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249节
等等,什么岳母大人?我唯一指定亲生的岳母大人十年前就已经不幸去世了。
这扇木门也是虚掩着的,肖尧在门口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底的灰,把右手提着的桃子换到左手,举起右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
还是……有点害怕?
肖尧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右手,准备敲门。
门被大力地拉开了,郁丽华那张冰山脸出现在眼前。
看到肖尧杵在门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1-2秒钟,随后,郁丽华硬挤出一个笑容。
众所周知,这位中年妇女一向板着脸,面容冷峻,显得难以接近。因此,当她刻意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时,就会让肖尧感到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了。
她的嘴唇似乎勉强上扬,露出一排牙齿,但眼神依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深沉而冷漠,简直就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她的面容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笑容,整个表情生硬且不自然,简单地来说……
对,就像看着小红帽的狼外婆。
这种笑容,当然会令肖尧感到尴尬与不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阿姨好!”肖尧忙不迭地一鞠躬,双手把手里装桃子的塑料袋像上贡一样举起。
“进来吧——不用换拖鞋,赤脚就好了,”郁丽华和蔼可亲地接过了桃子:“地刚拖过。”
这就是属于郁氏母女的家了——只有一个大单间,大概十七八平米,进门便正对着墙上的“痛苦圣母”像:在这张圣像中,玛利亚眉头微蹙,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那里中了七只利剑。
基本上来说,和姚老师殿堂里的“亲子教育中心”不能说一模一样吧,也有个八九成接近。
“你能想通,我是很开心的,”肖尧往里走的时候,郁丽华在他耳边低语:“对她好一点,否则……”
“妈,你跟人家嘀咕什么呢!”郁璐颖撅着嘴站起身,朝肖尧走来。她的脚上穿着粉红色的兔子拖鞋,袜子已经脱掉了。
“嗨。”分开没多久,又见面了。
靠门的那一侧摆着一张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拼起来的小茶几,茶几的底下横躺着一把低音提琴……还有一把吉他?正对着吃饭的方桌。
方桌是靠着窗户的,一张大床紧靠着最里面的角落,床头有一个小小的祈祷台。
这个巴洛克式的祈祷台虽小,却五脏俱全,且是这间朴素的房间中装饰最华丽耀眼的部分:正中间摆着一个纯金的十字架,左侧是国外的拉丁文经书——只有一张黑白男人的照片,摆放其上有些格格不入。
出于礼貌,路过祈祷台的时候,肖尧对着郁璐颖的父亲遗像双手合十摆了摆,作了个揖,微微鞠躬。
可惜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他敏锐地注意到,郁氏母女都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蹙眉。
第179章 大小姐的家宴
2023-05-02
出于礼貌,路过祈祷台的时候,肖尧对着郁璐颖的父亲遗像双手合十摆了摆,作了个揖,微微鞠躬。
可惜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他敏锐地注意到,郁氏母女都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蹙眉。
肖尧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自己乱拜,不小心触犯了什么天主教礼仪?但又不好意思问,只得讪讪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坐在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沙发上,肖尧总有一种接下来就要跟赛克尔打起来的,混乱错觉。
晚餐已经做好了,红烧肉,色泽鲜艳,肥瘦相间;清蒸鲈鱼,肉质细嫩,看起来就鲜美可口;糖醋排骨,看着色泽鲜艳,外酥里嫩;炒青菜也是油光可鉴,还有一道酱香豆腐干——每一道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热气腾腾地端上了桌。
不知怎的,看到又是红烧肉,他就想起了中午那餐饭,想到中午那餐饭就想到了女儿,接下来便开始担心女儿会不会饿死,恨不得把这些菜打包回去喂女儿吃。
当然了,他又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肖尧的位置正对着窗户,邻楼就在几米之外,仿佛探出手去就能摸到。
不知怎的,这让肖尧莫名想起了《围城》里的王美玉。
他的左手边是郁丽华,右手边是郁璐颖,肖尧则被她俩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
“主,求你降福我们,和你所赏赐我们的食物……”
陪着郁氏母女做了饭前祈祷,肖尧又多加了一句:“我开动了!”这才提起筷子。
饭菜就像爱一样美味,郁丽华也温柔友善得和从前判若两人,简直像“亲子教育中心”里的郁丽华跑出来了一样——这气氛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郁丽华显然奉行食不言,郁璐颖也只是偶尔招呼肖尧两句,肖尧夸赞完味道之后,想说话也只能憋着,安静的空气里,只听得到汤勺、碗筷撞击的声响。
太特么尴尬了。
“听我弟弟说,”郁丽华终于打破了沉默:“你明年复活节要领洗啊?”
肖尧的额头上三道黑线:“我是说过这话……”
“蛮好,蛮好,”郁丽华笑道:“暑假让郁波给你上教理,明年复活节领洗以后,你们就可以上婚前辅……”
“妈!”郁璐颖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补课都来不及了,还上什么教理呢?他都要留级了!”
肖尧只得尴尬地讪笑。
“也是,”郁丽华皱了皱眉头:“先把功课补上去吧,留级你们就不在一个班了,将来又不在一个学校,异地对感情不好。”
肖尧:?
就在这时,肖尧的手机发出两声“滴滴滴滴”的响动,接着是一连串收到彩信的提示音。
肖尧决定无视,郁璐颖却蹿撮道:“看看呀。”
“不要。”肖尧说。
“看看。”郁璐颖轻轻推了他一把。
肖尧拿出手机,打开了彩信,为了不让郁丽华看到,只好有意往郁璐颖那侧偏了偏。
彩信里的内容都是沈婕今晚的晚餐照片。
这大户人家的晚餐就是讲究,每道菜看起来都像是大厨亲手制作的艺术品。
第一张照片是一道色泽金黄、外表酥脆的烤乳猪,它被摆在一个精美的烤肉盘上,周围点缀着一圈绿色的蔬菜,猪嘴里还叼着个苹果,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这道菜的……
草,馋了,我这辈子都还没有亲眼见过真的烤乳猪,只在乡下见过猪跑。
第二张照片是一道色彩缤纷的烤鸭,它的外皮酥脆有光泽,配上一些葱丝和饼皮,让这道菜看起来更加精致。第三张是一道凉拌海蜇,它的颜色红绿相间,用一些芝麻、蒜泥和醋调味,使这道菜看起来非常开胃。
接下来是一道……不认识的鱼,一看那造型就知道便宜不了。
还有一道外观诱人的……奶油炸虾?金黄酥脆,配上……
真是的,给我发这些干嘛呀,我又吃不上……等等,好像是我叫她帮我拍来着?
郁丽华做的这桌家常菜,本也算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但是和这些照片一比对起来,就只能“自惭形秽”。
肖尧一边翻看着这些彩信,一边对上了郁璐颖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好像是在揶揄他说:“对不起啊肖公子,是我家招待不周了。”
“咳……”肖尧在桌下偷偷伸手捏了她的手一把。
他一直点“下一页”,然后屏幕上就显示出一张自己与沈婕的合影来。这是从舟莊回魔都的大巴车上,自己靠在沈婕的肩头睡觉时,沈婕所偷偷拍下来的。
谁能想到,当时偷拍下这些照片的姑娘,在一个小时后就会对他提出“分手”呢?
也不知道郁璐颖有没有看到这张照片——大抵是看到了,肖尧以极快的手速将手机收了回来。
说起来,发那条告密短信的嫌疑人,怎么想,眼前的郁丽华都是头号嫌疑目标吧?
可眼下这种话,又没办法当面质问。
“好了,”郁丽华说:“吃饭就吃饭,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赶紧吃完开始学习了吧?”
吃完晚餐以后,郁氏母女收拾了饭桌,肖尧凑上去帮忙,却被坚决赶回沙发上,简直是坐立不安。
今天晚上的内容是订正那张考了47分的数学卷子,有郁丽华在场,肖尧感到空气十分紧张,不过这样也好,不容易心猿意马,不容易聊闲天,学习效率应该是更高了一点。
郁丽华把肖尧买来的水蜜桃选了两个个儿最大的洗净,又剥下了桃衣,把白白的桃子端在铁托盘里,给俩人端了上来。
“谢谢阿姨。”肖尧欠身道。
“当心,别滴在卷子上。”
过了一会儿,郁丽华又端上了两杯刚煮好的牛奶。
肖尧觉得非常温馨,有家的感觉,或者说,这令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曾经也有过的样子,因此,表达感谢的时候发自内心,郁丽华的脸居然也开始显得亲善起来。
郁璐颖倒是有些不耐烦,嫌她母亲一直叨扰:“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那,”郁丽华竟然出奇的好说话,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她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出去转转啊,你俩别闯祸啊。”
能闯什么祸啊?肖尧不解。
郁丽华“笃笃笃”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以后,肖尧忍不住道:“颖颖,你这样赶你妈走不好吧,而且……”
郁璐颖回答他的方式是把试卷翻到背面:“肖尧,跟你说件事情。”
“?”
“以后你来我家,不要对着那张照片拜拜。”
“哦,我能问原因吗?”肖尧正好也想问她这件事:“是因为只能拜天主?呃……”
“是因为,”郁璐颖语气平静,眼睛紧紧盯着试卷上的题目:“因为那个男人,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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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轩,吃饭就吃饭,拍什么照呀?”沈婕的父亲大人,沈鸿生站在自家的餐厅里。
在这间餐厅高高的天花板上,镶嵌着精美的天花板画,中央吊灯高高悬挂,照亮了整个房间。墙上挂着巨大的黄金装饰镜框和古老的绘画,窗帘是大红色的。
长方形的餐桌上铺着一张雪白的桌布,桌子的一侧放着金色的餐具,另一侧放着水晶酒杯和餐盘。餐桌的中央有一束鲜花和一盏烛台,烛台上点燃着蜡烛。
佣人们正在将今晚的菜品依次摆上餐桌,这是今晚为女儿洗尘的筵席。
一个白衣女孩正在将菜品的盖子一个个打开,用手上的设备拍照。
沈鸿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以他在商界沉浮二十余载的经验,他确信,这种炫耀挥霍的行为,就是召唤厄运的仪式。
“是小婕托我拍的喔。”这女孩身穿白色的休闲服,扎着马尾辫,发丝整齐地束在脑后,显得整个人都很清爽自然。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眼睛明亮而清澈,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儿,透露出青春的活力和健康的美丽,她的微笑更是散发出阳光般的气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个20岁出头的女大学生。
沈鸿生走到桌边,坐在了被唤作芸轩的女生为他摆好的座椅里,问道:“小婕人呢?还在屋里哭呢?”
芸轩一踮脚,侧身叠腿坐在了沈鸿生身旁的桌子上:“那么大的姑娘了,还被你打屁股,还不许人家哭了?”
“你见我以前什么时候打过她?翅膀硬了,学会人家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这么久,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回来轻飘飘一句我就是出去住青旅散散心,就想蒙混过关?”沈鸿生伸手抚在芸轩的大腿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就她?睡青旅?青旅不要身份证的吗?”
芸轩扬手在沈鸿生不老实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一拍,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啪”,说道:“那就得那么打啊?”
“我不打能怎么办呢?丢进黄江吗?一直说让你要管起来,可你又要唱白脸。”沈鸿生收回手,两手无奈地互相揉搓。
“让我管?你让我一个做后妈的怎么管啊。说是继女,论年纪只能喊一声妹妹,”芸轩一摆双腿,从桌子上下来,绕到沈鸿生的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背:“这家业的主人总归是姓沈,我一个姓罗的外人,不得跟未来的主母搞好关系吗?”
“今天就不要在这里说俏皮话了,”沈鸿生就势拉住罗芸轩放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让她坐在了身旁的椅子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看小婕今天这套说辞,有几成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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