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京，夜晚兼职魔女 第27节

　　恐怕请顶尖外科专家来也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如果是赤夜雪的话，能做到这一点似乎也并不奇怪。

　　毕竟她可是血之魔女。

　　但从名字来看，就像是那种经常肢解小动物的可怕人物。

　　“我可没兴趣做那种无聊的事情。有那个功夫，我为什么不去肢解几个男人，最起码也算是消灭害虫了。”

　　赤夜雪冷笑一声，其中的冷意让森川光不禁感到幻肢发凉。

　　“至于那边的标本，对于你而言确实是超出理解之外的东西。”

　　“那是沾染了『原始能』的生物，不仅拥有超乎寻常的生物机能，还能具备一些天生的特殊能力。”

　　“『原始能』？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跟太阳能一样。”森川光疑惑道。

　　“也罢，就从这里开始你的魔女启蒙课程吧。”

　　赤夜雪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从书架旁拽出了一块白板，拿起笔在上面画了起来，“上次和你讲到了魔女的起源，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名为『尤拉』的天外来物？”森川光回忆道。

　　赤夜雪点点头，笔尖不断在白板上摩擦，一团粗糙的线团被勾勒了出来。

　　那是一颗蕴含着神秘能量的陨石，从宇宙中漂流到地球上，最终散落的彗核演化成了最初的魔女。

　　“『尤拉』蕴含的能量就被称作『原始能』，它拥有着可以称得上是奇迹的力量。而所谓魔女，正是这种能量的集合体。”

　　“换句话说，『原始能』就是魔女的灵魂，也是我们的生命力。”

　　赤夜雪轻点笔尖，微微停顿。

　　“可这和那边八条腿的青蛙有什么联系？”森川光皱眉道。

　　“实际上，『尤拉』带来的并不只有魔女。”

　　赤夜雪回眸望了一眼角落里的标本架，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你就不好奇，魔力这种东西从何而来吗？”

　　森川光闻言顿时一愣，他从来没考虑到这一点。

　　而这又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使用魔法就需要消耗体内的魔力，这似乎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挥霍掉的魔力又是从哪里补充来的呢？

　　学过能量守恒的都知道，能量不可能凭空消失，也不可能凭空创造。

　　虽然魔法的概念本身已经超出了理论的范畴，但是既然魔力也是一种能量，就应该遵守宇宙的自然规律。

　　“魔力......是从空气中汲取而来的吧......”森川光下意识回答道。

　　人类从空气中吸取氧气。

　　魔力说不定同样是空气的一种组成成分。

　　实际上，学过初中物理的都知道，空气是一种混合物。

　　空气中占比最多的气体并不是人类最迫切需要的氧气，而是氮气，并且高达百分之七十八。

　　只不过因为人类是需氧生物，才会对其中的氧气格外敏感。

　　换句话说。

　　虽然普通人在呼吸时无法感受到魔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于空气中。

　　“那么空气中的魔力又是从何而来呢？”赤夜雪继续发出提问。

　　玩俄罗斯套娃呢！

　　森川光内心抓狂。

　　她连宇宙的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空气中的魔力是从哪里薅来的。

　　森川光无奈地挠了挠头，不情愿地说道：“我比较笨，还请你少绕点圈子，有话直说不好嘛。”

　　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谜语人了！

　　面对她的不满，赤夜雪只是重重敲了敲黑板，说道：“氧气也好，氮气也罢，这些气体都是伴随着地球诞生而形成的产物，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原住民。”

　　“而我们魔女所使用的魔力，则是原本不存在地球上的能量，是外来者。”

　　经过她这么一点拨，森川光顿时抓住了重点，连忙回答道：“你的意思是说，魔力并不是地球本身的产物，而是『尤拉』带来的外来物。”

　　谜底似乎与森川光先前的认知相悖。

　　她原本以为，魔力是地球上本就存在的一种能量，而『尤拉』仅仅是赐予魔女们调用魔力的天赋。

　　就像是人类虽然拥有创造工具的天赋，但使用的材料依旧是地球本身所具有的一样。

　　可现在看来，这种推论并不适用于魔力说。

　　也就是说！

　　最初的地球，是不存在魔力这种概念的。

　　是『尤拉』强行改变了地球的能量组成，并且引入了魔力。

　　这种能创造奇迹的能量。

　　“好宝宝，还不算太笨。”

　　赤夜雪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彗核分裂后的一部分『原始能』形成了魔女。而另一部分『原始能』，则融入到了地球的地脉中，使其拥有了孕育魔力的能力。”

　　地脉。

　　这两个字森川光并不陌生。

　　在各种异世界轻小说里，经常会出现这个词汇，它通常代表着一颗星球的抑制力。

　　而在某二字游戏里，地脉也常被高频提起。

　　“『原始能』对于魔女来说是生命力，但是对于其他生物来说，就是一种超越了生命层次的能量，是肉体不可承受的剧毒。”

　　赤夜雪搓了搓手指的粉尘，说道：“但是凡是都有例外。”

　　“有些生物，在『原始能』长期的影响下，非但没有死亡，反倒是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变异。”

　　“变异程度浅的，就像你看到的那只青蛙一样，只是多长出几条腿而已。”

　　“而变异程度比较大的......”

　　赤夜雪缓缓转身，红宝石般深邃的眼睛如刀般锐利。

　　她凝视着森川光，沉声道：“我们称之为『灾兽』，即灾厄之兽。它们是魔女们的天敌，也是必须歼灭的怪物。”

　　“虽然名字里带有兽字，但从生命层次上来说，它们已经不再称得上是生物了，只是外表长得像怪物的能量集合体罢了。”

　　森川光没想到，居然能从那个赤夜雪的脸上看到如此认真的表情。

　　灾兽啊……究竟是何方神圣。

　　叮叮——叮

　　就在此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同时屏幕上频繁闪烁着刺眼的黄色。

　　赤夜雪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然后望向森川光轻笑一声。

　　“看来，今天的教学理论课要临时改成户外实践课了。”

第36章 你居然骑我？

　　“什么意思？”森川光有点摸不清楚状况。

　　“自己看去。”赤夜雪懒得解释，直接把手机扔了过去。

　　“喂喂，小心！！！”

　　森川光慌乱地伸出手，可由于对距离的把控不太精确，手机差点砸到了她挺拔的鼻子上。

　　变身成魔女后，不仅她的身高缩水了大半，手臂的长度也和从前截然不同，这导致她的空间感暂时还有点迷失。

　　但骨骼的变化也不全然都是坏处。

　　至少魔女化的她，柔韧度有了质的提升，像鸭子坐这种动作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森川光甩了甩脑袋，认真琢磨起了手机上的信息。

　　【注意！狂风级灾兽现世！】

　　【请附近的魔女迅速前去讨伐。】

　　【非必要不允许真名解放，对于超出限制所造成的一切损失，均由魔女本人承担责任。】

　　【[灾兽定位]】

　　“这是......怪物登场了？”

　　森川光扯了扯嘴角，大眼睛眨巴了几下，“还狂风级，这听起来架势可不小啊。”

　　“躁动，狂风，雷暴，海啸......狂风级的『灾兽』基本上是最弱的那一类的。”

　　赤夜雪扳了扳手指，打趣道：“真要打比方的话，『狂风级』的灾兽，就跟游戏里的哥布林差不多。”

　　“那躁动级的灾兽就是史莱姆咯？”

　　“这么说也没毛病，不过……”

　　赤夜雪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躁动也好，狂风也罢，都是抬抬手的事。”

　　果然，真正的装，是这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一种气质。

　　看着赤夜雪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森川光不禁嘿嘿一笑，憨道：“既然如此，伟大的赤夜姐姐速速去把它歼灭。放心吧，我会看好家的！”

　　什么？奔赴战场前线奋勇杀敌？

　　不存在的！

　　这又不是玄幻小说，她更不是小说主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她才不要做嘞。

　　虽然赤夜雪嘴上说着什么不过尔尔，抬手镇杀之类的话，但她森川光可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