阻止,他都感觉喉咙像被重物堵塞,难以开口为他们辩解,最后只好话锋一转:
“请您让我前去将此二人扣押回来,审问个清楚。”
还未待唐炳文回应,洪爷当即皱眉,否决道:
“糊涂,你一人怎么去?!”
“且不说这两孽障,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要是和其他的妖人勾结在一起,你去了,他们岂肯让你轻松把人带走?”
杨烈徐徐分析:“蹇叔,这事伱还真不能去,现在该想办法把二人召回来,从长计议。”
“牵涉在内的势力,可不止我们一家,还有火德宗、燕武堂、天师府他们和三一门的关系都不错,更何况都加入了战时同盟。”
“只要好好谈,应该会有回旋的余地。”
“先看看这些门派是怎么处理的吧?我们尽量在结果出来之前,把许新、董昌囚禁起来,要杀要活,也有一个衡量的度。最关键的是,问清事情经过,若他们是中了魔头的什么手段,被迫结义才得以活命的话,倒情有可原。”
杨烈的头脑冷静得可怕,他并非是为那二人说话,只是站在维护唐门的最大利益角度,作出对应的建议。
唐炳文深深地感到失望,仿佛浑身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比起和魔头结义,老人更宁愿是两位弟子,在修炼丹噬的过程中不慎殒命。
“唐蹇.”
“派出信鸽,一定要找到他们,就说.我病重了,还想看看他们。”
唐炳文感到身心俱疲,微微合上眼睛的时候,他想起了诸多因全性死去的门人,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让他惭愧不已。
作为门长,作为师父,没有看管好门人,是他失职了.
“是,我这就去。”唐蹇颔首起身,离开厅堂,前去安排通讯所用的信鸽。
一股郁气积攒在胸间,令唐炳文久久沉默。
这一刻,他恍惚地理解了自己半年前的不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从始至终,就不该放这两孽障出来,惹出这般祸端牵连门人。
济世堂,某间书房内,灯火明亮。
一道穿着靓丽的身影,正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面容显得沉默、憔悴,一言不发。
在其面前的枫木长椅,坐着一名头发稀疏、身材发胖的中年男子,一改往日的和蔼神态,冰冷的眼神落在持握的信条上,又倏忽转至跪在地上的端木瑛,恨得牙齿近乎咬碎。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还是魔头胁迫你的?”
刘堂主憋住心底那在失控边缘的怒火,仍在给这孽徒最后一次机会,希望她能如实交代,幡然醒悟,还为时不晚。
作为师父,徒弟惹出事儿,他依旧心软,哪怕是硬着头皮也想保下来,就算负荆请罪,跪着三一门的石阶爬上去,只要求得谅解,为这逆徒寻得一线生机,他也愿意。
“没人逼我是我自愿的选择。”
端木瑛长跪不起,发丝刘海遮挡着脸颊,表情凝重却无悔。
听到这一声忤逆的话,刘堂主心口绞痛,气急败坏,抓起一旁的墨砚,愤怒地砸向端木瑛。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坚硬、厚沉的砚角,直接把那女子砸得头破血流,她既不避让也无动于衷。
“罚你禁足一年,给我断了这些妖人的往来。”
刘堂主怒声呵斥,脸色铁青。
他后悔当初放任这个弟子太过,先是私下出洋留学,现在又和魔头结义,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济世堂和端木世家拖入深渊。
“师父,请恕弟子不能从命。”
端木瑛微微仰头,深红的血水沿着脸颊滑落,她并没怨恨刘堂主,只是耐心地讲述经过、缘由,恳请被谅解。
“好!好!好!”
“那你是觉得你自己没有做错么?事到如今,还在辩驳!!”
刘堂主气得七窍生烟,声音颤抖且失去原本该有的仁慈。
“少拿大义来作借口,我告诉你,管你日后从魔头那里得到了什么医术,救了多少人,错了就是错,守不住自己的底线,有何用?”
“我和你父亲,悉心传你手段,是让你去作恶的么!”
端木瑛自幼叛逆,不服管教,在连声的呵斥下,她终于忍不住反驳:
“四哥退了全性,他是他自己,一个人难道曾经做错,现在连回头的资格都没有么!”
“这是基本的人权!”
“您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我没作恶,他也没作恶,不过就是.”
话说一半,刘堂主彻底暴走,扬起宽厚的巴掌,往着端木瑛的脸颊抽了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力道之大,直接把端木瑛掀倒在地,火辣辣的痛觉骤让她满脸的惊愕之色,心底的自尊好像在这一刹被粗暴的践踏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咆哮:“滚——!”
“畜生也配谈人权?”
“我看你是留洋把脑子留坏了,既然你喊那魔头四哥,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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