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咸鱼的美漫日常 第245节
哦还有,写了歌以后得自己去专利局申请版权。
懒,好烦。
想着想着,一阵音乐飘进耳朵里。
她一边吃热狗一边走过去,远远看到两个年轻小伙在人行道空地上表演,一个弹电吉他,一个摸电子琴,曲子有些波萨诺瓦风格,与之前在里约热内卢街头听到的很像。不过很快,键盘手的调子一转,淡淡的爵士味道就开始加入进来了。吉他手此时恰到好处地弱化弹奏,将主旋律让给搭档,配合相当不错。
不过路人对此倒是反应平平,基本没谁愿意驻足听赏有,只有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因为孩子对乐器和音律的好奇心而停了下来。还没等到杰西卡凑近,她就抛下几枚硬币离去,两个乐手丝毫不在意,接着奏乐接着晃。
叮!
杰西卡也投了几个币。
弹吉他的卷毛小哥朝她笑了笑,转身和键盘手嘀咕两句,从下个小节末尾的推弦开始占回了主旋律。阳光正逐渐变得金黄,透过树梢间隙落下斑驳光点,洒满了整条街道,恰如吉他手的表情一样轻松和惬意。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等到演奏完毕,她才主动上前。
“当然,你想问什么?”
“我也想买一把吉他......”杰西卡两口啃掉剩下的热狗,把包装袋塞入外套,然后从包里拿出个小本本:“我是说木吉他,你知道南岸什么地方有比较好的乐器商店吗?”
“你想买把吉他?”
卷毛小哥露出一副帅气微笑,就像是那种标准的阳光大男孩。杰西卡很熟悉这种表情,自己上辈子一些琴友遇到漂亮姑娘搭话的时候,就会进入这种抱琴耍帅的状态,聊着聊着估计还要来一小段。有一说一,这小伙长相确实挺帅,要换个普通女生现在可能就开始有点荡漾了,但她自己肯定不在此列。
瞟了一眼对方蠢蠢欲动的手指,杰西卡直接把小本本怼到身前:“对,我会弹吉他,但我不熟南岸这一块,或许你会愿意为我解答一下?”
“你弹什么曲?”卷毛小哥显然没打算放弃,主动伸出右手:“你可真漂亮,说实话,长相漂亮还会弹吉他的女生可不多。噢对了,额,我的名字叫凯文,这是我朋友梅森。我们都在南岸的莫莱学院上学,你可算是问对人了,na区的乐器店我很熟。”
“我主要玩流行和指弹,偶尔也玩布鲁斯。”
杰西卡微笑着与对方握手,而凯文盯着她的脸,手指在吉他指板上无意识地滑动:“真的?你玩指弹?我还是第一次见玩指弹的女生,这可不是骗你,你和我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嘿,你看,现在差不多也到吃饭时间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慢慢聊乐器商店的事情?”
“抱歉,不行。”
......
3小时后。
顶着啤酒肚的琴行老板揉揉鼻头,为眼前这个女孩的要求感到有些为难,在店里晃了几圈以后,对方开口就想要试试那把卡拉马祖纪念款吉布森J-200。这支吉他价格十分昂贵,而女孩看起来年纪轻轻,也不太像是很会弹吉他的样子,万一给磕出什么伤痕,追究扯皮会很麻烦。
“你确定想试试这个?”
他盯着杰西卡:“这可是1984年产的琴,就算我拿出来,最多也就只能给你弹几分钟。”
“没问题。”
杰西卡抱着吉他坐下来,没有直接拨弦,而是平举琴身往音孔里瞧:“背侧板是枫木?”
“是的,这款就是用的枫木。”
“有没有使用巴西玫瑰木的款?”
“巴玫早就禁止砍伐了,杰西卡,想要一把使用顶级巴玫侧板的木吉他,估计只能去找80年代往前的款式。现存的顶级巴玫都是天价,真想要你最好定制,如果选择品质差一点的,那性价比可远远不如印度玫瑰木,虽然顶级印玫同样很贵就是了。”胖大叔笑着摇摇头,抱起两只胳膊:“我要是手里有一支顶级巴玫,我肯定舍不得拿出来卖。还是说你想试试差一点的?那我这里倒也有。”
“那算了。”杰西卡扶正琴身,揉捏了一下指尖,然后便开始在琴弦上快速地扫动。音符奏响之后,她轻轻合起眼皮,脸上不再有之前那种轻松淡然,转而变成了拘束、紧张和消沉,让人想起转入新学校第一天的自卑少年。
胖大叔自己也弹吉他,很快就从前奏看出这首歌的和弦并不复杂,技巧难点反而在于右手,必须在扫弦的同时兼顾主音和加花,跟着节奏间隙精准拨动其中一根琴弦。可即便如此,眼前这个女孩却直接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whenyouwereherebefore,couldn‘tlookyouintheeye......”
(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无法直视你的双眼)
“You‘rejustlikeanangel,Yourskinmakesmecry......”
(你就如同天使一般,你的皮肤令我窒息)
第一句歌词刚刚唱出来,男人就诧异地挑起了眉毛。因为此刻杰西卡的歌声与刚才说话那阵子区别非常大,仿佛现在眼前是另一个人,这种略显沙哑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让鸡皮疙瘩从后脑勺一路蔓延到脖颈,紧紧抓住了他的心神。
歌词简明易懂,甚至都不需要花时间琢磨,杰西卡唱出来的每一句,都完美对应着她的表情和神态。一个敏感而自卑的人,一个完美的爱慕对象,心生向往却犹豫不决,冲动和理智在脑海中疯狂纠缠,始终不敢迈出最重要那一步。
忽如其来的几下用力扫弦,打断此前沉闷、压抑的节奏,像是一把尖刀,忽然就将朦胧的幕布彻底撕裂,让那些被咀嚼着的痛苦嘶吼出来。强烈的爆发力挟着音符喷薄而出,偏偏杰西卡在这里用上了制音技巧,每一拍的固定小节都在末尾被无情抑止,营造出抽噎般顿挫的痛感。
“You‘resofxckin‘special,ButI‘macreep,I‘maweirdo......”
(你是该死的如此特别,可我却是个懦夫,我是个怪胎)
“whatthehellamIdoin‘here?Idon‘tbelonghere.”
(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第二段副歌迎来尾声,喷发的情绪在接续的假声之中愈发汹涌:“oh~oh~she‘s~runningoutthedoor!she‘s~runningout,Runrunrunrun——!(噢,她推门跑了出去!她大步跑着离去,跑!跑!跑!跑啊——!)”
在最顶峰,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一下略显温柔的扫弦,让时间仿佛回到原点,却又多了一份叙述般的平和、清醒与无奈。杰西卡低垂着脸轻声呢喃,完成最后一句歌词,音符在琴体的共鸣箱中回荡,恋恋不舍地缓缓消散。胖老板依然抱着两只胳膊,嘴唇紧紧抿起来,长出了口气:“你抽烟吗?”
“不抽。”
杰西卡睁开眼睛。
“......这首歌叫什么?”
“creep(懦夫)。”
“我以前从没听过,你写的?”
听到胖老板的话,杰西卡歪了一下脑袋。那表情似乎是想笑,但又忽然止住了,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悲伤:“不是我,是一个不认识的朋友,可我再也没见过他了。这原本是一首摇滚乐,曾经挺出名的,或许你不常听这种类型?”
“我很早就不听摇滚乐了。”胖老板笑笑,伸手准备拿走这把吉布森J-200:“好了姑娘,演奏时间结束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玩的话,看在这首歌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弹最右边那排吉他,价格虽然都不高,但也足够用。”
“不,我要买下它。”杰西卡先是把琴递给胖老板,随后从包里掏出厚厚几沓英镑,啪嗒一下放在柜台上:“这些应该够了吧?我还需要干燥剂、加湿器和琴弦,你这里应该有密封袋吧?全都给包上就好了,我估计要背着它走很多地方。”
“......我还第一次见有人带这么多现金。”
胖老板足足愣了十秒钟。
“这就是摇滚。”
杰西卡摊手。
“好吧......嘿!儿子!帮我点一下钞票!”胖老板转头朝房间里喊,不一会便走出来个十五六岁的小胖子,看那面相和老爹完全是同款。但小胖子满脸不爽,显然非常介意被打扰:“干嘛?我忙着呢,还有,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吗?我有名字的!”
283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琴声缓缓飘荡着,带来一种久违的平静,杰西卡闭上眼睛,上辈子演奏过的那些乐段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自从不再常驻卡玛泰基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正经摸过吉他了,之前买的马丁om28也送给了王师傅,毕竟一把好琴长时间不弹约等于摧残。
说起来......王师傅有没有天天弹琴啊?
不行,这两天得去卡玛泰基监督一下那个家伙,反正伦敦圣殿离自己也不远。
嘀——嘀——嘀——
先前设置好的闹钟响起来,杰西卡不得不停止弹奏。这座酒店位于南岸闹市区,现在已接近晚上11点,再弄大动静就得算扰民了。从琴箱里取出一瓶保养油,杰西卡铺开擦布,往正中央四角滴上几滴,轻轻揉搓几遍,这才开始小心对着指板擦拭。这款琴箱内置了湿度计,指针显示箱体附近的湿度为72%Rh,已经明显超出木吉他能够承受的正常范围。
这就意味着得把干燥剂塞进去。
仅针对木吉他而言,乐器界通常将其称为“用料越好越娇气”,碰上个什么空气湿度爆表的下雨天、回南天,不做任何密封、隔绝保护的全单木吉他暴露在空气中,一晚上过去就可能出现面板吸水鼓胀、弦距增高和琴弦生锈、指板品丝翘起等问题。如果时间一长导致琴体变形严重,那往往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得益于21世纪的科技发展,乐手们有很多种办法来保养吉他,往大了看有恒温箱、房间除湿机和加湿器;往小了说也有指板油、护弦油跟多用保养油。甚至不同品牌的吉他大厂商,还会指定不同的保养用具,其中的学问和讲究堪比钓鱼界。
只可惜现在不是2020年。
折腾差不多10分钟,杰西卡往琴箱里丢两包干燥机,用一个长长的塑料套将吉他封起来,最后才锁紧琴箱盖子。就在这时,脖子上挂着的怀表忽然发烫,她拨开金属圆盖,看到唐娜·贝内文托的头像再一次布满了裂纹。
我都快把她忘了。
杰西卡愣了半秒,终于回想起当时被自己绑架到寂静岭的人偶师。
但这姑娘一直没什么动静啊!
还以为唐娜已经和冬兵一样适应寂静岭了,结果突然给我搞个大的?杰西卡站起来,在触须涌动间变回了沃森小姐的模样,可胸口紧绷的触感让她迅速意识到另一件事:自己这阵子本打算以杰西卡的形象活动,完全没有准备沃森小姐穿的衣物。纠结了一下,沃森小姐换上浴袍和拖鞋,从床头柜里取出两个小瓶子,用怀表打开通往寂静岭的入口。
宽敞的教堂空荡荡。
阿契娜女伯爵一家仍然老老实实待在角落里,无面护士莉莎位于另外一头,但也像个木偶那样毫无动静。等到沃森小姐拎着琴箱关好门,女伯爵一家忽然有了反应,齐齐将目光朝向主人,随后却如同断电似的半瘫下去。而莉莎倒没什么动静,依然在扮演木头人。
怎么了这是?
沃森小姐放下吉他,凑过去用触须连上女伯爵,立刻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饥饿情绪。
饿了?
黑光仆从还要吃东西的吗?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中冒出来,沃森小姐就拍了拍脑壳,自己作为主人都会肚子饿,黑光仆从也跟着肚子饿很奇怪吗?仔细想想,女伯爵一家停留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就算呆着不动,体内还是会正常消耗能量的。自己此前感染过不少黑光仆从,但基本都是一次性使用,确实没遇见过要长时间保存的例子。
等等,那莉莎怎么没事?
走过去捏捏无面护士,妖娆的女体仍然没什么情绪回馈,只是遵照主人传递的想法,转身揽住沃森小姐,左手抚摸着主人的肩背,右手则是将对方一条腿扶起来。紧接着,莉莎嘴部咧开一张血盆大口,猩红色长舌扭动而出,不断舔舐主人的脖颈。
“唔~别这么着急。”沃森小姐声音有些走调,赶紧宁心静气控制冲动,现在还是解决唐娜的事情最紧急。她推开莉莎,无面护士站在原地歪歪头,显得有些无辜,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不是你叫我做的吗?”
“拖鞋都给我弄掉了,坏东西。”
沃森小姐整理好浴袍,推开了教堂大门。
满目猩红。
这幅景象她并不陌生,人偶师唐娜现在要么处于强烈的情绪波动当中,要么生命垂危。悬浮斗篷老早就丢去看守米歇拉,沃森小姐只能冲上教堂尖顶,高高跃出,朝着下方的城镇滑落。她不得不用多条触须扎紧浴袍,才避免了这件宽松衣物被彻底吹散。但即便如此,风还是轻易绕过防线,不断挤压着赤裸胴体,有种让人瘫软的酥麻感。
然而空气中依旧充满铁锈和焦烟味,时刻提醒着沃森小姐身处的环境。
晃荡几分钟,她便找到了唐娜。
浑身狼狈的人偶师缩在一处高台上,胳膊直接断掉半只,头发乱糟糟,怎么看怎么惨。高台下躺铺了一地破碎人偶和怪物残肢,和当时冬兵发狂的杀戮现场莫名相似,但在这一大滩血肉之外,还是有那么些不同——地面缝隙里长满小黄花,在这满目猩红之中显得无比突兀。
呼——!
控制着身体,沃森小姐轻轻落在唐娜跟前。
一个小脑袋滚到脚边。
那是人偶安吉的头。
唐娜静静侧躺着,沃森小姐掀起对方那头黑发,看到一张平静而漠然的脸。遭到真菌根感染改造的生物,其死亡表现基本都是全身钙化、然后直接裂开。好在眼前的唐娜暂时没这个迹象,沃森小姐蹲下身,注视着人偶师半睁的眼睛。大约过去半分钟,对方的目光终于缓缓聚焦到自己脸上,嘴唇蠕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沃森小姐这才发现唐娜肚子上扎着两把刀。
完蛋,这不会是最后一口气吧?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沃森小姐把手戳进乳沟,掏出一只小瓶子,直接倒进唐娜的腹部。在《生化危机》七、八代的游戏中,主角伊森·温特斯有一种神奇的回复道具——急救药液。不论是枪伤、刀伤还是钝击挫伤,甚至就连手脚被砍断这类严重伤势,只需泼洒一瓶急救药液,马上就能重新接好断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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